蘇凡剛閉上的眼睛頓時瞪大,看着蘇大海說,“爹,我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欠着山山的,你覺着我身上會有銀子嗎,我每個月的銀子都給了你和大哥他們,這次大哥還去我幹活的鋪子裡偷了五兩銀子,我都差點被老闆給抓到官府裡去了,你知不知道。”
說到這裡,蘇凡真心的覺着自己的心好累,緩緩的閉上眼睛,嘴裡傳出一道充滿疲憊的聲音,“爹,我真的好累,你先回家去吧,大哥還在家裡等着你呢。”
蘇大海張了張嘴,看了一眼已經把眼睛閉上去的小兒子,最後一嘆氣,把嘴裡沒講出來的話給咽回了肚子,那些話只化成了一句話從嘴裡講出來,“那你好好的休息吧,晚一點爹再過來看你。”
明明本該是一句充滿關心的話,可是蘇凡卻一點都感覺不到。
蘇大海出來的時候,剛好碰上院子裡在殺雞的蘇山山,蘇山山看着這個大伯,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這個大伯講,“大伯,這麼快就回去了,不再陪一下二堂哥了,二哥現在還受着傷呢,你不打算多陪陪他啊?”
蘇大海看了一眼自己這個侄女,雖說這個侄女現在是用一張笑臉對着自己說話,但是他覺着這個侄女笑容底下好像還帶着一股看不起他這個當大伯的態度在。
“你二哥累了,大伯先回家了。”蘇大海硬從自己的嘴角上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朝蘇山山笑了笑,丟下這句話,腳步加快的離開了蘇家。
蘇山山看着蘇大海匆忙離開的身影,撇了下嘴脣,看來那個蘇聞變成偷東西的賊,最大的錯,還是蘇大海跟蘇吳氏這對夫妻倆,是他們兩夫妻倆縱容着蘇聞這個大兒子纔會變成今天這個結果的。
望着蘇大海離開的背影,蘇山山抿嘴一笑,以後的日子,自己這個大伯家裡可是有好戲可以看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蘇家的飯桌上少了一個人,蘇山山看着自己身邊這個空空的位置,心裡頓時有點空落落的,平時都是這個男人在好身邊陪着她一塊吃飯,可是今天,沒有了他在,頓時覺着渾身有點不太舒服。
“許安,你有沒有聽白子宣說他今天要去哪裡呀?”蘇山山吃了幾口飯,有點不太想吃,放下手上的飯碗,擡頭看向對面吃的極歡的許安問。
吃着飯菜的許安吃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舍的把頭從飯碗中擡起來,往蘇山山這望了一眼,回答道,“我就想不明白了,明明你跟他纔是一對夫妻,你們當夫妻的都不知道的事情,我許安哪裡會知道,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他沒有跟我說。”
蘇山山瞪了他一眼,呢喃道,“我要是知道他去哪裡了,我還用得來問你嗎?”呢喃完這句話,蘇山山心裡就忍不住想拍一下自己的這顆頭。
都怪她今天早上起牀起的太遲了,等她起來的時候,睡在她身邊的男人早就起來了,並且還已經吃完早飯離開了蘇家。
“你也別太擔心了,現在他身上可是娶了你當妻子,他就算是想不告而別,也不會不跟你打一聲招呼就離開的。”許安見蘇山山一臉垂頭喪氣的,於心不忍,最終還是放下了一點他吃飯的時間,出聲安撫了下蘇山山。
蘇山山瞪了他一眼,“臭許安,你不會安慰人就不要安慰人,什麼他要是想離開,一定會跟我這個當妻子的說聲,你這是在咒他要離開我了是不是?”
許安一聽自己的話被這個女人給誤解了,而且根據他的經驗,在這個時候,千萬別跟女人去解釋,因爲在這個時候,你解釋的越多,你就錯的越多,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沉默。
這一天,白子宣是一消失就消失了一整天,一直到晚飯過後,白子宣的身影都沒有在蘇家這邊出現過。
這下子,就連許安都有點不太對勁了,看到因爲擔心,臉色變得很難看的蘇山山,吃過晚飯,許安小心翼翼的走到蘇山山跟前安慰道,“那個,蘇山山,你也別太擔心了,我那個兄弟應該是出去辦事情去了,等會兒他應該就會回來了,很快就回來了。”
說完,許安望了望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心裡吶喊,兄弟啊,你倒是快回來呀,你家裡的母老虎要發威了,你兄弟我快要頂不住了。
“他回來回來關我什麼事情,他愛回不回來,反正我這個家裡沒有了他,我跟我家人還是一樣的過,他最好別給我回來了,永遠在外面呆着去吧。”蘇山山怒氣衝衝的丟下這句話,抱着要洗的碗筷進了廚房裡。
許安望着好幾身影,握了握拳頭,心裡暗喊,兄弟,你今天到底去哪裡了,居然一走就是一整天,你知不知道你不在這個家裡,你的娘子都快要把你給趕家門了。
深夜的時候,蘇家的大門外,一道身影不時的搓着兩隻手臂在那裡走來走去,許安覺着自己真的是太苦命了,爲了好兄弟,他把自己睡覺的時間給撇下,走到這裡來吃西北風來了。
許安一個人在蘇家大門口嘀嘀咕咕的時候,“你在這裡幹什麼?”突然一道低沉的嗓音飄進了他耳朵時在,沒把他半條命給嚇沒。
拍着胸口的許安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好兄弟,許安頓時就沒好氣罵道,“姓白的,你不知道大晚上嚇人,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枉我還這個當兄弟的還這麼關心你的安危,你到好,居然一回來就在這裡把我嚇個半死。”
白子宣笑了笑,看着隱在夜當中的他問,“你大晚上不在房間裡睡覺,好好的跑出來這裡幹什麼?想多喝喝西北風嗎?”
許安用力哼了哼,挑着眉看着他這個好兄弟,說,“我大半夜不睡覺好好的跑來這裡還不都是爲了你,你說說,你這一整天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就因爲你這一天沒有迴歸,我都快要被你的妻子給問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