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們兩個可以過得更好的,可是他們兩個選擇了一個讓他們越活越累的辦法。
蘇大海夫婦倆看着小兒子給他們遞過來的那二十個銅板,夫妻倆相視了一眼,蘇大海把這二十個銅板遞迴給了蘇凡。
“爹,你這是幹什麼,難道爹和娘還在生兒子的氣嗎?”蘇凡看着自己的父母連自己給他們的紅包錢都不要,頓時心裡就覺着難受,一臉難過的看着他們兩個問。
蘇大海夫婦看着小兒子臉上難過的表情,夫妻倆趕緊跟他解釋,蘇吳氏望着他說,“小凡,你別誤會,爹和娘不是嫌棄你給的少,爹和娘是不想要你的,這些錢你拿回去吧,你一個人賺銀子也夠辛苦的,我聽說你過完年就要娶何家的姑娘,爹和娘也沒給你什麼東西,爹和娘不敢要你的東西了。”
“娘,你說的是什麼話啊,我是你跟爹的兒子,我做的錢來孝敬你們,那是應該的。”蘇凡看着跟他們兩個講。
就在蘇凡的這順話一落下,突然一道冷哼的聲音從一邊傳過來,不用看,蘇凡都知道這個聲音的人是誰發出來的,不就是坐在另一邊,像個木頭人一樣的蘇聞發出來的嗎!
蘇聞一雙不屑的眼神瞟向蘇凡這邊,冷冷的說道,“我說弟弟,你要是真的疼咱們爹孃的話,你就應該把你身上所有的銀子都拿給他們兩個老人家纔對,只拿二十個銅板,你以爲是在打發叫花子啊。”
蘇凡脹紅了一張臉,睜大眼珠子看着自己這個大哥,同樣沒好氣的對着他說,“大哥,起碼我給家裡賺了銀子,可是大哥呢,只知道花家裡的銀子,這麼多年了,你有爲過這個家裡賺一點銀子嗎?”
“咣噹”一聲,蘇聞用力推開身上坐着的椅子,瞪大眼睛指着蘇凡吼道,“你在說什麼,你有本事把這句話再說一遍,蘇凡,你有什麼了不起了,你不就是替這個家裡賺了一點點銀子嗎,你等着,等我蘇聞考上秀才了,考上狀元了,你看我怎麼拿銀子砸死你。”
蘇凡突然哈哈一笑,笑了好一會兒,才擡頭望向兩張臉都是呆愣住的蘇大海夫婦說,“爹,娘,你們兩個還不知道吧,我大哥這次又沒有考上,他有跟你們說這件事情嗎?”
隨着蘇凡這句話一落,剛纔還一臉得意的蘇聞臉色一變,眼神像是要吃了蘇凡一樣的瞪着蘇凡。
蘇大海夫婦一臉愣愣的表情看着他們的這個大兒子,夫妻倆張了張嘴,最後還是蘇吳氏沒有忍住,朝蘇聞大聲問了一句,“聞兒,你二弟說的這件事情是真的嗎,你真的又沒有考上嗎?你老實告訴我跟你爹,你到底有沒有考上啊?”
蘇聞左右閃躲着蘇吳氏射過來的難過目光,微低着頭,吞吞吐吐回答,“我,我就是差一點就考上了,差一兩分而已。”
“差一兩分也是沒考上,大哥,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你不知道嗎。”蘇凡看着自己這個到現在還不知道醒悟的大哥,眼裡是濃濃的失望。
看了一會兒,蘇凡轉過頭看向蘇吳氏他們這邊,“爹,娘,這二十個銅板你們就拿着吧,這個年兒子不能在你們身邊陪着你們一塊過,兒子對不起你們,你們兩老好好的照顧自己身體就行了,兒子先走了。”
丟下這句話,蘇凡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回到家,蘇凡看到自己的奶奶和堂妹他們關心自己的目光,頓時把蘇凡在自個家裡受到的那一點難受全部衝沒了。
“奶奶,山山,你們別擔心我,我沒事,我回家只是給我爹和娘送一點紅包錢,其他什麼的,我都沒有管,也沒有去聽。”蘇凡看着家裡人解釋。
他已經想清楚了,以後那個家的事情,他都不會再去管了,至於父母,他會管。
在這過年的這段期間裡,蘇山山帶着家裡人在家裡是吃香喝辣的,偶爾聽一下村子裡發生的一些八卦,聽聽哪家家裡的母狗生了幾隻小狗,不過最轟動全村的就是蘇大海家裡的那一場鬧劇了。
因爲蘇大海家裡的這一件事情,這一個年過下來,村子裡人都有講不完的八卦。
年剛過,福隆酒樓的東家郭傑就迫不及待的來到了蘇家這邊,跟蘇山山講這豬血腸的合作事宜。
“嫂夫人,這豬血腸你必須每半個月給我提供這個數目才行,你不知道,你過年前給我家送的那些豬血腸,我拿出去送人了,那些人吃完之後,一個個上我來家來打聽這東西哪裡有的賣,現在已經有不少人打聽了。”說到這件事情,郭傑眼裡全是歡喜的笑意。
蘇山山看着他伸出來的五個手指,笑着問,“郭傑老闆,你這伸出五個手指出來,到底代表什麼意思啊,你是想要我給五百斤的意思嗎?”
郭傑頓時睜大眼珠子看着蘇山山說,“嫂夫人,五百斤這個數目你也好意思喊的出來,五百斤給我身邊的人夠,更何況是賣出去了,是五千斤。”
“什麼,五千斤,郭老闆,你這也要的太多了吧,我這個只是一個小作坊,怎麼能夠半個月給你提供這麼多啊,你這不是在爲難我嗎?”蘇山山爲難的看着他說。
郭傑見狀,臉上劃過不好意思的表情看着蘇山山說,“嫂夫人,我也知道我要的這個數目確實有點太多了,不過沒辦法啊,誰叫你的血腸太好吃了呢,讓那些人嘗過之後就不能罷嘴了。”
這時,坐在一邊旁聽的許安忍不住插了一句嘴,“我說郭傑,你的客人是不是嗅覺有問題啊,那東西可是用那麼臭的東西做的,他們居然也吃的下。”
許安的話剛講完,立即得來了蘇山山一個不屑的眼神朝他身上射了過來,“當初是誰第一次吃的時候,是誰吃的比我們這裡所有的人還要歡。”
雖然蘇山山這句話沒有點名,不過許安就是知道,她這句話是在指自己。許安一隻手摸着自己鼻子替自己解釋,“我那時吃的時候不是不知道你用那些臭烘烘的東西做出來的嗎,要是知道,我一定打死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