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黝黑的臉上掛着一絲恬靜的笑容,苗鳳兒擡眸望着緊閉的院門,深吸了一口氣,她緩慢的揚起手臂,心情焦灼的敲了敲精巧的院門。
沒過多久,“嘎吱”一聲,緊閉的院門打開,錢氏從院內走出來,一擡起眼眸,望着眼前的女子,隱約間覺得她有些眼熟,遂問道:“小娘子,你是哪位?有什麼事嗎?”
苗鳳兒嘴角揚起一絲好看的弧度,莞爾道:“嬸子,是我啊!我是鳳兒!我今天來是找阿良哥的,他現在在家嗎?”
錢氏八年未曾見過苗鳳兒,一下子有些想不起來她到底是誰,思索了好一會兒,一霎那彷彿捕捉到了什麼蛛絲馬跡,往事那塵封已久的記憶紛沓而至,尤其是當年苗鳳兒帶着她娘來原家退婚驕傲的那一幕尤爲記憶猶新。倏然她的臉上立即沉了下來,語氣不善道:“你還有臉來我家找阿良?你找他要做什麼?”
苗鳳兒那透着一絲甜美的笑容瞬間僵硬在臉上,她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依舊保持着笑容的姿態,賠笑道:“嬸子,那年是我年紀小,不夠成熟,可能做事情沒有什麼分寸,還望嬸子您見諒。”
錢氏聞言,陰沉的臉色這纔好看了一點,她淡淡的睨着苗鳳兒,說道:“阿良他不在家,和我兒媳婦去鎮上找私塾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先回去吧!等他回來再來吧!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對於當年之事,她對苗鳳兒還是有些耿耿於懷,畢竟當年那件事對她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兒子變傻了,每日需要藥材錢,丈夫又突然離去,要安排下葬,然後她們家卻在這時候過來退婚,這麼多不好的事情撞在一起,擱誰都受不了啊!
聽見錢氏下逐客令,苗鳳兒暗自咬着下脣,當她得知原良不再家裡時,猶如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了下來,冰冷徹骨。
她臉上掛在僵硬的笑容告別錢氏,望着那精緻典雅的房子有些戀戀不捨,三步一回頭的離去,心裡暗下決心明早上鎮上找原良,今日是沒時間了,她還要回去幹活呢?!
在那家就那樣,永遠有幹不完的活,那婆婆丁氏就是天生看她不順眼,每天都出一些奇門怪招來欺負她和她女兒,爲了少吃苦,這些心酸與苦累她都一個人默默的承受了下來,因爲她也希望未來能過上好日子。
——
茹意和原良火急火燎的來到鎮上,直奔鎮上一戶家喻戶曉的私塾。
雖然說原良在八年前就已經考取了秀才的名次,可他畢竟落下了八年的學識。
爲了最後能進入帝都考試,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學完這些,而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進私塾,由夫子親自教授學識。
茹意今日替原良找的這傢俬塾是富家子弟所就讀的地方,而且聽說這裡的夫子各個都是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的才子,她覺得由這些夫子所教授,定能事半功倍。
雖然在這私塾內就讀的都是一些富家子弟,但開創這傢俬塾的老闆,每年都會招收一些品學兼優,但家裡卻貧窮的孩子進行教授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