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夫哈哈一笑,隨即笑容收斂,神情嚴肅道:“徒兒,你所寫的藥方我已經看到了,只是這藥方中有一味藥是錯誤的,你可知這草烏可是有毒的?”
“師父,我從醫書上得知,這草烏確實是有毒的,其實這藥方也是我從醫書上抄下來的,當時我也對這個思慮了一番,但奈何徒兒醫術淺,實在想不通,所以把藥方一併抄下來,想着師父應該比我知道的多。”
於大夫看着她,坦然的笑了笑,道:“徒兒,你且把這藥方上的草烏劃掉,換上茯苓吧!”
“好的。”茹意接過他遞過來的藥方,轉身來到書桌前,拿起毛筆,劃掉白紙上的“草烏”二字,然後在最下方添上“茯苓”二字。
寫完,毛筆放好,她一擡起眼眸,便看見一位神色匆匆,衣着凌亂的男子跑進屋內,然後在於大夫的面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於大夫,你行行好,去我家裡救救我兒子吧!他現在昏迷在牀上已經一天一夜了,怎麼叫都叫不醒啊!”
“起來,起來,你既然是來找我治病的,那也沒必要下跪啊!?難道你不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嗎?”於大夫攙扶起他,可是他就是不願意起來。
男子道:“於大夫,我們家窮,沒有錢支付草藥。於大夫,我年紀也老大不小了,上跪天,下跪地,跪父跪母都沒有跪過其他人,只希望於大夫行行好救救我家孩子。”
於大夫最爲心軟,最見不得這樣的場面,他低聲無奈的嘆息一聲,道:“有道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且起來,我跟你去你家救治你兒子便是,這藥材錢我也一併給你免收了吧!”
“謝謝於大夫,於大夫你可真是我們這一帶的活佛啊!?”男子感激涕零。
“活佛算不上,我也只是爲你們盡一點綿薄之力罷了。”言罷,於大夫拿起桌子上的藥箱子,跟在男子身後。
茹意看見師父就這樣走了,便喊道:“誒,師父,你走了,那我這藥方怎麼辦啊?”
“你且按照藥方子抓藥便是,我先去救人,徒兒,家裡你幫我看着點,我估計要半個時辰纔回來。”說完,他人已經消失在屋檐處了。
茹意見此,只得無奈的嘆了一口起,拿起手中的藥方看了看,然後抿着脣瓣轉身來到藥房抓藥去了。
於大夫家裡的藥房堪比鎮上的藥鋪那般大,偌大的櫃子劃分成一格格長方形的屜子,每一格屜子上都貼有草藥的小標籤,看上去一目瞭然,茹意就是按照這個小標籤,很快找到了藥方上的藥材。
抓藥抓到一半的時候,門外突然想起了一陣嘈雜聲,隱約傳來有人說話聲,茹意合上屜子,疑惑的走了出去,剛一出門就聽見有人再喊:“於大夫,於大夫,你在家裡嗎?快出來救救我家相公啊!我相公快沒命了。”
茹意循聲望去,只見兩個男人擡着一張板牀,板牀上班躺着一個男人,那男人滿身是血,很是嚇人。見此,她眉頭登時擰成一股,回道:“於大夫不在家,他剛出去沒多久,只怕要好一會兒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