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夫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什麼樣的江湖險惡沒有見過啊,簡單的瞭解事情經過,就能猜個大概。
茹意眼眶微紅,看着於大夫一怔,覺得他似乎說的很對,那殺手是衝着她來的,這次沒有把她殺死,那下一次,下下次呢?誰能保證每一次都有人開救她?
想到此,她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發現肚子一股下垂的鈍痛感傳來,她下意識的捂着肚子,柳葉眉擰成一團,於大夫見此,一臉凝重的走上前,道:“徒兒,你是不是動了胎氣了?”
茹意肚子疼的說不出話來,於大夫扶着她坐在椅子上休息,搭在脈搏上診脈,隨後一臉凝重道:“徒兒,你受驚了,胎兒不穩,有滑胎跡象,你立刻給你配一副安胎藥,你先吃着,多注意保胎啊,要不然你肚裡的孩子怕是出不了世啊!”
茹意一臉凝重的點點頭,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胸口劇烈起伏着,試圖讓肚子好受一點。
於大夫離開原家,回到家中,先是給茹意配了一副安胎藥,然後又給原良的外傷配了一副藥材。配好藥後,他又來到了原家,將藥材交給錢氏,並讓她即刻把兩貼藥煎好給二人服下。
錢氏花費了不少時間,終於將兩幅藥材給煎好了,她分別倒在兩個碗裡,涼了一會兒,然後端着一碗安胎藥給茹意,道:“茹意啊,你快把藥喝了吧!”
“謝謝你,娘。”茹意看着碗裡烏黑的中藥,鼻息充斥着一股淡淡苦澀的味道,眉頭一皺,然後下定決心,端着藥碗,幾口便喝完了。
隨後,錢氏又端着另一萬藥走進了房內,此時躺在牀上的原良處於昏迷狀態,整個人完全沒有意識,嘴裡也吃不下任何東西,包括液體。
錢氏來到牀邊,扶起原良的脖頸,欲要將藥給他灌下去,茹意站起身,攔了下來,道:“娘,這藥還是我來喂吧!”
錢氏半信半疑道:“你能行嗎?”
茹意肯定道:“沒問題的,娘。”
錢氏點頭離去。
茹意找來一根略長的小竹管,這種小竹管類似於現代的吸管,她打算用小竹管來給原良喂藥。她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的吸了一口,屏住呼吸,不讓藥液流出,而後,她將小竹管的另一頭塞入他的嘴中,隨着她慢慢吐氣,小竹管裡的藥液一點一點進入他的口腔。
如此反覆好幾次,茹意這纔將一碗黑乎乎的中藥一滴不剩的全給原良喂下去了。
不知不覺中,夜幕悄然降臨,茹意忙碌了一天,身子很累很累,彷彿被人灌了鉛一般,她吃了幾口晚飯,簡單的洗漱一番,便躺牀上休息了。
睡在牀上,身邊躺着的是昏迷的原良,他呼吸均勻,吃過藥之後,燒慢慢的退了下去,沒多人問題了。
茹意望着窗外漆黑的夜幕,怎麼也睡不着,對於今天所發生如此驚險的事情,她怎麼都想不通爲什麼會有人派殺手殺她。
這個幕後之人是誰?
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並不長久,並沒有和其他人結仇,如果不是她穿越後結的仇,難道是之前原主茹意樹立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