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天寒地凍。
原良躺在牀上,輾轉反側,弄的茹意那麼嗜睡的一個人都睡不着了,她翻過身,視線對視,問:“阿良,你別老是動來動去,我都睡不着了。”
原良饒有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媳婦,我……”而後,欲言又止。
茹意道:“你怎麼了?是心裡有什麼事情嗎?說出來吧,我看看能不能替你分擔一點。”
原良之所以睡不着就是不知道該不該把白天的事情告訴她,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媳婦,我不想你回清河縣了。”因爲清河縣有人還要繼續殺你啊,我擔心你。這句話他放在心裡沒有說出來。
茹意不禁反問道:“爲什麼?”不讓她去,總得有個理由吧!
“因爲……”原良支支吾吾了好半天,坦白道:“今天白天,有位自稱是以前服服侍你的小丫頭來村子裡找我,她說清河縣有人要殺你,希望你不要回去。我到現在才發現,原來那天那個殺手來殺你,竟然是清河縣柳家派來的。”
茹意心裡一直十分清楚,這幕後兇手就在清河縣,所以這一趟清河縣之行,她不得不去,一來是爲了原身找到殺人兇手,助她投胎,二來,她也是替原身敬敬孝道。
“阿良,你說的這些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了。”茹意口吻不疾不徐,不驕不躁的說道。
原良瞪眼,訝然道:“你早知道了!那你還答應去清河縣?現在那清河縣是豺狼虎豹之地,你一個人去了,我怎麼能放心。”
茹意安慰道:“沒事,這不是有肖妹妹嗎?她會保護好我的。”
看她決心要去,原良面對她生命的威脅,着實無法理解,加重了語氣,道:“媳婦,你能不能聽我一灰,那清河縣咱們能不能不去了。”
他真的好怕,怕就這樣失去她,忍心丟他在這個世界孤伶伶的一個人生活。
茹意性子倔強,毋庸置疑,道:“阿良,我心意已決,清河縣一定要去。”她有自己的想法,此行必須去,她也會保護好自己的,可他怎麼不像以前一眼,包容自己,理解自己了呢,這讓她胸口不禁悶悶的,很難受。
原良心裡也是堵得慌,兩人視線碰撞到一起,誰也不鬆口,隨即又別開視線,兩人慪氣的揹着身子。
翻身時,原良不小心碰到茹意的肌膚,茹意動作很大的推開了她,然後頭塞在被子裡,睜着眼睛,遲遲無法入睡。
兩人一夜無言的睜眼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原良就起牀了,而茹意還躺在牀上剛剛睡着。
錢氏看見原良那兩隻黑眼圈,關切道:“良兒,你們怎麼了,昨天大半夜的我聽見你們房間有吵架聲。”
原良不想把那些壞事情告訴她娘,平白讓她多添擔心,他抿着,扯出一絲清淡的笑容,回道:“娘,我們能出什麼事情啊,好着呢,你就不用擔心了。”
事情肯定不會向原良說的那麼簡單,見他不肯說,她這個做孃的也不好多問,有時候問多了反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