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在一干人等的注視下,茹意和原良相視一笑,然後互相攙扶着,跟着三位官差一同離開了茹府。
杜月敏看見自己心愛的女兒被官府帶走了,一下子受不了打擊,加上頭疼難耐,暈了過去。
衆丫頭看見夫人暈倒了,嚇得亂作一團,手忙腳亂的扶着杜月敏回房間休息去了。
看見杜月敏那副病怏怏的模樣,蔡琴雙手環胸,嘴角微勾,目光狡黠的冷哼一聲:
“杜月敏,你就是一個軟弱沒用的主母罷了,茹家在你手裡遲早要滅亡,不過沒有關係,我想用不來多久,這茹家主母要換人了,而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十幾年了,還有你那對兒女嘛……呵呵……”
腦海裡滿是邪惡的畫面,忽而畫面一轉,變成了自己美好的未來,她憧憬着,盼望着,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
縣衙的門口圍着許多看熱鬧的老百姓,簡樸的大堂上高高的懸掛着“明鏡高懸”幾個鎏金大字。
下面坐着一位身穿官服的縣令,一臉嚴肅,兩側整齊的排列着四位官差。
大堂下,原告顧阿佳俯在地上淚流滿面,而餘大夫和趙掌櫃剛正不阿的站在一旁。
茹意站在大堂上,眼前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面,跪在地上的婦人,她自然認得,那人可不就是昨日她上藥鋪抓藥時,遇見的蠻橫無理的婦人嗎?
原良與本案無關,只能窩在百姓羣裡,看縣老爺如何審理此案。
大堂上,被告與原告皆已到齊,縣老爺“啪”的一聲,拍響驚堂木,開始審理此案。
師爺站在大堂右角一方,宣讀着狀紙:“今晨卯時,原告者顧阿佳在家中發現丈夫文彪意外死亡,文彪體格強壯,很少生病,前幾日在百草堂配了幾幅藥,喝了之後,病非但沒好,反而出現全身抽搐、口吐白沫的症狀。
原告者顧阿佳於昨日去百草堂討個說話,經過一番爭論,百草堂的餘大夫以及東家給死者文彪配了一副說是排毒的藥,死者文彪喝了之後,人是清醒過來,後,百草堂給死者文彪又配了一副調養身子的藥,晚上喝了之後,第二天卻死了。”
師爺讀完,便坐回自己位子上。縣老爺擡眸看着大堂上的一干人等,問:“被告百草堂一干人等,原告訴狀寫的可否屬實?”
“屬實!”茹意語氣無比堅定的回道,辯解道:“大人,但這不能說明就是我們百草堂害死她的丈夫。”
“第一,我們百草堂與死者並不相識,也沒有任何糾紛,這一點你可以調查周圍的人,既然如此,那我們殺人的動機是什麼呢?”
“第二,死者之前喝的藥確實是我們百草堂配的,我們百草堂也是正規合法的藥鋪,配的中藥都是根據藥方來配的,昨日的藥方我們有留根,不知大人你有沒有將藥方和藥渣對比過呢?”
她白皙精緻的五官一臉平靜,深邃的眸子透着一絲自信,由內而外散發出來,她擡眸,沉着冷靜的對上縣老爺審視的目光,勾脣,回以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