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原良反應過來時,茹意一時沒忍住,胃裡的嘔吐物全都吐到了他身上。
黑色的休閒外套上沾滿了嘔吐物,原良皺了下眉頭,沒有將她推開,而是脫了外套,將她送到牀上,然後才進入衛生間洗漱。
等他出來的時候,茹意已經躺在牀上呼呼大睡了,他無何奈何又哭笑不得的輕搖了下頭,而後走出臥室。
這間公寓不大,一室一廳一廚一衛,臥室現在已經被人佔領了,他只能屈尊睡在客廳的沙發上了。
翌日清晨。明媚的陽光透過紗窗灑進臥室的大牀上,茹意睜開朦朧的雙眼,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環境,她不由得怔愣了會兒,心想這是哪?
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她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昨晚她好像喝多了,頭迷迷糊糊的,只記得在在海上海飯吃吃飯,後面發生了什麼就都想不起來了。
她掀開被褥,發現身上穿着還是昨天那身衣服,頓時鬆了一口氣,說明昨晚並沒有發生不可想象的事情。
她下牀,一雙白皙的美足落在木質地板上,只是腳背上那道無法抹去的疤痕格外的扎眼。
她打着赤腳走出臥室,看見客廳裡有一個忙碌的身影,當她看清他的面容,不由的感到一絲詫異,“這裡是?”
看見她茫然的目光,原良回答:“我住的地方。”
原來是被原隊長帶回了家啊!這還是她第一次走進男人的房子,很乾淨整潔,簡直比她住的小窩好多了。
茹意點了下頭,尷尬的笑了笑,“對不起啊原隊長,又麻煩你了,我不知道那紅酒的後勁那麼大,早知道就不喝那麼多酒了。”
“嗯,下次別喝那麼多了。”原良將剛買來的熱騰騰的早餐擺在桌子上,“我早上新買的洗漱用品放在桌子上,你拿去洗漱,然後出來吃早飯,吃完早飯,我開車送你家。”
“哦。”茹意轉身沒走幾步,忽地想起今天下午醫院裡還有一場手術,忽然間覺得自己昨晚喝酒有點誤事,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今天手術的進程。她回身,“那個,原隊長,待會你直接送我去醫院好了。”
其實,茹意是不想麻煩他的,自從和原良認識以來,就一直在麻煩他。
茹意本不是個喜歡麻煩別人的人,她不喜歡欠人太多,因爲她覺得欠的多了,怕還不起。
畢竟,人情債難還。
可是,今天下午的手術對於茹意來說至關重要,她又不得不去醫院,所以這一次必須麻煩他了。
原良點頭,“可以。”
反正既然答應要送她,目的地是哪都一樣的。
茹意簡單的洗漱完出來後,聞見渾身沾滿了酒味,微微皺了下眉頭,本來想換套衣服,可一想現在是在別人家裡,沒有衣服可換,便打算回醫院宿舍換衣服好了。
餐桌上的早餐很簡單,無非是小籠包、白米粥之類的,往常茹意也是吃這些東西,倒也吃的習慣。
茹意嘴裡正吃着飯,餘光不經意間一瞥,面前的男人舉止高雅的吃着早飯,那舉手投足間,像是古代清貴儒雅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