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傷從馬上摔下來之後紀墨顧不得別的趕忙衝了出去,他將趙傷從地上扶起看着榮牧,眼神中露出了幾分的恨意;“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他的聲音很冷一雙眼睛中露出深深的凌厲好像要用這樣的一雙眼睛將人殺死一樣,聽到這話榮牧愣了愣:“我的目的已經告訴趙傷了,如果你們答應我可以給趙傷解蠱如果你們不答應那我就只能繼續攻城了!看看這座城池啊,你說你們的將士可以撐幾天呢?”她的眼中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她說完還不等紀墨說話就掉馬離開了這裡。
不過是幾天月氏就發生了變化,原來應該最有權力的月氏國主,現在頃刻間變成了一個罪人,他不敢在去戰場也不敢和趙傷交手了,他現在成了一個無用的國主,因爲他沒用在這種時候就只有被人欺負的份了,這些人都真正的開始尊重榮牧公主了。
榮牧公主回去之後阿曼有些不解的擡起頭:“姑姑,你爲什麼要回來啊?你看看趙傷都已經從馬上摔下去了,如果我們能再接再厲不就攻破這座城了嗎?”她有些不解,現在她才知道原來權力纔是王道,她不管面前這個人是不是她的仇人,只要能讓她變得強大她就願意聽這個人的話。
榮牧顛簸了這麼久也覺得有些累了,原來她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的,可是看着她眼中露出的焦急她還是忍不住嘆一聲:“你還真的是天真啊!你以爲我想要的是趙傷的命嗎?還是想要攻破大趙呢,大趙的根基從出乎我們的意料,就算是邊關受不住了,趙山還是會從進城派人過來的,想要攻破大趙哪裡有那麼容易呢?”
她笑着搖了搖頭一雙好看的眼睛此時正盯着阿曼,阿曼有些不解:“你真的只是爲了就陸若兒?就連你催動蠱蟲都是因爲這個嗎?”她以前覺得自己瞭解這個女人可是她現在才知道原來她根本不瞭解,聽到這話榮牧笑了:“丫頭啊,你現在還沒有女兒你不懂,你不懂一個女人會有多愛自己的孩子。若兒已經沒有父親了,我這個做母親的不能砸不管她了!”說完,她長長的嘆了一聲眼眸中露出了幾分的不忍。
想到女兒她的心就是痛的,早知道當初就不能同意若兒的做法,如果她不跟着陸若兒胡來的話現在也不會弄成這樣。
阿曼看着她眼中寫滿的心疼露出了幾分的鄙夷,這個女人也許只覺得自己的女兒重要吧,這要是換做別人她應該不會有這種情緒的吧。她笑着搖了搖頭這是她的報應嗎?只要陸若兒還在大趙的手裡,她就不敢有什麼野心,畢竟她現在的一個念頭就會讓若兒失去性命。
趙傷被帶回去的時候正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腹部,他的臉色很可怕,一雙眼睛中好像沒有一點的靈動就像是死人一樣。他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紀墨,就連紀墨都有些心慌了,他雙手握在一起:“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啊?現在趙傷和洛依都躺在牀上,如果月氏在來
攻城的話我們還有什麼辦法?”
他說到這裡滿臉的哀愁,聽到這話一旁的幕灝也跟着有些着急,他輕笑一聲:“現在真的沒什麼辦法的了,最聰明的人都躺下了,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啊?我看那個女人今天不攻打進來一定是有目的的,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啊?”他剛剛來到這裡對於情況不是很瞭解。
紀墨看了他一眼儘量放平自己的語氣:“那個人就是月氏的榮牧公主,她今天沒有攻打進來就是爲了她的女兒,她的女兒在陛下手裡,如今子啊京城呢。她怕今天攻破了城池明天陛下會要了她女兒的性命。”如果不是有這個顧慮的話估計她早就攻城進來了。
聽到這話幕灝震驚的瞪大眼睛:“那個女人都有女兒了?看長相真的不像,我還以爲她很年輕呢。”這種時候還能說出這種話的估計就只有她一個人了,紀墨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現在不是她女兒的問題,是我們是應該怎麼辦?”他如實開口問道,現在應該擔心的應該是他們自己。
聽到這話幕灝攤了攤手:“我的母親如今在上河村呢,從上河村過來這裡至少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洛依是等不了一個月的,而趙傷!你看看他的情況能撐多久?我之前聽過這種蠱蟲,這種蠱蟲控制人也是有一個時限的,如果時間太久的話蠱蟲在體內有了自己的體質,就不會聽琵琶的話了,會要了被控制那個人的性命。”
他說這話的時候請悄悄的,但是聽在紀墨的耳朵裡確實格外的恐怖。他震驚的瞪大眼睛:“你說什麼?這個蠱蟲時間久了會要了人的性命?”之前他也沒有聽說過這個,只以爲趙傷可以自己撐過這一關就可以了,聽到他的話幕灝忍不住笑了:“你以爲呢?你以爲這是什麼好東西啊?”
對於這種東西他從小聽過可是卻不知道解蠱的辦法,在他很小的時候蠱族的蠱蟲就已經失傳了。只是母親聊天的時候或者在那些醫書上來看到這些,可上面卻沒有記載解毒的辦法。現在他真的希望自己當初選擇的不是武功,如果他好好學醫的話現在也不會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呢?”紀墨聽到這些話後才懂得開口問道。幕灝輕笑一聲:“我的母親是蠱族人知道這些很出奇嗎?”這個回答給的很好,紀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既然是蠱族人你是不是有辦法解蠱蟲啊?”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連手都是在顫抖的。
幕灝搖了搖頭臉上帶着幾分的後悔:“如果我能解蠱蟲的話現在也不用說這麼多了,我早就解蠱蟲了!現在要是讓我的母親過來,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無蠱蟲根本不能堅持這麼久,所以現在還是讓人將那個女人的女兒放了吧。”
他這話說的倒是有些輕鬆了,聽到這話紀墨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嘲諷的笑意:“你以爲大趙是什麼地方?我們怎麼可能說放人就放人
呢?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不要在想這個問題了!”他的聲音很冷聽到這話幕灝有些不解:“可是不放人的話接下來趙傷要怎麼堅持下去啊?這樣下去他會沒命的!”
不只是趙傷還有洛依,紀墨也知道這個問題,他低垂着眼睛:“我會讓人給陛下送信去,但是放不放人這不是我說了算的,我沒有辦法主宰這一切!”他的語氣中多了幾分的無奈,這本來就不是他可以做主的事情。
聽到這話幕灝冷笑一聲這個他也是知道的,這不是他能主宰的事情。他看着紀墨一字一句到:“現在能掌握趙傷死活的人就只有陛下了,我會給洛依像辦法的就希望他可以撐過去。”他的聲音中帶着幾分的同情,他從來沒有見過洛依那樣的人。
他是同情也是心疼洛依的,聽到這話紀墨只能無奈的嘆了一聲,這原來就不是他可以管的問題。
夜晚。兩個人站在房間外面看着裡面的情況,覺得一切都是這麼不好。洛依夜晚高燒不退飛雲在他身邊眼中寫滿了心疼,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躺在這裡的這個人是她,也不要這樣來折磨洛依了。洛依的情況很不好,一張小臉此時紅潤異常。
飛雲坐在旁邊握着他的手:“洛依,撐下去。就算是爲了我也撐不下好嗎?”她原來以爲自己是堅強的可是她現在才知道,原來現在的她是這麼的脆弱。看着洛依躺在牀上痛苦她的心狠狠的被抓痛,她摸着洛依的額頭臉上寫滿了心疼。
她在他滾燙的小臉落下一吻,這個吻從他的額頭一直延伸到嘴脣上:“你不是說要娶我的嗎?你想讓我變成小寡婦嗎?”她嗔怪的看着他,幕灝在外面看到這一幕實在是不忍,他一直覺得飛雲是一個堅強的姑娘,可是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她一點都不堅強。
渠水和阿墨坐在一起,阿墨不像之前那樣無助。她看着渠水皺緊眉頭的雙眼輕聲開口:“你很在乎那個洛依的死活對嗎?”她已經記住了那個名字,別人說長得很好看的男人。渠水聽到這話強忍着傷心露出笑容:“我希望他能活過來,洛依是一個好人不應該這樣就死了!”
她長長的嘆了一聲語氣中帶着幾分的心疼,現在她被困在這裡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阿墨看着她的眼睛輕聲開口:“洛依會沒事的你不用擔心,他福大命大一定不會有事。”這是她能想的出安慰人的話,可是在生死麪前這些話顯得這麼蒼白無力。
小二蹲在地上聽到阿墨的話嘟囔一句:“老大,渠水姑娘又不是傻子,不是你說什麼她就信什麼的!被漁網陣暗算了根本沒有解藥,您還不如和渠水姑娘直說呢!您這樣安慰渠水姑娘,等洛依真的死了,她也是一樣的傷心。”
他這句話說完阿墨狠狠的踢了他一家,吼道:“你給我閉嘴,漁網也並不一定是沒有解藥的,只是我們還沒找到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