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本來是十分興奮,但是聽慕若離就這麼拍板了,反而又有點不好意思道:“慕姐姐,我只是隨口說的,真的行嗎?”
慕若離笑看着她道:“當然行了,秀兒,你要相信自己。”
洛娘是個護犢子的,立即替白秀道:“我們秀兒只是頭一次,所以纔會沒自信。”
慕若離笑道:“是啊,以後秀兒會慢慢習慣的。”
白秀看着慕若離和自家師父對自己這麼信任和期待,心頭也升起一股勇氣來,道:“慕姐姐,師父,你們放心,我一定好好繡,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慕若離和洛娘相視一笑,慕若離又道:“既然決定了,我們就去見沈夜吧,還要他最後拍板才件事情纔算是定下了。”
兩人收拾好圖稿和梅繡,出了洛居,發現清霜也來了。
清霜看到慕若離,便道:“姑娘,沈夜公子說讓姑娘直接去雲來閣,他在那裡等姑娘。”
雲來閣以前謝雲啓也常和沈夜一起去,所以洛南也知道路,直接抄了最近的路就把慕若離她們送到了。
雲來閣的名字就是取自“客似雲來”是京城最大的酒樓,而且生意很好,這個時候正是客人最多的時候。
慕若離進了大堂,發現人聲鼎沸,不禁皺起了眉頭來。
死沈夜居然找了這麼一個地方,吵得她腦仁疼。
跑堂的小二看到爲了客人,趕緊過來了,看慕若離的氣質衣着不凡,便問:“姑娘是雅閣的客人嗎?”
想着沈夜總不致於要在吵鬧的大堂裡見她,慕若離便神色淡定的點了點頭。
結果卻聽小二道:“那姑娘是走錯地方了,咱們雅廂的客人是走另一道門的。”
慕若離愣了一下。
一邊的洛南突然道:“好像以前和公子來走的確實不是這個門。”
慕若離無語的看着洛南。
你知道你不早說!
小二聽了,笑着解釋道:“姑娘是頭次來吧,咱們雲來閣因爲生意比較好,所以開了兩個門,要去雅間的走的是左邊的門,這右邊的門來的是大堂,右邊這裡,一二樓都是大堂通座。”
慕若離很想踢洛南一腳。
小二道:“姑娘請隨小的來。”
慕若離神色淡然的點了點頭。
小二引了慕若離出了門,往左邊走去。
這雲來閣的左右兩門中間是隔着一些距離的,因爲雲來閣特別大,左右門中間有假山花木,中間有一條小路,看起來清雅別緻。
慕若離商人本性,所以一路看着,就忍不住評估了起來,她感覺這個雲來閣的老闆也挺厲害的。
既不放過普通的客人,分了左右,更是給足了高級別客人足夠的面子。
慕若離覺得,雲來閣的左邊,客人也不會少。
果然進了左邊的門,引路的小二就介紹道:“姑娘,咱們這邊的雅閣裡,一樓二樓平時都是客滿的,三樓倒是客人少些,姑娘要上三樓嗎?”
三樓客少,大概是價格比較昂貴的緣故,慕若離心裡如是想。
慕若離看了一眼清霜,問:“他說他先來的嗎?”
清霜點頭。
慕若離便對小二道:“應該有人在這邊等我們,他姓沈。”
小二臉上的笑容一頓,問道:“姓沈?”
慕若離點頭,感覺小二的反應有點古怪,心想,難不成沈夜在這的名聲很差?
誰知小二突然滿臉不安的道:“原來是公子的客人,小的真是該死,姑娘,請上三樓,公子早來了,一直在等着。”
慕若離聽得懵了。
這小二一句一個公子的,語氣倒不像是對自家客人一樣,倒像是自家主子?
難不成這雲來閣和沈夜有關係?
跟着惶恐不安的小二上了三樓,被他引進了一間雅閣裡,果然就看到了沈夜正悠然自若的坐在那城,腿還搭在一這的榻上,懶散自在的像是在自家的牀上一樣。
一看到慕若離來了,他才懶懶的讓自己坐得直了一些,埋怨道:“怎麼來這麼晚?”
慕若離很懷疑的看着他道:“這雲來閣是你的?”
沈夜笑得得意,挑眉目光一掃,道:“怎麼樣,還不錯吧?”
“還果然是你的。”慕若離白他一眼,又看一眼洛南,道,“怎麼洛南什麼也不知道?”
沈夜一聽,想了一下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掃了一眼不安的小二。
小二嚇得要死,主動道:“公子,小的眼拙,沒看出來這是您的貴客。”
沈夜也白了一眼洛南道:“洛南,你來了這麼多次,你不知道這是本公子的地盤?還有你,你不認識謝公子身邊的人嗎?”
洛南一臉淡漠,道:“不知道。”
沈夜無語。
那小二也道:“小的不記得這位爺,是小的眼拙,請公子責罰。”
沈夜沒好氣的擺手道:“算了,不記得他也正常,你先出去吧。”
“是,是,小的告退。”小二擦了一下頭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慕若離拉着白秀走到桌邊揀了位子坐下,然後擡眸冷淡的看着沈夜。
“我怎麼感覺你是故意的?”
“我哪有?”沈夜急忙否認。
慕若離哼了一聲道:“以你對洛南的瞭解,肯定知道他不知道雲來閣的規矩,你還故意不和清霜說清楚,讓我們直接就進了右邊的門,你還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沈夜聽了,嘿嘿的笑了起來:“我是不是早和你說過,太聰明的女人不夠可愛?”
慕若離想噴沈夜一臉。
“你什麼目的啊?”
“也沒什麼嘛,就是讓你知道這麼一個地方,以後你可以隨意的來嘛,你看今天這一出一鬧,我這雲來閣的人肯定對你印象超級深刻,下次你來,肯定把你當祖宗供着,這不是挺好的嗎?”沈夜一副我是爲你好的樣子的道。
慕若離半點也沒有領情,還拆穿道:“不就是爲了報上次萬香樓的仇嗎?”
沈夜又是嘿嘿一笑道:“也是爲了表我的誠意,給你看看我的實力,你纔好安心和我合作嘛。我現在是發現你身上的水越來越深了,我覺得我必須把所有的底牌都擺出來,纔有膽量和你合作做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