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受傷了嗎?”
宋輕歌看着躺在雪地中一動不動的刀疤道,她知道刀疤每天出去做什麼,刀劍無眼,難免受傷。
“……”
朱川和蕭錦裔齊齊轉頭看向她,連其他人看她的目光都有些奇怪。
最終,蕭錦裔頗爲無奈道:“睡着了。”
沒錯,刀疤滿身是雪的躺在雪地中,不是受傷了,而是睡着了。
此刻他的一隻手扯着自己的衣服,旁邊生了一堆火,火上架着鍋,鍋裡的水已經燒乾,顯然他回來以後準備生火燒水洗澡,洗完澡以後給宋輕歌做早飯,但幾天沒閤眼的狀態下,就這麼睡着了。
所有人無不佩服的看向宋輕歌,能將刀疤累到被這麼多人圍觀都沒醒來的地步,她是第一人。
“嘿嘿,就算他躺在這裡都沒人傷得了他,不信你拿把刀試試?”朱川幸災樂禍道。
結果換來的是某個男人殺人一般的目光,立馬閉嘴。
“你說,不拿刀的話,拿個土豆放他頭上會怎麼樣?”有人提議道。
“還有白菜,放他懷裡抱着。”
“這小子只知道殺人,也不知道他對女人有沒有興趣,要不找個女人讓他抱着?”
“我打賭他醒來後一定把那女人殺了。”
“出人命就不好了,還是放塊豬肉吧。”
“……”
宋輕歌目瞪口呆的看着圍過來的這羣人,一個個議論着拿什麼東西放刀疤懷裡,太可憐了吧?
她突然將目光放在她身邊的某個男人身上,是不是他要是有一天像刀疤這樣睡着,也會被如此對待?
或者被玩的更狠。
其他人也隨着宋輕歌的目光放在蕭錦裔身上,好似放光一般,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事。
蕭錦裔一個目光看過去,立馬所有人都將頭低下,老老實實不敢多看一眼。
“先將他擡到馬車上。”朱川提議。
刀疤的功夫很高,哪怕睡着了都沒人敢動,生怕碰到他會突然暴起殺人。
但大家要趕路,總不能將他一個人丟在這裡,最後還是功夫高一些的朱川將他拽了起來,扔到了蕭錦裔和宋輕歌的馬車上。
大部分時候刀疤都會坐在她們的馬車上。
沒事!
什麼事都沒發生!
見到刀疤被朱川那麼拖着都沒有反應,人羣中頓時炸開了鍋。
“我去拿土豆。”
“給我留個位置放白菜。”
“他懷裡我預定了,打只野兔去。”
“我們一起去。”
“……”
緊接着營地中忙碌起來,宋輕歌就見到這些人拿着東西飛來飛去,沒一會她就看不到刀疤的身影。
踩在馬車邊緣朝着上面看一眼,好傢伙,就像是刀疤已經沒了,給他辦了一場葬禮般。
四肢朝天躺在馬車頂,腦袋枕在大白菜上,一個手裡拿了一個土豆,左側懷裡放了只兔子,右側懷裡是隻野雞,還有一大塊肉放在他的胸前……
總之各自展示着各自的創意,造成的效果特別可怕。
宋輕歌站在那裡欣賞一會,真想拍下來留作紀念。
可惜!
太可惜!
戀戀不捨退回馬車中,看向喝茶的某個男人,“他醒來以後會有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