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炕晚上燒的再多,到了下半夜也會變涼,就算蕭錦裔起很早去燒火,炕也沒那麼容易熱起來,最少半個時辰屋子裡面才能暖和。
往常她都會被凍醒,然後起牀梳洗做飯,忙活一下能感覺暖和一些。
昨天晚上她睡在蕭錦裔的懷中,夜裡沒感覺到冷,一覺睡到自然醒,卻也沒想到起這麼晚。
聽到柳小米的話,宋輕歌埋頭吃飯,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早就已經慶幸過,還好醒來以後,遇見的是蕭錦裔。
“嬸子說大寶三年前受了刺激,到底是怎麼回事?”吃了口飯後,宋輕歌擡頭道。
蕭錦裔受刺激的事她聽村裡人議論過,具體發生了什麼卻不知道,那些人她都不信任,也不好問,今兒個柳小米提起,正好問問。
柳小米皺了皺眉,往外瞧了瞧沒人來,壓低聲音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問了錦娘,她沒說。”
“不過出事那天,我正好陪錦娘說話,見到他被帶回來的時候身上都是血,嚇人的很。”
“……這事村子裡的人都不知道,送大寶回來那個人會醫,親自給大寶瞧的,頭上的傷最重,要是宋寶德給看,人怕是救不回來了。”
“受了那麼重的傷?”
宋輕歌眉頭不禁也皺了起來,他到底在外面經歷了什麼?
按理說村子裡的人出去,就算是做些買賣,也不該有生命危險。
最重要的是,受了重傷後不馬上醫治,還要擡回來,弄得如此神秘,究竟是?
“嬸子,大寶以前是什麼樣啊?”
宋輕歌知道柳小米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沒追問,而是問題了蕭錦裔受傷之前的性格。
“受傷之前啊。”柳小米頓了頓,陷入沉思之中,過了一會纔開口道:“錦娘很寶貝這個兒子,在山上住到幾歲才下山,那時候我和她不熟悉,瞭解也不多。”
“至於後來的蕭錦裔,村裡人很少見到他,我就遠遠瞧過他幾次。”
“單是遠遠的看着就讓人害怕,他也從來不和村子裡的人有什麼交談,除了錦娘和蕭長昇外,怕是沒和任何人說過話,也沒見他笑過,就連劉老三那種混子,見到他都躲着走。”
“……不過也不是說他做了什麼壞事,怎麼說呢,他就像似站在天上,自然讓人敬畏。”
“沒過幾年他就離開村子了,受傷那次是第一次回來。”
“不瞞你說,嬸子一點都不喜歡那個時候的蕭錦裔,到是受傷醒來後,雖然腦子出了些問題,但逢人就笑,很熱心,誰家有點什麼事幫忙,他馬上就去……”
“大寶力氣大,每年秋收都是他幫着我往回扛袋子,除了蕭家那個老太天,村裡人都喜歡他。”
“聽話,聰明,熱心……可惜,錦娘卻每次看着他這樣都在嘆息,常常背後透着抹眼淚。”
……
提到婁錦娘,柳小米又嘆了口氣,都是可憐人。
宋輕歌注意到柳小米提到之前的蕭錦裔,用的都是他的名字,只有現在纔會叫他大寶,想必之前的那個蕭錦裔,的確令人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