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僻靜的角落裡,義憤填膺的少年和麪無表情的趙星狼。
“你們太沖動了,爲什麼就不把我說給你們的高奧義記心裡呢?塞巴,你再來重複一遍高奧義。”
“是不殺,是和平。”小胖子非常委屈地說。
“放你孃的屁,滾你奶奶個熊的不殺、和平!我們的高奧義明明是當面微笑背後插刀,誰罵我媽媽,我殺他全家啊!”趙星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指着小胖子的鼻子亂罵,“剛纔的場面也太大庭廣衆,你們胡亂出手會給人留下話柄的!”
“那,那教練的意思呢?”衆人傻了,他們的教練還真是每每有出人意料的舉動啊。
“根據一般的法則而言,像雲從虎這種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侮辱過他的敵人之後,一定會得意洋洋到處亂轉,把你們要參賽的消息散播出去,我們就去路上堵他!”
雲從虎今天的心情非常不錯。
去校內大飯店吃了一頓美餐,順便散播了一下小道消息,然後又調戲了幾名服務生小姐,他大少爺和兩個狐朋狗友分開,帶着三名手下,校園內悠閒地散步消食。
走到一處僻靜處時,從小樹林裡忽然閃出十幾名身強力壯,黑布蒙面的大漢,聲嘶力竭吼叫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嘴裡迸出半個不字,小心爺爺我管殺——不管埋!哇呀呀呀呀呀呀呀!”
雲從虎的大腦當機了。
“難道我穿越了?”雲從虎一陣興奮,轉頭看看四周卻現還是熟悉的校園場景,天空也依然有飛梭漂浮。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十五名黑衣壯漢一擁而上,以驚人的技巧和暴虐的力量開始了折磨,接下來十分鐘內生的事情……已經完全無法用任何一個星際種族的字加以描繪了。
三個小時後,一羣斯斯地學生仔坐校園咖啡廳裡談笑風生,研究着非常高雅的藝術話題。
雲從虎被人用擔架擡了進來,一大羣怒氣衝衝的學生把咖啡廳圍了個水泄不通,上名學生都是雲從虎的死黨,甚至還有來自敵對家族的成員——雖然他們的家族敵對。可大家都是名正言順的婚生子,合法的繼承人啊,怎麼能看一羣雜種爬到他們頭上?
“就是他們……”雲從虎虛弱地指了指趙星狼,“我,我聽得出這個傢伙怪里怪氣地聲音……”
說罷昏厥過去。
這就夠了,一名兩米多高的壯漢揮舞着鐵棍衝了上來,揪住趙星狼的衣領怒道:“你們這幫雜碎廢物,居然敢把高貴的雲家後裔打得這麼慘!”
“這位同學請放手。大家都是明人,有理說理嘛!”趙星狼艱難地呷了一口咖啡,“雖然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不過我們星盟是一個法治國家,任何事情都要講證據的。如果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自有國法制裁我們,你說呢?”
“我說你娘個大頭鬼!”大漢毫不猶豫把咖啡全都潑趙星狼身上,“雜種也學人講證據?你是雜種。這就是好的證據!”
趙星狼扭過頭,露出非常難以理解的表情,問他地隊員們:“爲什麼每次上來惹事的反派角色,都壞得這麼沒有內涵呢?”
一場星武學院成立以來精彩的羣毆就此開始。
不到半分鐘“正統派”就意識到咖啡廳和雜種們開戰是一個絕大的錯誤——咖啡廳的面積太小,多隻能容納不到八十人,而自己這邊五十人地數量,還不夠那些怪物開胃的!上蒼啊,這些雜種究竟吃了什麼藥。怎麼一下子變得那麼強壯?
咖啡廳裡慘叫連連,不知情的路人還以爲裡面改成屠宰場了呢,直到一具具遍體鱗傷的臭肉被從房子裡丟出來,他們才意識到裡面正進行一場鬥毆,呃,或者說是單方面地屠殺。
“快去看看,雲從龍爲他弟弟報仇,大戰強龍會!”
“不對不對。是雲從龍羊入虎口。被強龍會徹底轟爆,**一遍啊一遍!”
“大家快去啊。雜種打人了,雜種敢打我們這些高貴的家族子嗣!”
“混賬,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
校園正式的格鬥場地上,一名風家子弟正和一名安道爾家族子弟生死搏殺,雙方都殺出了真火。
聽到“雜種打人了!”這句話,兩人不約而同停下動作,露出義憤填膺的表情:“還有王法嗎!”
“好兄弟,我們先去打扁那些雜種,捍衛家族的榮譽,然後再戰!”
“說得對,好兄弟!”
衛星雲圖顯示,無數學生從校園各地殺氣騰騰地向咖啡廳殺衝,義無反顧投入了這座恐怖的絞肉機——事後總結經驗教訓地時候有人指出,正是這種看似英勇,實則無腦的添油戰術,導致了進攻戰的徹底慘敗。
如果一下子集數人的力量,先把咖啡廳的外牆拆除,然後一鼓作氣衝進去,那敵人一定會被壓扁。
而他們則自恃勇力,組成十人、二十人規模的小隊,只能是送死而已。
當然,這是很久以後徹底瞭解到“荒原狼戰隊”恐怖實力之後才能得出的結論,當時,誰會以爲一羣雜種能有這麼強的實力呢?
趙星狼也沒料到會惹出這麼大地婁子,眼看外面遍地呻吟地殘兵敗將越來越多,他心裡都有些毛,連忙偷偷打電話給特麗克絲。
等校園巡邏隊姍姍來遲殺到現場,特麗克絲已經前腳一步從後門偷偷溜進了咖啡廳,向趙星狼悄悄比了個“k”的手勢。
“這裡生了什麼事?”巡邏隊地隊員自然也都是各大家族的成員,之所以來的這麼遲。都是爲了讓這些雜種好好吃頓苦頭,他們根本沒料到來到現場居然會看到好幾名傷員,而那些雜種雖然遍體鱗傷,卻沒有一個倒下!
看着奇隆等人陰森地目光,感受到他們身上散出來灼熱的獸性氣息,巡邏隊員心都是一震,不由自主打開了手光束槍的保險,隊長正要作。眼角忽然看到特麗克絲的存,連忙一個立正:“特麗克絲博士,您好!”
隊長十分疑惑,特麗克絲博士是學院內受尊敬的機獸創師,她也捲入這場紛爭了嗎?
“你們怎麼纔來,效率太低了!”特麗克絲的眼眶閃動着晶瑩剔透的淚珠,用萬分委屈地聲音說道,“如果你們再晚來一步。我就要被這些壞蛋凌辱了。”
“什麼人敢對您不敬!”巡邏隊長大手一揮,示意手下舉槍把趙星狼等人全都包圍起來,他獰笑着道,“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對特麗克絲博士動手動腳?這下連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們了!”
“呃,我沒有說清楚。”特麗克絲很認真地說道。“剛纔我這裡喝咖啡,雲家地雲從龍和雲從虎這對兄弟不知道了什麼瘋,忽然衝上了對我動手動腳,意圖……你知道啦!多虧這些過路的好心人幫忙。才讓我不至於落入他們的魔爪……沒錯,我以自己家族的名譽誓,當時生的一切就是這樣。”
“啥,啥?”
噹啷,一把槍掉地上。
噹啷噹啷噹啷,接二連三的撞擊聲響起,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張大了嘴,甚至連光束槍砸腫了腳趾都不知道。
因爲有特麗克絲這位校園知名人物的證詞。這場慘無人道的“大屠殺”自然不會被宣揚出去,參與鬥毆地雙方也沒有受到任何官方的懲罰,不過沖動始終都要付出代價。第二天下午奇隆很沮喪地來找趙星狼,一見面就說:“對不起教練,我要退出比武大會。”
“理由?”
“其實參加比武大會這件事我本來就是瞞着媽但是昨天我們學院裡打架的事情影響太大,被她知道了,結果媽媽非常不贊同我參加這次比武大會。因爲會對我的父親造成……不好地影響。對不起。”奇隆深深低下頭去,兩行不甘的淚水從臉頰劃過。
趙星狼呆了半天。緩緩道:“告訴我實話,奇隆,你覺得昨天開心嗎?當你把拳頭砸到那些傢伙的臉上,讓他們再也不敢叫你雜種的時候,你爽不爽?”
“爽。”昨天是奇隆出生以來快活地一天。
“那麼,你希不希望比武大會上,整個深藍星盟數億人面前,情展示你的拳頭。”
“很想很想,可是——”
趙星狼笑了:“既然如此,那還顧慮什麼?”
“顧慮我媽啊!”
“別怕,一切有我,把你媽媽讓給教練我來解決,對付年婦女,我拿手!”
雖然父親給了他大筆財富,但奇隆和母親還是住一個非常普通的住宅區,看着佈滿爬山虎的老式住宅,還有蹲角落裡曬太陽,懶洋洋賣糖果的老人,趙星狼的心頓時被一股古老的溫暖包圍了。
唉,多麼希望自己的母親,忽然從某一扇木門後面出來,手裡還拿着冰糖葫蘆?
“前面就是我家,我媽媽知道教練您要來,還特地準備了晚飯呢!”奇隆很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小聲說,“不過我媽那個人很固執地,從來沒有誰說服過她。”
屋裡傳來一陣濃郁的飯菜香氣,好像是油煎洋蔥頭的味道,還有一股子黑椒牛排的香氣,天底下的媽媽燒菜的樣子都是一樣的啊,趙星狼看着廚房裡忙碌地女人背影,愣了好一會兒,等到對方先打招呼。他才反應過來——一個穿着白色羊毛衫,繫着圍裙,三十多歲地知性女子微笑望着他。
“沒想到奇隆地教練居然這麼年輕,請叫我貝蒂妮,趙教練。”
“你好,貝蒂妮小姐。”這個名字好耳熟,似乎哪兒聽過?
“還有一個菜就能開飯了,請再等等好嗎?奇隆。快給客人煮咖啡,別傻坐着!”
“知道啦,教練不是外人,沒關係的啦!”
貝蒂妮微微一笑:“對不起,這個兒子都被我寵壞了,您先坐一會兒,家裡比較亂,不好意思啊。”
“沒關係。反正我也不是來吃飯喝咖啡地。”趙星狼單刀直入開門見山,用十二萬分真誠看着對方,施展自己全部的男性魅力,充滿磁性和熱血地說:“我只有一個目的——請讓奇隆參加比武大會,他未必可以奪取大會的冠軍。但我相信他一定能夠表現出自己強地實力!”
貝蒂妮垂下眼睛說了一聲:“進來幫我煎牛排,可以嗎?”
“當然。”
廚房內,貝蒂妮也非常直截了當地說:“說實話,我真的非常非常感謝您對奇隆的幫助和教育。要知道當我第一次看到奇隆穿得清清爽爽,像個正常孩子的時候,真是感動到要哭,而這一個月的時間,誰都可以看出奇隆的改變——您是奇隆和我的恩人,這一點誰都無法改變。”
趙星狼咧嘴一笑,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貝蒂妮小姐,請直接說那個但是就好。這些表揚的話我聽了會起雞皮疙瘩。”
“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地命運,違逆命運傷害到的不但是自己,有他周圍的人,甚至是整個家族。”貝蒂妮不無落寂地說,“奇隆是我的孩子,難道您認爲我不想看到她開開心心的,不想看到他站比武大會地領獎臺上。不想看到他獲得成功嗎?”
趙星狼聳了聳肩。
貝蒂妮幽幽嘆了口氣。苦笑道:“很久以前我也曾經以爲,命運是可以自己爭取的東西。後來才現自己不過是命運的籠不斷掙扎,掙扎地遍體鱗傷,血肉模糊;奇隆生下來就是一個私生子,他享受到了常人無法享受的財富,享受到了平靜,安樂,衣食無憂地快樂生活,既不用爲了生存四處奔波,也不用爲了權力勾心鬥角,他可以隨便選擇一項愛好當作終身事業,平平安安,幸福地過一生——這是好的選擇,爲何我們要打破這樣美好的生活,去走另外一條危險莫測,不知未來的道路呢?”
“說的好像有點道理,該死的,我都不知該怎麼說服你了!”趙星狼滿臉苦惱,十分鬱悶地撓着頭。
貝蒂妮小姐十分通情達理地笑了:“因爲我們都愛奇隆,關心他,所以你也能贊同我的意見,對不對?”
“啊,我想到了!”趙星狼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我忽然想到一個可以說服你的理由。”
“哦?”貝蒂尼小姐很好奇,“您準備怎麼說服我呢?趙教練。”
“你這個婊子。”趙星狼看着貝蒂妮小姐地眼睛,一字一頓說。
貝蒂妮小姐臉上的笑容轟然垮塌,好似看着一個隨時會作的精神病患者。
“知道嗎爛婊子,奇隆並不是一個私生子,像他這種情況字典裡還有一個加優雅準確的詞彙來稱呼,雜種,狗雜種,爛雜種,爛婊子生出來的爛雜種,賤貨的野種……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你以爲奇隆走路上,別人會說他是私生子嗎?不,雜種已經是夠禮貌的稱呼了。”
貝蒂妮小姐的臉好似結冰,又好似戴着一張不知所措地面具。
洋蔥和牛排平底鍋裡出“吱吱”地響聲,難聞的焦臭氣廚房裡瀰漫開來。
趙星狼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慢慢說道:“老實說我一點兒都不喜歡你,貝蒂妮小姐,你這張精緻地面孔實令我作嘔——你和你的情人沒有膽量捍衛自己的愛情,這也罷了,你們沒有勇氣爲自己的孩子創造一個良好的生長空間,你們自私地想要維持現的生活。卻孩子身上打了雜種地烙印,以爲區區一點金錢就能彌補他所受到的傷害。你能想象奇隆這十幾年都是怎麼過來的嗎,你能嗎?或者你根本不願意去想?”
“我沒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貝蒂妮小姐臉上血色全無,喃喃道。
“每次走街上,所有人都叫你臭婊子,你感覺如何?你是一個成年人,而奇隆還是一個少年。一個需要尊重的少年!他需要的不是什麼狗屁安靜平穩的生存環境,也不是錢,而是尊重,尊重你懂嗎?只有豬玀才能滿足於吃飽喝足萬事無憂,而人,一個真正的男人,需要地是正大光明走街上,不會被人嘲笑的權力!這個權力。你能給他嗎?”
“我……”
“不能,對?我想你和他說的只是不要出去闖禍,不要給你父親丟臉,不要給你父親太大壓力,是不是?”
“這是沒有辦法的。這是他的命運!”
“他的命運?你,一個娘們兒,連兒子遺精是什麼感覺都不知道,居然妄稱自己全然瞭解他的命運?我們每個人終的命運都是一片墳塋。那又如何?難道因此現就該自殺?爲何你不能讓他去試一試呢!說到底,你只是希望兒子成爲一個和你一模一樣地,躲角落裡見不得光的影子,對嗎?”
“不,不,不!”貝蒂妮小姐被說的手足無措,嚎啕大哭起來,“你這個……你這個……”
“那就讓奇隆去證明。去向所有人證明,他並不是一個雜種,他的母親也不是一個爛婊子——昨天學院裡,有人就是這麼說他和您的,結果怎樣?奇隆打斷了那人十根骨頭和二十顆牙齒;相信我,一個人要想不當雜種和爛婊子是很容易地,只要他隨時有勇氣打斷別人的骨頭和牙齒;我能給奇隆這種勇氣,您呢。您願意嗎?您願意給奇隆一個機會。讓他爲自己的尊嚴,爲自己母親的尊嚴而戰嗎?”
貝蒂妮小姐地哭聲漸漸微弱下來。眼眶紅紅的看着趙星狼。
趙星狼笑了:“您說過要給奇隆幸福,但是您知道一個人大的幸福是什麼嗎?”
貝蒂妮小姐搖了搖頭:“是,是什麼?”
“對一個兒子來說,此生大的幸福,就是爲了他的母親而戰。”
“請到旁邊去喝杯茶休息一下,我來煎牛排——我的母親教會了我十一種牛排的烹製方法,也教會了我如何捍衛自己和她的尊嚴,爲此我永遠感激她。”
飯桌上,奇隆很好奇地看着母親和教練,教練一副高深莫測只顧吃飯地樣子,老媽看起來是沒什麼不同,但他總感覺有點兒不對勁。
不會是教練剛纔見色起意,狂性大了?
“你想什麼呢!”趙星狼用勺子猛敲奇隆的腦袋瓜子,奇隆齜牙咧嘴道:“沒想什麼啊,我只是想那個比武大會……”
貝蒂妮小姐猶豫了半天,終於下了決定,正要開口說話時,門鈴忽然響了。
“這麼晚了還有誰?”奇隆不耐煩地站了起來,“別又是推銷員——爸?”
原來是奇隆的父親來了。
趙星狼很好奇,想看看奇隆的父親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也跟着站起來走了出去:“您好,我是奇隆學院裡認識的朋友,我的名字叫……叫……叫……”
“你好。”
奇隆身後高大壯碩的男子,面無表情伸出鋼鐵似地大手:“我是奇隆地父親,這些日子多謝您對奇隆的照顧,我是巴洛克,巴洛克安道爾。”
“教練你怎麼渾身抖了?”奇隆好奇道。
“沒事。”趙星狼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地笑容,上下牙齒直打顫,“只是沒想到能,能這麼近距離和星盟的頂樑柱凶神巴洛克說話,呵呵,呵呵,其實巴洛克您還是我的偶像來着,我一直很崇拜您……”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奇隆小子啊奇隆小子,這次你真把我給害死了!你他孃的怎麼長地和巴洛克一點兒都不像啊?但凡你臉上有一絲一毫巴洛克的特徵,我早把你掐死那多省事兒?現怎麼辦?
四人各自佔據餐桌一角,這頓飯真是吃得暗流涌動,充滿激情,趙星狼的兩條腿從始至終都沒停止抖過,他一個勁兒問自己:巴洛克覺他的身份了嗎?巴洛克會悍然出手嗎?如果巴洛克出手,自己來得及把他老婆兒子抓過來當人質嗎?
“聽說趙教練擁有一套十分特殊的訓練方法。甚至比我們旭日集團的都要好?”巴洛克面無表情道,“奇隆這一個月的進步看起來很大啊。”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趙星狼搓手乾笑,“我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江湖騙子其實,主要還是令公子天資聰穎,天賦異稟,天降奇材,天生神力。天然璞玉,天真無邪……正所謂虎父無犬子,他只要有您三分功力,隨便來個人都可以調教得那麼厲害……”
“聽說他昨天校園內還和一些人生了衝突?”
“居然有這種事?奇隆你怎麼搞地,我不是經常告訴你要以德服人。君子動口不動手,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的嗎?”
“聽說您還準備讓他們參加這一屆的比武大會?”
“這個……”趙星狼快哭出來了,心說要是我點頭。你不會把我當場活烤了?
巴洛克慢條斯理地切着牛排,聲音十分低沉地說道:“基本上我不願意看到奇隆出現比武大會的擂臺上,並不是我不相信奇隆的實力,而是我太相信奇隆還有您的實力了,趙教練;如果奇隆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他就不再是我一個人的兒子,而是整個安道爾家族,整個旭日集團地一枚棋子。您明白嗎?”
“這個——”
“對棋子來說,只有兩種選擇,要麼永遠當一枚棋子,爲家族拼死拼活,終某個時候被犧牲掉;或者用一切力量向上爬,後成爲操縱棋子的棋手。相信我,這兩種選擇都非常痛苦。”巴洛克淡淡道,“現我不問任何人。我只問奇隆你自己。如果你知道自己將要走上一條萬分痛苦的道路,你還會參加比武大會嗎?”
奇隆低頭想了很久。後義無反顧地點了點頭:“我要參賽!”
“爲什麼?”
“我要向所有人證明,您當年和母親生下我,並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我要成爲旭日集團的‘風雷’!”
巴洛克慢慢吞下一口牛肉,非常平靜地點了點頭:“好,既然你已經瞭解了將會生地一切,那麼我沒有理由再阻止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巴洛克!”貝蒂妮叫起來,“你知道自己說什麼嗎,你怎麼會同意讓奇隆去參加比武大會!你知道——無論他是輸是贏,對你家族裡的處境都沒有好處啊!”
巴洛克聳了聳肩,淡然道:“一個父親,爲兒子承受這麼一丁點壓力,難道不應該嗎?”
“可是……”
“這小子至少比我有種。”巴洛克苦笑,喃喃道,“如果當年我有勇氣成爲旭日的‘風雷’,也許現我們地生活就不會是這個樣子,我們可以正大光明地……生活一起。”
貝蒂妮白了一切,憂心忡忡地看了兒子一眼,不再說話。趙星狼總算找着機會插了一句,他乾笑着說道:“既然問題已經解決了,你們一家三口難得吃頓飯也不容易,我忽然想起來家裡還有點非常重要的事情沒處理,我就不打攪,先回去了?”
“等等。”巴洛克站了起來,“讓我送趙教練回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