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無小事
方家兄弟走後,大妞三人繼續回院關門忙活去了。時至傍晚,孫田才從大妞家出來。自祭祀活動被廢除之後,孫田就不用孫永武來接了,他自已會從大妞家回到自已家。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他一個大男人的,哪能在自已屯裡還得要爹來回接送的呢,何況他現在還在跟慧師傅學把式,以後決不用爹來接他了。
下了坡,往南走了兩步拐了彎兒,孫田剛往前走了幾步,望見前面那株老柳樹下,站着兩個人,正是高美榮和她的那個店小二。孫田雖進鎮沒幾趟,但高美榮他還是認得的,又聽說了那次逼問配方的事,他對高美榮也沒什麼好印像。
孫田略微一怔,即而邁着小步子堅定的走上前。孫田是個不服輸的性子,在他眼裡,自已從來就不是什麼小孩子,現在即然這兩人是來找自已的,那逃也沒用,解決不了問題的。他這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性子,很大程度的拓展了他後來的發展空間,但也叫他在成長過程裡吃了不少苦。
“做甚?”孫田走上前,冷着臉對朝他一臉媚笑的高美榮和店小二道。
“嘿嘿,孫家小兄弟。”高美榮一臉的老好人的笑,在孫田面前蹲下來,與他平視着:“還認識我不?我是你高阿姨呀。來,給你個糖吃。”說着,塞給孫田一塊糖塊。
“哼我認得你,不用給我糖吃,我家有糖哩,你有啥事快說吧。”孫田把糖塊塞還給高美榮,一臉的不耐。在孫田眼裡,高美榮是個比方家兄弟更不友好的人,他最不願與這種人在一塊兒說話,會渾身難受。
高美榮顯然沒預料到糖塊竟然對小孩兒不管用,一怔之後,收起了糖塊,笑道:“孫家小兄弟就是與一般的小娃娃不一樣,糖塊也不愛吃,一看就是個將來能有大作爲的人。”
“你誇我也沒用,你有啥事趕緊說”孫田很是不耐煩的。
高美榮噎了噎,又堆起笑道:“呵呵,我聽說孫家小兄弟在跟衛家大妞學把式呀?嘿嘿,那衛家大妞的身手可好了,你學得咋樣兒呀?”
“當然好了”孫田揮揮胳膊:“跟我一般大的娃娃,沒有能打得過我的。”
高美榮見說到了孫田感興趣的地方,眼色一亮,哄着他說了幾句,套近了關係之後,又道:“不過,你見天介兒的在她家學把式,大妞做瓜子做大腸的法子,你都會吧?”
“會的”孫田雖是個虎頭虎腦的娃,但頭腦也聰明機靈着,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可是我不會跟你說的”
聽見孫田會配方,高美榮眼底一亮,臉上笑得更燦爛了:“哎喲,我又不是跟你要方子。你瞧,我手上也有一個方子哩”說着,從懷裡掏出塊薄紙來,道:“這方子呀,可是我家祖傳的秘方,一般不給人說的。諾,只要吃這方子,三天之內必會懷孕,而且還肯定是龍鳳胎哦,嘿嘿,是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孫田本來扭着臉,一臉的不耐,聽見這個,猛的扭過頭來,很是驚喜的:“真的?我娘要是吃了這個,是不是就可以給我生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嗯。”高美榮輕輕的點點頭,一點一點的yin*着孫田:“這方兒我可是從來不給外人的,現在,只要你把瓜子大腸的方子告訴我,我就給你這個方子。”
“可是……”對於孫田來說,絕不可能把大妞的事情說出去,可是一對弟妹的誘惑對於剛失去一個弟弟的他來說實在太大了,他猶豫了一會兒,在高美榮滿是期望的眼神中,擰着眉道:“不行我不會跟你說的”
“行行行,不用你說。”高美榮繼續誘惑:“我知道孫家小兄弟是個守信諾的人,答應過大妞不說,就肯定不會說。這樣吧,你當着我的面兒做一遍,不用你說,這樣就成了,行不?這樣你也沒違背大妞的話,也可以得到一對弟妹。”
“不成”孫田有些怒了:“你趕緊閃開,我要回家了”
“哎,你別急麻,咱們再商量商量”高美榮沒想到連秘方都失了效,伸手想要攔下孫田,冷不防被他一下子搗在了自已腹上,拳頭雖小,卻十足的疼,高美榮一滯的工夫,孫田已經閃過她,往前走了。
高美榮由店小二扶起,咬牙望着孫田的背影,心裡又有了盤算。
第二日孫田照常去大妞家學把式,做活兒,對於高美榮的事卻隻字沒提,他覺得他能解決掉的事情,還是別再叫慧師傅多操心比較好。
負重走路做活兒的訓練已經差不多了,再繼續加重下去,起到的效果已經不大了,大妞又想到了新的法子。
在院兒裡交錯拴幾根麻繩,上面吊着幾個稀疏的小沙包,叫有根與孫田解了身上的重負進去,觸動其中一隻沙包,所有的沙包就會都擺動起來,想要不碰觸到來回亂擺的沙包,就得不停的閃躲,這樣來鍛練有根和孫田的靈敏度和反應速度。
大妞正在院兒裡指點着兩人該怎麼做,突然,敏感的覺到院外又有人,來來回回的度着步子,鬼鬼崇崇的,而且正巧是兩
個人。只是,這次不是在院牆外,而是在大門外。
見到大妞的警覺,有根與孫田仔細的一聽,也注意到了,三人默契的若無其事的繼續說着話兒,大妞三步兩步躍到門邊,猛的拉開門,外面果然站着方家兩兄弟。
又是這兩人大妞不悅的瞪視着兩人,沒說話,想看看他們咋說。
“呃,那個……”方子錚這次竟然沒帶着方子然轉身就跑,而是有些不自然的,很是僵硬的從身後拿出塊青藍帶着印花兒的漂亮粗布,遞出來道:“這個,這個,是送給你的。”
“什麼意思?”大妞擰着眉,盤算着這兩人又要耍甚花招。
“……”兄弟二人很是怪異的對了一下眼神,突然的就雙雙跪在了大妞眼前,方子錚舉着那塊花粗布,很是生硬的道:“以前的事情……是,是咱們兄弟不對,其實咱們也想跟着你學把式,這是拜師禮,請你收下吧……”
拜師禮?大妞有些好笑的望着這塊花粗布,且不說拜師就拿一塊破粗布來糊弄人,就說她還沒答應呢,他這就送上拜師禮了,算啥事?再說,就這兩個混刺頭兒,大妞咋也不可能教他們把式的,教了他們,再跑出去禍害人呀?
記得第一次碰見這對兄弟的時候,他們就是想欺負有根來着,還一直叫有根‘小要飯的’,當時要不是這句,大妞也不可能出手打他們。
“這拜師禮你還是送別人吧,我這兒地小,盛不開那麼多人。”大妞冷冷的扔出來一句,然後回身就想關門,被方子錚眼急手快的攔下了。
卸去了一臉的桀驁,他很是誠摯的望着大妞,黑色眼底閃動着墾求:“以前是我們不對,不該欺負有根。至於老在你家院外晃悠,也確實是因爲,因爲想偷學把式,這事兒咱們承認了。你想咋樣都成,只要收下我們?”
“不成。”不用大妞回答,有根和孫田從院兒裡出來,兩人斬釘截鐵,異口同聲的道。孫田是個眼裡容不下沙子的,這方家兄弟與他與有根與大妞都動過手,那在他眼裡就定性成了不友好的人,怎麼可能叫他們進慧師傅家的院子?而在有根眼裡,更不可能叫他們進自家院子,要知道,在自已苦難的那幾年,這兩兄弟可沒少欺負自已。
胖乎乎的方子然跪在那,可憐巴巴的道:“大妞師傅,你就收下我們吧。咱們以後再也不亂作了,都聽你的,這還不成麼?”
“呸呸呸”孫田有些激動的連呸幾聲,道:“誰讓你叫大妞師傅了?慧師傅是不會收下你們的,趕緊走吧。你們不是能偷嗎?那就去練偷來的那些吧”
方子錚朝孫田討好的笑笑:“偷,是偷到了一點,其實也是練了的,可是現在練完了,沒得練了,所以就想……”
“你們練什麼了?”大妞很是警覺的問道,如果防身術叫他偷學去了,那這兄弟二人豈不更要禍害屯兒裡?不過,這也不可能,要是他們偷成了防身術,哪還用得着上門來求?
“練力氣和耐力呀。”方子錚說着,開始動手解下身上的沙袋,一邊解一邊道:“咱們天天晃盪在你家院外,可也就學到了這一招,就是在身上綁沙袋練力氣。但是你瞧,這一招我已經練得基本純熟了。”
大妞有些驚訝的望着地上一堆沙袋,好傢伙,沒看出來這又高又瘦的半大小子身上竟藏了這麼多東西,這堆沙袋少說也得有個三十幾斤啊。現在就連大妞身上也不過負了不到二十斤的東西,沒想到這個方子錚竟能負到這麼多了。
如果排除了他的人品在外,單論他的耐力與能吃苦訓練的程度來講,連大妞也有些自嘆不如。才幾個月的時間,就可以練到負重三十多斤的東西而行走如常,這簡直就是自虐啊
不過,天賦再出衆,他再能吃得苦,也終究是混刺頭兒一枚。大妞面無表情的扯着有根與孫田回了身:“你們走罷。”說着,將院門關了上來,將一臉期望的方家兄弟關在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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