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傍晚的時候,便有人過來叫程曦過去正院用晚飯,只等到過去了正院門口,那門口的護衛官兵卻是攔住了阿武,“閒雜人等不準進去。”
程曦停下腳步微微皺起了眉頭,心道這麼快就來了,這頓飯,怕是一頓鴻門宴。
阿武被攔在門口,程曦當然不敢自己進去,不然自己還不成了許文宇的砧板上的魚肉,想怎樣就怎樣。
那領路的下人還在催促,“夫人這邊請。”
程曦卻是沒搭理前面帶路的那人,反而轉身過去了門口,站到阿武身邊,開口質問那兩個守門官兵,“他是我的護衛,爲何不能跟我進去,你們讓開。”
那官兵倒是不太敢得罪程曦,一改之前強硬的態度,還算恭敬的對程曦說道,“這是大人的意思,屬下等也是奉命行事,請夫人見諒。”
程曦直接轉身,邊轉身邊道,“既然是這樣,那我也不進去了,阿武,咱們走。”
那帶路的下人忙上開口,“夫人請留步。”
程曦當做沒聽見,帶着阿武繼續往回走,那帶路的下人指着朝着那邊過來的巡邏官兵說道,“攔住他們。”
那些巡邏官兵聽見命令,瞬間堵住了程曦跟阿武的去路,程曦冷眼看着那些官兵,再看向那個剛剛給她帶路的下人,冷聲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下人朝着程曦邊施禮作揖,邊說道,“請夫人見諒,大人請您過去用餐。”
程曦冷哼一聲,“我若是不去呢?”
那下人態度也甚是強硬的道,“那小的只能得罪了,來人,請夫人進屋用餐。”
下人話一說完,周邊的護衛都圍了上來,原本看着沒多少人,沒想到這人一開口,周圍突然就冒出來這麼人,將他們圍在了中間,明顯是早有準備。
阿武動作迅速的抽出腰間的軟劍,將程曦護在身後,那些個護衛也開始朝着程曦跟阿武越聚越攏,這劍拔弩張的氣氛,眼看着就要打了起來。
“都住手。”許文宇從正院裡出來,站在門口阻止了那些護衛官兵繼續圍攏的動作。
之後許文宇便看着被阿武護在身後的程曦,開口說道,“曦兒,你這個幹什麼?”
程曦冷笑一聲,“我倒是想問問,四叔這樣到底是想幹什麼?”
許文宇看着程曦突然又回覆了之前的態度,眼睛微眯,開口說道,“我還以爲曦兒是個識時務的聰明人。”
程曦冷笑着道,“笨還不算太笨,明白你心裡那點骯髒齷齪的心思,不是你那時務我還真識不來,看着都讓人覺得噁心。”
許文宇被程曦說的惱羞成怒,陰冷說道,“我勸你最好還是乖乖的聽話,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程曦在阿武身後,朝着阿武小聲嘀咕了幾句,纔開口應道,“我倒是想嚐嚐這罰酒是個什麼味道。”
許文宇眼睛微眯,大聲道,“把他們給我拿下,男的死活不論,但不準傷了夫人。”
程曦聽到這一聲夫人,都忍不住吐了出來,而那些官兵護衛已經拿着刀子朝阿武撲了過來,阿武猶豫的看了一眼程曦,最終還是聽了程曦剛剛偷偷給她說的話,丟下她快速衝向了許文宇。
程曦仍舊站在原地,倒是有恃無恐,反正許文宇說了,不準傷她,她暫時也沒有生命危險。
那些護衛官兵完全沒有想到,程曦身邊的這個護衛,會突然丟下自己要保護的人衝向了他們的許大人,等到他們反映過來想要攔住他的時候,阿武的刀子已經嫁在了許文宇的脖子上。
所有人都不敢再有任何的動作,程曦悄悄的挪着步子,本想趁着那些人的注意力都在許文宇跟阿武身上,自己也悄悄蹭到阿武身後去。
只程曦得想法到底還是太天真了,那些官兵護衛倒是都將注意力放到了那邊,沒人管她,可剛剛那個給她帶路的下人,卻是突然出現在程曦得身邊,將刀子架在了程曦得脖子上,冷聲問道,“夫人這是想哪兒?”
程曦沒有得逞,心裡有火,便火大的朝那下人呸了一聲,斥道,“誰是夫人。”
那阿武看到程曦被人挾持,也有些着急,架在許文宇脖子上的刀子緊了緊,大聲道,“放了我家夫人,不然我殺了他。”
那個挾持程曦的下人很明顯有些身份,那些官兵都自覺給他讓出了一條道,讓他挾持着程曦跟阿武對峙着。
那人聽得阿武的話,冷聲應道,“你要敢動我們大人,我也殺了她,而且你要是敢動了我們大人,也絕對不能活着出這總督府。”
程曦眼看着阿武看着自己有些慌張了,忙開口說道,“既然反正都是死,那就來個魚死網破唄,反正我死了,你們大人也得跟着陪葬。”
那許文宇感覺脖子上的刀又緊了些,忙出聲說道,“曦兒,咱們有話好好說,幹嘛喊打喊殺的,你趕緊讓你的護衛鬆開,我一定既往不咎。”
程曦嗤笑一聲,“呵,喊打喊殺不是許大人先喊的麼?剛剛不還說男的死活不論?”
許文宇眼神閃爍,之後有開口說道,“那這樣,你讓你護衛放了我,我讓他們放了你。”
程曦繼續冷笑,“你覺得我會信,你們這麼多人,等我護衛把你放了,好讓你你再仗着人多把我的護衛殺了,繼續對我圖謀不軌麼?”
許文宇眉頭微皺,開口說道,“那你想怎樣,你說。”
程曦淡然一笑,應道,“反正都活不了,不如干脆就魚死網破同歸於盡好了。”
許文宇看着程曦那一臉淡然,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樣,臉上都開始冒冷汗,他好不容易纔爬起來,當上了雲城總督衛,他怎麼能死?
而這個時候,越是怕死的人,反倒成了被動的一方,就如許文宇,此時再也沒了以前那處變不驚的心態,面上滿是慌亂,倒是語無倫次,胡亂的勸起了程曦來,“別,你還年輕,好好活着不挺好,你說,你說你想怎樣,只管說。”
那下人倒是冷靜的很,開口說道,“大人別信她胡言。”
之後那人又對阿武說道,“你們想耗咱們就陪你們耗着,咱們人多,看誰耗得過誰,或者你放了我們家大人,我便放了她,至於放了之後,你們能不能逃出去,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程曦朝着阿武眨了眨眼睛,阿武便開口說道,“好,你讓你們的人先退開,都退到院子外面去,然後咱們倆同時到院子門口做交換。”
那下人道,“不行,我武功不如你,誰知道你會不會耍詐,咱們同時放人,讓他們自己走到對面。”
阿武猶豫的看向程曦,程曦便先行應道,“好。”
之後那下人就招呼着所有官兵護衛全部退到了院子門口,程曦開口說道,“還有院子裡面的人,也要全部退出這院子。”
那些在院子裡面伺候的下人,此時都在裡面躲躲藏藏的偷偷往外看,聽見程曦的話都嚇的不敢露頭,那下人便開口說道,“院子裡面的人,全部都出來院子外面。”
那些下人便小心翼翼的全部從院子裡出來了。
之後阿武數一二三,兩個人同時鬆手,往夾在中間的院子門口走,等到兩個人終於到了院子門口,面對面的時候,程曦對着許文宇得意一笑,擺脫控制的許文宇看着程曦那得意的笑容,覺得格外的刺眼,想着自己一個大男人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女人麼?
心裡這樣一想,便有了主意,就在兩個人都到了門口準備錯聲的時候,許文宇突然伸出手去抓程曦,一把將程曦拉到自己身前,然後收就掐住了程曦得脖子,一臉得意的看着被自己控住的程曦,開口說道,“這下看你還能怎麼辦,我說錯,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可是被他抓住的程曦,卻是不慌不忙,面上還帶着笑意,開口應道,“是麼?”
許文宇疑惑,不明白程曦都被自己控制了還笑的出來,就在他疑惑的時候,突然覺得抓着程曦的手臂刺痛了一下,隨即就開始發麻,許文宇面上閃過一絲驚恐,看向自己發麻的手臂,正是從程曦抓着他手臂的地方開始蔓延的。
許文宇想要對被自己掐着的程曦得脖子用力,卻是發現,手臂居然開始使不住力氣來了,許文宇大驚,斥道,“你對我手臂做了什麼?”
那下人也發現了大人的不對勁,大聲指揮着身後的護衛官兵,“快救大人!”
說完自己先朝着許文宇和程曦的方向撲了過去,可是他動作再快,也快不過阿武,許文宇再次回到了阿武的手裡,而且一雙手都失去了知覺,程曦則已進毫髮無損的站到了阿武的身後。
那下人和官兵不得不再次按兵不動,看着被人挾持着的許文宇。
許文宇此時卻還在擔心自己的手,一臉驚恐的問程曦,“你對我的手做了什麼?”
程曦淡笑着應道,“我這麻醉藥是不是比你的那*厲害多了?”
邊說着,程曦拿出了手裡的一個小小的圓筒,細細的看着,嘴裡還喃喃說道,“沒想到這小玩意兒關鍵時候還真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