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注意力,包裹那個總督衛在內,都放在了被圍在中間的薛大少爺一衆人身上,並沒有想到,這屋裡還有一個人,一直在偷窺,這個時候會突然冒出來。
最先看到許三郎動靜的是薛大少爺,但是他卻是不會提醒衆人的,許三郎此時出現,肯定是會幫他一把,他不但不會提醒,還會努力幫他掩飾,故意說話刺激總督衛,吸引他的注意力。
“本少爺倒是小瞧了總督衛大人,這架勢,是想滅了我薛家不成?你就沒有想過,我身邊的這些士兵是什麼人?”
果然薛大少爺此話一出,總督衛便皺起了眉頭,開始打量起護着薛大少爺的那些個官兵。
便聽得薛大少爺繼續開口說道,“哈哈哈,想着滅口?那總督衛怕是要考慮考慮,將這守在懷安城外的薛小將軍給一起滅了,不然你這口怕是滅不了囉。”
總督衛聽得薛大少爺的話,再看到薛大少爺面前的那些士兵,眼裡閃過一絲慌亂,之後便變成了陰狠,隨後大聲說道,“你休要胡言亂語,污衊本官,本官只是想徹查丞相出事一案,薛大少爺這般一味地阻攔,難道是在隱藏什麼?本官定要查清丞相之事,給丞相一個公道,薛大少以爲阻攔,難道是跟這事兒有什麼關係?”
薛大少爺冷笑着應道,“喲,總督衛這推卸罪狀的手段,還真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呢,這是找不到人栽贓,居然往本少爺身上栽贓起來了啊?”
總督衛看着自己帶來的官兵面上都出現了疑惑,即便是面上看着淡定,其實心裡也開始着急了起來,正想開口辯解,不想這脖子上突然就多了一把匕首,匕首閃着寒光,似乎只要他輕輕一動,就能割斷了自己的脖子。
原本還叫囂蹦躂的厲害的總督衛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一臉小心翼翼擔驚受怕的開口說道,“這位壯士,這位好漢手下留情,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許三郎站在總督衛身後,手裡拿着匕首架着總督衛的脖子,開口說道,“讓你帶來的人都住手,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總督衛感受着匕首閃現出的冷光和貼着脖子上的冷意,忙開口說道,“好漢饒命,我這就招呼他們。”
這個時候已經不少人注意到這邊,那些總督衛帶來的官兵,也有不少人聽見後面異常的動靜,轉了身,看到了自家大人被挾持的這一幕,都吃驚的停下了動作,但是也有不少跟護着薛大少爺他們的那些官兵侍衛戰在一起,根本沒精力注意後面的情況。
總督衛感受到脖子上的匕首又緊了緊,似乎隨時有割斷自己脖子的危險,嚇的忙大聲開口說道,“都給我住手。”
可是戰在一起的人卻是並沒有那麼容易說住手就住手,說分開就分開,只到總督衛喊了好幾聲住手,那些人才總算是推開脫離了戰鬥停了下來。
等到他們停下,終於有機會轉身看到他們總督衛大人情況的時候,看到如此情景,也都是嚇了一跳。
兩邊戰場總算是分開,許三郎朝着薛大少爺使了個眼色,薛大少爺便快速的朝着許三郎這邊靠攏,帶着跟他站一起的那一羣人移動到了許三郎的身後。
薛大少爺則指揮着兩個士兵,開口說道,“把這個謀殺丞相,還想意圖殺人滅口的畜生給綁起來,本少爺定要帶去京城,讓陛下給我薛家做主問罪,還我薛家一個公道。”
那些總督衛帶來的衙門官兵,看着這般情形,卻是有些不知所措,搖擺不定的也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決定。
他們心裡都猜測着,這一番鬥爭,到底是薛家大少爺以後厲害一些,還是這總督衛會厲害一些,最後贏家會是誰?是這薛大少爺,還是總督衛大人?他們到底投靠哪一家比較有保障?
當然也不乏總督衛衷心耿耿的屬下,一心都想着如何解救他們的總督衛,並沒有想過要投靠誰。
一番糾結,那些搖擺不定的官兵也沒能做出決定,只都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情況,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想着暫時按兵不動,看看情況再說。
就這樣對峙着,這總督衛卻是比許三郎他們着急,再次開口帶着請求的語氣說道,“壯士,你我無冤無仇,我已經叫他們停手了,你看你這匕首?若是你能放過我,壯士有何要求,本官定會有求必應。”
然而許三郎並沒有回答他任何的話,只等到薛大少爺安排的士兵過來,之後就將這總督衛交給了那兩個士兵,被五花大綁之後,順便堵住了他的嘴。
剩下的事情,許三郎便不打算插手了,收買人心立威什麼的,這些都留給薛大少爺自己來就是了。
薛大少爺還以爲自己要拖着,等到他小叔帶着人衝進來,才能解救他們,不想許三郎來了個擒賊擒王,輕而易舉就將事情擺平了。
剩下的事情薛大少爺當然樂得張羅,順便給自己立一立威,薛衛國不再了,他也不用再繼續裝紈絝藏拙了,倒是可以適當的表露一些自己的本事,讓那些薛家人看看,他可不是單純的只是個紈絝子弟。
總督衛被擒,那些他帶來的官兵,大多都不知所措,只少數眼裡閃着恨意,看來是真的對這個總督衛很上心。
薛大少爺一眼掃過去,微微皺了皺眉頭,大聲開口說道,“總督衛暗害丞相大人,如今還想殺人滅口,犯下如此罪過,實在是罪大惡極,但是我知道各位是無辜的,那總督衛是你們的老大,你們必須聽從他的差遣,所以之前你們所犯下的過錯,也並非出於你的本意,便跟你們一筆勾銷了,只要你們棄暗投明,不盲目的跟着別人去轉悠即可。”
薛大少爺這話一出,果然有不少人開口附和說並不清楚事情真相,只必須聽從總督衛的命令,才如此這般,很顯然就是不會繼續給總督衛賣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