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果園田莊一動工,大家都開始忙碌了起來,程曦原本就想着幫四叔程大華一把,想着如今田莊果園都需要大量的工人,便給他出了一個主意,讓他組織周邊的手藝工,組成了一個建築小隊,她將她果園的建築承包一部分給他,他帶着他的建築小隊負責修建,至於工人工錢之類的,都由他自信分配。
程大華帶着人過來果園這邊工作,程曦想着將四丫一個人留在家裡他肯定也不放心,就乾脆讓她過來,白天的時候讓她跟着程欣去照看私塾的孩子們,說白了也是想四丫跟着多識幾個字,多些見識,擔心四叔程大華不會願意,才幹脆給她找了這麼個差事。
當然爲了照顧四叔,程曦承包給他的價格肯定不會低,反正都有人當冤大頭給錢,她可一點不會客氣。
許文宇這邊卻是苦不堪言,那銀子跟流水似的就沒了,眼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攢起來的那點兒家底都被折騰完了,新皇登基大赦天下的消息也傳到了安陽縣這邊,他想要動歪腦筋都不敢,誰知道許三郎程曦他們會不會趁機抓住他的把柄收拾了他。
最終他還是隻有將主意打到了安陽縣城裡那些跟他狼狽爲奸過的富商地主那兒。
阿奕一直都派了人時刻監視着許文宇的動向,知道的許文宇的動作,消息很快就傳了回來,給到了許三郎程曦這邊。
阿奕一回來也沒耽擱,就直接去了程曦許三郎屋裡,屋裡還染着燈,程曦還在油燈下寫寫畫畫,許三郎只得在一旁陪着自己看書。
等到阿奕過來告訴了他們這些消息,許三郎便微微皺起了眉頭,正想開口讓阿奕想辦法打壓一番,可不能讓許文宇再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爲非作歹。
不想程曦卻是先一步開口,“讓他折騰去唄,能跟他許文宇交好的,有幾個好東西?說不定跟他狼狽爲奸的不知道做了多少損事兒,不然這許文宇的家底兒能這麼厚實?他才當官多久呢,就有這麼厚的家底兒,還真是讓我有些震驚。”
被程曦這麼一說,阿奕就贊同應道,“對呢,跟這樣的人交好的,能有幾個好人,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咱們就坐收漁翁之利。”
許三郎聽得兩人的話,最終反駁的話還是收了回去,只囑咐阿奕道,“讓人看着,可別做的太過,真跟他狼狽爲奸的倒是不必管,但是可別讓他坑害了好人。”
阿奕點了點頭,應道,“放心吧主子,屬下有分寸。”
說完阿奕又開口道,“對了,夫人,我跟欣兒要去一趟懷安,那邊傳來消息,說已經培養了一批人出來,咱們打算開業第二家醉清風了。”
程曦眼睛發亮點頭應道,“好呀,我差點忘了這事兒,我還想了好多菜色沒告訴師傅他們呢。”
趙師傅跟徐管事早就過去了懷安,也是阿奕想的周到,怕他們留在安陽縣城,會受到牽連,乾脆讓他們一起去了懷安,順便也將醉清風開了起來,有程曦留下的計劃書,按照她寫的坐,這酒樓一開起來就很是火爆了。
許三郎聽得程曦的話,卻是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這事兒不及,還是先將果園田莊安排妥當吧,再去張羅酒樓那邊的事情。”
這段時間程曦忙的是起早貪黑的,許三郎都看在眼裡,眼看着人都瘦了一圈,再折騰下去,怎麼吃的消,抱着都該擱手了,哪兒有白白胖胖的媳婦兒抱着舒服,可不能再讓她胡亂折騰了。
阿奕看到自家主子看向自己的冷颼颼的眼神,忙開口應道,“是呢,夫人,這新菜色等到咱們醉清風都開起來再說唄,也不急於一時,之前的那些菜色,暫時足夠支撐醉清風了,等以後果園這邊忙完,咱們再過段時間推出一個新菜色,酒樓還不得一直火下去。”
程曦聽得阿奕的話,說的挺有到底,便點頭應道,“也是,你們去吧,早去早回,姐姐還要給孩子們上課呢。”
阿奕開口應道,“屬下順便看看,能不能再找兩個先生回來,就不用欣兒去了。”
程曦沒有反對,雖然程曦覺得老師是一個偉大的職業,姐姐教書並沒有什麼不好,但是程曦在這個時代呆久了,也能理解這個時代的女性的不同,一直讓程曦在外面拋頭露面的當個女先生可能會遭人非議,另一方面,阿奕心裡可能也有些不舒服,不管如何,這個時代的男人心裡多少總會有一些大男子主義的。
看程曦點頭,阿奕也鬆了一口,開口說道,“那我跟欣兒明天就出發了,我手頭的事情都交給了阿文跟阿龍了。”
程曦點頭應下,又囑咐了他一番,既然將酒樓的產業交給了姐姐,程曦也不打算再過多插手,之前就已經告訴他們怎麼做了,以後也就只需要給他們提供她手裡的新菜色了。
待阿奕一離開,屋裡就只有許三郎跟程曦了,許三郎皺着眉頭開口說道,“曦兒,咱們得談談。”
坐回了原來的位置,正準備繼續寫寫畫畫的程曦疑惑擡起頭看向許三郎,問道,“談什麼?”
許三郎看着程曦一臉茫然的表情,很是無奈,嘆息一聲開口說道,“曦兒,我是你相公,你可以倚靠的男人,你什麼事情都做了,還要我這個男人有什麼用?”
程曦以爲是許三郎自卑了,伸手拍了拍坐在了自己旁邊的許三郎,開口安慰道,“你怎麼沒有用了?好多事情都是你在張羅啊,可不能這麼妄自菲薄,在我眼裡,你是世界上最棒的男人。”
許三郎聽得眼角微抽,感覺自己就實在對牛彈琴,他什麼時候妄自菲薄了?
乾脆伸手將程曦手裡的小賬本子抽了出來,開口說道,“我什麼時候妄自菲薄了?我是讓你消停點,看看你一天忙的跟陀螺似的,就不能好好休息休息?”
邊說着許三郎邊將程曦拉進自己懷裡,伸出一隻手,捏了捏程曦的小臉,開口繼續說道,“你看看,這段時間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了?臉上的肉都沒了,都快剩下皮包骨頭了,咱們不是說好,年底就要孩子的?不好好養好身體,你這個樣子怎麼生孩子?”
程曦窩在眼裡擡着頭,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許三郎,等着許三郎將話說完,總算是明白的許三郎的意思,臉上瞬間笑出了一朵花兒,擡起頭摟住許三郎的脖子,就在許三郎的脣上親了一口,還發出響亮的聲音。
摟着許三郎的手卻是沒有鬆開,乾脆從旁邊的凳子挪到了許三郎的腿上,整個人窩在許三郎的懷裡,手勾着許三郎的脖子開口說道,“相公這是心疼我了?”
許三郎伸手摟住懷裡的程曦,聽得他的話,又是無奈又是無語,還得好生哄着,“那你就少折騰點,別總讓我替你操心。”
程曦嘿嘿笑着應道,“我這不是總閒不住嘛,什麼事情也不做,這得多無聊啊。”
看着許三郎的面色變的微黑,程曦忙開口說道,“好好好,我以後有什麼事情都讓你去幫我做,總行了吧?可是你不能什麼事情都不讓我做,我會無聊死的。”
許三郎聽得程曦的話,總算是稍稍滿意了些,他也沒打算拘着程曦,讓他什麼都不做,但是整天這樣折騰,把自己折騰的日漸消瘦,他卻是不能放任。
總算滿意的許三郎,直接一個公主抱,便程曦抱了起來,抿脣說道,“現在就該睡覺了。”
程曦慌忙摟住許三郎的脖子,免得自己掉下去,嘴裡不滿的嘟嚷道,“這麼早怎麼睡的着覺啊?我還沒記完今天的帳呢。”
許三郎嘴角揚起一抹壞笑,抱着程曦的手稍稍緊了緊,低沉的聲音開口應道,“那就做點別的事情。”
被許三郎壓在牀上的程曦,很快就明白了許三郎所謂的別的事情是什麼,程曦不滿的推了推身上的許三郎,不滿開口斥道,“你怎麼這麼能折騰啊?”
許三郎卻是一動不動,眼睛盯着身下不滿的嘟着嘴的程曦,笑着應道,“我怎麼就能折騰了?”
程曦面色微紅,別開臉躲開許三郎那火熱的眼神,嘟着嘴應道,“昨天才,才……”
許三郎卻是沒再給程曦機會繼續抱怨,而是俯身吻住了程曦的脣,手了不老實的伸進了程曦的衣服裡。
然而箭在弦上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吵鬧聲,程曦推了推身上的許三郎,開口說道,“你別,快停下來,外面好像有什麼事情。”
許三郎不滿的嘟嚷一聲,腦袋又埋進了程曦的脖子裡。
只到外面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大,許三郎才黑着臉停下了動作,用你的深吸了幾口氣,稍稍冷靜下來,才坐起身給微微有些氣喘的程曦拉好了衣服,自己也將身上的衣服收拾整體。
剛收拾妥當穿好鞋子,外面就傳來了崔嬸兒的聲音,“主子,夫人,您們睡了麼?”
程曦邊穿着鞋子邊開口應道,“沒睡呢,崔嬸兒您等等。”
穿好鞋子程曦就快步過去,打開了房門,許三郎黑着一張臉,跟在程曦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