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清幽震驚的死死瞪大眼,直直的盯着,驚愕眼前看到的,不敢相信是事實。燕麟竟然……他竟然……他不是太監!?
燕麟欺身上來,鷹眸深暗的看着她,又說一遍,“看見了嗎?看清了嗎?”
竇清幽猛地擡頭,直直看着他,微張着嘴,卻說不出話來。
看她整個人都懵了,燕麟心中狠狠悸動,猛地捧住她的臉,兇狠的吻上去,直接把她壓在一旁疊好的被褥上,長舌瘋狂的入侵橫掃,席捲她所有的甜蜜,呼吸,所有的一切,吞噬一樣狂肆。
這一刻,他只想狠狠地吻她!狠狠地要她!
“唔唔唔…。”竇清幽完全透不過一點氣來,還被瘋狂的吸取所有呼吸,窒息的感覺瞬間襲來。尤其他深暗幽紅的鷹眸,燃着強烈的侵略之火。讓她反射性的感覺到危險!伸手推打,卻是堅硬如鐵的臂膀。
燕麟直接抓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身上,瘋狂吻她,勾纏着她的香舌,狠狠糾纏吸吮,掃遍每一寸獨屬於他的甜蜜領地。
察覺到她快要窒息,就鬆開她的嬌脣,在她臉上,耳後重重的吸吮,啃吻,又慢慢向下。
竇清幽簡直快瘋了,新鮮的空氣剛剛進入肺裡,就察覺到他的手在她往身上揉捏,“放開我!”
燕麟被她猛地推打着,腳下也掙扎着亂蹬,這才鬆開她來,鷹眸幽暗的盯着她,“乖寶!”
竇清幽一解脫出來,立馬就想跑!她完全沒有想到,一個自小就入宮做了太監的,竟然……竟然不是太監?!他又把自己扒的那麼光,全身彷彿每一塊遒勁強硬的肌理都在叫囂着侵略她!周身瀰漫危險的氣息,已經緊緊把她裹住,她要立馬離開!
看她要跑,燕麟立馬抓住她,“是不是真的!?”握着她的手就強硬的拉過來。
竇清幽瞪大眼,使勁兒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看她直接傻眼的樣子,整個人都懵了一樣,微涼的小手讓他有些無法剋制,暗暗吸了口氣,壓下快要爆破的慾火,“是真的嗎?別的男人有的,我一樣沒少,能娶了你嗎?”
竇清幽好一會才猛地抽出手來。
莊媽媽只聽見啪的一聲響亮,接着房門被猛地拉開,竇清幽直接跑了出來。她急忙跟上,“小姐!?”
郝小也急忙忙快步追上去。
竇清幽完全不理,只快步急行,連快走帶跑的往家跑。
這邊離桂花衚衕也不遠了,不過大會,就直接跑回到家。
陳天寶和梁氏,竇小郎都還等着她和竇三郎回來,一塊出去拜年,商量年酒的事。見她沒有坐馬車,卻是跑着回來,滿臉異常,都驚疑了。
“四娘!這是出啥事兒了?”梁氏急忙快步迎上來。
陳天寶和竇小郎也連忙過來。
竇清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黑,看看三人,只丟下一句‘沒事’就快步衝回了屋。
她這樣哪一點都不像沒事的樣子,陳天寶和梁氏一下子就急了。
竇小郎立馬過來攔住莊媽媽和郝小,問咋回事兒,“四姐見了誰?出了啥事兒?都說了啥話?”
莊媽媽是知道也聽見了,可這話她卻是不能說的,只一臉不好說的樣子,把竇清幽馬車被燕麟掛斷車椽車輪的事說了,就看向郝小。
郝小到是想聽來着,但是她沒聽見,而且,她看小姐怕是被燕麟那張皮相勾引了!這個話她也是不好說!就看向莊媽媽。
莊媽媽想了想,今兒個大過年的,要是說了,只怕是不好過,不過這事也得說得過去才行,而且竇三郎是已經知道了的。就小心翼翼的說了兩句猜測般的話。
梁氏和陳天寶一聽,直接傻眼了。
竇小郎整張臉都陰沉下來,不過卻沒有說話。
竇清幽把自己關在屋裡,不出來。
等竇三郎回來,一聽說,立馬就猜她被燕麟欺辱了,頓時火冒三丈,“我去找他!”一定要去找燕麟,誰也攔不住。
竇小郎過來拉住他,“三哥!這事也不好問,我們先弄清楚了再說!去找也就找的理直氣壯了!”
理直氣壯?竇三郎現在就非常理直氣壯,只想過去把燕麟砍了!四妹本來就被燕麟那個皮相和表象給迷惑了,對他動了心,他現在竟然還欺辱四妹!這個狗賊,簡直可恨!
沒等他去找,後面燕麟已經上門來了,不過左邊臉上,紅紅的一個巴掌印,一來先給梁氏和陳天寶見了禮,就看向竇三郎,“我要跟你談談!”
竇三郎看他這樣更加氣恨怒憤,這狗賊,永遠一副強硬命令架勢,膽敢欺辱四妹,“小郎!”叫着他一起,要兄弟一塊給竇清幽出氣。
他就那點招式,竇小郎更是燕麟指點出來的,不說就他們倆,就算加上家裡其他護衛一起,那也是幹不過的。
“三哥!先看看要談什麼!”竇小郎擰着眉。
竇三郎又看看有些茫然擔憂的陳天寶和梁氏,深吸了口氣,點了頭。
兩人直接進了書房。
梁氏在外面等了一個多時辰,都沒見倆人出來,又過來敲竇清幽的門,急的團團轉。
半天后,竇三郎兩眼有些暗紅的出來,集聚着怒氣,臉色也難看的很。
“三郎!咋了?”梁氏急急忙忙上來問。
陳天寶和竇小郎也都看着他。
竇三郎看了眼燕麟,滿眼怒憤,強烈的不甘。
燕麟正準備說話。
那邊竇清幽就陰着小臉,壓抑怒火的出來,恨恨的瞪着燕麟。
一看見她,燕麟立馬過來,“乖寶!?”
他一聲‘乖寶’,雖然聲音不大,卻毫沒避諱梁氏和陳天寶。
兩人直接愣了愣。
竇清幽兩眼陰毒的瞪着,噴着火,“我告訴你,休想!不管你想幹什麼,都休想!”
燕麟勾起嘴角,鷹眸滿含寵溺,“那你說,要怎樣才行?”
竇清幽小臉陰陰的,狠狠哼了聲,“好!你要能辦到,我就嫁給你!”
“你說!”燕麟眼神立馬就亮了,上前一步,脈脈看着她。
竇清幽咬咬牙,“你給我,清蒸一碟螞蟻心,油炸兩盤蚊子牙;醋溜三盤蠍子肝,涼拌四隻活野鴨;燒烤五錢東北風,清燉六兩雨後霞;爆炒七斤六月雪,曬乾八塊冰凌茬;再煎幾個公雞蛋,沏十杯用你的眼淚泡的菊花茶!”
燕麟以爲她會讓他摘星星摘月亮,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苛刻到完全沒有一個可能的,直接懵逼了。爲啥容賤人沒有,到他這就成了這個?
薛堯聽着,直接兩眼放光了!立馬拿出小本本,把竇清幽的要求一條條全部記下來。這個簡直無敵了!不愧是他們未來夫人!厲害!一百種燕麟死法已經夠厲害了,這個真的無敵了!他要牢牢記着,看都督咋辦!
看他整個人都直接懵逼了,竇清幽暗暗得意,暗爽的怒哼一聲,“沒有本事辦到,立馬給我滾蛋!”
這樣的要求,完全沒有一個是能辦得到的!這比故意爲難還苛刻!
“乖寶……能不能簡單點?”燕麟乞求。
竇清幽哼一聲,“把他丟出去!”說完就狀似雄赳赳氣昂昂的又回了屋。
陳天寶和梁氏都不是傻的,哪還看不出來這裡面的事。梁氏直接就急了,“燕麟!你……我告訴你……”
燕麟看了看,先過來跟梁氏和陳天寶解釋完。
聽了半天,梁氏只聽明白了一件事:他不是真的太監!
陳天寶也終於弄明白,他是早就見過竇清幽,順水推舟定親的,只是,“那你爲什麼之前不說實話?現在才說?”
燕麟臉色微僵,鷹眸漸暗。他之前就應該告訴乖寶,可是話在嘴邊,他卻私心的不想說出來。他很清楚的知道,這是他的劣根性作祟,想要證明什麼,想要她愛上他!真真正正的愛上他這個人!即便他是個宦官太監!他想聽她親口承認,喜歡他,愛他!
梁氏看着就懷疑他現在說的是假的,又在算計啥事兒,“我們咋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燕麟忙道,“這個很容易證明!”說着看了眼竇三郎和竇小郎,陳天寶,意思都可以檢查!
竇小郎是滿心的好奇,他覺得一定要檢查!檢查清楚了再說!
薛堯在外面等着,還在讚歎小本本上記的那十條苛刻,想着燕麟被竇三郎和竇小郎他們檢查那啥,抿着嘴,卻忍不住高高揚起嘴角。暗爽!
燕麟從來沒有覺的如此窘迫過,但爲了娶到媳婦兒,直接把臉皮拋卻了。
但竇三郎卻堅決不同意,就算他是個正常男人,也不同意,“你要是個正常男人,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娶妻回去,然後株連九族嗎!?”
梁氏確定燕麟不是太監之後,心裡還忍不住高興。要是真的,那讓燕麟做女婿,寶貝閨女又能嫁個自己喜歡的,那就正好兩廂正好!可一聽欺君之罪,她就有些懵了,“還有你吸的蠱毒!”
燕麟勾起嘴角,“我有免死金牌!不會有事!”
梁氏聽免死金牌,眼神立馬就亮了亮,“是皇上御賜的嗎?”
“自然!”燕麟點頭。
竇三郎陰沉的盯着他,“你做過寵人!”
燕麟高高挑眉,“我只做過幽兒的寵人!”
竇三郎被他一句話噎住,半天才又道,“你從賜婚就一直在算計,誰又知道你現在不是在謀算什麼?”
燕麟直接承認,“我本就是在謀算娶妻!”如果他不一步步去謀劃到現在,乖寶根本不會這麼真的愛上他!不過想到剛纔那十條,他一下子又覺的前路漫長的他只想搶親!
等他從竇府出來,日頭早升高了,過路的人看到,只道他們婚事將近,燕麟來給岳父岳母拜年的。
陳天寶覺的今天一下子知道的消息,實在有點……一時難以接受的感覺,不過他們也要出去走一下,別的地方不去,裴家,和嚴不疾那裡是一定要去的,“我們先過去坐一坐,說下話,天也實在不早了!”
“那行!有啥話,我們回來再說!”梁氏皺着眉道。
“四姐呢?”竇小郎問。
竇三郎抿着嘴,“她還是不去了!我去跟她說!”
梁氏和陳天寶也在後面跟着。
竇清幽打開了房門,看着他們,本打着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看着幾個人的神色,忍不住臉上發起熱。
看她這個樣子,梁氏和陳天寶,竇小郎都有些說不出啥來了。她先前對容華可沒有這樣,對燕麟這是,真的喜歡了!
竇三郎張了張嘴,啥話都說不出來了。
竇小郎看了看道,“四姐!你……有些不舒服,就先在家裡休息吧!我們先去轉一圈,很快就回來?”
竇清幽一聽臉色更加發熱,“我……好!”
梁氏想想,還是回來再跟她細說,讓她先在家裡歇息,他們先出去。
竇清幽看着一行人離開,轉身回屋,立馬捧了捧發熱的臉,趴在牀上,捂着臉,覺的不夠,又拉了被子蒙着頭,在被子裡懊惱的揪自己頭髮。她爲什麼會愛上那種人!那種禽獸!?
郝小和莊媽媽對視一眼,嘆了口氣。小姐這是栽在了一個太監身上了?!
櫻桃過來問,“小姐要是不出去拜年,那年酒呢?要是不參加,怕是不好。”
莊媽媽看了看房門,現在小姐只怕心也放進肚子裡,就想着怎麼磋磨某個人,應該幹勁兒很足,年酒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梁氏一說竇清幽馬車回家的時候和人掛壞,傷着腳了,裴家衆人都表示關心,回來送了一堆補品。裴真還拉了個庶妹過來,要探望竇清幽。
長生也正脫身過來。
“聽清幽從宮裡回來被人撞壞了馬車,受了驚嚇,我們特意過來探望!”碰到長生,裴真一臉笑道。
長生瞥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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