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只有一個人在看,謝謝啦!
被叫來的領居不明就裡,村後頭還有事兒呢。
駱鈞也不明白駱嬸兒是什麼意思?有什麼話非得叫這麼多人才說呢?
“鈞兒,你去把恪昭袁晗丫頭叫來,我有話說,快去。”駱嬸兒見人來的差不多了,又使喚了駱鈞去叫袁晗他們。
駱鈞一聽袁晗的名字就面紅耳赤,不過還是去了。
“恪昭。”駱鈞敲響了李恪昭的房門。
李恪昭不耐煩的嗯了一聲,讓駱鈞進來,“什麼事?”
“到我們家去一趟,娘說的,丫頭呢?”駱鈞只負責通知,不明白李恪昭今天爲什麼這麼衝。
李恪昭一聽到丫頭兩個字心裡的火騰的一下就升起來了,“別問我。”
“那我去叫丫頭,你給袁晗說一聲啊。”駱鈞沒趣沒趣,不知啥事,反正觸了李恪昭的逆鱗了。
李恪昭不耐煩地呼了一口氣,“你自己去叫,我沒心情。”
“我得找丫頭。”駱鈞快速逃離了李恪昭的房間,太壓抑了,李恪昭的態度也不友好。
不一會兒,該叫的幾個人就來齊了。
二丫頭因爲駱嬸兒的幾句誇讚而沾沾自喜,這架勢,叫了這麼多人,一定有重大的決定要做,說不定是向大家宣佈要駱鈞娶自己呢。
看着院子裡擠滿了人,駱嬸兒這才轉身笑眯眯的拉起二丫頭,親暱的拍拍二丫頭的頭,笑道:“孩子,來,把你剛纔在屋裡的話再說一遍。”
二丫頭心裡撲通撲通地跳着。真讓自己猜着了?可是要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說出來,還是很難爲情的,不好意思開口啊。
袁晗被叫來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怕跟駱鈞見面,可是現在倒好,看到駱鈞他老孃跟二丫頭這麼親熱,頓時心裡大大地不爽了。至於嗎?麪皮都沒熱。用得着勾肩搭背,哼。
自己花了多大的功夫和駱嬸兒套近乎,卻也得了個不冷不熱的下場。這二丫頭有兩把刷子啊,這麼快就把這老婆子搞定了。
袁晗本來認爲二丫頭不足爲懼,結果是二丫頭根本就沒把袁晗放在眼裡,駱鈞這麼孝順。要是駱嬸兒放話讓他娶二丫頭,駱鈞肯定會答應的。而自己就得靠邊站,孤獨地當一輩子黑寡婦了,最後免不了成爲單身公害。
“不要了,這裡人太多。”二丫頭說話了。語氣嬌羞。
在袁晗看來這就是扭捏作態,她甚至有些想哭,自己連捍衛愛情的資本都沒有。要是她站出來反對,只怕很多人都會覺得奇怪。並且會說,李恪守的媳婦兒瞎湊什麼熱鬧?
駱嬸兒把二丫頭拉到一邊,咬着耳朵,“傻丫頭,說一遍和兩遍有什麼區別呢,我都聽見了,我就喜歡你的大膽
穿越美滿人生。”
“真的。”丫頭興奮地簡直有些透不過氣了,駱嬸兒的話給了她很大的勇氣,只要把駱鈞的母親巴結好了,一切都不是問題。
在駱嬸兒帶着鼓勵的眼神之下,二丫頭站到了人羣中間,深吸了兩口氣,甚至攥緊的手心都開始冒汗,她深情地望着駱鈞,一點不介意駱鈞不看她,“駱鈞哥哥,我想跟你過日子,給你生孩子,操持家務,孝敬父母。”
二丫頭說完定定地看着駱鈞,希望他有所迴應,臉上漸漸地燙了起來,因爲她說完這些話,沒有得到任何共鳴,反而是一陣鬨堂大笑,笑聲尖銳刺耳。
“駱鈞哥哥,你聽見了嗎?娶我吧,我屁股大,能給你生兒子。”二丫頭以爲自己說得不夠明白,不夠有誠意,反正有了第一遍,也就不怕第二遍了,她甚至說了一些一般人羞於出口的屁股,這樣駱鈞一定明白了。
袁晗聽着這麼另類的告白,着實的惡寒了一把,她跑到外面乾嘔了一陣,又摸進來了。
不得不佩服二丫頭,這樣的勇氣袁晗是沒有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還有那麼惡俗的求愛臺詞,就算她不是寡婦照樣幹不出來。
換了平時,袁晗一定會在人堆裡起鬨在一起,在一起,可是現在,她卻成了一個神經十分敏感的人,緊張地盯着每個在場人的嘴脣,生怕有誰起鬨讓他們在一起。
袁晗神經質地蹲下撿了一塊石頭,誰敢起鬨,晚上了就用石頭偷襲他,原諒袁晗吧,她只是暫時失去理智而已,這會兒她再說不出什麼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抓不牢之類的話了。
所有人都把雙眼挪到了駱鈞身上,全神貫注地看着那雙脣,看他要說什麼?
駱鈞從來沒有吸引到過這麼多雙眼球,也是很囧地站在那裡,喉頭翻滾了半天,嘿嘿一笑,指着二丫頭:“這是李恪昭的小姨子二丫頭,她今天忘了吃藥了。”其實駱鈞就想表達二丫頭神志有些不清。
本來處於高度緊張狀態下的袁晗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起來,這句經典,沒想到穿來了還有機會聽到這麼親切的話語,立馬有種找到組織的感覺。
衆人都白了袁晗一眼,跳過她,把視線挪到二丫頭身上。
二丫頭沒想到駱鈞咒自己吃藥,趕忙挺身證明,“我好着呢。”
丫頭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樣,蹲在在一邊看着離他很遠的李恪昭,也沒什麼心思管二丫頭了。
“哎呀。”駱鈞氣得無話可說,可又不想當面讓二丫頭下不了臺,只能氣急敗壞的躲開了,隨她怎麼鬧去,反正自己清者自清,也絕對不會接受她。
“駱鈞哥哥。”二丫頭見駱鈞走了,着急的就想追上去。
“誒,”駱嬸兒一把攔下,“我這個當孃的也作數,別管他,我再問你一次,你想嫁給我們鈞兒?”
“嗯。”二丫頭重重地點着頭,眼中盡是殷切期盼。
李嬸兒笑了,轉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一顆梨樹上撫掌大笑一番,“哎呀,看來我們鈞兒也長大了,我年紀也大了,怕看走了眼,所以啊,今天請大家來,我一句也不說,讓大傢伙看看這個二丫頭怎麼樣,適不適合給我們鈞兒當媳婦兒
[陸貞]太后難爲。”駱嬸兒皮笑肉不笑的說完,閃到一邊看戲去了。
這些圍觀的人聽駱嬸兒的話,都聽出那個合不合適,幾乎帶了點兒咬牙切齒的樣式,不知道這二丫頭哪裡得罪李嬸兒和駱嬸兒了,好歹也是李恪昭的小姨子,竟然......
討論時間,大家都打堆堆竊竊私語了,有的人邊說邊盯着二丫頭從頭到腳的打分兒,還有一部分人養着精神帶着玩味戲謔等着看好戲。
人羣中不時有聲音傳到二丫頭的耳朵裡了。
“這是我這半年來聽見最好笑的笑話了,說鄰村的二傻子正常了我都還能信,哈哈。”
“這二丫頭恐怕睡覺做夢還沒醒吧。”
“就她這樣的貨色都能嫁給駱鈞的話,嘻嘻,那我大哥的女兒不是更沒話說了嗎?”
本來二丫頭本來是無比自信的,她以爲人們一定一邊倒的支持自己,誰知道是這麼個結果。
也有一些好心的人見二丫頭可憐,年紀不大,又是個黃花大閨女,被人這麼議論不好看,勸道:“傻丫頭啊,回家去吧,再重新去相中一個,駱鈞不適合你啊,娃子踏實些。”
二丫頭不死心,抽抽搭搭地尋求憐憫,“我很踏實,你們幫我說說好話吧。”
一個鬍子花白的老漢,就是以前教育過袁晗的那個老頭,顫顫巍巍地看了袁晗一眼,生怕她又跳出來和自己作對,見袁晗還挺本分的,纔開口對二丫頭說:“孩子啊,別鬧了,再鬧,名聲都鬧臭了,駱鈞娃娃不是你能染指的,許多人可能都不知道,咱們鎮上最有名望的曹老有個孫女,那長的亭亭玉立,想許配給駱鈞,可都沒答應啊。”
老頭子的話一出,像個定時炸彈在人羣中炸開,在這麼偏遠的小村落,有人能得到鎮上有些名望的人垂青已屬不易,更何況連這些都拒絕了,區區一個二丫頭又怎麼會入的了他們的眼呢。
袁晗也跟着驚訝了一把,不爲別的,只是順應大家而已,原來早就有人打他的主意了。
二丫頭站在人羣中,又一次當了讓人嘲笑的跳樑小醜,想死的心都有了,手足無措地站在那,可憐巴巴地望着李嬸兒。
“明白了?二丫頭,我可是一句話都沒說,這都是大家的主意,你看?”駱嬸兒心滿意足的笑了,這種羞辱比當着人面打她幾個嘴巴子來的更甚,怪就怪她沒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丫頭聽到人羣的謔笑和二丫頭的哭聲,才醒過神來,原來這就是故意要羞辱人的啊,她恨恨地看着在場的人,說白了,這就是李嬸兒和駱嬸兒的手段,連帶着自己也跟着受辱。
丫頭哭笑不已,好兩個笑面夜叉啊。
二丫頭慘啊,站得高就摔得重,神情都恍惚了,耳朵裡充斥的全部都是這些人的不屑,輕視。
李恪昭無奈的搖搖頭,心裡責怪他娘和駱嬸兒太過了,可是轉念一想,要是手段不強硬些,只怕也斷不了二丫頭的念想吧,也好,一勞永逸,進屋找駱鈞去。
“惡人自有惡人磨。”袁晗是這場鬧劇中最大的獲利者,她又恢復了往日的神氣,轉身和村裡的八婆們侃閒話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