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兒急的是熱鍋上的螞蟻,這件事要捂是捂不住,早知道就早些解決了,還幹什麼活啊?
說起來還都得怪袁晗,一天到晚的不安生,盡整些麻煩事兒來,要不是她,丫頭就不會死了,就算要死,反正也把她休了,死在哪裡也不管自家的事了,現在倒好,脫不了手了。
“哎呀,你就不要再抽了,弄得滿屋子煙味,嗆死我啦。”李嬸兒心裡煩不勝煩,對老李頭髮起脾氣來。
老李頭也委屈,他也是着急啊,這不,抽抽菸說不定能想到法子啊,“老婆子,依我看得找個人頂了,這樣我們家才能全須全尾的。”
“定,怎麼頂啊,誰去頂,你頂,還是我頂?”李嬸兒白了老李頭一眼,真想給他兩巴掌。
老李頭唯唯諾諾半天,很不厚道的指了指袁晗的房間,“讓她頂?”
“什麼?”李嬸兒倒是驚訝不小,虧他想得出來。
“你想啊,這個家裡,算起來就只有袁晗是外人了,雖說是我們恪守的媳婦兒,可是要論親疏,到底差了一程。”老李頭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
李嬸兒聽了多少有些動搖了,“可是誰信啊,怎麼能推到她的頭上呢?”
老李頭笑了笑,“你看啊,這個村裡誰都知道丫頭和袁晗不合,對不對?我們就在這上頭做點文章,反正駱鈞一家也都知道內情,到時候我們說的也就不是片面之詞,袁晗一個人又怎麼說得過我們所有人呢?”
“那好吧,”李嬸兒猶豫了片刻,覺得這樣好像做合適。也就點頭同意了,可憐袁晗一口一個我的親孃,關鍵時刻還是不頂事兒啊。
老兩口下了決心就預備着要去丫頭的房間一回。
“袁晗睡了。”李嬸兒見袁晗的屋裡已經沒有燈光了,這纔敢出來。
“丫頭啊,給你送點水來了啊。”李嬸兒故意大聲的說了幾句,然後開了門,進去又自言自語道:“事情已經這樣了。你也就別難受了。袁晗大方,不爲難你,你也就別爲難你自己了。我把門給你留着,晚上要起夜了自己去啊時候也不早了,我也去睡了。”李嬸兒一個人自說自話的大半天。
等回到屋子裡的時候,已經是溼透了。她緊緊地抓住老李頭的衣襟,”老頭子啊。嚇死我了,丫頭的臉都開始變青了,啊喲喲,等會兒我再不敢一個人去了。”
“好好。”老李頭兩說了兩個好。可是手心裡也冒了一層汗水。
老兩口一直熬到後半夜,這才悄悄行動起來。
“丫頭啊,你一路走好啊。要是你是不瞑目可千萬別來找我們啊,要找就去找袁晗啊!”李嬸兒和老李頭在丫頭的屍體旁邊唸唸有詞。看着丫頭的遺體,心中更是恐懼不堪。
老李頭心有餘悸,“老婆子,聽說這種死法不好啊,會變厲鬼的?”
“閉上你的烏鴉嘴
歷史名人上我身。”李嬸兒聽了老李頭的話差點摔了個跟頭,幾乎想要奪門而逃了。
老李頭也被自己的話嚇到了,趕忙捂了嘴吧。
原來他們是想要嫁禍袁晗,把屍體掉在袁晗房間門外的橫樑上,這樣大家就會誤以爲丫頭是應爲袁晗而死的了。
兩兩隻做完這一切衣服都被汗打溼了。
“老頭子,你說這樣做行不行?”李嬸兒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害怕哪裡出了紕漏。
“放心吧。”老李頭也不敢保證,只是語言上安慰一下老伴。
袁晗是睡得香甜啊,完全不知道外邊的動靜。
等第二天一大早,袁晗想要上廁所時,一開門,“啊!”
這一聲尖叫真的是尖叫,袁晗嚇得目瞪口呆,丫頭的屍體赫然地掛在袁晗的面前。
很長一段時間裡袁晗的腦子裡都是一片空白,丫頭死了,丫頭怎麼可能死了。
這一聲尖叫也把躲在屋子的老李頭兩口子嚇的打這寒戰,等害怕過後這纔出門。
李恪昭早都聞聲出來了,看到丫頭的屍體有點接受不來,怎麼會呢?
“哎呀,天哪!這是怎麼回事兒?丫頭啊,你怎麼想不開啊!”李嬸兒嚎了一聲,哭天搶地的叫了起來。
左領右舍的人都聞訊趕到李家,不大的院子裡擠滿了人。
大家都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什麼丫頭不該死啊,什麼爲什麼會上吊啊。
袁晗被人晾在一邊兒無人問津,駱鈞有些心疼,也不管別人怎麼說,扶了袁晗躺在炕上,輕拍着袁晗的臉,“袁晗,你還好嗎?袁晗,你說話啊,不要嚇我。”一個活靈活現的人,現在傻愣愣地躺在炕上,駱鈞的心裡真是萬分心疼。
“嗚嗚嗚......”袁晗聽的見駱鈞的聲音,只是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剛纔一幕太觸目驚心了,她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
“好了,不要怕,有我在,別怕。”駱鈞在也掩蓋不了內心的情緒,把袁晗緊緊地摟在懷裡。
李恪昭看到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眼疾手快的把門關上,不敢相信地看着駱鈞,“駱鈞,你告訴我你們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愛袁晗。”駱鈞看着懷裡脆弱的袁晗,目光堅定地看着李恪昭,一字一句清楚的承認了。
李恪昭搖着頭,“不可以,袁晗是我大嫂,你怎麼可以?”
“我爲什麼不能喜歡她,你的大嫂,這個時候,你的大哥能站出來保護袁晗嗎?”駱鈞更加用力的摟着袁晗,既然承認了那就不必再多加掩飾了。
李恪昭抓狂了,駱鈞完全瘋了,他根本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你瘋了,外面這麼多人,你快些鬆開,你想讓大家都知道嗎?”
“可是你看,袁晗他現在需要我
此男有“病”。”駱鈞仍舊不肯鬆開袁晗的手,他知道李恪昭接受不了這件事,可是愛情本來就是無法控制的。
駱鈞看着袁晗脆弱的臉龐,“恪昭,你我兄弟多年,你是明白我的,我一旦下了決心就不會改變的,我想你也明白的。”
“駱鈞,聽我一句吧,你放開袁晗,我來照顧她吧,畢竟我比你更有資格,免得讓別人說你們的的閒話,還有,以後,你們的心各自收一收吧,這樣對大家都不好。”李恪昭看着他們這麼煎熬心裡也難過,可是有什麼辦法。
袁晗總算緩和了許多,他們的對話袁晗也聽的一清二楚,對於駱鈞所說的那些話,袁晗是感動的,眼角的淚珠作證,“駱鈞,聽恪昭的吧,你放開我,我沒事。”
“不行。”駱鈞是認死理的,他現在是豁出去了,他絕對不能在袁晗最需要人的時候鬆手。
“你爲什麼不聽話啊,名義上,我是李恪守的妻子,你抱着別人的妻子成何體統,我只想讓你好好地,我不想你有一絲一毫的損傷。”袁晗也想緊握駱鈞的手,可是不能啊。
“我知道你是別人的妻子,可是我已經想好了,這一輩子我都不娶親了,就守着你。”駱鈞看着袁晗那種孤零零的表情,內心實在不忍。
李恪昭在一邊看得也難受,“好了,我不會說出去的,你們別弄得生離死別一樣好麼?既然你們這麼堅決,我也不好說什麼了,只是你們要明白,你們選擇了一條很艱難的路,也許你們並不能走到最後。”
裡邊是一場,外邊又是一場,李嬸兒在一邊哭天抹淚,”雖說丫頭不是我的閨女,可是嫁進來的日子裡也勤勤懇懇,我這個當婆婆的心裡也不好受啊。”
“真是想不通啊,怎麼好端端的就上吊了啊。”駱嬸兒在一邊感嘆世事無常。
“爲什麼死的啊?”
駱嬸兒見李嬸兒哭的不能自已,“昨天啊,丫頭給袁晗的飯碗裡下毒了,好在袁晗沒有吃,後來啊,我們就把丫頭鎖了起來,想着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嘛,本想着幹了活,再找鄉親們出個主意,誰知道就出了這樣的事。”
“呀,爲什麼偏偏吊死在袁晗的門外啊,裡邊是不是有什麼隱情啊。”一些八卦的村民你一眼我一語。
“不會吧,丫頭被關了之後還是袁晗給丫頭送的飯呢,應該不會纔對啊。”駱嬸兒倒是好奇了,可不是,聊是聊了很久,可是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呀,這就有些奇怪了,丫頭要下毒害她,她還好心的去送飯,不會吧,換了是你們,誰會去送飯啊,看不出袁晗心急還很重嘛,說不定啊,丫頭的死就是因爲她呢。”村民不斷地揣測,事情剛好按照李嬸兒們預想的方向發展。
“是啊,袁晗的嫌疑最大,以前啊,我也常聽說丫頭和袁晗不和呢,現在丫頭死了,她一定脫不了干係。”
“快把袁晗叫出來問個清楚啊,丫頭死了,他怎麼不出來了,是不是心虛害怕啊。”
無辜的袁晗,受了驚嚇不說,連丫頭死的來龍去脈都搞清楚,就被大家懷疑是殺人兇手。
“哎呀,他嬸兒,出了這麼大的事,是不是應該給丫頭的的孃家呆着信兒啊。”一語說中要處,是該帶個信兒去,只是不知道又會是怎麼一場大風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