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楚看娘三個相依,心裡忍不住的羨慕,六年了,他都不敢抱希望,他們卻像精靈一樣出現在他面前,那麼的勇敢,那麼的獨立,仿似沒有他,她依然過得幸福!
緩緩走近,從身後抱住白錦蘇,連帶着一雙兒子,將額頭挨在她肩膀,這一刻他終於滿足的笑了。
蘇瑾也是白錦蘇的女子,感受着他溫暖的懷抱,仿似自然的熟悉。
“爹爹!”徹徹仰起頭,自然的叫人,那若白錦蘇一般動人的眼睛撲閃着淚花,看的元楚突然一陣心酸,這是他的兒子,待他的視線落在另一個身上,那叫小圖圖的小兒子卻將頭埋進了白錦蘇的懷裡。
“徹徹,來爹爹抱你!”
元楚放開白錦蘇,抱起大兒子是那麼的激動,甚至手都在抖,白錦蘇看的眼眶一熱,恢復記憶之後,她便不能再將他當成陌生人,那些熟悉的片段,熟悉的心動,時時刻刻在她腦海裡浮現,她可以確定自己真是愛慘了這個男人。
“孃親,我們回家吧!”圖圖在白錦蘇懷裡呢喃,聲音悶悶不樂。
“好,等解了你身上的毒,我們就回家!”白錦蘇扳過小圖圖的腦袋,用臉貼了貼他的,低聲道,小兒子顯然沒有她預想的那麼好心情。
時刻關注着母子兩個的元楚,聞言,心裡徒然一緊,她不打算認下自己了嗎?六年來,每每想起她面目全非的臉,他便恨不得陪葬,可是欺負他們的人還活着,他怎麼能讓他們逍遙自在的活着,他要報復,他要報復所有人,皇后幽閉,皇帝癱瘓不能言語,太子楚震弒君謀反囚禁,大仇得報,他卻是越來越寂寞,越來越孤獨……
“徹徹,你們的家在哪裡?”元楚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兒子被白錦蘇教育的很好,也很聰明。
“我們住在渤海國,孃親是渤海國的攝政長公主名喚赤焰塔拉,而我自然就是大王子徹徹,弟弟是二王子圖圖,我們的家,在偌大的皇宮裡,高高的圍牆,由勇猛的衛士守衛,我的祖母是齊格格,祖父是渤海王呼和,不過,最近一兩年有人說孃親的長公主身份是假冒的,還真的又回來一個跟孃親有八成相像的女人,祖父祖母偏着那人,母親和我弟弟就想着——讓他們窩裡鬥去,圖圖的身體不好,孃親說是因爲爹爹身上的毒遺傳給了他,所以孃親因爲內疚,對圖圖特別好!”
徹徹嘰嘰咕咕,將他知道的都告訴元楚,尤其是說到與母親相像的那個女子語氣中的幸災樂禍,讓元楚嘴角不自知的牽起一抹淺笑。
幸好有兩個寶貝陪着她,不像他。
過了許久,白錦蘇輕輕的抱起睡着的圖圖,示意元楚也將徹徹抱到牀上,睡着的兒子們是最可愛的,胖嘟嘟的。
你不去休息嗎?白錦蘇指了指窗外,濃黑的夜,最適合睡覺的天。
元楚搖頭,輕輕搬了一把椅子,示意白錦蘇上牀,自己就那樣坐着,他的視線定在一雙寶貝身上,總覺得現在的一切都是他在做夢,好不真實。
白錦蘇不管他,自顧自到牀裡頭,蒙起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個蠶蛹,卻是了無睡意,雙眸不由得落在元楚依舊英俊的臉上,歲月好像沒在他身上留下痕跡,想起第一見他的情景,比現在意氣風華狂肆多了,之後的他,平易近人的讓她產生錯覺,以爲自己配得上他,進而飛蛾撲火。
一紙賜婚卻將她打回原形,皇帝是賜婚了,是爲妃,卻不是正妃,一字之差身份卻能千差萬別,而之後……
“白錦蘇,你睡着了嗎?”
眼淚迷濛時候,聽他喚她,白錦蘇搖了搖頭,轉個身,嗚咽抽泣,又被身後悉悉索索的衣料聲驚着,白錦蘇趕忙擦掉眼淚,卻被人攬入懷中,那哭紅的眼睛,毫無預兆的落入元楚眼中,引得他喉頭隱動,苦澀難訴。
元楚慢慢收緊雙臂,用盡全力的擁抱着心上人,這一刻他纔開始相信白錦蘇是真的回來了,白錦蘇一個轉身將頭埋進元楚懷裡,哭的歇斯底里,身體相偎,兩心相依,經受住歲月打擊的兩個人,終於擁抱了彼此。
“我愛你,不管你是誰!”元楚在白錦蘇耳畔輕聲低訴,聞言,白錦蘇用力擠進元楚,反抱着他的勁腰。
“對不起!”白錦蘇擡眸,直直的望進他的眼底道歉,下一秒猛然吻住他的脣瓣,直到她滿嘴都是他鹹鹹的眼淚,她知道過去是她做的不對。
元楚哽咽着將白錦蘇擁在懷裡,沉聲道:“你沒有錯,即便你有錯,也是我的不是,是我沒盡全力保護好你。”
“不,不,是我的錯!”是我突然離去,是我不顧——白錦蘇急切的想要解釋手貼上他滾燙的肌膚,讓兩人心裡身子不由得一震,有什麼化學反應悄然發生。
“我知道。”看着心儀的女子想要拼命解釋,元楚低啞的笑道,溫柔的看着懷中女子露出小女人的羞澀,“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都知道。”
怎麼辦?聽着元楚越發強烈的心跳,白錦蘇面色通紅,她這是怎麼了?
“我來看看,我的娘子,是不是比以前胖了!”正是她舉足無措時候,男人熾烈的呼吸越來越近……滾燙的,炙熱的,抵死纏綿。
清晨的朝陽從窗櫺裡射了進來,牀上的女子披散着長髮,睡的香甜,似乎夢到什麼嘴角含着笑。
“孃親,起牀了!”
“孃親,吃早飯了!”
,吃早飯了!”
突然,兩個蘿蔔頭衝進屋嘰嘰喳喳的叫着,打破了一室寂靜,牀上的女子迷夢着起身,揉着眼睛。
“寶寶,你們好早!”
“不早了孃親,日上三竿,我們都快吃中午飯了,你快點起來,爹爹還不讓我們來喚你,真是的!”徹徹一邊說,一邊將毛巾遞給他娘。
圖圖沉默的看着他娘,沒說話,不過,他能自己走着出現在白錦蘇面前,白錦蘇都要偷笑了,所以白錦蘇不以爲然。
“孃親,我們回家,我不喜歡這裡!”
白錦蘇這才正眼看圖圖,這一看,她才發現寶貝兒子的眉頭都皺起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嗎?孃親不是說過,等你解了毒,我們就回去的。”蘇瑾來抱圖圖,順便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可是爹爹都不喜歡我,怎麼可能替我解毒,圖圖一下子紅了眼眶。
“別哭,我們這就回去,這就回去!”白錦蘇慌了手腳,小兒子一哭可謂是千古難得一見,所以絕對不能輕視。
不料,圖圖哭的更大聲,驚天地泣鬼神般的,白錦蘇頓時六神無主,眼中的溫柔漸漸被寒冷代替。
“不哭了,我們現在就回家!”白錦蘇抱起圖圖,披着頭髮,徑直往屋外走,徹徹急的跳腳,也只得跟着。
“是孃親嗎?”
門口一個七歲的漂亮男童堵住了母子的去路,一雙眼睛透着渴望,輕聲道。
“你是誰?這裡沒有你孃親,別亂認娘!”沒想到他的這一聲娘叫的圖圖立刻不哭了,擡起小腦袋狠狠地瞪着這個擋路的少年。
徹徹也擋在白錦蘇身前,眼中雖然不悅,到底沒說什麼。
“孃親,我是楚懷愈,這是你給我的玉佩,你也不記得了嗎!”那少年取出脖子上的玉佩,殷切的注視着白錦蘇。
白錦蘇的心在笑,那麼點小不點都長成大人了。
“記得的,你還是我親手抱回來的,怎麼會不記得,你還好嗎?書讀到哪裡?這是你的兩個弟弟,這吼你的叫圖圖,而這個是我的大兒子名喚徹徹!”白錦蘇淡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兩個兒子。
圖圖和徹徹相視一眼,不明白,這個哥哥孃親從未提起過。
“圖圖,徹徹還不喊人!”白錦蘇見楚懷愈尷尬,立刻掌匡兩個小子,有親熱的上前拉楚懷愈。
“哥哥!”
“哥哥!”
楚懷愈有些受寵若驚,甚至都不敢答應。
他算什麼哥哥,他只是宸王的義子,他們纔是親生子,他當不得他們喚他哥哥的。
“懷愈,你吃過午飯了嗎?”白錦蘇給他解圍,看來,小愈這些年經歷了很多,其實每個人都應該成長,這也沒什麼。
對啊,圖圖憤怒了,孃親都忘了要跟他走了,他要討厭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哥哥,卻也不敢再說要回家的話。
一行四人吃了午飯,白錦蘇還想說什麼,楚懷愈推說有功課,急溜溜的走了。
“孃親,你很失望?”圖圖問出神的白錦蘇。
“沒有啊!”
“那便好,我們纔是孃親的兒子,沒有人會比我們聰明的,孃親失望是不必要的,現在可以回家了嗎?”
圖圖細眼朦朧當沒到哥哥的警告,傻爹無恥,趁着孃親解毒連夜將他們接到了盛京宸王府,孃親怕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早不在平州了。
而他們母子不知道的是,書房正在進行着一場關於他們身份的辯論。
“臣以爲,以白錦蘇普通民女的身份不可爲正妃,這也是先王的旨意,還請殿下遵從!”元楚手下一品親信文臣當朝大學士文宣朗聲道,眼裡是不容置喙的堅決。
“是啊,王爺,這選妃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你這麼貿貿然要一個平民女子當正妃,與禮教不合,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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