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一無所有,可我卻主宰了別人的一切,而不是讓別人來主宰我,”西熠的語氣有些發冷了,“夏歡歡你知不知道,你這一輩子,錯就錯在,你太想要平靜,可你卻偏偏不是那平凡的人,註定的事情,是沒辦法改變,沒有權利的你,就跟螻蟻一樣,一輩子都沒辦法主宰自己的命。”
西熠的話有點嚴厲,“你憎惡權利,是因爲你被權利所壓迫,你不想被壓着,就只能夠站在那上面,去主宰所有人,夏歡歡你到底懂不懂!?”
“夠了,”夏歡歡大聲道,馬車的車伕是欠一,眼下談話肆無忌憚,夏歡歡的聲音發冷道欠一都微微一愣,不明白那夏歡歡爲何突然如此激動了起來。
“西熠我看到過,也見識過,所以我才覺得發冷,你的話是對的,既然憎惡權利,就去主宰它,我沒有說你是錯的,可西熠……你從來都不懂,”
“我看到過,我的母親,爲了親哥哥付出了一切,青春年華一腔熱血,可最後卻被那親哥哥爲了權利,而弄的不明不白就死了,你可知道,那時候她的心情是什麼?”
“而我……我在大周,我可有錯,我救了他兒子,幫他諸多,可最後我那親舅舅,當我是一個禍害,千里送我來和親,權利?這就是你們的權利,你想讓我也變成,那爲了權利不擇手段,連親人愛人都可以背叛的人嗎?那樣子的我會是夏歡歡嗎?如果真變成那樣子了,我都不知道我到底還是不是夏歡歡?”
“咳咳……”夏歡歡情緒太激動了,說話的時候,那神情都帶着憤怒,西熠沒想到夏歡歡會對權利如此敏感,是啊,是深深的厭惡。
她接觸的越多就越厭惡,在深深的恐懼着,自己有着一天也會變成那樣子的人,那樣子她還是夏歡歡嗎?
“歡歡……別激動,”鬱殷抱着夏歡歡,看着那西熠眸色發冷,夏歡歡沉沉的吸了一口氣,將情緒穩定下來。
“西熠……這事情到此爲止,我不想在爭吵下去,”她不怪西熠執着權利,可她也不喜歡西熠,將自己身上的一套強加在自己身上。
更何況皇后娘娘,好聽是好聽,可自古的皇后娘娘,是真的幸福嗎?真的是世界上最快樂的女人嗎?
西熠看到那夏歡歡的樣子,也沒有說話了,他本以爲給她這位置,夏歡歡會東西,可沒想到……夏歡歡會如此牴觸皇家的一切。
是啊,是牴觸皇家的一切,她深深的討厭這皇家的庭院,西熠沒有在說話了,等夏歡歡下馬車的時候,“欠一送人回去,”
“夏歡歡……”西熠掀開那簾子,看着那夏歡歡,“你是我動心的女人,我隨時隨刻都等着你回到我身邊,”
“西熠你是我討厭的男人,就算眼下合作了,可依舊沒辦法磨滅過去的一切,”恆城內那一場水災,那千千萬萬的生命,那死去的人,被淹沒的累累白骨,都沒辦法磨滅,她一如既往討厭西熠。
就算二人經歷了在多,卻依舊沒辦法改變這一點,錯就是錯了,西熠聽到這話笑了笑,“可我不後悔,夏歡歡……你不是這裡的人,你不懂這世界活着,就要靠殺戮,問問你身邊的人,他手上的人命少嗎?沒有少,可我們不排斥,可夏歡歡……你排斥,我等着你徹徹底底成爲我們這世界上的人,然後你會來拉着我的手,因爲我懂你,”
如此的挑釁,鬱殷不惱火就有鬼了,可他的手被夏歡歡抓住,“西熠……你真的喜歡我嗎?你不喜歡,你不過是將我當成你征服的人,可西熠我不會被你征服的,我就算日後徹徹底底變成這世界上的人,可……我還會是我,我的心不會變,我的人不會變,我會是夏歡歡,我的底線在哪裡,”
西熠複雜的看着夏歡歡,沒有多言放下那簾子,他是要征服夏歡歡,看那倔強的目光,就恨不得將她徹徹底底給壓下去。
想看到她對自己臣服的樣子,從第一次就是如此,這樣的心情一直都沒有改變,可卻多了些什麼?不可否認她是讓人心動的女人。
夏歡歡啊夏歡歡,我看上的人,我看上的東西,就只能夠是我的,你說我在修羅場,那你也休想逃離這修羅場,生生世世都得跟自己糾纏。
夏歡歡看着那離去的西熠,嘆了一口氣,西熠這男人是偏執的,是冷酷的,一旦認定的事情,就會毫不猶豫去做,他不會管那世界上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他僅僅是知道自己做的就是對的,自己贏了就是對的,這就是西熠,夏歡歡回到房間,坐在一旁,鬱殷開始給夏歡歡施針。
鬱殷雖然不會那醫書,可穴道卻還是很清楚,眼下開始給夏歡歡走針了起來,“歡歡……你的眼睛很嚴重,跟我會去,”
“在等等,我想去古墓,”她想去古墓,去哪裡看自己想看的,而且她很清楚自己的病情,在這世界上難有人可治,可回到現代就不一樣了,現代的醫術一定可以手到擒來。
聽到這話的鬱殷嘆了一口氣,“好,可如果在出狀況,一定要告訴我,我很擔心的,”
“恩,”夏歡歡點了點頭,鬱殷這人很敏感,她不過是有細微偏差,他就立刻看出來了,不得已的夏歡歡才讓鬱殷幫忙走針了。
夏歡歡在事後吃了一些飯菜,然後梳洗了一番就睡下了,那食神閣眼下讓秦帝的人去管了,秦帝的人利用食神閣,在全國各地打壓伊娜教的人。
伊娜教的人說的是永生跟神罰,可那些在那飢餓面前,在神罰被揭穿之後,顯得格外脆弱,在加上打壓他們的是秦帝,眼下那勢力更加受到打擊,節節敗退了起來。
伊娜教的所有高層都到了,眼下在開會,說的就是那食神閣的事情,“食神閣一定不可以留,那自稱是食神女的人也一定要除掉,”有了食神閣後,伊娜教別說供奉少了,現在連地位也不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