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半小時以後,張嘉澍就將所有的土匪都收拾完畢,留了幾個活口壓到了雲輕樓的面前。“你看看,這幾個囉囉。”
張嘉澍剛剛把那幾名劫匪的蒙臉布撕了下來,只聽咯噔一聲,幾人全部在牙裡藏了,毒物,將牙咬碎。吞毒自殺了。
看了幾個人全都活生生的倒了下去,張梓晴和張嘉澍的心裡着實嚇得不輕。看來僱他們的主子下手也是極狠的。他們寧願死都不願意回去。就說明回去了也是生不如死。
“這些人大概是平王的手下。據我所知他馬上就要回京了。應該是想殺我一個立立威要好讓京城裡的人都知道他回來了。”
雲輕樓看了看那刺客的腰身。表情凝重的說着。
“平王他是誰?”京城裡的王爺一共就那麼幾個,當今皇上的兒子也不多出宮建府的幾個王爺屈指可數,可是從未聽過有一個叫平王的。
“那是先帝這麼多王爺之中的唯一一個異姓王。早在皇上剛剛登基之時就把他貶去了邊關。如今趁着皇上六十大壽的日子應該是要回京。做大事情了,看來這幾日經常註定不會太平了。”
張嘉澍對這些皇家秘史瞭解的並不多,聽完雲輕樓的講述之後,才知道居然隱隱之中還有這麼一號厲害的人物。
“那這平王又怎會無緣無故的盯上你呢?難道殺你一個人對他有什麼好處嗎?”雖然雲輕樓現在深得當今聖上的信任,但是影響力遠沒有那樣深遠,如果殺一個雲輕樓就爲了立威的話,那還不如隨便殺一個丞相來的實惠。
雲輕樓搖了搖頭指了指車裡。張嘉澍走過去這時候纔看見。馬車裡秦語的手中緊緊地抱着一個小男孩兒。
“這孩子是誰?”
小男孩兒莫約十一二歲的樣子,並不怕人,周身穿着一襲金色褂子。頭戴玉冠一看就是貴族出來的孩子。怎麼會淪落至此呢?
小男孩兒倒是也不陌生,大大方方的從秦語的懷中走出,體體面面的給張嘉澍鞠了一躬。
“剛纔多謝先生相救。欽差大人是因爲有我這樣一個存在才被人追殺的,我乃大將軍獨子。段亦是以,今日承蒙先生相救,等我回京。一定好好報答先生的救命之恩。”
聽聞這孩子居然是大將軍的遺孤,張嘉澍也算是明白了。這大將軍本來就死的蹊蹺,恐怕這孩子是唯一一個接近真相的人,如今有人故意抹去,可想而知大將軍的死便是。更加板上釘釘的謀害了。
看着這孩子如此懂事,張嘉澍到是對大將軍府的教養孩子的路數打心眼兒的佩服。
“你就是爲了護着這孩子才受如此重的傷?那這孩子就跟我們一同去京城吧,我們沒有官職,也沒什麼認識我們的人,一邊護着他。應該會比你更安全一些。”
如今大將軍之事還沒有塵埃落定,遺孤如果浩浩蕩蕩的回京容易引人不滿,從而在招惹殺身之禍,豈非得不償失?還不如沉寂一段時間,等到合適的時機後,再將他的身份昭告於天下。
雲輕樓點了點頭,也很是同意張嘉澍的做法。就現在而言,這個方法無疑是對這孩子最好的保護了。
“咳咳。那就將這孩子交由你的馬車上吧。他的身份不簡單,你一定要好好護他周全啊。”
雲輕樓重重的殼了兩聲,衆人才反應過來,雲輕樓受了重傷,趕忙將他以至下一個醫館療傷。
未免雲輕樓在出些什麼事情。衆人只是簡單的將雲輕樓的傷口包紮了一下,便再一次的前行。
“我瞧你這個樣子傷的還是蠻重的呢。你也是真的不小心一些呢。就這樣子出去拼命。”秦語看着雲清樓身上有些可怖的傷疤。心中不住的心疼。
“沒關係的,我若不是和他們拼命一些,他們威脅到馬車上的你和那小少爺,那我豈不是更沒有勝算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一直就是我的軟肋呀!”
雲輕樓笑意盈盈的,瞧着輕雲樓滿嘴的情話,聽的秦語臉色通紅,直罵雲輕樓不正經,心裡卻止不住的開心,看着二人的感情如此甜蜜,張梓晴也算是放下了心。
衆人又接連行了半個月。總算是要到了京城。一路上都段亦與虎子在一起,兩個孩子都是小男孩兒。也很是投緣,緩解了這路途的無聊。
眼看着就要進京,雲輕樓翻身下馬,對張嘉澍和張梓晴拱了拱手。“嘉澍,我們就此別過吧,如果我們倆一同進京,難免太過引人注目。恐怕是子的身份也會因此暴露。”
張嘉澍也點了點頭。“嗯,就此別過吧,雲兄好生保重,我在此處落腳幾日。在我沒有考取功名之前就不要過密的聯絡了。以免有小人盯上了我們。”
如果是放在以往張嘉澍還不會如此小心翼翼,可這次不同他拖家帶口的前來不敢有一絲掉以輕心,他不能拿張梓晴和虎子任何一個人的命去賭。他也賭不起。
兩個人商議過後,張嘉澍便帶着張梓晴和一干人等入住了一旁的客棧。
京城邊的客棧人滿爲患。就算是這樣,進來的這一波人也讓他們都屏住了呼吸。
這人好看的多了去了,可長的如此好看的還真是少了。
只見那爲首的男人,面冠如玉,目如朗星,身量增一分則太長,減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
諸多百姓想了半日,也只有用珠玉才能形容了。
而那跟進來的女子,更是削肩細腰,長挑身材,鳳眼流轉,顧盼神飛。一襲白衣飄飄,上面繡着點點血梅。青絲三千,如瀑一樣的撒在肩上,只用一根金簪固定,雖然簡單,卻透露出點點貴氣。
二人站在一起,即位登對,何況身旁還有兩個粉雕玉琢的小糰子,任誰看了都喜歡的不得了。
店小二,你看這一家子的打扮通身的貴氣,趕忙彎下腰來好聲好氣的叫到:“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店?”
張嘉澍並未答話,看了一眼阿年。
阿年瞬間會意:“住店,最好要你們的天字一號牌。我們要在這小住些日子,還請把你們最好的飯菜都端上來,我們家少爺和夫人喜靜最好不要吵。”
店小二聽着張嘉澍的要求聽的是喜笑顏開,這不就是撿到大戶人家了嗎?
“得嘞爺您瞧好吧,肯定讓您住好了。我們這個店您別看着不大,這服務的態度可是方圓一二百里數一數二的呢。”
聽着店小二這話,張梓晴不僅低下頭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
“唉,夫人您笑什麼的,難不成我還能騙你不成?不然您就出門兒去打聽打聽。”
張梓晴連忙用帕子掩脣搖了搖頭。“我只是在笑這方言一二百里,恐怕除了你家這一家客棧也沒別的可查了吧。小二,你這嘴倒是長得不錯,說的天花亂墜的。”
被張梓晴拆穿的店小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隨即哈哈一笑
“嗨,我不就這麼一說嘛,不過夫人您放心,我們的態度一定包你滿意。”
笑鬧過後,張梓晴帶着兩個孩子邊上了房間,因爲兩個孩子都小,也沒有帶什麼貼身的婆子照顧,一路上都是張梓晴來照顧的。
好在是虎子和段亦兩人都很聽話,一路上並沒有叫張梓晴操什麼心?
“虎子,今天你們二人睡一間房間可還行。如果不願意的話,孃親再給你們要一間房。”
自己的兒子,張梓晴倒是瞭解。只是着大將軍的小公子。張梓晴摸不住這孩子的秉性,生怕委屈到了他,本來幼年喪父就已經很讓人心疼了。
段亦搖了搖頭笑着說:“不用了,張夫人我和虎子睡這麼大的牀就夠了。何況我與虎子也算是投緣,我們二人一起聊聊天也是好的。”
聽着段亦這樣說,虎子也幫和着他一起。現在兩個孩子願意在一起,張梓晴也不便過多阻攔,吩咐了幾句早些睡覺之後就。離開了屋子。
這小公子總是成熟的讓張梓晴有些許的敬佩和心疼,若不是家道中落的話,恐怕他現在應該是京中的貴公子纔對,又怎麼會與他們一起風餐露宿的呢?
張梓晴心事重重地回了房。因爲房間數的緊張,所以他和張嘉澍就賺住在一間房裡。雖說已經和張嘉澍的關係夠近了,可是這樣單獨的相處也是從未有過的。
“這是怎麼了?送兩個孩子去睡覺怎麼還不高興了呢?”見張梓晴的小臉兒垮了下去。
張嘉澍連忙攔着他哄的。
“哪裡是因爲那兩個孩子不高興啊,只不過是瞧着那大將軍家的小公子,年紀輕輕卻如此懂事,心中心疼罷了。”
“那將軍家的小公子確實也忒規矩了。不過這孩子命苦也怪不得別人,如果他自己再不努力的話,恐怕大將軍以賣就會就此隕落。”
張嘉澍這話在理,雖然張梓晴心疼段亦,但是他也明白慈母多敗兒這個道理。就算現在他管着段亦勸也不能對他太過仁慈。不然只會害了他。
張嘉澍翻身來到張梓晴的牀邊,如今在一張牀了,自然也方便不少,張嘉澍的心也暗暗的激動起來。
“你什麼都別想,好好睡覺!”張梓晴連外衣都沒褪去,和衣向裡面睡去。
某人還不死心,想要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