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用手帕捂着嘴,和氣一笑,拉着米豆豆的手道:“豆豆姑娘何必客氣。要不是你,我也不能把我家少爺的心給抓回來。想到我家那口子最近對我百般體貼的樣子。豆豆姑娘就是要我所有的積蓄我也是沒話說的。有什麼需要,但凡我做的到,您儘管提。”
米豆豆笑着點了點頭,靈動的大眼眨了眨,臉上閃過明顯的爲難。
大夫人看出她的顧慮,對身旁的丫鬟吩咐道:“春桃,你先下去,給我把藥熬了。”
見支走了旁人,米豆豆開門見山:“大夫人,實不相瞞,我此次前來是想讓趙地主把李妙妙再接回來。”
大夫人一聽眼神立刻兇狠起來,臉上閃過怨毒:“豆豆姑娘,我念你幫我調理容貌對你感激得很。但是有些事你也該明白分寸!”
米豆豆見大夫人疾言厲色的樣子和氣一笑,解釋道:“大夫人別急,先聽我說。那李妙妙我也討厭的很。只是她與我哥米大壯的事大夫人想必也聽說過。”見大夫人點頭又接着道,“那李妙妙是什麼人,想必大夫人比我還清楚。偏偏我那不成器的大哥被石灰迷了眼睛,鬼迷了心竅。非要休了我那新嫂子娶她。這不,過兩天就要辦婚事了。”
大夫人聽到李妙妙又要嫁人,立刻怨毒地罵了起來:“那個不要臉的小婊子,都破爛成這樣還能嫁得出去?在府裡我可沒少受她的氣,好不容易把她盼走了。那賤人竟然又要過上好日子了,她也配!”
米豆豆知道大夫人心裡憋屈的很,她和李妙妙的事米豆豆是聽說過一二的。忙拍了拍她的背給她順順氣又接着說:“大夫人莫氣,如今就有個出氣的機會擺在您眼前。”米豆豆示意大夫人把耳朵靠過來,然後小聲道:“到時就由大夫人出面,假裝……”
當天夜裡,李妙妙和米大壯又在草堆上溫存。事後李妙妙躺在米大壯的胳膊上冷靜地說:“大壯,我們分了吧。”
米大壯吃了一驚,忙起身問:“怎麼了,妙妙,是我惹你不高興了嗎?”
李妙妙冷笑一聲:“米大壯,你少把自己當香餑餑,你真以爲我看得上你。要不是被趙地主休了無處可去,我這輩子都不會跟你這麼沒出息的男人!”
米大壯瞬間臉色慘白,彷彿明白過來什麼,卻仍抱着希望似的結結巴巴地說:“妙妙,你,你氣糊塗了吧。我們過兩天就成親了,別鬧,啊。”
李妙妙一把推開趴過來的米大壯。嫌惡地把他上下掃視了一遍,理了理衣服,不屑地說:“也不怕告訴你。不久前那趙家的大夫人來找過我。聽說我已經懷了趙家的骨肉就答應了要迎我回去。明兒個我就是那趙家的小姨奶奶了,今兒晚上的事之後,咱倆就再沒情分。”藉着月光見米大壯目光慼慼的樣子,厭惡地推了他一把:“起開。”
米大壯目光呆滯地看着李妙妙遠去得背影,喃喃道:“可是,可是,那是我的孩子啊。”
第二天米大壯把這事跟他爹孃一說,又免不了被一頓好打。米豆豆猜到他們今天會鬧起來,藥鋪也沒去,早早地就拉了蕭冀陌一起過來。
進了門果然就見他哥正跪在院子裡挨棍子。他爹已經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手腕粗的棍子一下一下地落在她哥背上,只打得“啪啪”作響。
米豆豆看着她哥被打得臉色慘白的樣子,到底是有這具身體的記憶在,心疼地上前就攔。
米發財正在氣頭上,豆豆娘連聲都不敢吭一聲。又哪容得了別人攔着,甩着胳膊一揮就把米豆豆揮到了一邊。幸好有蕭冀陌扶着,否則鐵定得摔在地上。
蕭冀陌見有人推他媳婦,他可不管那人是不是老丈人,上前一步直接奪過棍子。蠻力一使,手腕粗的木棍就那麼被他生生掰斷了。
米發財瞪着那從中間斷開的棍子,心裡咯噔一下。氣得脫下鞋底就想打蕭冀陌,可是又想起蕭冀陌撅他手腕的事,嚥了口口水。梗着脖子吼道:“哼,虧得你不過是個女婿,是個外人。否則老子非抽死你。”
說着衝一旁的豆豆娘撒氣似的喊了一句:“哭什麼哭,你哭墳呢!”就氣呼呼地進了屋。
屋子裡米豆豆不緊不慢地跟他爹孃解釋,李妙妙根本就沒懷孕,她之前偷偷給她把過脈了。米發財才半信半疑地舒了口氣,總算沒那麼氣了。指着米大壯就罵:“你個小白眼狼!爲了那個小婊子你休了自己媳婦不說,連你親爹你都敢騙。”說着脫下鞋又要打,“老子抽死你!”
米大壯見他爹撲過來卻也不躲,目光呆滯的樣子彷彿丟了魂。嘴裡還自言自語似的嘀咕道:“沒懷孕,怎麼會沒懷孕呢。明明告訴過我懷孕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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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