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喂不飽的蕭冀陌
蕭冀陌眉頭微皺,立刻停下動作,大手撫上她纖細雪白的腿,輕輕地按摩起來。帶着內力的手力道適中地給她按摩着痠痛的地方,米豆豆享受地輕哼一聲。
“相公,你跟誰的,手藝不錯啊?”米豆豆眯着眼,半靠在他懷裡滿臉放鬆。
蕭冀陌垂眼看她,臉上滿是溫柔。他是絕不會承認自己因爲擔心豆豆身體吃不消沒辦法盡興地跟他親熱,所以纔去醫書上偷了給人放鬆的按摩方法。
米豆豆歪着頭在他懷裡軟軟地蹭,只覺得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酸爽地舒展開了。痠痛的地方被有節奏地按摩着,力道也剛合適,混合着酸爽的感覺反倒讓她有一種奇異的舒適。
滿意地哼唧了兩聲,又朝蕭冀陌身上蹭了蹭。而後者只覺得懷裡窩了個蜷縮起渾身毛髮的小野貓,可愛的緊。一雙大手按着按着就不規矩起來。
米豆豆無奈地抽了抽嘴角。終於忍不住在蕭冀陌面前扶額。天,這娃到底是打了激素還是吃了春藥。這麼些天,每天都辛勤地耕耘,她自己都腰痠背痛,走都不穩了。再這麼下去,她真擔心自己這個相公縱慾過,腎虧而死啊。
米豆豆吐着舌頭偷偷地想,她也就只敢偷偷地想了。要是讓蕭冀陌知道,定然覺得自己的男性能力受到了置疑,非拉着米豆豆再大戰回合不可!
“相公。”米豆豆衝蕭冀陌無比可愛地眨眨眼,一雙大眼裡滿是靈氣。果然就見蕭冀陌立馬被她迷得七葷八素,停下手上的動作呆呆地看着她。
米豆豆看着蕭冀陌眼裡的狂熱,一股女性的虛榮心充斥在心裡。她咬着脣嬌羞一笑:“看這天色,快天亮了,不如,我們去看日出吧。”
蕭冀陌皺起眉頭,臉上閃過爲難,一雙不規矩的大手錶達了他此刻的慾望。米豆豆無奈地嘆了口氣,做,做,做。這男人腦袋裡除了這些難道就沒有別的麼。雖然說靈慾結合,但是特麼你到底是看上了老孃的身體還是老孃的性格!
渾身的痠痛彷彿又在叫囂,米豆豆臉上滑下黑線。對着彷彿永遠不知饜足的蕭冀陌皮笑肉不笑道:“相公,你最近生猛,奴家身體吃不消。再這麼下去,奴家是不是該考慮換個相公!”說到最後,已經是咬牙切齒。
蕭冀陌眼中寒光一閃而過,又立刻被他隱藏起來。他受似的抿着脣,垂下眼,一件一件幫米豆豆穿上衣服。
“嘿咻,嘿咻。”米豆豆趴在蕭冀陌背上,胳膊環住他的脖,嘴裡有節奏地喊着節拍。此時天灰濛濛的,山間的有着淡淡的霧氣,一點一點的沾在蕭冀陌和米豆豆的衣服上,帶着陣陣清涼。
米豆豆趴在蕭冀陌寬厚的背上,他走得很穩,後背結實而溫暖。陣陣的男性氣息傳來,米豆豆腦袋有些昏沉沉的,打了個哈欠就趴在蕭冀陌背上睡了過去。
“豆豆,豆豆?”蕭冀陌到了山頂,此時天亮了一半,卻還是灰濛濛的天色,卻比伸手不見五指要好的多。絲毫不見陽光的天空顯得有些死寂,蕭冀陌揹着米豆豆站在山頂上,萬籟俱寂,他突然有一種天下之大,卻只有他和豆豆兩個人的滿足。
側過臉看着把腦袋搭在他肩膀上的米豆豆,蕭冀陌眼裡泛起淡淡的柔。小東西,還嚷着要來看日出,自己卻睡着了。
蕭冀陌見她睡得香,想着這幾日的確是把她折騰地有些過火了。視力好的眼睛有些心疼地看着她臉上淡淡的青影,就維持着揹着她的站姿,也不捨得動,只求她睡得安穩。
米豆豆是被一陣微弱的光弄醒的,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暖暖地投影在她身上,可愛的小鼻皺了皺,無意識地咕噥了兩聲就睜開了雙眼。一睜眼便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了。清晨的陽紅彤彤的,彷彿是一塊光彩奪目的瑪瑙盤,緩緩地向上移動。紅日周圍,霞光盡染無餘。那輕舒漫卷的雲朵,好似身着紅裝的少女,正在翩翩起舞。
蕭冀陌溫和的聲音傳來:“豆豆,醒了?”他垂下眼,微勾的脣角帶着隱藏不住的滿足,“其實,只要有你陪着,看潮起潮落、雲捲雲舒,這一生,也就夠了。”
米豆豆的腦袋有些醉,心裡一陣痠軟的甜:“你就一直揹着讓我睡到現在?”
卻只聽蕭冀陌沉沉一笑,米豆豆因爲震撼而雙脣微張,爲蕭冀陌無言的疼寵,也爲那漫天的霞光。
朝陽越升越高,溫暖的紅光投影在山上,穿過樹林,在山間,在落葉上都留下淡淡的暖。山頂緊緊相擁的二人彷彿連成一體,陽光給他們鍍上了一層金輝。
“咕嚕嚕。”米豆豆挑眉看着面不改色的蕭冀陌,抿脣輕笑。也輪到你了,之前把姐折騰成那樣,差點筋疲力盡了有沒有!
蕭冀陌皺眉看着米豆豆拉着她的小手:“不看了嗎?”
米豆豆狡黠一笑,眼中閃過頑皮:“不看了,日出什麼時候都可以看。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給你補補。我可不希望我的相公以後老了,腎虛!”
蕭冀陌臉色一僵,深邃的眸裡幽光閃過:“我腎不腎虛,你可以再試試。”
米豆豆翻了個白眼:“免了吧,相公,這幾日我腿都軟了,就不信你一點事都沒有。”說着突然眯着眼無比深沉地打量着他,“等等,我說你怎麼這麼生猛。蕭冀陌,你該不會揹着我,吃春藥了吧!”
蕭冀陌垂下眼瞼,薄脣勾起愉悅的弧,心道,有你在身下軟軟地喊,我哪還需要吃什麼藥啊。
一上摘了些冬菇野菜,米豆豆心道自己很久沒下廚了。作爲一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中國好媳婦,長期讓相公包攬一切家務是不對滴,所以她決定,今天自己做飯,當然,還是蕭冀陌洗碗。
米豆豆把冬菇洗乾淨,去掉根部,用鹽水泡上一刻鐘後去除水分,倒立在鐵網上用火烤。過程中灑上鹽,香料等調味,直烤得冬菇湯水直流,中間凹下去的地方全是湯汁才裝盤。
又做了水煮魚,米粉蒸肉,上湯娃娃菜,糖醋排骨,聞着菜香,只覺得自己也餓得不得了。
心裡想着最近真是體力消耗過,得好好補補才行。乾脆多做幾樣,拿來熬湯的罐,準備燉一鍋蓮藕排骨湯。卻覺得罐裡有一股奇怪的藥味。米豆豆是何等人,十歲便熟悉各種藥性藥理,是什麼藥她一聞便知。只是,米豆豆皺眉,這藥分明是避孕的,而且很明顯,是給男避孕的。
靈動的大眼眯起,旁人不會閒得無聊跑來用她家的罐來熬避孕藥。她是真心想給蕭冀陌生個孩,自然不會做此事,那便只有,蕭冀陌!
米豆豆眸色變深,整日裡拉着她做造人運動,把她累簡直快死。自己卻偷喝避孕湯藥,蕭冀陌!
飯菜端上桌,蕭冀陌殷勤地給米豆豆夾着菜,爲了討媳婦歡心,恭維的話說的是臉不紅心不跳:“豆豆,你的廚藝真好。越來越好吃了,真是生修來的福氣,上天讓我娶到你當媳婦。”
米豆豆不動聲色地一笑:“是麼,那你就多吃點,把最近缺的體力補回來。”
蕭冀陌眯着眼,深邃的目光打 ...
量着米豆豆不動聲色的臉:“豆豆,補回來,咱們繼續?”
米豆豆挑眉,眼底泛着冷光:“爲什麼?”
蕭冀陌感到她的異樣,軟聲道:“不是說要生孩麼,任務尚未完成,我們還需努力啊。”
米豆豆撥弄着碗中的米飯,一粒粒晶瑩剔透的米飯被她撥的粉碎:“蕭冀陌,你真的想要孩嗎?”
蕭冀陌一頓,笑道:“當然,你生的孩,我定然疼愛。”
米豆豆把筷放在桌上,“啪”的一聲讓蕭冀陌心驚:“可是我不想給你生了。”騙,這個大騙!
蕭冀陌心下一驚,她的異樣這般明顯,讓蕭冀陌一陣心慌:“豆豆,你怎麼了?”
米豆豆冷冷一笑,起身就走:“我飽了,你慢慢吃吧。”
蕭冀陌連忙起身攔住:“豆豆,是不是,我,我做錯什麼了?我給你。”蕭冀陌抿着脣,眼中滿是着急。腦袋裡思着最近發生的事,難道……他心下一沉,如果他偷服避孕湯藥的事被發現了,那可如何是好。豆豆好像很喜歡孩,可是,他無法忍受任何東西分走豆豆的注意力。萬一真讓豆豆知道,一怒之下找個陪她生孩的相公,自己豈不可憐!
其實蕭冀陌想多了,他完全高估了米豆豆對孩的渴望,也低估了米豆豆對他的情深。踹了他再找一個,不過是米豆豆嬉鬧時的戲言,卻一個字一個字的都烙在他心裡,就像一顆毒瘤,在悄無聲息中越長越大,折磨的他日夜難安。
米豆豆看着他拉住她自己的手,神情冷淡。纖細的小手一拍,轉身就走。如果你真的暫時不想要孩,我們可以再等幾年,我也只是一時有感而發,其實並沒有那麼迫切。可是,你何必騙我,你從來都不信任我,又或者只是打着生孩的幌,行你那日思夜想之事。原以爲他想要孩想的厲害,又想到古人向來視嗣爲人生大事,所以即便每天被累得腰痠背痛,米豆豆也都隨他。
可是,一面騙我說要生孩,把我累得要死要活,一面卻偷喝避孕湯藥。蕭冀陌,耍着我很好玩麼?
蕭冀陌根本不敢用力拽她,米豆豆輕輕一揮,他的手就鬆了下來。心裡一陣針扎似的痛。蕭冀陌眉頭皺的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嘴脣張了又閉上。該怎麼說,難道真的跟豆豆說他討厭孩,豆豆本來就對他的雙重人格心有餘悸。如果再知道他討厭孩,會不會對他徹底失望,乾脆不要他找別人去了。
可是,即便說了又能怎樣呢?理由是什麼?覺得孩分散她的注意力,自己無法忍受她不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呵呵,這麼偏激自私的想法,會被討厭吧。
蕭冀陌苦着臉,看着米豆豆背影默默地跟上去。
米豆豆走在上,渾身痠疼的厲害,雙腿痠麻讓她幾乎以爲腿要斷了。原先爲了孩,女人天生的母性讓她覺得這都不算什麼。可是蕭冀陌原來這般討厭孩,揹着她偷喝避孕藥……米豆豆心裡一酸,她生的孩就這麼不招人待見麼?
蕭冀陌跟在她後面有些手足無措,卻知道這麼任她亂走不是辦法。萬一再像之前那樣踩到獵人的陷阱……上次是他救得及時,如果他一個不慎,那……蕭冀陌擰起眉頭,不願繼續往下想。
“豆豆。”低沉的聲音有些沙啞,確是難掩討好。
米豆豆眉頭一皺,冷哼一聲,又是這樣。王八蛋,每次都這麼喊她,以爲裝可憐她就能不生氣了嗎?王八蛋,大騙,最討厭別人騙自己!而且,還是爲了,爲了那種事!米豆豆又羞又怒,對蕭冀陌的怨念更甚。
任憑蕭冀陌在後面怎麼軟軟地喊,她都當沒聽見。喊得煩了,她猛地一轉頭,冷冷得瞪了蕭冀陌一眼。眼裡寸寸冰刀瞪得蕭冀陌心裡一陣難受。
“豆豆。”蕭冀陌僵硬地動了動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對不起。”
米豆豆皺眉:“給你解釋的機會,爲什麼偷喝避孕湯藥。你就這麼不想要我的孩嗎?”不想要孩你可以跟我說,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那種避孕湯藥的效果並不是分有用的,一個弄不好,懷上個孩有可能是個畸形!
蕭冀陌擰着眉,嘴脣張了又合。實在不敢讓米豆豆知道他討厭孩的事,自古以來,那個女人能接受自己沒有孩。可是,解釋,不能說實話,還能怎麼解釋?
米豆豆看着他急得滿頭大汗的樣,輕哼一聲。是啊,不需要解釋,偷喝避孕湯藥,除了不想跟她生孩,還能有什麼理由。
“你站住!”再走幾步,見蕭冀陌又要跟,立刻轉身呵斥。“蕭冀陌,你簡直王八蛋,不想要孩是吧,好,從今以後你他媽別想碰我!”說着好像還不解氣似的,“你再敢跟來試試,再敢跟我就休了你。”
這話對蕭冀陌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蕭冀陌顫抖着脣臉色慘白,休了他,休了他豆豆就要嫁給別人了。是沈寒還是趙明誠?趙福貴,蘇水生?蕭冀陌只覺得頭腦快要炸開,一股強烈的不安讓他瑟瑟發抖。突然,他眼神一冽,再睜開眼時已是另外一副神情。
“自古只有休妻,沒有休夫。豆豆,我慣着你,但不代表給你休夫的權利。”
米豆豆心下一怒,第一次聽見蕭冀陌跟她談男尊女卑的觀念。再加上之前生氣,瞬間就想問候他祖宗十八代。
到最後她怒反笑:“是啊,我休不了你。我走還不行嗎?”剛走兩步就瞪着拉着她衣袖的手,低吼,“你放開!”
蕭冀陌擰眉,眼裡是晦暗不明的光:“跟我回家。”
米豆豆看着他波瀾不驚的樣幾乎恨得咬牙切齒,回家,回你個仙人闆闆。“不回,我睡藥鋪去,你不準跟來。”
蕭冀陌勾脣:“有點什麼事就去睡藥鋪,你能不能不這麼幼稚。”
米豆豆心下一震,她幼稚,這個王八蛋竟然還敢說她幼稚。騙人的是他,死不承認的也是他,到最後還成了她幼稚了!米豆豆心裡一陣委屈,從小生在一個富足的家庭,也不能指望着她就沒有點嬌生慣養的脾氣。瞬間大小姐脾氣和小女生特有的嬌蠻都被蕭冀陌那句不溫不火的話激了出來。
她瞪着一雙大眼,對着蕭冀陌咬牙切齒:“你,你這個王八蛋。我不跟你說話!”
蕭冀陌看着她炸毛的樣勾脣一笑,只覺得那臉蛋紅撲撲的,可愛的緊。“我是你相公,你不跟我說話怎麼成?”
米豆豆皺着眉,感到這個蕭冀陌和以前很不一樣。以前她生氣,蕭冀陌總是跟着後面軟軟的哄,不敢有半點逆她的意。可是現在,他不僅說她幼稚,還油嘴滑舌起來。
米豆豆正在氣頭上,也沒朝更深的方面想。只覺得現在蕭冀陌簡直比以前不知可惡了多少倍,氣呼呼地打掉他的手就要走。
蕭冀陌沉下臉,生氣可以,打他也可以,但是又要跟他。蕭冀陌垂下眼,這個可不能由着你。想起之前米豆豆因爲楊有志那次足足冷落了他四天。每一天他只能抱着被可憐兮兮的等。蕭冀陌撇了撇脣,對捨不得對米豆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