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皇宮中的除夕夜宴的時候,陸三娘曾經意有所指的說過,很快就會有人需要尋她。
而現在也已經過去二十天了……
周府中——
“老爺怎樣了?”
周老爺周茂盛以爲只是小病,結果這一病,就病到了現在,六號開的早朝,他卻是到現在都沒辦法參加這早朝到現在……
病總是反反覆覆的,找了大夫瞧了,最後甚至是連宮中的太醫,也是厚着臉皮去請了,可又怎樣呢?
這位周茂盛當時也是攻擊陸三娘與小陸錦華的人之一,他哪裡有臉讓人去請陸三娘啊。
於是一拖再拖,就拖到了現在,二十天了……他這病卻還是沒有好,他這一天睡覺的時間比醒着的時候還多,而且反反得得高燒,照這樣下去,估計大限也將至矣……
周茂盛不想管自己這張老臉了,於是招來自己長子周昌生。
周茂盛的房間裡——
“昌生吾兒……”
周昌生疑惑的看着周茂盛,等着他說話,放在膝上的雙手也是緊握成拳,緊張害怕擔憂不止。
“除夕夜宴那天,你可還記得?”周茂盛苦笑,他病得臉色蒼白,這一苦笑,就更加顯得快病死了。
他的呼吸變得微弱,可他知道,如果再這麼拖下去,他可能真要去見閻王。
“不知父親喚……兒有何事?”周昌生心臟“怦怦”跳,眼睛盯着周茂盛,深怕他這是在交待遺言。
“當日裡,皇后娘娘說了一個人……”
周茂盛只要想到當時是跟着他們一起嘲諷陸三娘一個女人的,他就覺得無地自容,那麼現在……他卻要靠着一個女人救命,又算是怎麼回事呢?
“嗯?”周昌生盯着周茂盛,好一會兒想起來了:“爹爹該不會說的是陸大夫吧??!”
他也是震驚不已的。
“對,我現在這情況,大概要說還有什麼機會……就是她了吧……”周茂盛當時對陸三娘治好三個人是不屑的,也是不信的,現在想來……高侯爺雖然只站了一會兒,卻是實實在在的站起來了啊!
“父親是兒如何做?”周昌生看着周茂盛。
“我這病在牀上……動不了,就勞你,放下臉面去請上一請,可好?”周茂盛哀求道。
躺在牀上的病重老父哀求自己,周昌生身爲兒子又怎忍心不答應?再說,父親是四品官,他活着對他們這些孩子更好,於是道:“放心吧,無論如何……兒子必定不辱使命!”
周茂盛雙眼哽咽含淚,道:“爹知道你是個孝順的,以前……是爹看不清。”
“爹爹不必這麼說,以前是兒子沒有規勸爹爹,”周昌生起身,出門去了。
周昌生離開,其弟三個也都過來了,追問老爺子是不是已經分家,是不是把東西都給了周昌生。
周茂盛最疼的是二兒子,庶出的,他當時覺得二兒子長得像他,偏疼了些,也想着以後就讓二兒子繼承了他家家業什麼的。
然……
他同樣的事情也叫了二兒子做,而且他是先叫二兒子的,在他看來,他偏疼於二兒子,二兒子也該更孝順他纔是?
然……他又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