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裡,關於高丞相的留言不堪入耳,怎麼難聽怎麼來。
什麼……
“丞相夫妻各玩個的,男人去花巷,女人去小倌官,這才染上了這一身病。”
什麼……
“這夫妻兩還真是少見,你說,會不會是女人去小倌官裡染了這個病,傳給男人的?”
什麼……
“你說,會不會是高夫人在府中包養小廝,小廝身上帶着病傳給的高夫人,然後丞相被遭殃了。”
反正是什麼不堪的流言都來,女人在這種事情上就特別吃虧,明明是高蔣氏被高波及連累的,可是她卻要受所有人千夫所指。
高蔣氏很想出去解釋,讓上京城的人知道,然而她的兒子丈夫,全部都阻止她,她要回孃家去,直接被關在了房間裡。
現實就是……對待女人……那麼苛刻殘忍。
丞相府,也就是高蔣氏現在被關的房間裡——
“娘,現在外面你傳聞說是你感染了爹,如此,爹的譽也能保住,只要爹的清譽還在,兒子我就依舊能爲官,以後高家還有重震的機會啊!”
也就是要高蔣氏吃了這委屈,將這苦往自己肚子裡咽,可憑什麼啊……她也是受害者啊,爲什麼要讓她……嗚嗚……
高蔣氏傷心難過得不能自己,可兒子丈夫女兒,沒有一個支持她的,她還被關了起來,還能怎麼辦?
痛苦難受,將她淹沒,可她卻是被迫選擇。
這個時代就是這樣,都女人,是那樣的苛刻。
隨着風向轉變,高蔣氏被罵得狗血噴頭,所有人都在責備高蔣氏那就是一個禍害。
高丞相趁着這個機會,寫了一份文書送到皇帝的龍案前,願意用他現在擁有的權力換他們高家的名聲。
年輕皇帝正缺少權力呢,一聽這話,當然是要答應啊!
於是,上京城開始傳高丞相是無辜的。
說實話,身爲知情人,又是身爲女性,陸三娘聽着這些話是心裡不舒服的。
她讓喬震的人幫忙傳流言。
於是上京城裡被高丞相府引導的風向再次發生改變。
街道角落裡——
“你們是不知道,這種花柳病分三期,頭期是潛伏期,那是瞧不着的,發了水泡是二期,而這……身體開始發爛是三期。”
“什麼意思?”
“高丞相是晚期啊!就是這三期,反而是高夫人要好一些,她纔剛剛步入二期。”
“天吶……”
“一個生病了半年之久,一個才生病個兩個月多些,你們自己說……”
“那……究竟是……誰傳染了誰??!”
“更不說高丞相是無辜的?”
“那是上面的人想要讓我們知道的,他們這麼說,我們又不知道真相,自然是這麼信。”
“還有,大理寺那邊已經傳來消息,說什麼買兇全部都是因爲高夫人的想法,是她治病不曾,這纔買兇殺人,與高丞相沒有任何關係。”
“你們聽說沒?太醫院已經替高丞相證明,他生的是其他的病,並不是那種花柳病。”
“天吶,難道說……噝——”
民衆表示,他們可不是傻瓜,可不要將他們當成傻瓜似的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