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乘風此時正在登聞鼓,也就是皇宮門口的大鼓前擊鼓鳴冤。
而這擊登聞鼓,要穿着夏裳滾釘板,光是聽說就怕,鮮少有人會去敲擊這個登聞鼓,而歐陽乘風,還在鐵釘板子上面滾過……
所有看着他擊了登聞鼓,然後由內宮之人擡了鐵釘板子讓他滾,那一米的釘板子,雖說只有一尺寬,可這翻滾過去,也着實是可怕了些。
歐陽乘風走到皇宮守衛前,讓他們模他身上是不是有暗藏。
“身上並無鐵板等物……”
將士大聲的喊給圍觀的所有人聽,後面的人聽不到,可是會有前面的人傳達過去。
然後大家就看着歐陽乘風自釘板上翻滾過去。
所有人都有些不忍心,這究竟是什麼怨,竟然……
歐陽乘風來的時候,早就聽陸三娘說過,要如何翻滾,這釘板也就傷不着人,可這沒有受傷,不能暴露,衣服上總是要染些血才更真實。
他們搜他身時,他身上的確沒有動作,等他們搜完身了,他纔將衣袖裡面暗藏的血袋子準備好,快速的自釘板上翻過去,然後所有人清楚看見那鮮血……直接自衣服裡滲出來。
他們光是瞧着,都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得多疼啊……
那釘子可不細,可是有人手指頭那麼長啊,密密實實的,一下子望過去都望不清到底有多少根針,就這麼滾過去……
歐陽乘風站起身,依舊是那樣的筆直,彷彿剛纔滾過釘板的那個人不是他般,他站直身體道:“要我公審,就是當着大家的面審。”
登聞鼓是直達天廳的,可同樣,也是有私審與公審兩個選項,而此時,他選擇公審。
“對,就應該公審……”
“那不是歐陽家家的三爺嗎?他怎麼……”
“歐陽家的三爺這是怎麼想的……就他們家那權勢,完全可以不用照規矩來的……上頭的那些官員還敢說他們什麼不成?”
“歐陽家就是實誠,沒有因爲是大官,就不守規矩。”
“唉……”
輿論在有人引導下,是完全對着歐陽乘風有益的方向而去,也因此,歐陽家得到了一個公正嚴明的名聲。
“我……現在便去稟告皇上,”領頭的將士說完,轉身就往內宮跑,那麼大的事情,他哪裡能做得了主?
大概過去半個時辰之後,歐陽乘風身上的血都幹了,凝結成一塊塊暗紫色在衣服上。
年輕皇帝不甘心的站到了皇宮高牆之上,然後派下大內管事下來審這案子。
當然,年輕皇帝不用直接說話的,直接讓人傳達即可。
“草民歐陽乘風,現開有一家酒樓,名爲,有家酒樓,前幾天酒樓突然被官府人封掉,草民不服,又非草民食物害死的人,是那女人自己莫名奇妙的撞死,怎麼就封了草民的酒樓?!”歐陽乘風大聲的對着面前的人說,那洪亮的聲音大得,更是說過這些圍觀的人聽的。
大家都認定了,有家酒樓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是食物吃死人,可現在瞧來,冒似並非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