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雅慵懶的擡了擡手,自有一股優雅風骨,他說:“不必……等本王將要說的,都說了,自會離開咳……”
李文雅咳嗽裡帶着些壓抑,一副風輕雲淡的將難受忍下來的模樣,然而大家都瞧見他臉頰處的紅更濃了。
他們互相望了望,都覺得李文雅這是病得嚴重,於是都有些同情起他來,自然,他說什麼,也就少了反對,就連那些老臣,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王叔有什麼話,回頭再與朕說,不也是一樣?”年輕皇帝面色龜裂繃不住,其實他也沒有繃住過,朝上的這些人,哪個不是人精似的?能混到上朝,也都不簡單。
只是他們不敢發言,也不敢如何,畢竟歐陽家與李文雅在這裡,他們如果真敢忽悠年輕皇帝什麼,回頭吃不了兜着走,當然,這個排頭不是年輕皇帝給的,而是歐陽家與李文雅兩方勢力,估計也只能……算是一方勢力吧?畢竟這兩個人在陸三娘這件事情上,可是統一意見。
“不,這關於我們國體,必需當着大家的面說,”李文雅着重道。
年輕皇帝胸口一陣劇烈起伏,呼吸一堵,就跟有東西壓在上面似的,令他不舒服又氣悶,可李文雅話都說到這裡了,他也總不能不讓他說完吧?
心裡堵着一口氣,年輕皇帝點頭。
李文雅便問:“陸娘子的事情……難道皇上不應該給一個解釋嗎?”
“王叔,兄無戲言,朕這已經將她公主權力除了,難不成,還要朕恢復她的公主頭銜??!”年輕皇帝心裡那口氣自一個月前憋到了現在,早就憋不下去,這會兒見李文雅咄咄逼人,他又哪裡肯讓??!
他不讓,勢必叔侄兩就得對上。
而這事,明顯是皇帝有錯在先,王叔又不給皇帝面子,也是不給皇家面子,也是有過,可肉個人爭起來,要說名聲最難聽的,那就是皇帝了。
一羣老臣都看糊塗了,以前李文雅瞧不上年輕皇帝,可也沒有這麼下年輕皇帝的臉過,那麼現在……李文雅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想要自己稱帝?
可不像啊,就他現在身體情況,也不像是要稱帝的模樣,那……現在又算是怎麼回事?
李文雅是不怕年輕皇帝的,他裝病的主要原因是怕這羣老臣,這羣老臣是先先皇留下來的紱功老臣,他們要是一個以死相鑑……那纔是他想要避開的。
“本王沒要你非得恢復陸娘子的頭銜不可……可你難道不應該有所表示嗎?本王等了一個月多的時間,你就讓本王失望了一個月多時間啊!咳咳咳……”李文雅說話不急不徐的,可最終還是咳嗽起來,儘量避開那些老臣們。
年輕皇帝呼吸更加不順暢了,他就是故意不給補償的。
“皇上,難道打一棍給一顆糖棗的道理,還要本王……來教嗎?咳咳咳……”李文雅意識到,老臣的目光都在他身上,他警惕着呢!
老臣們聽李文雅如此說,雖然覺得他太不給皇帝面子了,可不得不說……他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