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意思表現得再明顯不過,陸三娘當即揮手,讓春花與夏竹他們先下去,然後將暖閣裡的門帶上。
那人目光閃了閃,開始說起上官九霄的事情。
從他離開上京說起,路上遇到刺殺,再說到他籌到了一百萬擔軍糧,到回到上京的路線,說來,還算是太平。
陸三娘神色認真嚴肅的聽對方說,偶爾還會點頭,等對方說了兩刻鐘,將細節都說完了,依舊沒說尋也是什麼事,於是她疑惑,問:“那你爲何尋我說這些?是你們爺讓你尋我說的?”
“是,”護衛點頭。
“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陸三娘心裡甜密密的,哪怕上官九霄遠在外省,還是心心念念想着她,並且,將行程都告訴她,這說明什麼?
他把她放在心尖兒上了!
陸三娘閉上雙眼,脣角卻是擒着笑。
那護衛離開時,深深的看了陸三娘一眼,快速的轉身,卻沒有急着出去,而是站在暖閣門口,又站了一會兒,他的手在胸口幾下捏了幾下,製造出不該出現的紅印子在脖子上,就像是……被吻咬過似的!
並不是說這個時候的風氣嚴緊,就不會被認出這是什麼痕跡!而對方……可是上官九霄精心培養出來的人啊,製造這一點痕跡,還是問題嗎?
就在那護衛打開門出去的瞬間,陸三孃的心臟就如針扎似的跳了一下,那種大禍臨頭的預感,就這麼……襲了過來,她豁然睜開雙眼看向四周,觀察四周,可並沒有發現哪裡問題。
護衛院裡——
這是上官九霄專門給他的那些手下安置的院子,只要親信可居住,他現在出門了,卻是留了好些親信在這裡,一是幫助陸三娘,二也是看守護院,免得上京城裡發生事,他無法知道。
可是現在……
護衛白墨自陸三娘院子裡出來,就轉回了那護衛院。
白墨尋了上官九霄真正的心腹下屬手下,然後將他身上的問題展露在他們面前,然後哽咽的說了:“屬下對不起主子。”
“什麼?”白宏就有些懵,他不就是去了陸三娘院子一趟,怎就說對不起主子了??
“剛纔……”白墨將他衣領扯開,露出身上的“吻跡”。
“這……”白宏吃驚得睜大雙眼,他腦子裡冒出來的想法,腦子就跟要炸開似的,嗡嗡嗡響個不停,可他又不敢置信。
世上,還有哪個男子比主子更好?就算……耐不住寂寞,照理說也是應該尋比主子次一點的正親王,而不是……所以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儘管白宏覺得不會,可心裡卻是完全沒底!
“我把主子的去向路線等都告訴她了,如果我不說,就要說我……試圖強……奸她,我……”白墨心中一片冰冷,他其實很喜歡上官九霄這個主子,可真正的主子有令,他不得不爲!
至於陸三孃的生死,他纔不管。
“你……怎麼就……”
白墨道:“我自知對不起主子,我的一切,只待主子發落……”
白墨說完,低下頭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