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確是偏心,可不代表她不分清紅皁白,她相信劉河的爲人,是她與之相處之後清楚的認識到的,所以
不用劉河將話說完,她便信了。
陸三良好伸手,將劉河手裡的鹽罐子接過來,伸手探進鹽罐子裡,一邊注意着門外的人反應,就發現有人緊張的呼吸一促,她便知道自己猜測的沒有錯。
伸手進鹽罐子裡,拿起那裡的木勺子,將上面一層黃色的鹽刮到一旁去,露出低下晶白色的鹽粒。
劉河現在心如死灰,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覺得陸三娘做這些,也不過是徒勞罷了。
這生意做了四年多了,讓他就這麼放棄,他是捨不得,家裡的日子好了結果現在又要一朝回到最初時。
劉河心裡堵得緊,也沒發現陸三娘舉止之間有哪裡不對勁。
陸三娘衣服總喜歡縫一些暗袋在裡面,方便她放一些東西,比如說現在身上這件,腹部處有一個暗袋,袖子裡也一個暗袋,而此時。
陸三娘手在鹽罐子裡撥拉一翻之後,就將那有質量問題的黃鹽收進了她自己的袖子裡,然後故作姿態的拿起一顆放嘴裡償上那麼一償,表示“鹽的。”
“雖然是說是假鹽,可也有鹽味,這不很正常嗎?”
“假鹽,找屋主來作僞症也沒用。”
衆人你一句我一語的說着。
陸三娘乾脆拿着打鹽的木勺子打起一勺子鹽,很是疑惑不解“這個不是正常的鹽嗎?”
劉河瞪大雙眼,他剛纔可是親眼看見,那鹽分明是黃色的,怎麼就這麼一會兒那鹽就是白色的??!
“對,這就是我進貨回來的鹽,我也只賣這種鹽,與陳大爺拿出來的不樣,你們快看,”劉河自陸三娘手裡將鹽罐子接過去,興奮的對大家解釋着。
喬震緩步走到陸三娘身旁,大手罩向她的手腕。
陸三娘心口一緊,下意識的將袖子裡的那個暗袋解下來遞給了喬震,她信喬震。
喬震將那一暗袋的砂粒鹽收走,又退到了一旁。
“不對我明明記得那鹽子裡的是黃鹽,怎麼可能是現在這種白鹽!一定是他們做了手腳!”陳大爺高喊,他可是拿了銀子辦事,這事要辦不成,以後誰還敢拿銀子尋他辦事??!
“你記得?你前天壓根就沒有來我這買鹽,你怎麼記得?!”劉河咬牙,要不是有陸三娘,他是真栽了!
“我明明就記得罐子裡的是黃鹽!”是他讓自家孫子放進罐子裡的,他可以肯定。
“我這明明是白鹽,你這紅口白牙的污衊人,是什麼意思?!”劉河居高臨下的看着陳大爺,大有一言不合便動手的架勢,管他什麼老人家,如此不要臉,尊重他做什麼?!
陳大爺卻不好說,是他讓人在鹽上面倒上黃鹽的,氣得胸口起伏。
“你要把那些鹽全部都倒出去,你肯定是滲在裡面了!裡面肯定暗藏了機關!”陳大爺叫囂着,依舊不肯放過劉河。
“呵,我這明明是白鹽,憑什麼要倒出來浪費?!這裡可是有八十文錢的銀子,難不成我這錢是大風颳來的,將這八十文不當回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