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兒七彩岩石,竟是一件上古神器!
白玉糖的心中登時瞭然,看來當初魯班機關盒上會出現那種通天徹地的物氣虛影,就是因爲這塊七彩岩石了!
“這是……當初煉石補天遺留下來的女媧石!原來這座大陣的陣眼就是上古神器女媧石!”涅梵晨緊緊的盯着那塊女媧石,冰雪般的雙眸流露出了一絲虔誠之色。
夏雲朗和歐陽歡二人臉上或優雅,或妖嬈的笑意,已然是消失不見,脣角上隱含着濃濃的震撼之色。
鐵木烽火流星一般的雙眸卻是變換莫名,在憨憨傻傻的眸光深處,隱藏着一種期待爆發的流光。
可能是因爲這座大陣處於九龍抱靈之地,齊聚五行靈脈,靈氣極端濃郁的緣故,白玉糖只覺得這次丹田中的聚寶盆反應的格外劇烈!
那種興奮的情緒不斷地傳到她的腦海中,干擾者她的思維,以至於她的身體竟是不受控制的向前疾走了幾步。
就是因爲這短短几步路,竟是讓她的整個身體完全的踏入了大陣之中!
一踏進大陣,白玉糖就像是踏進了一處世外桃源,整個人似乎在九尊方鼎所製造的名川大山,秀麗江河中穿行,四周濃郁的五行靈氣,猶如旋風一般,涌進她的丹田,被聚寶盆吸入其中。
聚寶盆就像是一個不知饜足的孩子,使勁的吞噬,吞噬,再吞噬!
這一幕看在涅梵晨等人的眼中,又是另一番場景。
他們只是看到白玉糖突然走進了大陣,在雲煙一般的蒼山碧水,繁華盛世中,娉婷的穿行,周身竟是隱隱散發出了朦朧的光澤,一頭宛如海藻般濃密的秀髮,乍然飄起,無風自動,在空中曼妙輕舞,那般仙姿,風華絕代。
涅梵晨和夏雲朗四人的目光不由得微微迷離,誰知就在這個當口,異變陡生!
白玉糖竟是伸出手,直接將陣眼中心的女媧石,抓在了手裡!
剎那間,女媧石竟是爆發出了一陣灼人的七彩強光,宛如彩虹凝成的光團一般,將白玉糖整個人包裹其中!
“玉兒!”
“糖糖!”
“姐姐!”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涅梵晨四人都是措手不及。
佛子大人隱隱知道這七彩光團之中發生了什麼,整個人還算是淡定,面上沒什麼變化,只是雙眸中汩汩流動的異彩,泄露了他的一絲情緒。
夏雲朗,歐陽歡和鐵木三人則是直接飛身上前,想要確認白玉糖的安全,但是,這座大陣似乎有着一道無形的壁障,竟是將他們格擋下來,無法再前進一步!
“沒想到上古大陣和上古神器居然真的存在,爲什麼玉兒能夠如此輕易的穿過大陣,而我們卻不行,涅梵晨,我想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吧?”
夏雲朗流雲般的雙眸陡然間變得凌厲,直射涅梵晨,優雅的脣角變得相當危險。
涅梵晨的眸子劃過一閃而逝的銀色光澤,冷冷的從夏雲朗,歐陽歡和鐵木三人身上,依次掃過,冰涼的笑意中帶着一抹嘲諷,“夏雲朗,明人不說暗話,你的身份可不只是一個區區教官那麼簡單,作爲華夏國暗衛刀鋒組織的領軍人,你對於上古大陣和上古神器應該也瞭解的不少纔對,你一路上諸多試探,現在答案就在眼前,你又何必明知故問。”
夏雲朗聞言,清貴優雅的容顏,終於泛起了一絲暗黑,雙眸中的流雲漸漸散開,似露出了暗藏其後的一輪冷月。
“佛子不愧爲佛子,果然是不出門知天下事,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確,我們刀鋒組織,對於上古時代,掌握了一些蛛絲馬跡,相傳,只有秉天地氣運而生的人,才能駕馭上古神器,我一直以爲這是一個傳說,當不得真,沒想到……”
夏雲朗乾脆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瞧着被女媧石捲進七彩光團的白玉糖,眼底劃過一絲憂慮。
這時,涅梵晨將清冷的目光又轉到了歐陽歡的身上。
緊接着,夏雲朗也優雅的瞧着歐陽歡,雙眸閃爍着危險的光澤。
歐陽歡被夏雲朗和涅梵晨齊齊盯着,妖嬈的勾了勾脣角,笑的風情萬種,“你們別這麼瞧着我,我在歐美那邊是有點小小的地下勢力,也知道英國似乎有兩個極爲龐大的黑暗組織,正在尋找華夏的上古神器,不過,僅此而已,我就知道這麼多了,相比較於上古神器,我還是對糖糖的興趣大一點兒。”
涅梵晨和夏雲朗因了歐陽歡那最後一句話,瞧着這隻妖孽的眼神兒越發的不善。
這時,佛子大人不着痕跡的將目光轉到了鐵木的身上。
看着鐵木變幻莫測的眸子,清冷的脣角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嘆。
“該來的總歸是要來……”
對於外面發生的這一切,白玉糖自然是半分也不知曉。
她現在正處於一種深深的無語當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把聚寶盆餓得太狠了,這廝竟是瘋狂的吞噬着靈脈中的靈氣,完全不顧她的思維,直接將女媧石抓在了手裡。
然後,更是明目張膽的從她的丹田中飛了出來,把女媧石籠罩其中,收入丹田,要不是因爲女媧石在聚寶盆的操控下,形成了一層七彩光團,說不定她都要抓狂了!
就在女媧石被收入她體內的一剎,她清晰地感到一陣充盈的能量從聚寶盆中噴涌而出,瞬間融入了她的四肢百骸,灼熱的宛如置身爐火,四個清晰的大字出現在她的腦海深處:女媧歸位……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你們有沒有感覺,這空氣似乎變得……不那麼新鮮了?”歐陽歡白玉般的手指然繞着胸前的火紅色的秀髮,鳳目微眯。
歐陽歡四人皆是修煉國術之人,較之常人來說,對於靈氣的感應自然要強上一些。
隨着靈氣的不斷消逝,這隻妖孽敏銳的感到了一些不妥。
涅梵晨清冷的目光則是一直注視着大陣,冰白色的脣瓣略動,“大陣的強度似乎也變弱了……”
“那光團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夏雲朗低聲喃喃道。
就在四人緊張的注視之下,那七彩光團終是越來越小,越來越淡,最終猶如雲煙一般,消散無形,露出了白玉糖的身影。
爲了避免涅梵晨幾人發現聚寶盆的存在,白玉糖仍舊是將女媧石拿在手裡。
只是此刻的她,已然發生了脫胎換股的變化,她的肌膚越發的嬌嫩剔透,似乎散發着七彩的光暈,一頭烏黑的長髮,明顯長長了幾分,宛如照了陽光的墨色綢緞,一雙深不見底的墨玉眼則是斂盡了雨後彩虹,動人心魄。
神妃仙子,亦不過如此。
涅梵晨和夏雲朗四人都是看的一呆,隨即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上前去,聚攏到白玉糖的身邊。
如今,上古大陣沒了陣眼,自然是完全消失殆盡,再也沒有了任何束縛。
“玉兒,怎麼樣,沒事吧?”涅梵晨關切的問道。
“沒事,讓你們擔心了。”白玉糖瞧着面前的四人,斂下了心底的一絲慌亂,沉靜柔然的笑了笑。
涅梵晨瞭然的點了點頭,看了白玉糖手中的女媧石一眼,便不再多言。
歐陽歡一雙鳳目中卻是灼灼其華的閃爍着幾絲好奇,“糖糖,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兒,咋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你就給人感覺不一樣了呢,難道這女媧石還有美容美體的功效?”
白玉糖被歐陽歡這無厘頭的話,搞得有些哭笑不得,脣角抽搐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自己好像受到牽引一樣,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這塊兒女媧石已經在我的手上了。”
不是她不相信涅梵晨和歐陽歡四人,只不過,上古神器關係到聚寶盆,要是讓旁人知道她的身體裡藏着聚寶和上古神器,那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這個秘密,她也只能選擇一保到底!
事實上,對於這種說法,涅梵晨四人卻是深信不疑。
這時,夏雲朗沉吟了片刻,終是下了決心一般,優雅的輕笑道,“玉兒,你應該還不知道六叔的真實身份吧?”
白玉糖微微一愣,對於自家六叔跳脫性的思維有些不解。
“你不是軍營的教官嗎,要不就是……特種部隊的教官?”
“那些只是我表面的身份,我真正的身份是華夏國的暗衛刀鋒組織的首領,新任一代刀鋒。”夏雲朗優雅的的像是一個絕世的清貴公子,說出來的話,卻滿是血腥。
“我們刀鋒組織是一個維護國家安全的地下組織,任何有妨害國家安全嫌疑的勢力或家族,都會受到我們的監視和清洗,我們擁有着凌駕于軍隊的軍事權限,是國家的尖刀和匕首。”
白玉糖聞言,心中震撼:這個男人果然不簡單!
不知道爲什麼,夏雲朗所說的刀鋒組織,竟是讓她想到了靈隱寺的主持——封刀和尚……
“爲什麼告訴我,這應該算是華夏國的機密了吧,六叔就算有所隱瞞,我也不會怪你。”白玉糖對於夏雲朗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話,仍舊是不明所以。
夏雲朗聞言,雙眸中若盛開了十里銀桂,染了月華,滿是寵溺,“我說這些,是想讓玉兒瞭解真正的我,六叔不想對你有所隱瞞。當然,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我們刀鋒組織自成立以來,一直都在監視兩個家族。這兩個家族不是四大名門,不是五大豪門,但實力卻是高深莫測,最重要的是,這兩個家族似乎在華夏國建國之前,就已然存在。戰火的洗禮都沒能讓他們遭受多少損失,他們實力之強,隱藏之深,可想而知。”
白玉糖聽到這兒,不由得微微蹙眉,她有一種感覺,這兩個家族,必定與她有關。
果然,夏雲朗接下來的話,直接讓她皺起了眉頭。
“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兩個家族分別爲葉家和龍家,他們似乎一直都在全國各地尋找上古神器和上古遺蹟的下落,當然,他們也在尋找具有大氣運的人……”夏雲朗的聲音不由得頓了頓,眼中劃過了一抹隱憂。
“相傳,只有天運之人,才能駕馭上古神器,所以,若是他們知道你身懷上古神器,必定會成爲他們的目標,今後,一定要小心葉家人!”
夏雲朗的聲音中帶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這是白玉糖第二次聽到天運之人的說法,她也沒想到,這個說法不光涅梵晨知道,就連夏雲朗也知道,不光夏雲朗知道,那個什麼葉家和龍家似乎知道的更加詳細,這讓她不由得有了一絲危機感。
“六叔,你說的這個葉家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找上古神器?”白玉糖謹慎的問道。
“說來慚愧,我們追本溯源,調查了葉家幾十年,卻從來沒有查出這個家族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們似乎在清朝末年,便已經存在,但是,經過戰火之後,很多線索都斷了,我們根本無法查出葉家的來歷,至於他們尋找上古神器的目的,我也不甚清楚;同樣,龍家也是如此,相比較於葉家人,龍家人對你的威脅就小了很多,據我所知,龍家雖然也同樣在尋找上古神器,但卻相當低調,從未用過什麼不正當的手段,他們甚至還在暗地裡,多次跟倭國和葉家交鋒,從沒做過任何危害華夏國安全的事情。不管怎麼說,這兩個家族你都要注意,都要小心。”
白玉糖聞言,不由得峨眉微蹙,深不見底的半月墨玉眼中劃過一道七彩的光暈:不知道爲什麼,她有一種感覺,這個神秘的葉家似乎是衝着她的聚寶盆來的!
至於龍家……
或許,似友非敵。
夏雲朗顯然將白玉糖的沉思,當成了擔心,不由得揉了揉她綢緞般的秀髮,優雅的笑道,“六叔說這些不是想增加你的負擔,只是想給你提個醒兒,不用太過擔心,六叔會派刀鋒的暗衛去暗中保護你,放心。”
涅梵晨也是清冷的勾了勾脣角,冰雪雙眸中冷光湛湛,“玉兒,或許這也不是件壞事,那兩個家族既然追查上古神器這麼多年,手中必定收藏了一兩件上古神器,守株待兔總好過大海撈針吧。”
“佛子大人說的對,誰是獵人,誰是獵物,現在還言之尚早。”白玉糖微微一笑,眼底眸子中暗光灼灼,泛着七彩的光暈,眼角邊的胭脂淚痣,紅得耀眼,紅的靡麗。
歐陽歡見此,眸中不由得劃過一絲癡迷,妖妖嬈嬈的說道,“糖糖,雖然我也不想增加負擔,不過有些事兒,我也需要跟你提前報備一下。”
“怎麼,難道你也是某個地下組織的領軍人?”白玉糖玩味的笑道。
“那倒不是,我只是一個商人,僅此而已,不過你也知道,現在這個生意不好做啊,到處都是金融危機,所以,我也只能鋌而走險,搞些大宗的買賣,像是軍火武器之類的……但這這些買賣他危險啊,爲了我的人生安全着想,我就在國外搞了那麼幾個小小的幫派勢力,你懂的,就是小小的……所以吧,我的消息也算比較靈通,我在曾經收到消息,英國那邊有幾個暗黑組織似乎在調查華夏國上古神器的消息,這些人雖然跟咱們離得比較遠,不過,他們的人已經滲透過來了,所以,我先跟你過個話。”
歐陽歡笑的漫不經心,一雙鳳目中閃爍着邪魅的霸氣,“當然,你也不用放在心上,這些人,我會注意的。”
白玉糖聞言,徹底無語了!
原來圍繞在她身邊的這些個男人,一個兩個都不簡單!
白玉糖不由的將目光轉到了那個宛如大熊一般,乖巧的站在她身後的男人身上。
這塊兒木頭給她的感覺也同樣不平凡,這是一種很真實的感覺,難以形容。
她一直沒有忘記,當初涅梵晨說給鐵木的那八字批言:皇族血脈,慧根已失!
白玉糖不知道什麼樣的身份才稱得上皇族,但或許……這個男子纔是最不簡單的那個……
這時,白玉糖終於將目光放到了那九尊方鼎之上。
她能感覺的出來,儘管聚寶盆已經把這座古墓的五行靈脈吸收殆盡,但是,這九尊方鼎中的靈氣卻是凝聚不散,十分不凡。
“這九尊方鼎是什麼來歷,它們應該就是這座大陣的陣基了吧?”白玉糖眸光灼灼的問道。
“沒錯,這九尊鼎正是傳說中的禹王鼎,也是大陣的陣基。禹王九鼎,相傳是大禹在建立夏朝之後,用天下九牧所貢之青金鑄成九鼎,象徵九州,分佈在神州各地,用來鎮壓氣運,以保皇朝昌隆,雖然禹王九鼎算不上上古神器,卻是真正的傳國寶器。”
涅梵晨瞧着整座大陣,略微感嘆道,“說起來,這魯班也算是一個有大氣運的人,此陣圖我剛剛看過了,應該就是上古最爲簡單的傀儡陣,但是,正因爲有了這九龍抱靈之地的靈脈,再加上禹王九鼎鎮壓氣運,從而激活了上古神器女媧石,有了強大的陣眼陣基,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才讓這座古墓具有了這等不可思議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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