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糖倒是沒有想到,找到了魯班古墓,還會有這種好處。
她沉靜的沉吟片刻,終是淡淡的笑道,“我還是想繼續深造,若是讓我選擇的話,我會選擇讀研。”
“哦?”姬長生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意,顯然對於白玉糖的選擇十分滿意,“老頭兒我沒有看錯人,儘管有了現在的成就,你還是能夠找準自己的定位,保持本心,這一點,很不容易。我也支持你繼續深造,直接保研,是最好的選擇,不過——”
姬長生笑眯眯的捻了捻鬍鬚,“我也支持你開創自己的事業。”
“自己的事業?”白玉糖略顯不解,“姬爺爺指的是?”
“你有沒有想過開一家屬於自己的私人博物館?”姬長生雙手交叉,興致勃勃的問道。
“開一家屬於自己的博物館?”白玉糖不由得驚訝出聲。
也難怪她驚訝,開博物館對於她來說,畢竟是遙不可及的一件事。
但是,隨着這個想法被姬長生提出來,白玉糖的心卻是微微的動了動,泛起了些許火熱。
“姬爺爺,我倒是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想要真正開一傢俬人博物館,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吧?”白玉糖笑容沉靜的疑惑道。
姬長生笑了笑,“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其實只要你滿足幾個條件就行:首先,你需要有固定的館址,其環境適宜對外開放;其次,就是經費,辦館資金和博物館的運營經費,這肯定是要你來出的;第三,就是具有一定數量的收藏品;最後,就是博物館必須具有專業技術的管理人員。當然,以上都是最基本的,也是需要你自己的準備的,剩下的那些條條框框的內容,姬爺爺可以統統幫你解決,糖丫頭不用太過擔心。”
白玉糖聞言,不由得滿頭黑線。
就這老頭兒剛剛說的那幾樣,已經很不容易了好不好!
別的不說,單單是經費一項,她就拿不出來啊。
當初,爲了對付白家,她把自己的八億全部投了出去,手頭上只剩下幾千萬,經過那場地下黑市的拍賣之後,她現在不說一窮二白,也差不了多少。
想要辦博物館,談何容易!
白玉糖瞧着姬長生滿是慫恿的眼神,笑的宛如老狐狸一般的脣角,不由得一陣警惕,半月墨玉眼中全是狡黠,“姬爺爺,我咋覺得,您特別想讓我辦博物館呢,您這動機怕是不單純吧?”
“糖丫頭這是說的什麼話!”姬長生吹了吹鬍子,隨即在白玉糖的沉靜柔然的目光中敗下陣來,訕訕的說道,“你也知道,我那老哥幾個早就收了徒弟,他們那些個弟子,最年輕的也已經四十多了,差不多都辦上了私人博物館了,平時,這些人可沒少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我這不是也想顯擺一下自己的徒弟嘛!就你的那些個收藏品,隨便拿出一件都可以被當成鎮館之寶,一件頂他們幾百件,糖丫頭,你可得給我爭爭臉面啊!”
白玉糖聞言,頗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姬長生這老頭兒平常挺仙風道骨,與世無爭的,誰能想到他還有這般爭強好勝的小孩子心性?
不過,白玉糖卻是很快就轉念想到了另一件事,“姬爺爺,就算我真想開博物館,以我那幾件收藏,恐怕遠遠達不到標準吧?”
姬長生聞言,也是微微一頓,“我倒是忘了,你收藏的那些東西,雖然隨便拿出來一件就是國之重器,但在數量上卻是略顯單薄。不過,你也不用在意,我相信以你的實力,很快就會達到開館的標準。”
“那我就呈姬爺爺的吉言了。”白玉糖的笑容中透着一股自信,眼底深處似乎劃過了七彩的流光,耀眼的讓人沉淪。
姬長生也是看的一呆,心中暗暗讚歎。
“糖丫頭,我已經跟書楊通過話了,這段時間,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學校暫時不用去了,等畢業手續和保研手續辦下來,你就直接等明年九月份入學就好了。”
“那敢情好,我這段時間,正好有些事情要辦。”白玉糖聞言笑着點了點頭。
姬長生聽到這話,卻是突然拍了拍腦門,“你一說事情,我想起來了,前兩天一個姓海的老先生來這裡找過你,好像是找你有什麼事情,他留下了酒店的地址和聯繫方式,這人老了,就是記性差了,我應該早些通知你的。”
白玉糖聽到‘姓海的老先生’這幾個字,登時明悟:這人必定就是海老了。
算算日子,二十多天早就過了,想必是程天河已經將那塊極品血美人雕刻完成,海老很可能是爲着這件事而過來的。
她不禁有些自責,這段時間,因爲魯班古墓忙的暈頭轉向,倒是把這件事耽擱了。
白玉糖從姬長生的手中接過海老留下的聯繫方式,淡淡的笑道,“沒事兒,姬爺爺,我現在就過去,見一下海老先生,您就聽我的話,趕緊好好的休息一下,我走了。”
“哎……”
姬長生瞧着白玉糖匆匆離開的背影,亟待出口的話,終究是憋回了心裡。
想起昨晚,在姬家大宅等了一晚上的孫子,姬長生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
白玉糖離開姬長生的書房之後,還沒走幾步路,就看到了站在庭院中的佛子大人,那般傾國傾城的顏色,直叫滿園芬芳,黯然失色。
“玉兒不是剛過來,怎麼又急匆匆的要走?”涅梵晨的聲音明明是冷冷清清,卻在隱約間帶着一絲幽怨。
“有點事兒,海老過來了,可能是來給我送那批極品血美人的飾品,我得趕緊過去一趟。”白玉糖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前因後果。
“是這樣啊,那我與你同去。”涅梵晨清冷的勾了勾脣角,上前了幾步,直到跟白玉糖相距不到十釐米,纔算是停了下來。
可能是相處久了,白玉糖對於涅梵晨周身優曇花香,越發的習慣,甚至有些淡淡的喜歡,不過,她還是沉靜的笑道,“不用了,龍家兄弟正開着大紅旗在外邊等我,我去去就回。”
“玉兒,你忘了夏雲朗在古墓中曾經說過什麼了,現在的你並不安全,或許你自己沒有察覺,在‘女媧歸位’之後,你就像是一個發光體,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這樣的你,我無法放心,我要跟你同去。”
涅梵晨雖然說的一本正經,聖潔高貴,白玉糖卻是隱約覺得,這尊佛蓮似乎只有最後一句話,纔是真正的出自本心!
“還是不用了吧……”白玉糖猶豫。
涅梵晨堅持:“我要跟你同去。”
“好吧……”
伴隨着白玉糖的妥協,涅梵晨順理成章的跟她一起出了姬家大宅。
誰知,就在他們準備的上車的時候,一輛白色的豪華轎車卻是突然停在了姬家大宅之外,一個宛如玉樹瓊花的男子,從車上快速的跳下,直奔白玉糖而來。
“小糖,可算是見到了!”
“如玉。”白玉糖發現,這個風風火火,迎面而來的男子,正是姬如玉。
見到白玉糖,姬如玉明顯很是興奮,一張清秀乾淨的臉龐染着煙霞之色,目露迷醉,“小糖,幾天不見,你似乎不太一樣了,好像更好看了,不是……那個……我的意思是說,我昨天等了你一個晚上,可惜你回家了,沒見到面,好在我趕來的及時,要不然你又走了,我運氣真好!”
白玉糖看着面前這個明明乾等了一個晚上,還自嘆運氣真好的男子,這才發現,姬如玉竟是同姬長生一樣,也頂了一雙兔子眼。
紅彤彤的眼睛,白皙的肌膚,胭脂色的臉頰。
說實在的,姬如玉的長相較之涅梵晨等人相比,很是有些差距,但是這個男人骨子的純情,卻是讓他由內而外散發着一種獨特的魅力,赤誠動人。
白玉糖不禁有些愧疚,“是我疏忽了,昨天留在玉泉山過夜,應該給姬爺爺通個話的,害你白等,實在抱歉。”
“沒事兒,小糖又不知道我在等你!”姬如玉靦腆的笑了笑,臉上的胭脂色淡了幾分,“對了,你和涅先生這是要去哪裡?”
涅梵晨聽到姬如玉有此一問,清冷的眉峰幾不可查的動了動。
白玉糖卻是嫣然的笑道,“我要去酒店見個人,是漢南那邊過來的朋友,算是忘年交吧,早先我拜託他做了些東西,現在正要過去取。”
姬如玉聞言,臉上剛剛淡下去的胭脂色,卻是以更加紅豔的姿態瀰漫開來,說出來的話也稍稍有些結巴,“小糖,那個……我好不容易見到你,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有些唐突,不過,我……那個……能不能跟你……跟你同去?”
涅梵晨眼神宛如滴落在冰川上的露珠兒,瞬間凝了凝。
白玉糖也有些微微的驚訝,倒是沒想到,姬如玉會提出如此要求。
不過,瞧着姬如玉如此爆紅的臉頰,就知道這個男子提出這個要求,必定是相當的不容易。
白玉糖只是稍稍的猶疑了片刻,就點了頭,畢竟帶一個也是帶,帶兩個也是帶,多帶一個朋友也沒什麼。
姬如玉見白玉糖同意,自然是欣喜萬分。
涅梵晨卻是眉眼清冷的直接緊緊的握了白玉糖的玉手,將她拉上了車,“咱們該走了,你不是趕時間嗎?”
“涅梵晨,剛剛咋不見你這麼着急呢!”白玉糖似乎已經習慣了涅梵晨的親密,並沒有掙開玉手上的那隻大手,反而淡笑着打趣。
姬如玉眼看着涅梵晨和白玉糖雙手交握,清秀的眉眼不由得暗了暗,遂不再猶豫,直接上了車。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海老所在的飯店。
因爲白玉糖已然在路上給海老打了電話,當他們五人上樓之後,根本不待他們敲門,海老竟是主動的打開了房門,覺悟相當的高,
再次見到白玉糖,海老笑的很是開懷,“總算是又見到白小姐你了,我都在這邊兒待了四五天了,你這大忙人可真難等!”
海老的性子依舊爽朗直率,倒是沒因爲白玉糖的身份而有所改變。
“海老,實在是抱歉了,這段時間太忙了。”白玉糖柔然一笑,沉靜如蘭。
海老卻是上下打量了白玉糖片刻,讚歎的笑道,“一段時日不見,白小姐的風采可是更勝往昔啊!”
“還有……”海老又將目光依次從涅梵晨,姬如玉和龍家兄弟身上掃過,說出來的話很是有些爲老不尊,“白小姐身邊還是跟着這麼美男子,個頂個的出色,嘿嘿,要是我們東家看了,嘖嘖……準定得變臉!”
涅梵晨和龍家兄弟聞言,倒是沒什麼變化,唯獨姬如玉,臉色又是一陣緋紅。
白玉糖被海老說的哭笑不得,“海老,您就別開玩笑了,要是您沒什麼事兒,我可走了,省的聽您在這兒胡言亂語。”
眼看着白玉糖就要起身,海老頭兒登時瞪了眼睛,“老頭兒我不說了還不行,這年頭真是,收東西的比送東西的還牛!”
白玉糖一聽這話,立馬露出了些許喜色,“海老,是不是程老先生已經把東西做出來了?”
“沒錯,我這趟過來,就是爲了把這些極品血美人的首飾交給你,不過,如此貴重的東西,自然是不能放在身上,我已經存去銀行了,你可以直接到銀行去取。”海老笑呵呵的說道。
“真是謝謝海老了,這一趟您辛苦了。”儘管這老頭不修邊幅,白玉糖還是誠心道謝。
“沒事兒,沒事兒,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嘛!”海老先生擺了擺手,笑的誠懇,“說起來,我還要謝謝白小姐,要不是你,我也不能跟程老一起共事,雕琢極品血美人這等絕世翡翠,所以啊,我該感謝你纔對。”
“海老,幹嘛突然這麼客氣,我還是比較習慣您剛剛的樣子。”白玉糖靈動的笑道。
她可是不太習慣這老頭兒做出這麼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
“得!倒是老頭兒我矯情了,我也不跟你客氣,咱們言歸正傳,這一趟,我來京城,除了給你送東西之外,同樣也是爲了等東家和陸二少他們。”海老頭兒笑着說道。
“怎麼,金惜何和陸言卿要過來?”白玉糖眼中劃過了一抹不自覺的喜色。
海老點了點頭,“嗯,是要過來,馬上就要到緬甸的翡翠公盤了,東家他們會先來京城找你匯合,嚴格來說,小老頭兒我就是個傳話的,他們隨後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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