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白玉糖超凡脫俗的視覺,自然是看的清晰,主教臺上,那名教皇大人還有塞莉絲,表情分明是極端的錯愕,那樣子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的確,現在的塞莉絲已然是被眼前這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的一切給搞懵了!
她怒極攻心的衝着主教臺上同樣呆滯的葉桐雪質問道,“葉桐雪,咱們的計劃上不是說,那只是一個毒陣嗎?我們的人不是都已經服用過解藥了嗎?爲什麼,爲什麼那些登上祭臺的人會全都死光了,爲什麼那個毒陣單單把我們光明聖教的人弄倒了,但是白玉糖那些人卻還站的穩穩的,你說啊,這是爲什麼?!”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父親是不會出錯的,這毒陣……這毒陣……”葉桐雪太過驚詫,以至於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她的目光卻是陡然一凝,瞬間恢復了焦距,狠戾的說道,“是白玉糖!她要搶上古神器,快阻止她!”
塞莉絲聞言,趕忙回身望去。
原來,就在剛剛,白玉糖已然是將陸言卿等人身上的血毒清除完畢,趁着沒人能夠靠近陰靈毒陣,她就想先將上古神器一舉拿下,涅梵晨緊隨其後,二人飄然若仙,直接深入到了血毒的範圍之內,直取上古神器崆峒印。
塞莉絲哪能容忍這兩人得逞,當下就大喝道,“快!殺了他們,保護上古神器,都給我上!”
不得不說,天使族蠱惑人心的能力的確是不同凡響,光明聖教的那些教徒還有圓桌騎士,就算明知道那些血霧中含有劇毒,但仍舊是前仆後繼,以一種悍不畏死的姿態朝着白玉糖幾人衝去。
夏雲朗,歐陽歡和鐵木幾人見此,趕忙上前,給白玉糖二人保駕護航。
無奈的是,那些聖教徒實在是太瘋狂了,他們的那種打法,幾乎是以命換命,兇猛的宛如喪失理智,見到這一幕,白玉糖多少有些心中感嘆:難怪歐洲政府會將一些宗教組織視爲大敵,這些教徒發起瘋來,實在是令人心驚!
除了這些聖教徒之外,光明聖教的圓桌騎士也不容小覷,他們雖然不是正宗的天使族,但卻是從小受到嚴格的訓練,一個個都是身手過人,他們幾乎七八個人圍攻白玉糖他們這邊兒的一個人,再加上一衆聖教徒,正所謂:蟻多了咬死象,漸漸的,就連夏雲朗幾人都變得吃力起來,有一名刀鋒暗衛甚至被圓桌騎士亂劍砍死,龍家兄弟也身受重傷,就連涅梵晨的雪白的衣衫上都沾染了殷紅的血跡,讓人分不清那到底是他的還是別人的!
白玉糖和涅梵晨的腳步終究還是被阻攔了下來,被包圍在祭臺之下,難以前進一步。
這些光明聖教的人一時間都殺紅了眼,所以,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隨着倒下的人越來越多,祭臺上那個陰靈毒陣也越來越強,周圍的血霧悄然的擴大了好幾倍,連空氣都變成了血腥的淡紅色,甚至每一時每一刻都會有幾個人吸入血霧,以至於行動遲緩,慢慢的倒下。
眼見白玉糖等人被包圍了起來,越發的力不從心,站在主教臺上的塞莉絲難掩興奮的高喊道,“上!都給我衝,一定要把他們給我留在這裡!”
只要能留下白玉糖,就算是付出再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就在塞莉絲和葉桐雪都是滿臉期待,勝券在握的時候。
光明聖教的祭祀廣場外突然響起了陣陣廝殺之聲,刀劍相交,慘叫陣陣,漸行漸近,慢慢的朝着祭祀廣場逼來。
大殿中衆人的心,都是狠狠地一顫。
尤其是塞莉絲和葉桐雪,二人面面相覷,皆是面色發白。
“怎麼回事?外面發生了什麼?”塞莉絲不由得厲喝問道。
只是還沒有人來得及查探,隨着一聲震耳的轟鳴,整個光明聖教祭祀廣場外的大門就被轟成碎片,一個宛如兇獸的男子,好似鐵塔一般,無可匹敵的衝了進來,那洪亮的大嗓門瞬間響徹雲霄。
“白小姐,我們來了!”
毫無疑問,來者正是亞瑟雷!
很快,梵森,努斯也從外面衝了進來,他們身邊不光跟着布魯赫和科維家族的精英,還有早就埋伏在大殿外的刀鋒暗衛和納蘭德忠等人。
這些人的出現,瞬間改變了戰局,讓白玉糖等人壓力大減。
失去了人數上的優勢,光明聖教的教衆可謂是節節敗退。
塞莉絲見到形勢如此簡單的就逆轉了過來,幾乎是目眥欲裂。
“葉桐雪,你不是說外面會由你們葉家的人手搞定嗎?你不是說一定不會有人進來嗎?現在呢,你們葉家那八個堂口的人手呢,他們到底在哪兒?!”
事到如今,塞莉絲幾乎對葉桐雪生出了一絲絲的怨恨,這場祭祀從開始就沒有順利過,要不是因爲這個女人信誓旦旦的保證,他們光明聖教也許就不會孤注一擲,損失如此的慘重了。
葉桐雪聞言,也是心底微微發慌,不過,她的面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反而篤定的說道,“聖女大人,現在這個時候可不是互相埋怨的時候,白玉糖一向狡詐,我想我們葉家的人馬一定是碰到了什麼阻礙,應該馬上就會趕到了,你現在還是趕緊護住上古神器要緊,我想是時候動用你們的天使聖衛了!”
“天使聖衛,現在這個時候動用天使聖衛!”塞莉絲聞言,不由的神情一滯,微微猶豫。
天使聖衛可是他們光明聖教最後的底牌,那隻聖衛隊全部由天使族的戰士組成,戰鬥力極其強悍,是光明聖教的根本,說真的,不到最後,塞莉絲根本不想動用這隻力量。
但是……
現在的情勢如此嚴峻,葉家的支援又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要是真讓白玉糖拿到上古神器,全身而退,豈不是一切都功虧一簣了嗎?
想到這兒,塞莉絲掙扎片刻,終是咬了咬牙,走到光明聖教教皇的身邊,躬身說道,“尊敬的教皇大人,爲了保證我們的勝利,請您允許我動用天使聖衛的力量!”
這個教皇雖然地位崇高,但是很顯然,他並不是一個雄才偉略的人,主教臺下那廝殺混戰的一幕,早就讓他心生慌亂,現在聽了塞莉絲的請求,更是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聖女,我允許你動用光明聖衛的力量,你一定要讓這些人臣服在我神的光輝之下!”
“是,謹遵你的吩咐!”
塞莉絲恭敬的說完,便大聲喝道,“天使聖衛何在?”
隨着她的話音落下,主教臺上,還有潛藏在暗處的一些身穿白衣的男女,都紛紛的走了出來。
塞莉絲一聲令下,這些人的身後竟是同時張開了雪白的翅膀,將近百人振翅高飛,直衝着白玉糖等人飛掠而去。
那場面倒是當真壯觀!
歐陽歡見此,百忙之中還不忘妖嬈笑道,“難怪打了半天,都沒有見到一個鳥人,原來光明聖教還潛藏着這麼一支力量!”
“這些人應該是光明聖教潛藏在梵蒂岡的終極力量了!天使聖衛,倒真是名不虛傳!”梵森鬼氣森森的讚道。
衆人一交手就知道,這的確是一隻相當不弱的力量,場上那好不容易變得一面倒的局勢,再次翻轉過來,兩方勢均力敵,一場曠世大戰正式開始!
倒是亞瑟雷這隻人形兇獸對眼下的局勢相當的滿意,“哈哈哈,太過癮了,終於能狠狠地扯斷幾個鳥人的翅膀了,再來,再來!”
眼見天使聖衛加入戰局,也只是讓兩方站成了個平手,塞莉絲心中極度不甘,她所有的耐心也終究被磨到了極限。
“葉桐雪,你不要敷衍我了!你們葉家人到底在什麼地方,現在都不出現,真當我們光明聖教是你們的棋子不成?!”
此刻,葉桐雪心中的不安也在不斷地擴大,聽到這種質問,她也沒有了剛剛的理直氣壯,但是,多年來的高傲讓她仍舊是不落下風的說道,“你放心,我們葉家都將上古神器交給你們了,又怎麼可能不出現,這可是我父親的計劃,我父親從來都不會失敗!”
“哼!”塞莉絲冷哼一聲,再也顧不得跟葉桐雪爭執,只是冷聲道,“希望如此!”
眼見塞莉絲親自加入了戰局,飛下了主教臺,葉桐雪登時焦躁的問道,“天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葉家的大部隊怎麼還沒過來,他們是不是不將我這個大小姐放在眼裡啊!等這次回去,我一定要跟父親好好的告一狀,這些人到底有沒有搞清狀況,現在可是千鈞一髮的時候,要是白玉糖真的跑了,我看他們怎麼交代!”
葉天恩見葉桐雪現在還有心情想着怎麼治別人的罪,不由得長嘆一聲,心中一陣慶幸的複雜,或許,自己做出的選擇是對的吧……
“天伯,你嘆什麼氣?”葉桐雪不滿的蹙眉,“你還沒回答我,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人怎麼還不來,你趕緊聯繫一下啊!”
“桐雪小姐……”
葉天恩再次嘆了一口氣,再擡眼時,那對慘白的眸子中已經沒有了平日的恭敬,聲音帶着幾絲莫名,“葉家人……不會出現了……”
因爲周遭的廝殺聲很響亮,葉桐雪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不耐的問道,“天伯,你說什麼?”
“葉家人不會出現了……”葉天恩再次重複了一遍。
這一次,葉桐雪聽的清晰,她的心中登時一涼,難以置信的問道,“天伯,你這話……是……是什麼意思?”
不過,她並沒有等到天伯的回答,因爲,更大的變故發生了!
整個祭祀廣場周圍竟然無端的開始爆炸,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密集的響起,不管是光明聖教的教徒,還是白玉糖這邊兒的手下,僅僅是一瞬間,就被炸了個血肉橫飛!
遍地都是屍體鮮血的焦糊味兒,整個大殿都搖搖欲墜,那爆破聲就像是破滅的圓舞曲,密集而有節奏的響起,讓整個恢弘的祭祀廣場變成了滿眼火光的人間煉獄!
這一幕發生的太過迅速,回過神來之後,葉桐雪傻眼了,塞莉絲傻眼了,就連白玉糖等人也有些傻眼!
若說這是光明聖教之前埋伏好的,可是也不用這麼狠吧,這**的確是讓刀鋒暗衛,布魯赫家族甚至是科維家族損失慘重,但相比之下,似乎光明聖教死傷更多!
這簡直就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這筆買賣,太不值了!
可惜,這僅僅是個開始,也不知道這光明聖教到底在地下埋了多少**,爆破仍在繼續!
“小糖,小心!”
“女人,快躲開!”
白玉糖因爲一直在跟三名天使聖衛糾纏,大意之下,竟是沒有注意到爆破已經接近了她的身邊。
好在陸言卿和金惜何二人離她較近,這兩人幾乎是奮不顧身的飛撲過去,將躲閃不及的白玉糖嚴嚴實實的保護在了身下,而那三名天使聖衛瞬間化爲了殘肢斷臂!
白玉糖感受得到,爆破就在他們近在咫尺的地方響起。
她的心中不由得猛然抽疼!
果然,陸言卿和金惜何二人都受了傷,雖然都是皮外傷,但是他們的兩條大腿卻是鮮血淋漓,看上去十分可怖。
“言卿,惜何,你們怎麼樣?能不能堅持的住?”白玉糖一邊說,一邊毫不吝惜的往二人的身體中輸送着聚寶盆的能量。
陸言卿二人腿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逐漸癒合。
這時,金惜何卻是制止住了白玉糖的動作,陰冷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意,“別費勁了,我們沒事兒,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麼神奇的手段,但是這東西一定會耗費你不少能量吧,女人,還是多保存一下體力吧,說不定一會兒,我們還要你來救治呢,你沒發現這空氣越來越詭異了嗎?”
因爲白玉糖的身體能自動淨化血毒,所以她並沒有什麼感覺。
經了金惜何的提醒,她才發現,那祭臺竟是在不斷地吸收着周圍的死靈鮮血,以至於整個祭臺上已經是一片血紅,越來越多的人承受不住血毒倒了下去,血毒讓這本就宛如煉獄的廣場,更添了幾分血氣森森。
這時候,鐵木和涅梵晨也終於抽出手來,趕到了白玉糖的身邊。
“玉兒,你剛剛沒事吧?”
“姐,你怎麼樣,沒受傷吧?”
這二人都是一臉急切,顯然,剛剛白玉糖這邊兒發生爆炸,讓他們都是一陣心焦。
“我沒事!”白玉糖爭分奪秒的說道,“你們看,現在的陰靈毒陣吸收了血氣和死靈之後,已經越來越龐大了,咱們必須趕緊拿到上古神器,只要沒了陣眼,那毒陣就不足爲慮了!”
“好,姐,你去,我掩護你!”
“我隨你一起!”
三人配合默契的相視點頭,遂一起朝着祭臺飛掠過去。
與此同時,塞莉絲看着眼前這慘不忍睹的祭祀廣場,還有不遠處幾近崩塌的光明聖殿,整個人幾乎已經是陷入了瘋狂之中。
“毀了!都毀了!所有的一切都毀了!”
她喃喃了幾聲之後,突然滿臉殺意的看向了祭臺!
此刻,教皇大人早已經聞風而逃,葉天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不知所蹤,整個祭臺上只剩下了葉桐雪一人。
她看着眼前的人間煉獄,怎麼也不相信,這轉眼的功夫,事情就變成了這樣!
葉桐雪不由得想到了剛剛葉天恩的話,心中有了一個讓她難以置信的猜想:難道這一切都是家主佈置的?那她呢,家主如此做,到底將她置於何地?!
就在她失魂落魄,精神混沌的時候,只見塞莉絲一臉仇恨的從臺下衝了上來,一雙染血的翅膀猶如旋風,直抽葉桐雪的臉頰!
葉桐雪一時不查,直接被掀翻在地,臉上的面紗也滑落了下來,露出了面上那醜陋的疤痕!
“塞莉絲,你幹什麼?”感覺到自己的醜陋完全暴露出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葉桐雪的聲音像是被割了尾巴的貓,尖細凌厲。
塞莉絲見此,卻是暢快的冷笑道,“我幹什麼?你看看你們葉家幹了什麼?你們的支援呢?沒有!你們提供的毒陣變成了毀掉光明聖教的利器!還有**,這**明明是你們的埋得,只有你們葉家才知道如何引爆,怎麼,還要我說更多嗎?葉桐雪,我今天才知道,你比白玉糖那個賤人更可恨!納命來!”
她現在對葉桐雪已經是恨之入骨,根本沒心思磨嘰,直接將天使聖光催動到了極限!
葉桐雪本來還想要開口緩和一番,但是,嘴巴還沒張開,就被天使聖光短暫的迷惑了精神,待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塞莉絲的翅膀已經化爲了堅硬了利刃,生生的抽打在了她的胸前,直接將她抽飛了出去,以葉桐雪的伸手,這一下雖然讓她好一陣疼痛,但還沒什麼大礙,只是,在她身體旋轉,雙腳落地的時候,她的腳下突然間發生了爆炸!
此刻的她正要落下去,身體沒有着力點,自然不能改變方向,葉桐雪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候,也只能用內力護住她的周身。
“轟——”
隨着一聲震耳的轟鳴,葉桐雪不由的一聲慘叫,她的上半身在內力的保護下僅僅是受了些皮外傷,可是她的兩條腿,卻是直接被炸斷了骨頭,血肉橫飛!
眼見葉桐雪殘破不堪的倒在血污中呻【河蟹】吟,塞莉絲登時一陣快意!
她正要上前斬草除根,沒想到那些血毒竟是擴散了過來,直接讓她身體一陣陣的發麻。
眼見這整個祭祀廣場的血毒越來越濃烈,她也只能不甘的低咒一聲,趕忙飛入了半空中,匆匆的逃離了。
沒人注意到,此刻,在光明聖殿旁邊的一座鐘樓上,正站着兩個身影。
爲首一人是一個黑衣黑髮,帶着黑色檀木面具的男子,在他身後,恭敬的站着葉家奇珍堂的堂主葉生財!
那戴着面具的男子從高聳的鐘樓上俯瞰下去,那雙奇詭的黑眸泛着興奮的血色,竟是像極了廣場上那滿地的殷紅和燃燒的烈火。
他的黑髮被升騰的濃煙帶起,肆意紛飛,宛如地獄的妖魔。
“瞧瞧,多麼美麗的景色啊!”那男子欣賞着下方的煉獄,又將目光轉到了在血泊中苦苦掙扎的葉桐雪身上,眼神越發的興奮,“支離破碎的身體,真是藝術!”
就在這男人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就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宛如浴火芙蓉,驚鴻仙子,直接衝破了重重包圍,飛上了祭臺。
突然的,她的周身燃起了金紅色的烈焰,將整個祭臺上的符文器物燃燒殆盡,那崆峒印也被她拿在了手中。
登時,陰靈毒陣就消散無蹤,血毒也慢慢消失不見,整個廣場終於恢復了清明!
在一片哀鴻遍野中,那個女子遺世而**,美好的宛如一朵絕世幽蘭,誘人採擷。
毫無疑問,這個女子正是白玉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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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在她跟鐵木還有涅梵晨的配合之下,她終於廢除了毒陣,只是,就算毒陣廢除了,他們的損失也着實慘重,白玉糖看了看手中的崆峒印,心中竟是沒有一絲喜悅,爲了這件上古神器,他們付出的代價未免太大了!
就在白玉糖和衆人一起奔走,救治傷員,打掃戰場的時候,鐘樓上那個面具男子卻是一直追隨着她那美妙的倩影。
“葉桐雪那個蠢女人居然還想跟她比,殊不知她連人家的一根頭髮絲兒都比不上,這樣的女人才是真正配得上我的女人,可惜啊……”
可惜什麼,這個妖魔般的男子並沒有說下去,他收回了目光,厭惡的瞥了葉桐雪一眼,低沉的說道,“把我那個妹妹帶回來,既然沒死,就讓她發揮最後一點功能……”
葉生財趕忙躬身應‘是’。
這個面具男子說完,再次看了白玉糖一眼,就轉身走下了鐘樓。
就在他回身的剎那,白玉糖似有所感,擡頭朝着鐘樓的方向看去,只是,她看到的只是幾縷隱約可見卻轉瞬即逝的髮絲。
白玉糖的神情不由得陡然一凜:那裡……之前竟是站了一個人,而她完全沒有發現!
他……會是誰?
會是造成這座煉獄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