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衝張澤天幾人恭敬道:“幾位都是極具潛力的青年才俊,不要被兩隻狗擾了興致,快裡面請吧!”
張澤天見老嫗雖然體態顯老,但卻能明顯感覺其體內精氣充裕,眼神凌厲,是個修爲極強的高手,躬身道:“是晚輩冒犯了,還請前輩恕罪。”
“是我們招待不週,快請進吧!”
張澤天看了一眼乾元和雲海,三人眼神達成一致,便邁步而入,那個藍衣公子也隨衆而進。
這紫靜軒裡面極其寬敞,屋舍衆多,錯落有致,中心一個片大空地,搭起一座紅臺,兩側擺滿了座椅,很多年輕修士都已入座。
那老嫗親自將張澤天三人引到後排一處空桌坐下,那藍衣公子則坐在旁邊一個單座之位。
桌上擺着晶瑩剔透的琉璃壺、琉璃杯、琉璃碗,點心、水果一應俱全,張澤天也不客氣,自己倒上一杯美酒,痛飲而下,閉上眼睛,享受道:“果然是好酒啊,也唯有這靈美珍貴的琉璃杯才配得上這陳年佳釀。”
張澤天遊目四顧,打量着在場衆人,發覺除卻幾個修爲高深之外,其餘也都相對平庸,並沒有傳說中那樣誇張,扭頭髮現旁邊藍衣公子正看着自己,心中一動,突然生出一種熟悉的感覺,卻又想不起在哪見過,便衝着藍衣舉起酒杯,微微一笑,藍衣公子也還以燦笑。
“這家主人好生闊氣啊,不知到底有何居心?一切還要小心爲妙。”乾元在旁提醒。
“紫靜軒軒主到——”清亮悅耳的聲音想起,一妙齡女子從旁側款款走出,身穿黃色繡花絲裙,步履輕盈,體態婀娜,性感嫵媚,每步落下,羣起香飄,很多男子未見其正臉就已被迷的恍若雲端。
待那女子走到正中,轉頭面向衆人,微微屈膝行禮,而後嫣然一笑,好似春風拂面,又似秋波蕩心。臺下鴉雀無聲,都被其美貌所震,不敢相信世上有如此絕美的女子。
此女肌膚白如雪,滑如玉,吹彈可破,眉毛細長,明眸皓齒,一雙大眼明媚動人,蕩人心神,一對豐滿玉立的酥胸挺於身前,一起一伏之間極盡美感,讓無數男人垂涎欲滴,性感嫵媚,誘惑至極。
張澤天本來自顧喝酒,但匆匆一瞥之間只覺心中一飄,久久未平,乾元和雲海見後也不禁如此。
“小女子複姓澹臺單字名雪,今天有幸請來如此多年輕才俊,真是甚感寬慰,若有招呼不周之處,還請海涵,小女子在此先行賠罪了。”澹臺雪第一次開口道,宛如天籟之音,嬌柔婉轉,惑人心魄。
臺下衆多年輕男子都面紅過耳,喉結蠕動,不停吞嚥口水。
張澤天雖然心有所動,但還算能夠剋制,可他在側頭之際,發覺旁邊那藍衣公子竟鎮定自若,在那自斟自飲,仿若那澹臺雪未曾出現一般。張澤天心中頓生敬佩之意,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面對如此絕代佳人,視爲無物,這份堅韌心性世間難尋。
想到此處不禁舉杯相敬,道:“小兄弟,心堅志硬,在下佩服,敬你一杯。”
那藍衣公子先是一愣,略顯尷尬,似有些慌亂,勉強一笑,忙道:“哪裡!哪裡!”
“澹臺姑娘貌冠天下!”、“澹臺姑娘堪稱九州天下第一美女!”這時衆人才從澹臺雪的美貌中反應過來,欣賞讚嘆之聲不絕。
澹臺雪走到主人的位置上坐下,而後一個身穿彩裙的婢女走上大臺,長的也是標緻之極。向衆人先施一禮,而後娓娓道:“我家主人,天生喜歡結交年輕有爲的英雄,今日有請諸位才俊前來,真心欲與諸位交好。如果有哪位才俊本領修爲能得到我家主人認可,我家主人願與其一起共進晚餐,談經論道。”
乾元默默搖了搖頭,臉色黯然。
“大哥,你也不必傷心,如果她是瑤琴,憑你的才情相貌,這裡絕不會有人超過你,這機會定是你的。”張澤天本想安慰,哪知說完乾元面色更加難看,輕聲嘆道:“我希望她不是。”
張澤天平時口齒甚是凌厲,可面對這感情之事卻不知如何安慰,更不知道乾元所想。
那彩裙女子介紹完之後,開始有人陸續登臺,有的練拳,有的耍腿,雖然熱鬧有餘,但大都比較平庸。
正在張澤天三人都大感無趣之時,一個穿着青衫的男子飛身上大臺,體內真氣旺盛,在修者五重之境。青衫男子衝這澹臺雪拱手道:“澹臺姑娘,在下五善門楊風,仰慕已久,今日得見萬分榮幸,楊某也沒什麼特殊的本領,就爲姑娘練上一趟‘五善八卦劍’,如有機會希望能與澹臺姑娘共餐論道。”而後又衝衆人道:“還請大家多多指教。”雖然說的客氣,但眼中盡是輕蔑之色。
聲音未落,楊風已經舞劍開來,先是一招‘清風拂柳’,然後緊接‘劍走八卦’,臺下頓時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鼓掌叫好之音不斷。
“這五善門很厲害嗎?”張澤天問道。
“嗯,五善門在這百里之內算是首屈一指的門派,立門幾百年不朽,自有他們獨到之處。掌門向善是一位成名已久的俠者,而且傳言他們這一代出了個天才,幾年前二十歲不到便已成爲俠者。”乾元解釋道。
“哦,這趟‘五善八卦劍’確實有些門道。”張澤天聽完乾元介紹,不禁說道。
“花哨有餘,凌厲不足,這第二式若放在第五式之後效果會更好。”一直未曾言語的雲海說道,面色一如既往的冷傲,他對劍情有獨鍾,所以專心劍道,一眼便看出這趟劍法的不足。
雲海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被周圍很多人聽到,前排不少人都向後面觀瞧是誰出此狂言,更有好事者,激諷道:“你若不服可以上臺比必嘛,讓我們也見識見識這位道友的高招。”
雲海本欲起身,可乾元伸手壓住,道:“何必與他們斤斤計較,回去大哥陪你練劍。”雲海這才強壓怒氣,不再言語。
見雲海未曾上臺,更有好事之人衝臺上楊風喊道:“後面有位道兄說楊兄的劍法‘花哨有餘,凌厲不足’,哈哈哈!”
楊風聞聽,收劍而立,怒目圓睜,朝着張澤天三人這方向喝道:“是哪位朋友辱我五善門劍法啊?可敢上來一試?”臺下衆人回頭齊刷刷看向雲海。
楊風一聲冷哼,譏諷道:“怎麼有膽胡評,沒膽上臺嗎?”
雲海不顧乾元阻攔,直接騰身而起,飄落在大臺之上,周圍微塵不起,抱劍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