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離豫州城越來越近,身旁的人流也越來越多,直到豫州城門出現在自己眼前,越羅音突然看到舞陽驚慌失措的向自己跑來,卻茫然四顧好像在尋找什麼人。
越羅音壞壞一笑,本想嚇唬她,看着那個脆弱的眼神,卻心中一悔,改變了主意,內力傳音道,“我在這裡,大鬍子。”
舞陽本來跑在前面,快到城門時候,突然看見城門被一羣官兵嚴守着,手中拿着自己的畫像,過往的每個人都要被仔細檢查。頓時慌了神,連忙向越羅音的方向跑回去,然而卻找不到那個銀髮男子,心中瞬間六神無主,眼看眼淚就要滴下來了,耳中卻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舞陽驚喜之餘,抹掉眼淚向周圍的人羣看去,果然看到一個大鬍子大叔看着自己,隨人容顏改變了,但是那雙邪魅的笑眼和彎起的嘴角讓舞陽一下子就認出是那個人。可是看到他那個神情,就知道自己又被他耍了,當下一氣,眼淚又要掉出來了。
只見大鬍子男人朝舞陽走去,脣部不動,接着傳音笑道,“你倒是跑的挺快,幹嘛不跑了。”舞陽正要答話,卻聽越羅音接着道,“你心裡想着就行,不用說話,小心引起懷疑。我雖然喜歡打架,可是帶着你這個包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
聽到越羅音的嫌棄,舞陽心中一暗,自己好像還真是個包袱呢,不管是對於已經爲自己而死的法賢還是想要救自己的白玉典,心中突然一驚,“面前這個人會不會也被自己拖累?如果真是這樣,自己不如離開,不能再有人爲自己受傷了。”
想到這裡正要說話,不料心中一個聲音不悅的道,“喂,你想那麼多幹什麼,只是和你開玩笑而已。我越羅音有那麼差勁嗎?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我勸你以後最好打消那個念頭,有我在,就不會讓人傷你一分一毫。”
舞陽擡起頭,原來他真的聽得到自己心事。看着眼神突然變得堅毅的越羅音,舞陽心中又想起了白玉典離開時那張黯然的容顏,他也說要拼命保護自己,他們一個個爲什麼都這樣對自己?
“喂,現在和我在一起,最好別想以前的男人。走吧,剛纔遇上什麼了,嚇成那個樣子。”
清除腦海中的疑問,舞陽弱弱地答道,“前面有官兵,他們手上還有我的畫像”。
“傻子,你忘了嗎?你頭上可帶着寶貝呢!”
經越羅音這麼一提,舞陽恍然大悟,因爲一路上習慣了有越羅音的存在,都忘記了他人是看不見自己的。“那你怎麼能看得見我?”
“我就是能看得見你,走吧。”
兩人順利過了城門的檢查,越羅音帶着舞陽進了一家客棧,“小二,要一件上好客房,那你們店裡最好的菜,送到房裡來。”
兩人在店小二的帶領下上了二樓,“我們兩個人爲什麼只要一間啊?”舞陽看着店小二離開後對越羅音說道。
“我又不睡覺,你一個人睡一屋,我不放心。再說,我對你沒有興趣。”越羅音說罷,邪魅一笑,像是嘲諷。舞陽正欲責問,越羅音卻便到窗邊,“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門外“呵呵”一聲,“不愧是玄宗的人,我纔剛到,就被識出來了。”舞陽一驚,剛剛明明上樓的時候還沒有人,現如今自己剛坐下,他是什麼時候站在外面的?
只見華髮道人推門而入,正是那北五宗王玄靈。“老道不請自來,還望兩位勿要怪罪。”
兩位,難道他也看得到自己?“小友不必驚慌,我看不到你,不過有人卻看得到你。在下並無歹意,想必小友也明瞭。之所以拜訪兩位,是在下斗膽猜測二位要向北去,兩位如果有什麼麻煩事情,知會一聲在下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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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小子倒是聰明。知道了,眼下就有一個事需要你幫忙。”
“願效勞。”王玄靈剛說完,只聽得門外小二叫道,“客官,你要的菜來了。”
“吶,我身上沒錢。”越羅音向着小二的方向一點頭,舞陽看到王玄靈面色及其尷尬一笑,從懷裡取出幾兩紋銀交給小二。待到小兒離開之後,王玄靈輕輕一咳。
“兩位,我們明天就起程北上吧,不出所料的話,明日佛宗和朝廷的通緝令應該下來了,到時候只怕通行不便。”得到越羅音首肯後,王玄靈便告辭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