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公主:五~六

五節

別說我囉嗦,我從不羅嗦,別當自己無所不知,那可是通假字,不囉唆了,下面:

願如往常,本想依靠睡覺,跳過早飯,接着午飯,最好晚飯,然後做作業。可事實就是如此,我做噩夢了,比平時上學時的起牀時間還早,在牀上左翻右滾,反而更覺憋悶。因爲噩夢所以心跳加速,因爲心跳加快,所以難以忘掉那個夢,然後就是循環,至於是夢到了什麼,睜開眼之後就忘掉了,唯一確定的就是,那的確是個噩夢。

無奈,起牀喝點水,扇幾下扇子,一直沒有吃早飯的習慣,所以也不明白該吃點什麼才合適,翻動書包,感覺作業好像忘在學校裡了,心中不覺一驚,喝口水纔想起實際要做的作業也就那麼點,只是我被習慣了那麼大的份量。

兩小時不到的作業,接下來的時間,看看周圍,實在是沒什麼好消磨的,現在才七八點的樣子,如果跑到同學家,恐怕也沒幾個起牀的。不禁回想之前是怎麼度過的,海量的作業,時不時的發呆,之後是不明白自己在想啥;有時做着做着就在本子上塗鴉起來;還有個習慣,就是邊做作業邊看電視,一天開到晚的,可能電視無聲也與這個有關。週末的兩天時間,好像就該是這麼飽滿的。

艾薇留下的玩具,也就是一些主要用來看的玩具,然後依靠各自的想象,與玩具發生什麼的,呃,我只能做到觀察這一步,進入不了小孩子的狀態,我越長越退化了。

現在的大部分時間是在研究怎麼消耗這一段時間。

“咚!咚!咚!”破舊的門,發出破舊的聲音,透過一縷陽光,塵埃飛起。

伸手剛解門鎖,門開,“夏佐!”諾拉破門而入,“人呢?”說着就已經越過門檻。

從門後走出,鼻子有點澀,“諾,姐,有什麼事麼?”

“嗯?這麼早就起牀了,鼻子流血了,難道是做了什麼奇怪的夢?”實在不想對其常常表現出的‘人老心不老’的心態做出任何評論。

“今天要幫店裡採購些東西,缺點人手。”

“所以來找我。”

“夏佐果然懂事。”諾拉‘欣慰’的表情,“我本來是想來找艾薇的,不過。”

“她已經回去了。”

“聽出來了,到現在這個點了屋子裡還是靜悄悄的。”

“哦,那現在就走嗎?”

“別這麼急嘛,早飯吃了沒?”

“再等會兒就可以吃午飯了。”

“嗯,那走吧!”諾拉在屋內停留的時間還沒超過五分鐘,“真的不吃早飯嗎?作爲人而言,一天三頓已經夠少了,現在怎麼可以再少個早飯呢!”

無法控制的咕嚕聲,肚子已經開始不受控制了,依照經驗,一旦早起,就必然的會更早感受到餓意。

諾拉又停下腳步,做魔術般向後甩出一個袋子,今天我是接住了。

“包子?”

“吃完東西就得幫我幹活兒的!”

大咬一口,“嗯,嗯!”

“先去哪裡呢?”登上遲來的公交,找好位置坐上,諾拉的第一句話。

“不是說採購嗎?”團起裝包子的塑料袋,擦邊進入垃圾箱。

“夏佐下個月就要考試了吧!”

“嗯。”

“那就先去書店吧!”

“嗯?不會吧,現在就去那兒?”我不是個人愛學習的人。

“就這麼定了,去買點輔導書之類的,反正嘛!”看了看手錶,“現在才十一點,下午再採購。”

“那爲什麼乘的是這路車?”

“沒關係,下一站換車。”

“……”

烈日。

“真的來書店?我可沒帶一分錢啊!”

“知道,就當這一天的酬勞。”翻開一本練習卷,“換湯不換藥,但有總比沒有好吧,現在努力點,以後它的湯就由你來換。”又隨便挑了一本最厚的塞到我手上。

“什麼湯不燙的,今天的酬勞還是以現金來結算吧!”把書放回原位。

“難道你對這類書不感興趣?明白了,夏佐也該長大了吧!”

沒必要去看諾拉的表情,“還是走吧!”幾年沒有靠近書店,今天面對如此大量的書,可能有點視覺疲勞了。

“這個怎樣?”大搖大擺地站在成人影視區,“忘了,夏佐家是沒有播放這個的機器的。”

“瓊,你也來這兒了啊!”將手中的碟片放回原位,聲音不大,但至少也引起周圍人的注目。

沿着諾拉揮手的方向,是書店本身沒有處於人羣路線經過的地方,還是那先進入視野的紅色頭髮,總之除了談論什麼衣着特點。

“昨天的?”

“嗯!”依舊是如玉的面孔,此處不是修飾,事實就是如此,讓人說不出的凝固了的面孔,換句話就是石頭人。

“原來你們已經見過面了啊!”

“你們也都相互認識了?”

“嗯。”瓊簡短的回答。

“瓊昨晚搬到我家附近的公寓,也可以說是夏佐家附近吧,她可是從外地搬到本鎮。”

不想說我粗糙的記憶力,觀察能力,周圍的人總是行色匆匆,當然得排除年邁的,來去根本就匆匆不起來的那些,“我們只是見過一面而已。”至於別的,留着以後瞭解,飯一次不能吃太多的。

“嗯。”瓊再次簡短的回答,然後就是明確的目標,幾本教科書,有點像我現在用的這幾本。

“學學人家,都是買的教科書。”

“我又沒買別的。”其實省下來的錢我都花在租書上的,我沒有收藏小說書的習慣。

“哦?”諾拉似笑非笑的表情。

在那本身就不大的小書店,繞了又繞後,“那現在就去挪亞德吧。”其實她是個比我還無聊的人,補充一句,挪亞德是本鎮,一直不明白該是叫鎮、市還是村,的一個菜市場。

“瓊也來不?”

收銀臺,付錢,收據疊好,夾在書中,沒有回答。

“……”

諾拉似乎被無視了,“夏佐也一起,是吧?”

“那就趕緊走吧,我已經受夠了筆墨的味道了。”不想評論諾拉的廢話。

在瓊將要打開店門時,諾拉還是以我未能察覺的速度成功攔截,“我親自下廚哦!”忘記說了,挪亞德有一個專門提供人們隨時烹飪的地方,與外界幾乎半隔絕的地方的菜市場還設有公用廚房,原因就不知道了,因爲這樣的地方,有記憶起就存在的。

“嗯!”

怎麼會這樣,話說,話說我怎麼到現在才發現這是最萬能的回答。

好吧,書店之旅在半小時之內結束,我也沒啥想買的,瓊也沒啥繼續買的,諾拉也沒啥想說的,好吧,不哆嗦了。

買菜。

到了目的地了,因爲當中坐過了一站,不得不原路走回,原諒我自己的矯情吧,趴在家裡太久了,在外隨便走走就會腰痠背痛的,還好有瓊的出現,與諾拉交流的任務就交給她了。

看景,菜市場,呃,其實是在給自己的雙眼做任務,沒有插嘴的習慣,又或者說,她們談的都是我不關心的話題,也就聽聽她們交流的啥吧。談到的大部分東西,瓊總是以我所能想到的最簡單的而又無法質疑的回答,但每當諾拉問到她家裡的事,瓊的回答就是“不知道”,或是以沉默來回應,可這些並沒有消磨諾拉對這位新鄰居的熱情。

“瓊也愛吃蕃茄?”諾拉的話題是一個接着一個,“你知道嗎,蕃茄又叫六月柿,有些地方還稱之爲‘狼桃’。”

“‘狼桃’。”

疑問句?還是簡單地無感情重複?總之對面的屠雞場面實在骯髒,沒忍心繼續看下去,沒辦法,小地方嘛,只要沒有影響到其他攤位的衛生。

“哈,‘狼桃’,可能最早的蕃茄食用者就是狼人吧!”

‘蕃茄使用者’,‘食用蕃茄者’?

攤主將蕃茄放入紙袋,沒有預料的討價還價之爭,一切都源於諾拉在公交上就有的:“沒關係,可以報銷的哦!用一點也沒關係。”

接着是海鮮區,我只是來感受一下那剛運來的海風的,賣乾屍的地方。之後,再之後,其實時間也沒過多久,品味了一下不同的風,肚子到沒有被吹空。

終於來到了那個公用廚房。

“不要介意,這兒向來很和諧的。”諾拉僵硬的微笑。

忽然想起以前某段時間一直在地方電視臺播放的一些,以及圍牆至今還殘留的標語,好像是要建設旅遊城市的,這個菜市場也是計劃項目之一,公用廚房本來是想建起來給遊客們用的,而且還爲菜市場徵名的來着,這個曾經成爲麥爾肯的,用碎碎念來形容吧。自己的‘蔡爾德’明明投票率第一,結果在公佈最終評選結果時,排在第一的卻是不知何意,而且不知從何而來的‘挪亞德’,就此麥爾肯的養老金中失去了那十萬塊獎金。

由於交通不便,還有投入數億後資金嚴重短缺,現在就建好了一個菜市場,公用廚房現在是街頭露宿者的廚房

“在剛建好的時候這兒可不是我們平常人能用的哦!”諾拉說,也不明白她爲啥會說這一句。

“瞭解!”我覺得她的名字裡蘊含着詞窮的意思。

“夏佐,接下來就你來陪瓊,我去做飯去了。”

這是誰陪誰呢?簡簡單單的,買完菜就回去,不是很好嘛!

“……”

“……”

“就你一個人嗎?”不知怎麼的問了這麼一個問題,作爲一個學生年齡段的人,不是更應該說點學習上的事嗎?“我是說,有沒有人和你一起來這兒?比如說家人。”

“沒有。”

繼續?瓊沒有繼續說下去,除了學習,我還真沒有東西可以繼續談下去,而有關學習的一切東西又是我最不想提及的,該怎麼打破這樣的局面呢?

“我去買點飲料吧!”光坐在那兒也不是辦法。走到自動售貨機那兒,忽然想到錢包沒帶,沒有養成隨身帶錢包的習慣。

鬆動的外殼搖晃着,“叮噹”聲想起,一瓶飲料滾了出來,瓊伸手拿出,遞到我面前。

不自然地撓頭,“我錢包忘家裡了。”

“沒關係。”說着,另一隻手投下第二枚硬幣。

“哦!謝謝。”接過飲料,不知從何而來的灰塵,過期了,不由於的話應該會引起瓊的懷疑的,檸檬味的汽水,即使常說做人不能太貪,但我還是想嚐嚐另一瓶橙子味的。

旁邊的石凳下,流浪者避開烈日,睡着午覺,唉,周圍的東西都快看膩了,我與瓊的對話還是處於飄渺的話題的狀態。

“開飯了,兩位。”終於有了打破這尷尬局面的機會,“這兒只有簡單的調味料,不過這不會影響到我的發揮的。”

調料這裡應該就有的賣吧,對於食物我倒是沒有多大研究,諾拉自豪地介紹各種烹飪技巧,但我還是沒明白‘燜’與‘烹’的關係。

吃飯過程略過,除了食物,這裡倒有點像在學校食堂的感覺。

“夏佐。”

“嗯?”

“覺得姐的廚藝怎樣?”

“不錯。”

“只有‘不錯’嗎?”

“對於你這種能力,這是最基礎的吧!”不過至少比在學校的好。

諾拉嘟囔着嘴,轉戰瓊,“瓊,味道怎樣?”

“好吃。”

“哈!還是瓊瞭解我。”對於諾拉,我也懶得去吐糟了,真是無聊到爆點,還不如聽克雷爾講解遊戲來得有趣。

然後,接着,之後,別怪我重複這幾句話,這是按部就班的間隔,好吧,其實我是想說,除了陪諾拉買菜、做苦力之外,我該做什麼呢?

午飯後,瓊就已經回去,然後在諾拉的帶領下,本來以爲真的是苦力之類的,結果只是目睹了臨時工們將各種東西搬運到運輸車上,還是無所事事。

到家,推門。

嗯?出門時忘記鎖門了嗎?沒有過多的思考,其實平時也不怎麼鎖門的吧!

“咦,沒帶吃的東西回來麼?不對啊,明明很遠就聞到了的說啊!”

啊嘞!怎麼回事?好熟悉的聲音,不過不管我怎麼用餘光偷視,因爲本人不習慣於直視美貌的陌生女生的,感覺在哪裡見過。

“嗯?呀!我明白了,真是的,夏佐,才過兩天就徹底忘記我了!”

“呃,呃,請問,你是?”

“啪”纖細的手,卻拍得我東倒西歪,“我是艾薇,艾~薇~薇!”

學學套路,老早就想試一下在‘關鍵’時候結束的感覺了。下面:

五點五節

艾薇?擡頭直視,的確,容貌是有些神似,脫離了幼稚的臉,尤其在室內的燈光下,“燈被你換了嗎?”讓我想到了瓊,但願我沒有對她產生想法。

“對啊!之前的燈太暗的說,我就叫人換了一個,而且之前電視機的位置也太高了,索性我就直接連同電視一起換掉了。”

喂,這也太把這兒當自己家了,不過也好。

“現在是你矮噢!”艾薇站在面前,用手做着比劃。

“嗯,嗯!”推開站在面前的艾薇,其實主要是從艾薇身上傳來的奇異香味,我產生了一些奇妙的感覺,“能不要靠這麼近嗎?鼻子有點癢。”

“哦,原來哥哥擔心的就是這個啊!”

“擔心什麼?”

“就是,我先想想。”

沒有必要去考慮艾薇能記住,直覺上她就是那種粗枝大葉。

“好像是我們家族的特性之類的,從我們的先祖起那就是爲了生存而必須的要素,可是長久的隔離之後,現在一旦進入外人的世界,部分特性就會在一定意義上產生糟糕的後果。”艾薇略作停頓,撇了我一眼,“看現在這情況,我想也沒多大關係吧!”

“不是,是你身上的味道,你到底用了幾瓶香水啊?”但願不是過敏之類的。

艾薇聞了聞自己的衣袖,“沒有啊!難道是這個?”拿出空氣清新劑,“上次過來時就受不了這室內的味道,噗,噗!”噴着清新劑,外帶奇怪的配音。

“咳,咳,咳!”推開艾薇的清新劑,“噴到我鼻子裡了。”

“‘咳咳咳’不應該是吃東西嗆到的症狀嗎?”

“我嘴沒閉上,所以噴到。”感覺哪裡說錯了,“不說這個了,你怎麼又到我家了?憑藉家族的實力至少可以買個別墅吧!”雖然艾薇的到來把我家的許多東西都換新了,但因爲屋室本身就小的限制,反而更讓人覺得凌亂。

“也是,不過據說那樣太過招搖,我需要做的就是低調,話說,低調是什麼啊?”

“低調?低調就是,”怎麼回事?“你真的是艾薇?上次不是。”用手比劃着高度。

“嘛嘛!我也不知道嘛!第二天早上起來就這樣了,而且還比小佐高哦!”

“別亂給別人綽號。”

“別介意,小佐。” ……“哥哥說這是家族特性之一,我們是呈跳躍性成長的。”

“你們家族到底有幾個特性?”隨口吐糟

“除了共同的特性之外,各自也就還有一個各自獨特的特性而已。”好吧,讓我嫉妒的家族,“我帶遊戲機來了,玩不?”

“哦?”讓我眼前暫時一亮的東西,“玩什麼遊戲?”

“《魔法小蘭》。”

接下來,出於好奇,還是陪她玩吧!

“有別的遊戲嗎?”

“沒有。”

繼續,雖然這是個從聽上去就讓人知道是個平凡的遊戲,但至少,我的遊戲生涯就此開始了嗎?

六節

一天的時間就是短暫,就如本人的詞彙量,在課堂上唯一學到的就是,如何讓時間在直覺上縮短。

那一關是不是該先殺怪再破機關再殺怪再破機關……

“小——佐——!”

大清早的,我還沒想到最後通關的方法呢!

“小佐,小佐!”

不是地震就是有人,“是夏佐!”無力的反駁。

“上學了,吃早飯了!”

“知道了,現在已經是晨讀時間了!”

“還有晨讀?”

生活沒有改變,我所在意的東西也一直沒有改變,又一次遲到。

“看小說看多了吧!”懶得去理了,還沒睡醒,略微整理一下,“我走了。”

“等等,等等我,我給虛虛弄點早餐。”手上一包牛肉乾。

“那個連塞他牙縫都不夠。”

“嗯,昨天就在屋後扎窩了的。”推開一側的門,那個地方不是我放衣櫃的地方嗎?

“門,還有房間?”家裡啥時候增加了房間,沒注意到?真不知道亂改建築結構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故,“不是說低調嗎?”。

“是啊,不過我得有地方睡呀!反正在屋後,沒多少人會注意到的。”一塊牛肉乾扔到半空,虛洛斯穩穩地接住。

爲什麼我昨晚沒發現呢?難道是昨晚玩得太深入了。還有就是,這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另外,“虛洛斯怎麼會在這兒?”

“昨天我等你的時候閒着無聊,就把虛虛又接回來了,不過虛虛這些天需要休息。”

“好像比上次憔悴了許多。”

“走吧,上學去。”

“你也去?”看到艾薇背上揹着嶄新的揹包。

“不是說要遲到嗎?那就快點走吧!”

雙肩受到無可抗拒的力量,我轉身,出門,和艾薇上學去了。

一週再次開始,好比正直月底發工資之際,某些小地方的每個人都要做好在任何一個道路死角處,偶然觸發獲得未帶駕駛證罰單的事件的覺悟,因爲每個人了都是要發工資嘛!可這與現實無關,本人無聊的隨想。艾薇現在應該在校長辦公室,但願沒有迷路,辦公室好找,但關係到具體某位的時候就不那麼容易了。

兩天的休息,正直大家氣勢最低迷的時候,馬卡斯屢試不爽的提神絕技,‘小測驗’的預告,雖然不是立馬進行, 但那是比嗎啡咖啡之類的效果更好的東西。

“夏佐。”悄悄話的幾乎,在這難得的課間,衆人無力地趴在桌上,學習,晨光刺眼。

“嗯。”

“伯尼今天沒有來啊!”

“怎麼啦?本來我也可以不來的!”

“自上次尋找神物之後就失蹤了。”

“嗯。”

“到底有沒有在聽啊?雖然我也不想做這種大量消耗ATP的思維活動,但憑藉我多年AVG的經驗,該是我們出動的時候了。”

“嗯。”忽然感到一股奇怪的電流,坐起,“嗯,是時候了!”

今天的第一泡尿還憋着呢!

“喂,我還沒說完呢!”即使是喊,也是低聲的喊,雖然是課間。

廁所,公開的同學們的密密基地,忽然想到一隻只文化蒼蠅好像終於找到各自的歸宿的場面,打鬧、玩掌機、聊八卦。不廢話,佔位先。

“瓊!”別誤會,已經到廁所外了。

“是。”絲毫感受不到什麼語氣,別人可以說平靜。

“你怎麼會在這兒?”

“上學。”

“咳咳,夏佐。”馬卡斯也在,“還在這裡逗留?”

“呃,”想跟瓊說點啥的,忘了,還是默默地回教室吧!

教室,教師,ㄐㄧㄠ ㄕ。

“咳咳——”馬卡斯拖拉的尾音。

“譁~譁~”一陣翻書聲~

“咳咳。”

“嘶——嘶——”一陣撕碎紙片的聲音。

“上課了!”外加幾下拍書,衆位也稍微端正坐姿,“還有兩分鐘上課,那就先介紹下今天班上新來的兩位同學。”

“大家好,我叫艾薇 史特雷姬斯,今日起加入此盤(班),請多多指教,嗯——”斜視屋頂,艾薇,“沒東西講了。”

艾薇,在本班,作爲一個插班生,嗯,我也沒啥好說的了,多說無益。

“……”在此,可以想象馬卡斯被搶臺詞的心情,但可能歸於艾薇的特殊身份吧,“那,那接下來是另一位。”

“我是瓊 安。”

……

沒有下文了。

“呃,安呢,安是剛從外地搬來,對此地可能比較陌生吧,我也不瞭解多少,你們還是課間自行相互瞭解吧!”

“我要坐那兒!”艾薇手指我這邊。

馬卡斯,大概就是敢怒不敢言之類的,看錶情就知道的,艾薇是吸血鬼一族的人這件事,可能已有許多人知道了吧,“可以,夏佐。”

“嗯?”難道他發現了艾薇的目的了?

“去搬一下桌子。”然後轉換對象,“那麼安要坐哪兒呢?”不對頭的事,常理應該是‘某某,你坐那裡’。

“隨意。”

“那就先坐到莉達後面吧,那兒正好有空位。”與此同時的上課鈴。

可是馬卡斯沒有辦法開課,按常理只要他從跨進教室第一步起就開始上課的,但。

“這邊,往這兒移一移,這兒,這兒,不是這樣的,這裡的話風差就大了……”現在只艾薇指揮。

終於坐了下來。

“那現在就開始~”

“打擾一下!”艾薇舉手,“我的書呢?”

課間,其實是老師們的休息時間,作爲學生的我們,是有課後作業的,但能真正去做的,其實大家都是在課上偷偷做的,課間只是微風拂過,但至少顯示這是下課了。

忽略我的廢話吧,現在大家都圍在四十五分鐘前剛剛進入這個教室就被衆男生認定爲的長相還算新穎的兩位插班生。

煩人的特性。

“那隻鳥一開始只有這麼一點點大,然後,呼的,就變大了!”克雷爾正對着艾薇進行着有聲有色的週六見聞描述,一切都在實際與虛構中表達,想必真正能說出鳳凰的變化過程的也就只有瑞亞和蘿拉了。

“喔!真的嗎,真是太神奇了,喂,聽到了嗎,呼——的一下就變大了!”艾薇興奮的同時,還慫恿着我加入。

擁有多年的經歷,不論見到多麼神奇的東西,我也不會感到有多少驚訝了,更何況這種只有耳聞的東西,周圍的每個人對我而言都是一個奇蹟。真難想象,同樣在四十五分鐘前,他還在我面前一臉憂心忡忡的擔心在那同一天就是失蹤的伯尼。雖然之前我也想去說,但我以爲那是發生在艾薇家地盤上的事,我也不會比她多瞭解多少,可惡,竟然讓克雷爾搶了先機,那我就說釣魚的事吧,但那又該怎麼說呢?又不是我釣的。

“瓊,需要以前的筆記嗎?我可以借你。”蘿拉捧着筆記。可能因爲各自散發出的氣場不同的緣故,聚集在其周圍的人就會有所不同,開始曾有幾位男生過來,不過沒多久就都跑到艾薇那兒了。

“嗯,謝謝!”簡短地回答,瓊接過筆記本。對她的感覺總有些怪怪的,沉默寡言,與世無爭的樣子,按理應該是個十分害羞的女孩,但她的每一次回答,所表達出來的語氣,總是讓人感到,她只是沒話說而已,與害羞啥的沒有多大關係。

“哇,瓊的皮膚真的是好白啊!真的好想捏一下啊!”說着莉達就伸手去捏,皮膚白與捏不捏的有啥關係嗎?

瓊也沒有迴避,反而讓莉達不好意思捏了。

“發現沒有?瓊與艾薇的皮膚都一樣的白皙啊!”蘿拉。

“是耶,真的都好白啊!而且更重要的就是,兩位都長得這麼可愛呀!”

“不一樣的!”瓊淡淡的語氣,既沒有讓人感受到害羞,也沒有感覺到堅決,單純的直接的否定。

“嗯?”

“沒什麼。”

“瓊,有興趣參加本班的話劇組嗎?”一直在埋頭的瑞亞,現在忽然擡頭,“雖然現在劇本還未完善,但人員安排上就先試着定下來吧!”

“嗯。”萬能的回答。

午飯,本來這幾天可以簡述到一天,老是重複的生活,可是因爲艾薇的進入而有些微妙的變化,已經習慣了之前那種生活的我,不知道在面對這不知道要留在這兒多久的艾薇會受到多大的影響。

“真的嗎?”艾薇大喊。

“嗯!”

中間的重複內容忽略而過。

“真真的嗎?”與其說是大喊,還不如說是興奮,在剛剛對食堂的產物進行每樣來一份兒的驚人舉動後,聽克雷爾說了伯尼的事之後,就一直與克雷爾這樣糾纏不清。

“真真真的——”克雷爾也沒完沒了的應和。

“很好,那我在此宣佈——那不納西阿姆斯特朗偵探豬(組),就此成立!”隨口編出的詞語,就跟思考這件事的方式上一樣,無腦。

“唉——”好久沒有吐氣了,將心中的所有的吐糟化作一個字。

“艾薇,真的要組建那不納西阿姆斯特朗偵探組?”蘿拉,一臉迫切的想加入的表情,瞬間記憶的能力讓人感嘆。

“對!”艾薇豪氣沖天,幾乎要站到餐桌上了,“可愛的校園生活怎麼能缺少了這些元素的加入呢?話說能介紹幾個學校的其他組織嗎?我得先借鑑一下他們的某些經驗。”

“怎麼會有呢?如果從剛纔開始你的那個那不納偵探組就正式建立的話,你可能就會是學校裡第一個偵探,還有就是,不要再說‘組織’‘組織’的,那不是我等平民可以隨意使用的!”

“不可以說組織的壞話!”

心裡暗暗地‘切’,剔除食堂米飯裡的一粒老鼠屎,對我面前的這一份兒被稱之爲‘飯’的東西失去胃口,不經意的看到對面桌上的瓊,面對着食物,筷子猶豫着,夾了一小塊放入嘴中,艱難的嚥下,一看就知道她平時沒有吃過煮成這樣的東西。

“伯尼的父母已經報案了吧,待會兒還要去校長室。”瑞亞放下筷子,站起,“艾薇,也算我一個吧,放學後去調查一下,我先走了。”端盤離開。

“對,放學後去調查!”

“你還不知道伯尼是誰吧!”

“所以纔去調查呀!”扔下筷子,“不吃了,我也先走一步。”

感覺有點浪費,明確一下,我不是說艾薇,而是感嘆能把食材煮成這樣實在是浪費。

“我們也走吧,下午還有,‘小測試’。”克雷爾也放下筷子。

早就想離開了,繼續吃方便麪吧,“艾薇,餐盤自己帶走!”被這兒的管理員抓住了可不是我能簡單應付得了的。

走到瓊所在桌子的附近,她已經放下了筷子,但面對沒有吃完的食物,又好像在猶豫要不要吃完而遲遲沒有離開。

“沒關係的,浪費點也沒啥!”我走過去。

瓊拿起了餐盤。

“你好像也吃不慣這兒的東西啊!”

“也?”

瓊的第一個疑問句,至少與她的對話不再侷限於兩句了。

“其實這裡也沒有多少人習慣吃這兒的東西,所以我就一直懷疑學校食堂的廚師是不是外地人,菜做出來的口味我也一直都吃不習慣啊!”

“哦!”

教室

“我演阿貝!”一進門就聽到艾薇叫嚷。

“不會吧?那可是個男性角色,關鍵還得是長成那樣的主角。”克雷爾,不明白一個在裡面打雜的也可以參加這種商討的事,本身的職位分工就不明確的。

“你是說我不合適嗎?”艾薇撅着嘴。

忘記說了,經馬卡斯的審覈,毫無疑問是使用瑞亞的劇本,阿貝就是那個胖子,此刻他們的討論完全沒有顧及到班上那些身材壯碩者的感受。

“衣服裡面塞點東西不就好啦,要不然改劇本,把阿貝描繪成像我這樣的?”無力評價,其實艾薇可以演那個憑空出現的女主的,可是聽他們討論了半天,女主的戲份似乎被有意的刪減掉了。

“這怎麼行,衣服裡塞東西也行,可是現在是夏天啊!”難不成艾薇還是要當這個主角?

“呼——”瑞亞從校長室歸來,長吐一口氣。

“事情怎麼樣?”

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現在暫時排除了我的嫌疑,因爲有蘿拉的作證,還好她的時測玉是有世界記錄功能的。”

“那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線索?”

“沒看出他們有啥進展的樣子,不過作爲學生的我們,還是先想想本週末的話劇表演吧,對了,還有這個。”從進門起瑞亞手上就拿着一本冊子,“本週還有運動會。”

“那這周將會是十分忙碌的啊!”

“運動會?”艾薇何時跑到這兒來了?“怎麼看都像是投名狀啊!”

“運動會就是與體育運動有關的大會。”

“哦?雖不明白,但聽到‘大會’就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呃,好吧,這個待會兒再說。”瑞亞將冊子放到一邊,似乎是知道自己的劇本被選中而表現出愉悅吧,“艾薇,聽說你也加入話劇組,演阿貝你不介意吧!”

活動室,這裡幾乎一年才用一次,開窗,通風,略加清理。

“該從哪裡開始呢?”艾薇似乎有着燃不盡的熱情。

“爲什麼我要留下?”

“那你今天下午的考試是怎麼過的?”瑞亞喝着飲料。

“同學嘛,就該互相幫助的!”

“你也知道啊!”

“……”所謂的自掘墳墓嗎?

“打掃結束了,你不回去?”

“嗯——現在改變注意了。”

“也是,艾薇還在這兒。”

“你知道了?”我好像就沒跟誰說過這事吧,“艾薇說的?”

“呃——”視線不由的斜向屋頂,“這個嘛,猜的。”轉身走向正在排練的人羣,“不過看你的回答,事實就是這樣嘍!”笑。

“——”

“啊!親愛,不,尊敬的國王,這樣不好吧!”艾薇的頭髮紮成辮子盤在頭頂,人手緊缺,多重角色,還可以理解。

“爲了國家的未來,就必須的殺了他們!”亞爾森大概就是在扮演國王吧!

“哦,不要!”

“不是說艾薇是演那個胖子嗎?怎麼是演’一體’啊!”看到這兒我已實在無法忍住。

“沒必要這麼貶低吧,一休頭上不是隻有三根頭髮嗎!”韋爾,即將飾演拯救並教阿貝一切武林絕學的的師傅擼智淺。

“不知道,你不去排練嗎,過幾天就要登臺表演,而且中間還有個運動會。”

“呀——老妖,吃我一棒!”艾薇高舉拖把。

“怎麼直接跳到最後的結局了?而且。”

“嗯,你是還蠻用心看的嘛!”

“不用心看也可以看出的吧!”

“哈哈,別叫真嘛,吃冰棍嗎?雖然我們平時很少說話,但還是在一個班,以後的日子還很長的。”說着的同時,手中的吸管周圍迅速聚集水汽,結冰,韋爾的水特性。

“冰塊?”接過,軟軟的塑料隨時會彎掉。

“至少涼快總是有的。”離開座位,“我去排練了。”

“是這裡嗎?”艾薇,“他家就住在學校附近啊!”

本來可以叫更多人來的,但因爲期末考的緣故,唉,因爲這不是關大家自己家的事吧,不過蘿拉的理由卻有點獨特,完全是要努力繼承家族特性。

“這兒只有他一個人住,因爲身體特性的緣故,熱沃丹家族的人常年都住在佈雷路的。”瑞亞的百科全書。

“那就像我們史特雷姬斯家族嘍?不過好像在長輩們那裡聽過這個家族,好像我們的關係不怎麼好呀!”

“因爲信仰的不同吧!先進去再說。”

“不過沒有鑰匙啊!”

“對不起,打擾一下。”瑞亞已經跑到管理員那兒了,“我們是伯尼的同學,想來看一下。”

“這有用嗎?”作爲學生,就這麼說能進去嗎?

“哦,這樣啊!我帶你們去吧!”

行走於幽暗的樓道,“不是聲控燈嗎?燈蟲也可以啊!”艾薇一邊行走,一邊抱怨,開燈的事還是得我來做了。一直走在最前面老得快要鏽掉全部牙齒的管理員,視力怎會是那麼的好。

“不合常理啊!”我實在忍不住了。

“你不覺得這樣更刺激嗎?”艾薇。

“可是就我們三個,一旦發生什麼事。”

“現在沒必要擔心這個,剛剛那麼高的說話聲音,管理員應該早就聽到了,這個階段該發生的早就發生了!”雖是這麼說,瑞亞的表情卻沒有一絲放鬆的跡象。

“你不也一樣嗎,瑞亞。”

“孤獨的陰影。”

“啥?”

“我說——”瑞亞停下腳步,“就到這兒吧!”

“已經到了嗎?”艾薇問。

瑞亞沒有回答,也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周圍一片寂靜,我也學着沉默。

一直走在最前面的管理員也停住了,沉默,呼吸着乾燥的空氣,淡黃的斜陽,樓道間的灰塵飄舞,偶爾可聞的老鼠啃咬木頭聲。

“咦?好像停電咯!”艾薇,在這種氛圍下竟然還可以說得這麼自在。

接着又是接近一分鐘的沉默,或者更久,沒有任何異常的事發生。

“呃,呵,哈哈,好像就是停電啊!”內心的一點努力,我還是看開一點爲好。

但得來的還是寂靜,而且管理員的身影也漸漸暗淡,難道是因爲正好處於陰影中的緣故嗎?

“消失了?”

“也該出現了!”瑞亞衝向前,微弱的金色反光,武器,劍或是戟,總之是奇怪的形狀。一聲悶響,沒有任何類似血液的液體出現,不排除是因爲在暗處導致了我沒看見,也沒有聽到任何被擊中的痛苦叫聲,沒擊中,或者忍耐力就是不一般。

“是什麼?”

在瑞亞還未開口的瞬間,右側的牆面劃出黑色利刃的影子,在我還未看清形勢前,瑞亞竟然已經徒手抓住了,猶如融化的墨汁,卻又不留痕跡,從瑞亞的手心滑落,與此同時似乎是潑下來的瀝青,不過可以大概看出人樣,第一隻手揮出的劍刃在瑞亞的武器砍斷之後,從墨汁中間又緊接着出現另一隻手握着類似刀的武器,側身,刀刃穿透瑞亞前一秒所站的位置,瑞亞輕輕躍起,降落在身後殘留的斜陽下,與此同時撕裂地面並衝向瑞亞的另一個逆刃在追蹤到黑暗的邊緣處時化作了粒子,消失。

戰鬥暫告段落。

“克洛諾斯。”人影回答,與暗淡的夕陽形成鮮明的對比的墨汁色的暗,蠕動的人形影子,牆腳,一隻腳伸出,

“獨立存在的影靈嗎?”手中的武器隨着瑞亞進入陽光之下也化作虛無,“不過我們現在還有別的事要做。”

“也沒什麼,就打擾一會兒而已。”牆中的影靈終於站到了現實空間,“還有,我剛剛已經報上名字了。”

“黑色的紙片嘛!”艾薇。

“嘛,這些你們就別介意了,我們來只是想帶走,那位,而已。”

雙肩猛地一沉,視角里,雙肩都壓着一隻黑色手影,在我還沒想到要動雙腳奔跑時就已經感覺到雙腳已被鎖住。

“什麼,我——”身體的掌控早已脫離了自己的意志,“咯!”左手手臂脫臼,艾薇的反應似乎更快,在我還沒有被黑手拖走前,她就已經將我右手脫臼,連感受她手掌溫度的時間都沒有,就在這瞬間,我就已經處於被分屍的邊緣。

“等等,等——”不管我發出多麼痛苦的叫喊,耳邊的風颳起,我還是被影靈抓走了嗎?

“我的鞋子!”不管我怎麼叫喊,艾薇都沒有鬆手的意思,與粗糙的地面做着親密的磨擦,再一陣顛簸,艾薇將我拖到了瑞亞身後。

黑暗中的影子們再也忍不住了,穿梭於地面的陰影,有如在地面抽絲般獲得各種武器。

“他們這是要殺我嗎?我們來的目的應該是調查伯尼失蹤的事的吧!怎麼現在都指向我了?”

“偶然!”之前跟瑞亞交手那個影靈走出黑暗,“我們只是不想放過任何可以脫離諾亞之地的方法。”帶給我們驚訝的不只是他所說的,還有隨着進入陽光下的身影,真實的人類。

因爲面孔各部位還處於不斷重組變化之中,暫時也看不出具體的樣子,唯一確定的就是他穿的是本校的實際上沒幾個人在平時穿的校服,即使隔着寬鬆的校服,還是可以看出他的骨瘦如柴。

“千面人?”

“可以這麼說,不過那應該都是過去的事了,從我成爲影子開始就是這樣了。”面貌終於停止變化。

“喔,原來還可以這麼弄!”艾薇發出驚歎,曾經的千面人現在展示給我們的卻是漆黑的巫儺面具。

“我現在的本質還是影靈。”

“那怎麼會——”

“因爲一些的緣故,在這附近的影靈都是可以脫離生命體的影子而存在,只是依舊脫離不了待在陰影中的命運。”

“那不是已經很不錯了嗎?對於你們影靈而言。”

“不!一點都不!無**回,沒有止境,黑暗,還有,永遠消失,的記憶!”這個影靈好像有點激動,說話也開始亂加標點,“不過。”語氣一變,手掌融進一側的牆面,猶如撥動水面,“雖然還不能確認,但一絲的機會,也是機會!”無數的水泥重塑形成的苦無從牆裡飛出。

“瑞亞,我們就先出去嘍!”艾薇抱住雙肩,閉上雙眼,“嘶——”衣服的後背撕開,露出白皙的肌膚,幾秒鐘的眼福之後就是長着絨毛的黑色蝙蝠翅膀,輕輕嘆了口氣,“第一次翼化,還好疼痛沒有那麼明顯,可是沒有瑞亞的那麼好看啊!”要不是那對翅膀,或許我會真的怦然心動。

“天熱的話翅膀上容易有跳蚤的。”瑞亞猛揮羽翼,產生的氣流擾亂苦無的飛行軌跡,偏向一側的牆面,“既然不想錯失機會,那就不要這麼一副要殺人滅口的樣子!”

苦無擊中牆面,產生淺淺的灰塵,迴旋的氣流,一隻手掌出現在我面前,接着是灰塵的再一次迴旋,手臂落地,落地前人影消散,再次的光影,消散了灰塵,瑞亞的攻擊落空。

“還蠻不錯的嘛!雖然還是個學生,但這種只對生命體纔有效的攻擊。”說着,話說到現在還沒問對方姓名,就先稱之爲‘他’,他被砍掉的手臂重新長出。

“只有攻擊方式是對付生命體的而已!”瑞亞手中的武器再次隱去。

“難道——”沿着手臂被砍斷的地方開始破損,無奈之下後退到陰影中,變回原樣,“艾爾?”

與此同時,瑞亞握住我的右手,“我要飛嘍,第一次,嘿嘿!”再怎麼甜美可愛的笑容,也無法醫好我脫臼的左手。

“準備!”話音剛落,“咯!”右手脫臼,耳邊呼呼的風聲,離心運動,接着,冰冷的玻璃,眉間劃過的碎片。

“喂——,砸窗戶也別用我啊!”完全沒有聽從我的話,艾薇也沒有繼續抓住我的手,再次沒有感受到手心的溫度。好大的力氣,手骨都快捏碎了!

但我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拋到窗外,同時在窗戶被破壞之後艾薇躍上窗臺,藉助驚人的彈跳力,半空中,驚險的接住。

“小佐一點都不小嘛!”艾薇一臉輕鬆。

“呃——”該怎麼說呢,主要是處境問題,還有就是在昨天剛見面時就聞到的味道,雖然直覺上提醒我那應是令人着迷的味道,但每次都會有種胃不適。

夕陽已落下山頭,天也有些暗淡,正處於路燈還沒有開啓的時候。

撇過頭看向窗口,瑞亞與那個影子的戰鬥也隨着一聲轟響,窗口還有周圍的磚塊都被破壞,瑞亞飛到窗外,影子沒有跟來。

影子的身體向兩側拉伸,翅膀,但當他一腳踩在陽臺上時,又猶豫了,退回去。

“不跟過來嗎?”瑞亞。

影子做着扶額的動作,“到邊界了!”

“這樣啊!那我們就回去了。”瑞亞降落到地面,取下背上的書包,拍去灰塵,不由的想吐糟她現在的心態,“剛剛忘記了來這兒的目的了。”

“你們是想找那個狼人吧,上週六出去之後回來過。”影靈說道。

“我想也是,上次他發過短信的。”瑞亞拿出手機。

“不過,有人來找過他。”或許這裡能找到些線索,“身上散發着貌似你們當中的某位的味道。”聽到這話,我瞥了瞥艾薇,想看看她是什麼反應,竟然在吃棒棒糖看星星,心思完全沒放在這兒。

“我們當中?”瑞亞驚訝道。

“只是那位的味道要濃的多,我只是做個對比而已。好啦,這已經超過我想說的東西了。”影靈貌似做了個轉身的動作,可以說就是翻轉紙牌的效果,然後是聲嘀咕,不知道瑞亞有沒有聽到,“真受不了這個暴力女!”

“小佐!”艾薇從口袋裡拿出另一根棒棒糖。

要給我嗎?“嗯!”正準備伸手。

“你剛剛看我!”撕開糖紙,放入自己的嘴中。

“不是一直在看你的嘛?”同時暗想:好吧,不是給我的!

“不是。”艾薇搖頭,“我是說剛剛在天上的時候。”直接咬碎嘴中的糖,嚼棒棒糖,同時一隻手伸進口袋摸索。

“剛剛?”

“對,我臉上一定沾了什麼東西。”又一根棒棒糖。

“看不到。”

“路燈還沒開吧!”將手上被咬的變形的小棒扔進垃圾桶,“待會兒回家看看!”

“瑞亞,沒事吧?”一直愛走在前面的瑞亞,今天卻在我們身後。

可能是在擔心伯尼的事吧,或是別的,反正作爲班上的一位宣傳委員,牽扯到她的事還真是不少。在過了大約半分鐘之後,我們的現實距離總算拉近了。

“剛剛你就沒有想到會出什麼意外嗎?還有上次。”瑞亞忽然問道。

“這個。”這些天的一些事是有些危險,而且也沒有任何顧慮,難道是我把這個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的世界想得太理所當然了?或許就是,別人就是那樣做,我也跟着做而已,曾經一直期盼着自己會在某一天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不再那麼獨特,能像別人那樣……

——ES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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