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杜府失竊

原本牧易以爲可以趕回伏牛山,甚至再不濟也能回到洞庭湖過這個年,可沒有想到一場大雪,以及合歡宗的事情耽誤了形成,最終也沒能趕回去,不得不在半路上過了這個年。

好在牧易的運氣不錯,半路上見到有人馬車壞在路邊,將其捎了一程,對方在知道牧易無法趕回家後,便邀其到自家過年,牧易猶豫了一下,最終答應了下來。

這是一對新婚不久的小夫妻,男子隨父做生意,家底殷實,而女子是其父生意夥伴之女,兩人在某稱程度上算是聯姻,不過兩人的感情卻很不錯,之前男子陪女方去岳父家中盤踞,如果不是這場大雪,恐怕早就歸家了。

如今,更是拖到最後一天,實在沒有辦法了,纔在這種天氣中趕路,沒有想到因爲大雪把路都蓋住了,短時間內又沒有化掉,馬車不小心掉進一個坑中,把車轅給折斷了。

也幸好是遇到了牧易,否則兩人只能步行回家,苦點倒也沒什麼,關鍵是女子已經有孕在身,很可能孩子會保不住,正是因爲如此,所以這對小夫妻纔對牧易格外感激,並且直接邀請牧易去家中過年,否則萍水相逢,就算幫了忙,也不會如此冒冒然。

當然,這也跟牧易脣紅齒白,模樣清秀,並是個小道士有很大關係,雖說人不可貌相,但事實上,誰也不能擺脫這個這點,男人愛美女,女人喜俏郎。

路上,牧易也得知男子叫杜小山,女子叫陳愛蓮。

杜小山家中老宅頗爲氣派,根本就是一個縮小版的園林,門口掛着一個大大的杜府牌匾,不過進到杜府之後,牧易也發現這裡的氣氛似乎有些緊張,好像在防備着什麼。

不管是門口的大漢,還是巡邏的護衛,以及那些匆匆而過的僕人,都證明了這點。

杜小山跟妻子剛剛歸來,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管卻也不耽誤他將牧易一行人安頓下來,隨後便去見自己父親。

“主人,這杜家似乎有麻煩了。”蟲甲乙小聲對着牧易說道,甚至連吳小四都有所察覺,只有大奴呆頭呆腦,神情憨然,什麼都不知道。

“嗯,暫時不用多管,等在這裡過了年,我們就走。”連吳小四都有所察覺,自然更瞞不過牧易了,只不過他並不想多管閒事,實際上,從他到來到現在,那位杜家主都沒有露面,已經說明了問題。

甚至對方沒有把他們趕出去,已經是看在杜小山,甚至還未出生的外孫面子上,在這種情況下,牧易自然不會主動請纓,自找麻煩,這個時候太過主動只會被人懷疑別有用心。

畢竟牧易他們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合,而偏偏就能遇到杜家少爺馬車出問題,這些事情本身就令人懷疑,如果不是已經到來,加上此地客棧要麼關門,要麼住滿,牧易早就直接離開了。

雖說如此,但到了晚上,杜家也沒有吝嗇,除了主人沒有露面,好酒好菜也上了不少,盡着牧易一行人食用。

自從歸來夠,陳愛蓮一直都沒有露面,估計是在養胎,畢竟之前受了些風寒,多少有些動了胎氣,倒是晚上杜小山來敬了牧易幾杯酒,並且滿臉愧色,甚至看着牧易欲言又止,不過最終,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而牧易,卻也沒有問,萍水相逢,路上的搭救,這收留跟一飯之恩,已經足矣。

“哥哥,奴兒又長大了一歲。”

念奴兒靠在牧易身邊,小臉微紅,她也跟着喝了幾杯酒,至於鬼物能夠喝酒,牧易也有些驚訝,不過想想事情發生在這個小丫頭身上,也就不算什麼了。

“是啊,不只是你,就連哥哥也大了一歲呢。”牧易微微一笑,去年,就是念奴兒陪伴在他身邊,而今年,同樣如此。

過年之後,牧易又長老一歲,算起來正式滿十六,可惜沒人給他壓歲錢了。

旁邊,蟲甲乙也有些感嘆,如果不是遇到牧易,恐怕他現在還在第一難蹉跎,依舊停留在那個小村子裡面,或許這輩子就這樣孤獨終老,更不用說找個徒弟,傳承他的衣鉢,爲他養老送終。

可自從遇到牧易,這一切都實現了,所以即便沒有鬼奴禁制,他這輩子也不可能背叛牧易。

而吳小四,也感覺到一絲絲溫暖,原本他只是一個乞丐,直至加入了朱雀堂,他的人生才得以改變,但真正的轉變卻是遇到了牧易之後,從此可謂是一步登天,以前他任人呵斥,隨意打罵,如今,連堂主見了他都客客氣氣,稱呼他一聲小兄弟,也成了一個‘大人物’。

他同樣清楚這一切都來源於誰,心中也明白自己該付出什麼,跟何況,他還拜了師父,可以踏入修行,將來長生有望。

至於是否能真正長生,吳小四並不在意,他從當乞丐那會就暗暗發誓,這輩子一定要轟轟烈烈,要讓人敬畏,所以修行在他眼中就是實現這一切的根本,而不是什麼虛無縹緲的長生。

因爲吳小四問過蟲甲乙,問其修行了一輩子是否可以長生?當時蟲甲乙沉默,無言以對,因爲他難得長生。

之後,吳小四又問牧易可能得長生,蟲甲乙依舊沉默,不過這次要短暫一些,並且臉上多了些猶豫,最後張了張嘴,無奈的嘆了口氣。

長生難,難如登天,更是一種美好的願望,至少他從未聽人說過有誰可以長生。

儘管他對牧易有信心,相信牧易將來肯定能夠成就天人,但天人距離長生,仍舊遙不可及,甚至難忘項背,在這種情況下,他又如何敢說牧易一定能夠長生?

在問了這兩個問題之後,吳小四便更清楚自己的選擇是什麼,而蟲甲乙也沒有再逼迫吳小四,雖然吳小四的資質尚可,但跟牧易一比就是雲泥之別,連牧易都無法長生,更何況是吳小四?

或許長生只是蟲甲乙最開始修行的一個願望,後來漸漸成爲心中的執念,所以在收了吳小四爲徒後,他本能的將執念也隨同期望一起給了吳小四,卻根本沒有考慮夠他到底能不能成功。

這一夜,蟲甲乙跟吳小四都思緒紛飛,飄得很遠,唯有大奴,不斷大口的吃着,似乎在他眼裡,填飽肚子勝過一切,這或許就是每個人的幸福吧。

別人眼中,大奴癡傻,但在大奴心中,沒有那麼多煩心事,沒有那麼多無奈,反而更加幸福。

辭舊迎新,當結束酒食後,外面也漸漸響起了鞭炮聲,就連杜家也不例外,甚至更加的熱鬧,但在這熱鬧中,卻仍舊帶着一絲緊張,甚至是畏懼。

夜半,前面院子突然騷亂起來,然後漸漸傳遍整個杜府,就連牧易這裡也不例外,而外面的響聲,更是證明杜家有事發生。

“咚咚咚!”

終於,一陣敲門聲後,隨着蟲甲乙開門,不斷有人涌入牧易所在的小院中,這個小院原本屬於杜小山,不過今晚他卻主動借給了牧易,算是一種彌補。

“道長,深夜打擾,實在抱歉。”

杜小山滿臉疲憊的看着牧易,口中連連道歉,在他身邊,跟着一個神情冷峻,滿臉懷疑的中年男子,尤其是見到牧易後,對方更是上下審視。

“無妨,可是出事了?”牧易不介意的問道,實際上他也沒辦法介意,畢竟這是人家的家。

“是的,一個賊人偷了家傳的一樣寶物,此物對杜家至關重要,不容有失,此次來是想問問道長可曾聽到什麼動靜?杜小山委婉的問道。

只是不等牧易回答,他旁邊的中年男子已經忍不住,乾脆道:“少爺,此事還是我來吧。”

“這位道長,之前有人看到一道黑影朝這邊來了,不知道長可曾看到了?”

雖然是在問,但看中年人的神態分明是篤定竊賊就藏在牧易這個院子裡,甚至覺得牧易就是那個賊,畢竟他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合跟敏感,由不得別人不懷疑。

杜小山張了張嘴,似乎想替牧易解釋什麼,可之前有人信誓旦旦的保證竊賊就是朝這邊來了,儘管他百般不願,更不相信牧易會是賊人,但卻拗不過父親,所以只能親自跟了過來,就是期望不要起什麼衝突。

同時,他心中也暗暗後悔,早知道不應該把牧易請來,也就不會出這麼多事情了,尤其他家丟失的那物,已經不單單是用金錢可以形容的了,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關係着杜家一干人的性命。

所以哪怕杜小山再任性,可爲了整個家族,也不得不站出來。

“不曾看到。”牧易直接說道,實際上,他的確不曾看到,甚至如果真的有什麼人靠近,根本不可能瞞得過他的感知,也就是說,那竊賊並沒有朝他這邊來,杜小山,或者說這些人都被騙了。

不過對方恐怕也正是知道他們在,所以才禍水東引,想要嫁禍到他們身上,只要杜家亂起來,對方也就可以趁機離開了,甚至,對方早就已經離開了。

牧易之前並未感知到有修行者的氣息波動,也不是一流武道高手,所以對方最多隻是二三流的普通高手,甚至乾脆就是普通人。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牧易本事再大,也不可能知道到底是誰偷了杜家的至寶,而既然是至寶,必然被重重保護,能夠把東西偷出來,本身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聽到牧易的話,杜小山似乎鬆了口氣,但那中年男子卻寸步不讓。

“道長可否允許我們進入搜一下?”

“大膽!”

中年男子的話直接讓一旁的蟲甲乙大怒,哪怕牧易還沒有說什麼,可是他卻已經忍不住了,這種行爲根本就是在打牧易的臉,如果牧易只是一般人也就罷了,根本沒有反抗的實力,但牧易乃是朱雀掌旗使,圓滿級強者。

試問天底下誰又能瞞得過他?

此刻,蟲甲乙一聲大膽後,渾身頓時涌出一股煞氣,雖然蟲甲乙只是第二難,只開闢了一個命輪,但他的威勢也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抵擋的,儘管那名中年男子本身也是個三流高手,但這種存在在蟲甲乙眼中卻什麼都不是,甚至比一個普通人也強不到哪裡去。

中年男子被蟲甲乙嚇了一跳,甚至突然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的退後兩步,滿臉駭然的盯着蟲甲乙,似乎沒有想到蟲甲乙居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連中年男子都受不住,更何況是其他普通家丁了,在中年男子退後的同時,他們也齊刷刷的倒退,眼中更是露出恐懼,彷彿面對什麼洪水猛獸。

這裡面,杜小山受到的驚嚇最少,或許他認識蟲甲乙更久一些,一路上也是蟲甲乙趕着馬車,加上蟲甲乙並非刻意針對他,所以感觸遠不如中年男子深刻。

不過他畢竟不是傻子,中年男子的表情,還有那些家丁的變化根本就瞞不過他,不由得,他臉上多了幾分複雜,當然,這種複雜並非是針對蟲甲乙,而是牧易。

因爲他知道,蟲甲乙只是牧易的僕人,連一個僕人都如此厲害,那牧易到底是什麼人?又是什麼身份?但毫無疑問,牧易肯定不會只是一個普通的道士那麼簡單。

“你可信我?”牧易沒有理會那中年男子,只是看着杜小山說道。

“信。”杜小山眼睛突然一亮,毫不猶豫的點頭。

“嗯,既然你信我,那就回去吧,竊賊不在這裡,也從未來過,不過你可以好好審問一下那個看到竊賊朝我這邊來的那人,想來應該會有收穫。”牧易直接說道。

“多謝道長,杜某知道了。”杜小山說完後,同樣不顧中年男子,右手一揮,帶着衆多家丁離開。

而那中年男子見大勢已去,也只能狼狽的跟了上去,甚至不敢對牧易流露出什麼恨意,大概他也明白,對一個遠遠超過自己之人流露恨意,根本就是找死的行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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