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終於夜幕降臨,在街上香杏和陳建文相遇了。

“你先去,我隨後就到。”陳建文說。

“好。”香杏走了。

香杏急溜溜地到了接待室,簡單地整理了整理。

想到今天中午陳建文喝酒了,於是就泡了一杯茶,宜人的茶香飄滿了全屋。

香杏坐下,耳朵靜靜地聽着外面的響聲。

門開了,開門聲很輕,輕得只有香杏能聽見。

香杏急忙地走出去,陳建文看見香杏了抱着就吻。

香杏說:“還沒關門呢。”

陳建文放開香杏,回身關上門。

香杏趕緊進屋了,陳建文跟進來。

“建文,你喝多啦,喝杯茶醒醒酒。”香杏說。

“沒醉,只是高興!”

“今晚可以輕輕鬆鬆地玩玩兒了。先喝茶吧,坐在一起說說話,平時說個話都不自在,總覺得很彆扭。”香杏語氣裡帶着埋怨。

“跟着老闆幹,好像是老闆的人;但是,處處得陪着小心。瑞華,難得有今晚這樣的機會。我倆……”陳建文眼睛注視着香杏,看着看着就過來抱香杏。

“你要幹什麼?”香杏笑眯眯地問。

“我要讓你……”

“你們男人都這樣嗎?”

“那樣?”

“看好一個女人就想把她抱上牀……,就是沒有一個是真心的。”

“我對你是真心的呀!”

“說啥呀,還真心的?三句話沒說完,就想動手,就想上牀。”

“喜歡一個女人嗎,當然不能沒有……,這是人之常情啊!”

“不爲這個女人的以後着想嗎?想沒想這個女人以後如何嫁人?被人睡過的姑娘怎麼嫁人?”

陳建文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景下香杏會提出這樣的問題,讓陳建文不知該怎麼回答:“你怎麼忽然問起這些問題?”

“因爲田春梅,所以這幾天我開始想這個事。好在田春梅終於有婆家了,高高興興地等着出嫁。你看田春梅現在的笑臉跟以前就是不一樣,現在笑成一朵花,走着路都在笑。可是我又想,男方家庭條件很優越,青年也很帥氣,工作也好;誰敢保證結婚後會怎麼樣?”

“瑞華,你怎麼關心起田春梅來了?今晚就我們兩個人,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啊。你看看這環境多漂亮,多像我們的洞房!”陳建文很動情地說。

“建文,你不知道我是多麼想真的跟你入洞房啊!”香杏的話裡帶着無限期盼與傷感。

“好,今晚我們就拜天地入洞房!”陳建文笑嘻嘻地說。

陳建文把香杏抱起來,就地轉了一個圈。

“今晚……?你是在跟我做遊戲啊?……小孩子扮家家!”香杏眼睛裡透着不愉快和遺憾。

陳建文說:“我更想跟你入洞房……”

“你能嗎?”香杏嚴肅地問。

陳建文不敢正視香杏,無奈地說:“沒辦法,我沒有能力。如果我是老闆……”

香杏輕蔑地笑笑:“像田嘉禾這樣……?”

“我跟他不一樣,我不能像他這樣做!”

“只是你現在還不是老闆,等你是了,像田嘉禾這樣有錢有勢了;那還真得另說呢!”

“瑞華,你不相信我對你的愛?”

“相信,但是人心是在變的。再說了,愛的目的不一樣,田嘉禾他以爲他也是愛我的。……他愛過的女人,我不是第一個,也不可能是最後一個。”

“我是真心地,我願意爲你做任何事情!”陳建文要發誓的樣子。

“就是嘴甜!”香杏用手指點了一下陳建文的鼻子。

“是嗎?”陳建文藉機抱着香杏就吻,緊緊地……

兩個人剛剛投入,牀上的好戲已經拉開序幕……

忽然,外面傳來急促地砸門聲……

“什麼聲音?”香杏吃驚地問。

“撲通”

“一聲像是有人跳進來……?”

“誰?”陳建文警覺地喊出來。

“咚咚”砸門聲越來越急促,聲音越來越大。

“他回來啦!”陳建文首先清醒了。

“快穿衣服!”

“快去開門!”

香杏慌里慌張地去開門

陳建文躲在香杏身後,緊貼着香杏。

香杏一開門,田嘉禾一把將香杏推到一邊,不顧一切地闖進去。

就在田嘉禾往裡闖的一瞬間,陳建文閃身衝出去。

院子的街門田嘉禾進門時大開着,陳建文兔子般的撒腿就跑,轉眼間沒了人影。

田嘉禾闖進去剛一步,發覺身後有人奪門而去,知道上當了。

陳建文跑了,田嘉禾把所有的憤怒和怨氣全都發泄到香杏身上,他打了香杏……

可能是用力太大,田嘉禾覺得手有點痛。

也許是怕打出事來,田嘉禾住了手。

香杏被打懵了,住了一會清醒過來。

香杏怒火噴涌,一股憤怒的力量讓她無法壓抑。

“我x你媽!我和你拼啦!”不顧一切地撲向田嘉禾,要拼命。

田嘉禾哪裡容得下香杏如此發潑,上去揪住香杏的頭髮將香杏按倒在地上。

騎到香杏身上,摁住香杏的雙手。

香杏拼命地反抗,可是無奈被田嘉禾壓得死死地,只有兩條腿可以亂蹬;但是什麼也蹬不到。

反抗了一會兒,香杏一絲力氣也沒有了。

只能任由田嘉禾擺佈,田嘉禾騎在香杏上面,壓得香杏只能喘半截子氣。

香杏“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氣。

這時候田嘉禾開始罵了:“你這個破鞋,爲什麼背叛我,搞流氓?我好好地待你,捧着你,寵着你。你吃我的,喝我的。你大把大把地從我這裡撈錢,你們家的日子是誰給的?你他媽的壞了良心!”

“呸!”香杏輕蔑地吐了一口,“你這樣的人還有良心嗎?”

田嘉禾說:“我問問你,我對你不好嗎?你從我這裡得到的還少?”

“我是個女人,我需要愛,像一個正常人一樣被愛。”

“我不愛你嗎?爲了愛,我在你身上付出了多少?”

“你別說‘愛’,髒了這個字。你愛我?——那田春梅呢?爲專家服務的那三個小姑娘呢?你身邊有點姿色女孩子你放過了哪一個?”

“我對你跟對她們一樣嗎?她們得到你這麼多嗎?”

“她們像我一樣成了你的玩物?你有良心,你知道我還年輕嗎?”

“陳建文這小兔崽子不也是有婦之夫嗎?”

“他和你不一樣,他真心地愛我,尊敬我。而你呢,只是把我當做玩物,玩膩了隨時可以扔掉。”

田嘉禾被揭穿了畫皮,惱羞成怒。

“好,那我就成全你們,讓你倆做成夫妻,就讓你倆在這裡結婚。這個接待室我就給你們了!我要讓你等着他來跟你成婚。來吧!”

田嘉禾綁住了香杏的雙手,香杏看看田嘉禾的舉動莫名其妙,感到害怕,驚恐地問:“你,你要幹什麼?”

田嘉禾斜視着香杏說:“怎麼害怕啦?別怕,我能幹傻事嗎?要是換了別人也許會。”

田嘉禾表情兇狠地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我不是那種沒有頭腦的傢伙,爲了一個女人犯不上動殺心。再說了,看看你這俊俏的小臉蛋,誰捨得呀?”田嘉禾輕輕地拍拍香杏的臉,“只可惜啊!”擰着香杏的腮抖了抖。

香杏忍着痛,閉着眼,她不敢看田嘉禾。

“怎麼說你也伺候了我這些年,都說是馬前馬後,你是牀上牀下。我今晚上就做件善事,讓你們雙方的家長來把婚事定下,也不枉咱倆相好一場。”

田嘉禾打電話給廠保衛科:“叫幾個人到接待室來,……好。五個人吧,要有兩個女的,陳宗仁必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