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飛在自由搏擊賽上重創矮國人,這消息就跟長了翅膀似的立馬傳遍全國,多少人在網絡上爲他歌功頌德,多少少女更是想方設法的想要弄到他的聯繫方式,只爲了和他春風一度?當然,也有不少心懷鬼胎的傢伙,在暗地裡咬碎了牙齒,把樑飛恨到了骨頭裡邊。
但還沒有等他們搞出什麼動作,上頭就傳來了命令,教育部的高官親自下訪,徹查本次全國大學生賽的裁判組,速度之快,動作之猛,明顯是沒打算要徇私舞弊了。
“叔叔,這下該怎麼辦?教育部的人咋個就插手這件事了啊?”譚偉急得火燒眉毛,這事要是被查出來,他這副校長的位置還坐得住嗎?
“慌什麼慌?放心,咱們沒明面上插手,他們查不出什麼東西。”相比他的緊張,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譚德卻顯得十分冷靜。
到底是在這行混了半輩子的人,他立即請調查的部門人員擺席吃飯,並且拿出公證的態度,表明絕對會配合上頭的調查。
這件事是在暗中進行,沒多少人知道,國家大學這次吃了大虧,又傷了好多人,在北京市內,沒有任何一家醫院願意爲他們治療,在毫無辦法的情況下,山田純一郎只能聯繫矮國的大使館,在他們的調解下,帶着同伴狼狽的逃離了中國,回去矮國避風頭。
沒有了國際大學的參與,比賽倒是進行得頗爲順利,樑飛參加了五場比賽,每一次都是以第一名結束,他兇猛的身手,讓人佩服。
當譚德和譚偉將獎狀送到他的手裡,這場爲期近一週的比賽總算落下帷幕。
平海大學六場比賽大獲全勝,拿到了團隊獎第一名,而樑飛這個名字,也在全國傳開,成爲了當之無愧的名人。
“啊,累死了。”參加完慶功宴,樑飛喝得微醺,搖搖晃晃回到房間,直接就往牀上躺。
手機嗡嗡的在他的褲子口袋裡不斷震動,他躺了一會兒,才半睜着眼睛接了電話。
“靠,誰啊?”
薛如雪在電話那頭被他帶着火氣的聲音給嚇了一跳,“是我,你怎麼啦?心情不好?”
不對啊,他這回大出風頭,得意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心情不爽?
“哎喲喂,老婆大人,”樑飛雙眼一亮,上頭的酒氣立馬煙消雲散,翻身坐了起來,小腹有清涼的氣流,一溜煙穿梭過他的四肢,將那點點微醺的感覺給壓了下去,“咋滴?想我了?”
“啊呸!不許亂叫。”什麼老婆,他們還沒結婚呢,薛如雪羞得不行,白皙的臉蛋紅得像個蘋果,嬌豔欲滴。
要是樑飛看見她這副羞澀的樣子,保證會立馬春心蕩漾,把人給撲倒。
“喲喲喲,害羞啦?咱們這該做的事都做完了,你難道想不認賬?”他故意調侃着。
“哼,不和你鬼扯,”再繼續說下去,還不知道他會說出什麼話,“你明天返程回來嗎?”
“是啊,明天下午的飛機,晚上就能到。”這邊的事情結束,他也不想留下來多待,“好幾天沒見着你了,老公我是思念成狂啊。”
他可沒說謊,這些天他過得是清心寡慾,身邊連個說知心話的人也沒有,哎,在品嚐過女人的滋味以後,開了葷,樑飛哪兒受得了這種和尚的生活?
心裡旖旎的念頭剛剛升起,這小樑飛就立馬擡頭。
某人特無語的看了眼自己的小帳篷,嘴角一咧:“老婆大人啊,你家老公我這剛聽到你的聲音就有反應了,怎麼辦?”
“轟!”
薛如雪的面頰紅得快要滴血,她偷偷捂住手機,做賊似的向客廳四周看了看,確定這裡只有自己以後,才長長鬆了口氣,壓低聲音,向樑飛抱怨:“你別說這種話,多難爲情!”
他就不能稍微正經點嗎?
“呀,老婆,咱們都老夫老妻了,害羞做什麼?”樑飛一邊同她調侃,另一隻手則偷偷解開了腰間的皮帶,包裹住那早已豎起的帳篷。
忽然加重的微喘,還有那帶着濃濃的情與欲的悶哼,他正在做什麼,薛如雪能猜到。
他!他居然!
“樑飛,你太過分了!”在羞澀與惱怒的情緒控制下,薛如雪的心徹底亂了,臉上的溫度正在節節攀升,她恨不得立馬把電話掛斷。
一股舒爽的感覺後,帳篷狠狠抖動了幾下,白光噴濺,樑飛整個人神清氣爽的往後倒下去。
“我不理你了!”薛如雪慌忙掛斷電話,紅着臉坐在沙發上,心砰砰砰砰跳得飛快。
“我去,好像把人給惹毛了?”樑飛特無奈,他這不是沒忍住嗎?抓起手機回撥,可惜,薛如雪卻沒肯接聽他的電話。
十多分鐘後,樑飛才無可奈何的停止了這無意義的舉動,琢磨着,明天回去要不要給她帶點禮物,當作是賠禮。
“你坐在這裡做什麼?”剛從外邊回來的程於青,走進屋,就撞見沙發上把自己包成一團的女人,眉頭微微一皺。
走上前,奇怪的打量着她臉上異樣的紅潮。
“發燒了?”手臂剛擡起來,想要摸了摸她的體溫。
但薛如雪卻如同受驚的小白兔扭頭躲開。
美眸頓時暗了暗,她苦澀的將手放下,“小雪,你討厭我了嗎?”
如果不是討厭,爲什麼會躲她?
“我,沒有。”薛如雪懊惱的咬住下脣,知道她誤會了,急忙想要解釋,可她又不能把真正的理由說出來,整個人看上去很是無措。
“你不用疏遠我,我永遠不會介入你和樑飛之間。”心疼得快要窒息,但程於青卻努力無視它,冰冷的面容帶着一種說不出的認真和覺悟。
她不會爲了一個男人,對不起自己最看重的好姐妹。
她也從來沒有忘記過,樑飛是屬於誰的。
“青姐,我沒那麼想。”薛如雪搖了搖頭,“樑飛他啊,從小就特別受女孩子喜歡,雖然他平時看上去特猥瑣,可是,他的女人緣一直就很好。”
她想說什麼?
程於青微微眯起眼睛,猜不透薛如雪的心思,只能傻傻的站在原地,聽她說着和樑飛以前的故事。
包括他們的相識,包括他們從小的感情。
這些話就像是一把刀子,割得她心臟生疼。
“青姐,你是我最好的姐妹,剛來平海的時候,我走出學校,才找到工作,沒有地方住,是你給我提供的安身之所,也是你,一次又一次幫我隔開工作中不斷騷擾我的人,這些我都記得,一直記在心裡。”薛如雪眼圈微紅,這些話她想了很久,終於能夠說給她聽了:“如果……如果你真的喜歡阿飛……”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程於青甚至想要打斷她,既然這麼難受,爲什麼還要逼着自己說出來?
“你就告訴他,我們一起陪着他。”
她的話讓程於青徹底驚訝了,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瞳孔無意識放大,就像是青天白日見到鬼了。
“青姐,我想過了,這個世界上哪個男人不偷腥?不出軌?樑飛他尊重我,所以很多事也從沒有滿過我,”她吸了吸鼻子,將臉上落下的眼淚拭去:“與其將來讓他被別的女人搶走,我反倒希望,是自己喜歡的姐妹,和我一起陪着他。”
“你瘋了嗎?”程於青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這種事你想都別想!我對樑飛……”
她想要說自己對樑飛沒有別的想法,更不會喜歡他。
“青姐,喜不喜歡一個人,是看得出的,我知道你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薛如雪輕輕搖了搖腦袋,“其實,這樣也很好啊,樑飛他那個性,是不可能一輩子只有一個女人的,他專情又多情。”
沒錯!
程於青格外認同她的這番話,樑飛那小子是個渣男,卻又是個讓女人又愛又恨的渣男!
他看到美女就走不了路,看到漂亮姑娘,就雙腿發軟,是一個讓所有女人打從心底鄙視的壞男人。
可是,他的身上,卻又有着能夠讓女人對他心動,對他死心塌地的魅力。
“青姐,如果你喜歡他,就別壓抑自己,我真的想得很清楚,這件事,我是可以接受的。”她愛他,從小就愛,愛到明知他喜歡沾花惹草,還是沒辦法放手。
所以,她只能夠選擇妥協,一邊是自己看重的姐妹,一邊是自己心愛的男人,她誰也不想放棄,留給她的選擇,就只剩下一種,那就是三個人一起生活!
程於青怔怔的看着她,似驚訝,似愕然。
但薛如雪含着淚認真、嚴肅的表情,讓她意識到,她不是在開玩笑。
你說啊,這樑飛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一個美麗、出衆的女人爲他妥協到這種地步?
“我……我得好好想想。”程於青少有的猶豫起來,她結結巴巴扔下這句話,就逃到了二樓,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裡。
薛如雪的決定太震撼,讓她一時半會兒不能接受。
這一晚,兩個女人誰也沒能睡得安穩,一個躲在房間裡沉默,一個坐在客廳無聲啜泣。
第二天,當程於青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薛如雪早已恢復了平時的樣子,只是臉上掛着的黑眼圈,讓她明瞭,她遠不如表面上的平靜和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