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仙郡對於月星辰來說,算是他在修真界中見到的最大的一座城池,這裡的修真者衆多,不分天南海北,除了原住民以外,外來的修真者幾乎佔據了百分之六十的數量,不得不說這裡絕對稱得上一處修真者的聖地。
在月星辰看來,不禁讓他回想起前世生活的世界,熟悉的一幕幕在眼前飛馳而過。心中忽然涌起很多很多的感觸,同時,也讓他想起了前世的一些大城市,也是如聚仙郡般熱鬧非凡,比方說,北京,上海,深圳,這些地方無疑不是外來人口的聚集地,每年都有很多的外來人員前往他們心中的那座城市謀求發展,希望能在那座城市中遇到屬於自己的大機緣。
酒樓的夥計們上菜的速度非常快,也就是一愣神的功夫所點的佳餚全部上齊。然後夥計再次向兩人介紹酒樓的一些名酒,可謂種類齊全,千奇百怪,很多酒都有一個奇怪的名字,夥計介紹,酒樓內的這些酒的名字並不是空穴來風,幾乎每種酒都有一段傳說,有的酒甚至需要幾百種到上千種材料才能配製而成。當然,價格絕對是昂貴的,就是最便宜的酒也是需要五顆墨元晶才能品嚐到。
正所謂,美酒佳餚,怎能缺一。月星辰毫不猶豫的點了酒樓中屬於最頂級的酒類中的一種,名字聽起來很非凡,叫“鳳蝶雲天”據說此此處酒的配製所需材料需要一千八百八十八種,經過反覆釀造需要達到百年之久。正可謂陳年佳釀出好酒,龍鳳呈祥傲九天。此酒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月星辰乾脆利落的付出五百顆墨元晶才能品嚐美酒,他心中沒有一點的不捨。因爲一次偶然,墨元晶他得到很多,即使付出了五百顆只爲那幾罈美酒,對他來說只是鳳毛菱角。
不到片刻,夥計就命人將三壇“鳳蝶雲天”擺到酒桌上。三個玉製的酒罈上面閃爍着流光溢彩,酒罈的壇口並不是以古代人那般用一層紙糊上,而是被人以特殊的手法布了一道禁制,防止酒香四溢。
這道禁止對於修者而言如同虛設,和薄紙沒什麼區別,月星辰伸指一點,封堵在壇口上面的禁制就被輕易地破開。
霎時間,酒香飄散出來,溢滿了整座酒樓的第二層。很多酒客不自覺的被飄散的酒香吸引着將頭偏轉,尋找香氣四溢的源頭。很快,臨窗而坐的兩人一獸就成爲了整個酒樓二層的焦點人物。
“鳳蝶雲天”價格昂貴無比,能品嚐如此美酒之人,必定出身不凡。幾乎每座都在悄聲的議論,生怕打擾了月星辰幾人,只能低低淺語。
“唉,那幾位一看細皮嫩肉的樣子,想必一定是哪個宗派的二世子。又在敗活銀子了。”
“天吶!是酒樓最昂貴的一種,看,那幾個傢伙會不會品嚐美酒,鯨吞牛飲,這樣喝簡直白瞎了一罈好酒,都喝到豬肚子裡了。”
“尤其是那個小白臉,媽的,看着就不爽,那也叫喝酒?可惜了。。。。。。”
“又來了,又來了,媽的,這是哪裡來的之跨子弟,這麼好的酒居然拿來喂畜生。”
“是呀,真該天打雷劈!”
兩人一獸的舉動無形中激起了民憤,不少人在暗中議論紛紛,尤其是小男,在衆酒友的眼中就該遭天打雷劈,居然給旁邊的那隻畜生斟了一碗,渾不在意的樣子,恨的人牙根都直癢癢,不多時,酒樓二層中隱約中響起陣陣磨牙的聲音。
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自二樓的樓梯處傳來,打破了此刻的寧靜。衆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拉過神來,不約而同的看向樓梯口。只見一個高大威武的青年慢慢走了上來。此人身材極其魁梧壯碩,看起來就像一頭大牛犢子,半敞着胸懷,裸露出一片濃密的胸毛。手中拿着一把黑鐵扇,一看就知道是一件靈寶。
那人一上來就直奔月星辰這桌走來,在他的身後尾隨着兩個魁梧的壯漢,兩個隨從長相兇惡,不似善類。
青年走到月星辰桌前,手中的摺扇啪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笑容滿面的對月星辰說道:“謝兄弟請喝酒。”青年毫不客氣,伸手就向酒罈捧去。
月星辰對此沒有任何的反應,不過,小男卻不樂意了,青年還未碰到酒罈,小男看也不看青年一眼,一甩手直接將青年的手拍飛,咔的一聲脆響發出,青年的手直接被小男一巴掌打的骨斷筋折。
“哪裡來的蒼蠅,滾一邊去!”別看小男一副典型的小白臉模樣,發起狠來,目露兇光,橫眉倒立,倒也是散發出一股威嚴。
旁邊的酒友自然認得這個青年是誰,那可是聚仙郡出了名的二世子,地頭蛇,他的老子在聚仙郡大有名氣,與不少大宗派的掌門交好。得罪了他,那就別想着在聚仙郡待下去了,會有殺身之禍。
即使在聚仙郡中大多都是修真者,而且也不乏許多大門派中的子弟來此聚會,但是,面對這個二世子,明白其身份的人都不願與其拉扯上半毛的關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縱使是修真者,也不願無緣無故爲自己樹立起一個背景強大的敵人。
議論聲再次響起,不過,很多修者都是小聲的耳語。
“這幾人也許是外來的修者。”
“這下麻煩了,他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我想他們無法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二世子的老子可是個護短的主,對於他來說,兒子可是他的命根子,旁人瞪一眼,恨不得都將人的眼睛挖掉,那個小夥子居然把手都給打斷了,這下肯定難逃殺身之禍。”
月星辰將一切看在眼裡,並沒有衝動,而是繼續與小男品嚐美酒,吃着奇異的珍果,兩人頻頻碰杯,眨眼之間兩壇鳳蝶雲天就被喝的空空如也。
青年被小男一巴掌將手拍斷,臉色當場黑了下來,怒視着小男吼道:“媽的,小子你活膩歪了吧,居然敢打我!”
尾隨青年而來的兩個大漢更是怒火滔天,不過,當場並沒有出手,而是上前將即將暴走的青年拉開,耳語了幾句,三人匆匆的離開了。
月星辰已經在衆人的議論聲中得知了青年的身份,青年姓史,單名一個求字。這個名字起得真是很有深意,聽起來別有一番韻味。史求,屎球。媽的,怎麼不叫粑粑。
三人剛剛離開,鄰桌就有人好意的提醒道:“你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現在離開還來得及,晚了在想離開就不可能了。”
很多人都好意上勸阻二人趕緊離開。最終月星辰一一委婉的道謝。他和小男一樣都不是那種遇到事就夾起尾巴跑路的人,平時不主動惹事,但是,事臨其身也並不懼怕。管他是天王老子,還是蓋世神魔,敢來,他們就敢打。
尤其是小男,這主沒事總要找點事,按照他來說,生活不該這樣平靜無波。人是平凡的,但是生活一定要不平凡。男人就該熱血,就該做男人該做的事。
以前還是小骷髏的時候,沒事就唧唧歪歪的與月星辰滋事挑釁,現在恢復了肉身就更加的按耐不住,響起那暗無天日的萬多年的非人生活,他覺得失去了很多。這個世界沒有他就會缺少很多色彩,這回他回來了,雖然中間錯過了一萬多年,現在還爲時不晚。
小男曾經的願望就是,他要在神界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但是,很不幸,他還沒來得及伸張自己的邪惡就被無情的再次打進深淵,時隔多日,他又來到了修真界,這次,他發誓,一定不會讓這個世界如此平靜下去,他要讓所有的修真者都有事情可做。
三人離去月星辰並沒有去阻止,讓他感到好奇的是,這家酒樓的主人一定絕非凡傑,在衆人的議論聲中他了解了史求的背景,在聚仙郡中很是強大,但是,即使他們心中燃起了無邊的怒火,並不敢在酒樓中與他們起紛爭,而是選擇第一時間離開。現在想來,這個酒樓的主人來頭一定很大,最次的推想,身份絕對不會比史求的老子差。
月星辰本想來此藉機打探一下消息,希望能從中得知最近有什麼大事件發生,另一則是在間接的試探,看看自己在這個城池中的知名度。按照隱龍之前所說,他的影像可是遍佈整個修真界,不管是東南西北,無數的大小城池,都沒能逃過。
特別是修真者聚集的地方,幾乎每人人手都有一枚刻着他本人影像的玉符。見者必殺。要知道,獎勵可是修者夢寐以求的一件仙器。
可是,誰知道,月星辰還沒有聽到任何有關他的消息傳出,中間就來了一段極不和諧的插曲徹底將他的安排打亂。現在整個酒樓都在關注他們二人的何去何從。更甚者有的人居然在他們的面前大肆的宣揚,以此作爲賭注。
“大家有沒有興趣和我賭一把。我敢打賭這兄弟得罪了糞蛋(史求)絕對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月星辰忍不住心中咒罵,即使他脾氣再好,聽見有人居然拿他們的命運來下注,也忍不住有股罵孃的衝動。
結果,真的有人蔘與進來,一加十,十加百,不多時,衆人紛紛將那人圍住,賭注是每人一顆墨元晶爲底價。
既然能坐到這裡喝酒的人,一個墨元晶對於他們來說,和石頭沒什麼區別,真是應了月星辰前世的一句話,活動的真意是什麼?四個字,重在參與。除了二人一獸外幾乎酒樓二層的人都紛紛下了籌碼。光看籌碼就能將月星辰二人活活氣得吐血三升。幾乎所有人都押他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是可忍孰不可忍。見此情景,小男忽的一下站起來,結果被月星辰及時的拉住。道:“你跟着瞎起什麼哄,他們愛怎麼押就怎麼押。”
就在這時,一個青年在一樓走上前來,扒開人羣拿出一顆墨元晶,看了一眼靠窗的月星辰二人,毫不猶豫的放在了屬於生的那一注籌碼上。
“我賭他們能活着離開!”聲音平淡無波瀾。
小男在也坐不住了,大刺刺的扒開人羣來到青年面前激動滿面道:“緣分吶!兄弟。哥哥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打得他們回去連親孃都不認識!”
“這個賭注不是我本人來下的。而是一樓有個又聾又啞的老人讓我將這顆墨元晶帶上來放到生註上。”
青年的話立時引起周圍的人一陣鬨笑。又聾又啞的老人,他能知道什麼?小男當場一陣氣餒,不過,月星辰卻突然站了起來,桌上還剩下的半壇鳳蝶雲天都顧不得喝,詢問那個青年後快速跑到一樓,環顧四周,並沒有找到那個青年口中的聾啞老人。他隱約覺得這個老人一定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