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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長女子拽着師妹出了大羽客棧,可心裡卻是依然大感頭痛。
她雖是師姐,但她這個師妹卻是師父的掌上明珠,也是未來掌門的不二人選,悟性極高,習武進展極快,師父對其報以極大希望,希望師妹能在少年英雄會上大放異彩,重振師門,這一次出來,名義上是兩人出來歷練,實際上是師父看她老成持重一些,讓她保護師妹。
可平常裡師門中的師姐妹對這個師父的掌上明珠都是寵着讓着,難免就有些驕縱,她自己並不想跟着來,但是師命難違,她不得不來,只能是希望小師妹可以收斂一些。
但她這想法實在是太一廂情願,這一出來,沒有了師父的約束小師妹更是如同出籠的鳥,這一路行來,她這個師妹就惹出了不少事端,師妹總覺得本門是大派,見到其他年輕的同輩總是擺出高高在上的架子,開口閉口不是諷刺就是教訓,很沒有人緣。
好在那是在師門所在地界,師門雖然日漸式微,但餘威猶在,其實那些人只是畏懼師父的武功和護犢子的威名,纔不敢多言的,切磋比試,暗地裡都留了餘地,不過一個個已經有意無意的對她敬而遠之了,就愈發的助長了她這個師妹的好勝之心。
在雲州城裡見到了元齊的表現和那些老百姓的熱議,心裡是大不服氣,覺得又找到了一個可以征服的目標,自己怎麼勸都勸不住。
這一到大羽鎮,還沒等道凌霄閣師妹就吃了這麼一個大憋,師妹那曾受過這等氣?不好好勸解一番,就師妹那脾氣,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不過鐵樹香榭的巧音連師父說起都是恭恭敬敬的,有這樣的人物罩着,師妹倒也不敢找客棧老闆娘的晦氣,但恐怕會發泄到姓元的身上,負氣而爲,這不是什麼好事,於是低聲勸道:
“師妹,師父是讓我們出來遊歷,是增長見識的,現在我們已經不是在玉州地界,這裡人生地不熟,江湖中藏龍臥虎,還是多聽少言的好,少招惹是非爲好。”
“師姐你這話就不對了,在雲州你明明也看到了,姓元的就是偷奸耍滑呀,現在你也看到了都是什麼人在維護他?地皮混混,阿貓阿狗,還有那老闆娘更不是什麼好東西,說得是比唱的還好聽,實際上卻是蠻橫無比,滿肚子壞水,哼,說不定就是個開黑店的,當年肯定也是和姓元的一樣,欺騙了巧音女俠,完全和那姓元的是一路貨色。遇到這樣的事情還無動於衷,傳出去那會墜了那我們玉檀一派的名頭,還怎麼重振師門?師姐……你師妹都好,就是太過膽小怕事,這事你別管,看我怎麼收拾那姓元的!”
木清其實從心裡面有些瞧不起她這個叫溫碧的師姐,那性格真和姓一樣,溫溫吞吞的,說得好聽一點事老成持重,說得難聽一點就是膽小怕事,謹小慎微,一點都沒有江湖兒女的颯爽,若不是母親非要這個師姐跟着,木清也不樂意跟她一起出來。
溫碧見師妹那樣子根本不聽勸,可依然還是苦口婆心的道:
“師妹,姓元的事情現在衆人都認可,就算師妹覺得有些不對勁,也不用如此,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師妹要和姓元的切磋,直接找上門去就是……”
年長女子暗道,來大羽鎮已經不是明智的選擇,但是師妹那般固執,不來已經來了,她也只好希望師妹不要在這些事情上多言語,退而求其次讓她趕緊和姓元的比武之後離開大羽鎮。
只是木清聽得她的話卻是一笑:
“師姐,這你就不懂了,你以爲我這樣做是意氣用事?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我就這樣悄聲無息的找姓元的切磋,就算贏了也悄無聲息,那豈不是等於錦衣夜行?我就是要讓這事鬧得沸沸揚揚,然後才找上門去,把賴三生沒辦到的事情辦到,讓姓元的身敗名裂!師姐你想一想,若是這樣,這樣我玉檀一派豈不是揚名雲州?這樣既不用完全暴露我的實力,到時候少年英雄會我豈不是機會更大?”
溫碧一聽不禁啞然,能夠在玉州以外戰勝成名的對手,那也算是成名的年輕俠女了,那這樣就不用初選直接進入玉州少年英雄會的正賽了,而且挑選到的對手也相對要弱一些。
她這個師妹原來是存心要踩着姓元的名頭來揚名立萬,成就她的武林地位,她這個師妹的心機還真是……
溫碧暗歎一聲,她的這個師妹既然存着這樣的心思,她就算是磨破嘴皮子也是勸不住的,無奈之下也只好由着她了……
木清更是興致勃勃的一邊走一邊遇到人就作踐姓元的一番,但有人不是像看瘋子一般看着她,一甩白眼都懶得理睬她,就是和她據理力爭,以至於一羣小孩都跟在她們身後笑罵她,溫碧都覺得無顏見人,木清卻是樂此不疲。
當兩人走到鎮上一處比較窄的地方時,兩人就感覺到周圍的氣氛很是不對勁,緊接着四周無數的“暗器”如蝗蟲一般朝兩人飛來,兩人急忙提縱輕功躲閃,很是狼狽的左轉右閃,待到如同下雨一般的暗器終於消停下來,兩人一看,場中的“暗器”就是就是黑臭的爛泥、西瓜皮、偶爾還有一兩個臭雞蛋。
這樣的暗器雖然沒有殺傷力,但燻人的臭氣撲鼻而來,而且兩人雖然躲開了暗器的直接攻擊,但是那些臭泥巴臭雞蛋飛濺,她們的衣裙之上沾滿了不少小黑點,小黃點,更是讓本就愛潔的兩人忍受不了,兩人胃裡是翻江倒海,
“是誰幹的,給我滾出來!”
兩人離那臭哄哄的暗器遠了一些之後,木清厲聲喝道。
“壞女人,叫你說元公子壞話!……”
“下次讓你吃屎!”
“臭女人,你比臭雞蛋還臭!”
回答她的是一陣嬉笑怒罵,接着一鬨而散——顯然就是之前跟在她們後面的那幫小孩乾的。
木清氣得臉色煞白,她作爲玉州赫赫有名的大派掌門之女自然不曾被人用爛泥臭雞蛋招呼過,心裡氣得咬牙。
接着不由就想到,這些人這般維護姓元的,不過就是因爲他砍了胡天嬌的手,又贏了賴三生,她比姓元的武功高,又有顯赫的家世背景,卻不曾享受如此待遇,這更是讓她又恨又妒,也更堅定了要把姓元的擊敗決心,只要能夠擊敗元齊,那這一切她很快也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