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怎麼可能沒想到?結婚了不說,害得我白給你找那麼多對像,你還說沒想到?”
“啊?”是這事?
“人家都上到門上了,你說我這臉往哪兒擱啊,你說那些同事們怎麼看我?他們會把我當成什麼人?我好心給你做媒,最後惹了一身騷,你說怎麼辦?”
這事確實挺難辦的。她雖然一再表示不用總編大人介紹對像,可是人家那份熱情總是沒錯的。他這麼一個好面子的人出了這樣的醜,自然是過不去的。
她把頭勾得低低的,擺出一副認錯的樣子,輕輕道:“總編,這事是有原因的,反正我也說不清楚,但是,只要您的氣能消,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你說的是真的?”總編一時大喜,臉上陽光滿滿,哪裡還有剛剛的生氣模樣?總有種進入圈套的感覺,安欣然還是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好,你現在就去採訪孟子墨,將功折罪!歷史上還沒有人能採訪到這位神秘人物,我這一次一定要好好地出一次風頭!”
總編情緒激奮,語音鏗鏘有力。安欣然抹了抹臉上的冷汗,腦門裡飛起了無數個問號:“總編,你有沒有搞錯?我們這可是娛樂部。”
“娛樂部怎麼啦?誰規定秘組成員不能上娛樂版?”
規定是沒有,要是孟子墨知道自己上的是娛樂版,估計會當場撞牆而死當場把她捏死。安欣然頭頂劃下幾根黑線。
“去不去隨你,我的臉算是丟光了,你要是不給我挽回這面子,這總編我也做不下去了!”
她能不去嗎?這臉可是自己給他丟的。總編要是撒手不幹,她可就成罪人了。
安欣然無可奈何地背上行囊,在孟子墨前腳跨上飛機的那一刻,她後腳上了飛機。
娛記採訪秘組成員大組織頭領是絕對不可能的,但安欣然就另當別論了。
面對安欣然的突然到來,孟子墨自然是歡喜得不行,差點當着特種大兵們演出限制級畫面。就算有安欣然的好心提醒,他還是當着大家的面給了她一個公主抱。
窩在孟子墨懷裡,自然沒有錯過那些曖昧又含義深刻的目光,她羞得恨不能鑽進洞裡去藏起來。
當然,這些事不用她來辦,不出三分鐘,她就進了牛魔王的盤絲洞,被某隻牛魔王按在牀上連續滾牀單。
雖然出了醜又被某個人榨乾了體力,但她也不是全無收穫。
在熱情涌動,兩個人光禿禿地相對,乾柴就要引起烈火的時候,她突然很正經地叫了一聲:“孟子墨。”
孟子墨的身體猛然一歪,錯過了她的身體,硬撐着雙臂擔心地看着她:“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他的額頭青筋暴起,印堂發亮,可見此時隱忍得有多難過。
雖然心有不忍,但她知道,不抓緊這個時機把要求說出來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於是,遲疑着道:“那個……我們總編說讓我採訪你。”
“就這點兒事?”他蹙眉。她扁嘴:“娛樂版哦。”
“不行!”
“不行就算了。”她抽身要坐起,他狠狠地把她壓下去,“火就點着了,你想走人?”
“你不是不行嗎?”
“誰說我不行?”某人咬牙。
“行?”
“當然行!”
“你說了的啊,同意我採訪,啊……”
某人已等不急,而此時方纔明白自己堂堂的大領導竟然被一個小小的記者擺了一道。
“我可錄音了的哦,你已經同意我採訪你了。”她得意地舉舉手裡的錄音筆,某組織頭領頭冒黑線,“好哇,既然某人這麼喜歡錄音,自然要錄點更好的東西給你。”
他一把奪過她手裡的錄音筆甩在臺面上。
“喂,你……啊……”
某人不懷好意地動了動身體,她忍不住收縮了身體叫了出來。
等她明白過來某人要錄的東西是什麼時,身體已被禁錮,只能聽任他攻城略地,最後被他弄得神魂顛倒,除了曖昧地呼叫,啥也幹不了,哪裡還顧得了會被錄下些什麼?
於是,第二天,某男一夜滋潤後精神抖擻地上了基地的訓練臺指揮訓練,而某女經過一夜折磨幾乎散架,卻也不得不連滾帶爬來到基地。
有氣無力地坐在地上,舉起手中的相機拍啊拍啊拍啊,臺上的人還算配合,不走動也不變轉臉,這省了她好多力氣。
咦?
拍了一陣子,她發現了不對勁,這位組織頭領大人竟然沒戴面具?
遠處嚴肅觀察秘組成員訓練的孟子墨突然轉過臉來投目於她身上,啊喲媽呀,帥瘋了!她激動當場翻倒,各處,傳來了聲聲怪腔,可以勉強捕捉到正在訓練的秘組成員們扭曲的臉孔。
“秘組成員都這種笑法麼?”她拍着屁股鼓着腮悶聲悶氣地哼。
沈浩歪嘴咬着一根草走過來,露出一排白牙,倒是笑得大方。
“小徒弟,這有人還會被自己的老公迷死麼?”
“臭嘴巴你!”安欣然臉一紅,低聲罵着,被人識破心思的感覺那,那個糗!她真想找個洞鑽進去,身後響起了悶悶的強力忍住卻沒有忍住的笑聲。
“想笑就笑唄,又笑不死!”丟臉算是丟到家了,乾脆豁出去。安欣然這一鬆口,數個筆直的秘組成員哥哥腰就那麼一抽,笑倒在地上。
安欣然咬牙切齒,卻復仇無門哪。
“怎麼回事!”
一道陰影突然蓋下來,孟子墨背手走過來,看着滿面狼狽的安欣然黑了一張臉。
不好!
抽笑的幾個人立馬拉直了身體練身姿,沈浩也偷偷轉了臉準備逃跑。
“你們幾個,訓練不認真,今天的訓練任務加一倍!”
各種心碎的聲音,大家紛紛扭臉,艱難地接受了殘酷的現實。
“還有你!”
準備開溜的沈浩在心裡暗叫一聲不好,馬上聽到孟子墨道:“給我負重越野跑五十公里,然後和他們一起參加訓練!”
這就是欺負組織頭領夫人的代價。沈浩一邊貓着身子朝前跑一邊搖頭,在心裡發了一千遍誓:欺天欺地,就算欺負組織頭領本人不能欺負組織頭領夫人啊。
正在接受殘酷訓練的新兵們不解地看着他們嚴厲的沈浩教官咬着一根碎草苦命地背上了上百斤的東西踏上了征程,紛紛不解地互看。受盡了他折磨的幾個女特種兵咬牙狠狠地罵:“報應!”
安欣然傻愣愣地看着一行人因爲笑她而受了罰,有些過意不去,慢騰騰地走到孟子墨面前就要說情,哪知孟子墨早大聲道:“過來!”
他好像很生氣哦。安欣然的小心臟呯呯跳得急起來,雖然孟子墨對她不錯,但他生氣的樣子也着實恐怖。試想,帥到冒煙的特種兵組織頭領如果沒有幾份威嚴,怎麼可能管得住一羣上天入地牛B到非人類的特種兵們?
她杵在那裡,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孟子墨眉頭一皺,略有些無奈,聲音輕下來:“不想做專訪了?”
原本蹙攏的眉毛馬上一鬆,安欣然直覺得像撿到了一堆珍寶,張大嘴,半天才“啊”了一聲。孟子墨率先走遠,她喜滋滋地跟了上去。
孟子墨步子邁得極大,她費了好大勁一路小跑才勉強跟上他的腳步。她一邊想着孟子墨之前一直不肯接受專訪,怎麼突然之間就鬆口了,一邊去摸自己的錄音筆,擡頭間--呯!
一頭撞在了堅硬的某物上,鼻子首當其衝,馬上傳來一陣生硬的痛,兩眼一熱,眼淚緊跟着就嘩嘩地流了下來。
“你就不能小心點嗎?”頭上傳來了孟子墨無奈的聲音,安欣然眼淚汪汪中看到他眼裡盛滿的責怪和心疼,捂着鼻子點頭又搖頭。人和人咋就有這麼大的不同呢?同樣的肉軀,他的身體硬是可以產生牆的效果,她不過是撞在他的胸口,卻險些把鼻樑撞斷,再看人家,一丁點被撞到的感覺都沒的。
雖然對於孟子墨的身板無比了解,但她還是忍不住一陣腹誹。
“你呀。”孟子墨的目光變得柔和,搖搖頭,大臂伸過來,一把將她摟住,帶着她走向樓梯。他的臂極有力,幾乎夾着她走,她這才發現,他們正朝着他的宿舍方向而去。
“去宿舍去專訪?”她感覺到了一絲不妥。孟子墨在她的腰下掐了一把,兩道眉極不滿地挑高:“你的心裡就只有專訪?”
某種酸醋的味道傳來,安欣然調皮地眨了眨眼,眉底壓着笑,十分狗腿地討好道:“當然不是,你最重要。”
孟子墨十分受用且相當滿意地點頭,安欣然伸着小舌頭還在慶幸自己小腦袋的聰明,身體卻突然一輕,雙腳迅速離地,她輕輕地“啊”了一聲,發現自己已經被孟子墨抱了起來。
臉貼上他的迷彩服,緊接着聽到了心臟沉重的跳動,扭了扭身體,耳邊傳來了他的聲音:“我很想看看你是如何表現我的重要性的。”
這句話暗示性十足,她當然聽出了其中的玄外之音,臉一點點紅透,心不甘情不願地低聲反抗:“不是……昨晚才那個嗎?”確切點說,是從昨晚一直到今天早上,她的身體還酸着,根本沒有得到休息啊。
“我又餓了。”他的眼神灼灼,是要將她一口吞下的火熱。安欣然在他懷裡掙了掙,感覺到了他身體的繃緊,連*青筋的都已暴起。他悶悶地哼了一聲,咬牙低吼:“你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