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起了行禮的王進,一臉的嚴肅:“該本官謝謝你們纔對,沒有你們的努力,我大唐何以能在西域立足,又何以能發展得如此之順利,沒有你們的功勞,我大唐就會像是一被矇蔽了雙眼的人,那就會讓國家的對外政策發生很多的錯誤,這一切,都是爾等之功也。”
上酒上菜,好吃好喝地先伺候着,然後,就在酒宴上我草擬了一份合同,準備日後如果籌建大唐皇家香水公司的話,到時候會留給他一成的股份,另加錢帛萬貫,激動的這傢伙才灌了兩杯小酒就以爲自個醉的不成了。一個勁地翻着眼皮子盯着本公子籤給他的那張金票細瞅。嘖嘖稱奇不已:“大人,這玩意可以用來換錢?”
“呵呵,你不知道吧,這是咱們大唐皇家錢行最近才發行出來的錢行金票,這東西上邊,嗯,必須要有本公子的簽名,加上本公子的手印,還有本公子的私章。三者缺一不可,才能換到錢,而且這後邊還必須寫清楚用途……”我十分得意地向王進解說起了本公子的得意之作。
採取的就是那種後世的銀行支票對照印章制度,只不過把公章換成了手印。況且,指紋這玩意放到後世都很重視,況且全世界幾乎沒有一人的指紋相同,要是這三樣對不攏,那錢是取不出來的,另外,這種金票的紙張可是咱們房家地紙作坊最新的改良型紙張。
採用的是夾層紙技術。也就是使用兩種質量的紙張粘合而成,而且中間還夾有用水裡衝壓機打壓得極薄的銀絲和其他特殊標記,當然這種紙張的製作技術只有房氏紙業集團內部地三位製紙大師知曉,而製作技術也被本公子鎖在了保密的地方,就是防止泄密。
這種金票,目前還處於試用階段。在世面上流通的,不超過二十張,每張上邊,都有印刷出來的防僞編號和代碼,都採用的是密碼技術,外行人根本就瞅不出這種每張金票上不同的號碼有什麼聯繫。
嘿嘿嘿,本公子是誰,金票的防僞技術絕對不是人能想出來的,沒錯,本公子幾可與聖賢比肩。後世的鈔票防僞技術讓本公子給抄襲,嗯,應該是後世把本公子的金票防僞技術幾乎抄襲了個遍,更重要地是本公子的金票防僞技術更是令後世的銀行業防僞專家瞪目結舌纔對。
一開始王進堅決地推辭不受。最終在我的說服之下。勉強地接受到這張金票,不過他還是婉拒了本公子給他地香水製作地一成股份,這人很不錯,我很喜歡,說實話,給他一成股份,還是本公子咬着牙根、心裡邊滴着血才擠出來的,別小看這一成股份,日後。怕就算是百來萬貫說不定都買不到。
不過他收了這一萬貫的金票。也可以成爲一個大富之家,安安穩穩的吃喝兩輩都都是夠的,這一點。也讓他感到了本公子的真誠和對他功勞的重視。
“你且就在這側院子裡休息,本官先去好好的看一看王大人給本官的信,有事再詢問於你,嗯,大概明後天,你再去進奏院報道便是,到時候,本官會另有重託予你。”我站起了身來,拍了拍王進地肩膀衝他溫言道。
王進點了點頭,另外我還讓房成帶王進在咱們渭南縣城裡邊逛逛,順便去衣帽店買些衣物換上,讓他去泡泡咱渭南有名地溫泉,也算是對他忠誠的一種報答吧。
送別了這位大唐的小情報頭子,我洋洋得意地笑着,邁着步子一搖一晃地就進了正屋,方踏步進了屋,就見坐在矮榻上地程鸞鸞站起了身來迎上了前,一臉的疑惑:“俊郎,妾身可是聽您一下子就送出了一萬貫?”
“沒錯,不光送出了一萬貫,原本爲夫還準備送那人一場大富貴,可惜,他不需要,這也好,讓爲夫生生省下了至少上百萬貫的收益。”我得意地笑了起來,扶着程鸞鸞坐到了矮榻上,從懷中取出了那兩瓶被我收藏在懷裡邊的香油和香水,拿眼神示意程鸞鸞。
程鸞鸞好奇地打開了瓶塞,先是訝然,旋及臉上露出了一絲絲驚容:“俊郎,莫非你用一萬貫購得了這種油的配方,這種……這香味怎麼這麼怪?”
我得意地一笑,香水,咱可是會用的,我從程鸞鸞的身畔取來了一方絲帕,從那瓶香水裡邊滴出了一兩滴在絲帕上之後,輕輕地擺盪了一番,一股子透着不知名的花草異香的味兒在鼻前繚繞。
“爲夫不光購到了這種香油的製取之法,還獲得了香水的研製之法,一兩滴香水,其散發的香味可持續很長的時間,而且,但凡有香的花兒和果木,皆能製得此種香水……”聽到了我這話,程鸞鸞從那股子能在冬天日嗅到的春日之芬芳裡清醒了過來:“值,莫說是一萬貫,這種配方依妾身看,可謂是價值連城。俊郎……妾身想多多考究一番,您看呢?”程鸞鸞很是羞澀地粘了上來,白晰圓潤的手指卻緊緊地捏着兩個瓶子,嗯,很可愛的女子。
嘿嘿一笑,湊上前在程鸞鸞的臉頰上香了一口:“好鸞妹,不是爲夫不應你,而是這樣品着實太少了些,爲夫要讓人趕着研製此物,就需要有對照的東西,嗯,鸞妹莫憂,要不這樣,你勻出一些來便是,不過,可別讓你的姐妹們知曉了,到時候說爲夫偏心,鬧得不安寧,爲夫可就成了罪人了。”
聽了我這話,程鸞鸞原本一臉的歡容暗淡了下去,不過就在我心疼的瞅着她咬牙做決定之後,程鸞鸞的表情總算恢復了笑容,很是貼心地點了點頭:“妾身知道,妾身不過是觀摩一番罷了,日後夫君製作出這些香水之後,妾身不怕它們能跑了不成。妾身可不想做那種讓自個夫君難爲的事,畢竟咱們家姐妹多了,事事都得勞俊郎您來擔個公平,若是今日偏了妾身,日後怕是不妥。”
聽了程鸞鸞這一番話,我着實是高興得很,難得這丫頭如此善解人意,渾不像她爹爹那種拚着兩敗俱傷,也不願意讓人佔他半丁點兒偏宜的那種偏執狂,看樣子,咱的夫人的性情應該是撿外家長的。緊了緊擁着程鸞鸞香肩的大手,很是暢快地笑了起來:“呵呵,不愧是爲夫的好媳婦,來,讓我親一個先……”
擺平了程鸞鸞,由她自個去抱着倆瓶子嗅味道陶醉去便是。
我自個去了後院的屋子裡邊,衝正在後院的壩子上舞槍弄棍,整得一身臭汗的十來位家將點了點頭,進了後院的靜室,這裡是我專門查看進奏院和各個機要部門傳來消息的地方,畢竟很多公務我都不方便在人前閱覽,這點保密性咱還是知道的,更何況,讓這位情報站長直接送交到我手裡邊的東西,那肯定是不能讓外人所知曉的。
給自個倒上了一杯茶水,翻看了起來,王玄策在這信的消息大多數都是相關於高層的事情,倒與王進與我相說的並不太大的差別,另外,身爲本公子派系的名將席君賣到了波斯都護府之後,立即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練兵工作當中,他們二人的相處十分的融洽,而且,都有着共同的目標,那就是爭取能把中亞穩穩地掌握在我大唐帝國的手裡邊。
有了這位席大都護的支持,使得王玄策開展外交工作時更加的如魚得水,加之原本中亞諸小國就傾向於大唐這邊,雖說目前與波斯聯軍,也不過是不得已之舉。王玄策目前的想法是,絕對不能再讓波斯成爲一個強大的帝國,咱們要讓波斯帝國明白,他們必須要依靠大唐的軍事力量的幫助才能在這一地區生存下去。
另外,大量的中原文化典籍的到來,還有文人士子前來此宣講中原之文化,更有利於將中亞諸國百姓進行去獨立化,本來這些中亞諸國大多都是大月氏的後裔,而大月氏當年也是從我故地的邊緣遷往中亞的,所以,更能容易獲得他們的認同。這段時間以來,王玄策還多次地與西突厥人進行了貿易和相互交流,使得西突厥的貴族對於他的好感度大增。這近一年半的時間以來,雙方之間,再沒有發生過一起爭鬥。看到了這兒我不由得一愣,這位長袖善舞,精於縱橫之術的王大說客到底要想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