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大唐六部之一。
禮部掌管着朝廷中的禮儀、祭祀、宴餐、學校、科舉和外事活動。
比如各地州府的官學,以及長安的國子監,還有歷屆的科舉考試都歸禮部統管。這科舉考試就近似於後世的全國高考。當然,這古代科舉考試的錄取率是極低極低,完全不是後世高考所能比擬的,說它是大浪淘金都不爲過。所以禮部有點類似於後世的教育部和文化部。
同時,禮部還管理着大唐藩屬國家與其他外邦之間的往來事,比如接待外賓,抗議交涉,出使外國,這些都是禮部該乾的事兒,有點類似於後世的外交部。
與此同時,禮部還肩負着一項重任,那便是向普天之下的老百姓宣傳禮教,讓百姓們都要知禮懂廉恥,讓老百姓們知道皇帝乃是天命之子,只有效忠皇帝聽皇帝的話,才能風調雨順,纔能有飯吃有衣穿。
籠統說下來,整得就跟新聞聯播似的,跟現代的宣傳部沒啥區別。
所以,禮部雖然在六部中不咋起眼,但卻行使着文化部、教育部與外交部、宣傳部等四大部門的職權。
禮部下設四司,分別爲儀制清吏司,掌嘉禮、軍禮及管理學務、科舉考試事;祠祭清吏司,掌吉禮、凶禮事務;主客清吏司,掌賓禮及接待外賓事務;精膳清吏司,掌筵饗廩餼牲牢事務。
以上四司就是禮部的整體架構。
通常的情況下,禮部尚書坐鎮禮部衙門,統籌大局。而四司則分別由其下屬的左右兩位禮部侍郎分別兼管着。
禮部左右侍郎分工明確,各司其職。
其中兩位左右侍郎又以左爲尊,禮部左侍郎纔是真正的二把手。
所以四司中,儀制清吏司和主客清吏司這兩個重要部門都歸左侍郎直管,而右侍郎只能管其他兩個清水部門
郭業一早便離府進了皇城,前往了禮部所設的駐地。
他對皇城早已熟悉透,因此很快便抵達了禮部衙門的大門。
這禮部衙門跟他之前呆過的兵部衙門沒啥區別,同樣是顯赫雄壯的衙門大門,大門口依然有兵丁在駐守保護。
今日郭業一身緋袍,頭戴雁翅帽,腰佩銀魚袋,腳蹬牛皮靴,氣定神閒地來到了大門口,隨後大大方方地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很快便被兵丁領進了禮部衙門中。
他今天上任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面見自己的頂頭上司禮部尚書崔鶴年。
他進了禮部大門之後,在前面的兵丁領路下,緩緩走向崔鶴年所在的獨門小院。
走在路上,儘管他不是第一次在六部任職,儘管他有了在兵部任差的經驗,但他心中要說不忐忑不緊張那是假的。
不是他郭業沒見過大場面而露了怯,而是因爲崔鶴年的兒子崔義真就是間接地在揚州死在他手中。
殺子之仇,豈能消弭?
郭業不知道崔鶴年一會兒見到他,會如何對待他,屆時又會是一番什麼樣的場景。
他已經把結局想到了最糟糕,以昨天馬周提到的崔鶴年之爲人及過往,雖然不敢在禮部之中明目張膽地爲兒子報仇,但是肯定免不了要給自己小鞋穿。
屆時,崔鶴年首先肯定是怒容相待,再不濟也是冷言冷語一副愛理不理,然後會在一會兒的職務分工上給自己使絆子。如果估計不錯的話,崔鶴年肯定會將禮部四司中最差的那兩個清水部門分配給自己。
縣官不如現管,崔鶴年如果真這麼幹,雖然於理上說不過去,但是郭業也對他無可奈何。
官字兩個口,崔鶴年是禮部尚書,任憑他怎麼說都可以了。
走進了崔鶴年所在的那個獨門小院,郭業放慢了腳步,心中嘆息一聲,唉,真是倒黴透頂,遷升禮部還能和崔鶴年撞上車,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不要求遷升,繼續在揚州逍遙快活當他的土豪刺史好了。
到了,郭侍郎!
那帶路的兵丁停住了腳步,指了指跟前幾步之外的一間房門緊閉的屋子,恭聲提醒道:崔尚書此時就在房中,您敲門便可進去了。
說罷,那兵丁便恭敬地退了下去,出了這獨門小院。
郭業在房間外頭站了片刻,小小發了一會兒呆,最後咬咬牙心裡微微一發狠,嘀咕一聲道:既然來都來了,還認個屁的慫?今日不見以後總要相見,奶奶的,我倒要看看他崔鶴年能把我怎麼着。
言罷便硬着頭皮走了上去,輕輕敲了敲三下房門,聲中中正平和地朗聲道:新任禮部左侍郎郭業,前來拜見尚書大人!
哦?郭侍郎來了?
聲音落下,郭業還未推門,而那房門已經從裡頭被人主動拉開,門口出現一人,正是崔鶴年。
只見崔鶴年滿臉笑意,殷情地一把拉起郭業的胳膊往裡拽着邀請道:郭侍郎,崔某可是盼星星盼月亮,衆將你這爲大能人盼來禮部了,哈哈,請進請進,快快請進!
崔鶴年,滿臉堆笑,笑聲爽朗,殷情似火?
沒錯,郭業覺得自己一點都沒看錯,這就是對方給他的第一印象。
霎時間,他整個人懵了!
怎麼會這樣?
他之前左想右想絞盡腦汁想了個透徹,已經將與崔鶴年第一次見面會出現的所有場景都預想了個遍。
可偏偏沒有想到,他和崔鶴年會是在這種場景下見面。
這哪裡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啊?
這分明就是多年未見的故交老友再次重逢一般,一切都是那麼得熱情,那麼得和諧。
怎麼會這樣?
郭業心中再次升騰起這個疑惑,一個斗大的問號浮現心底,也瀰漫在了腦海之中。
一時間,他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渾渾噩噩地隨着崔鶴年走進了房中。
一進房中,崔鶴年便將郭業熱情地請到了一張椅子上,邀請他坐下,然後回身到自己的案桌上端了一盞茗茶遞到郭業手中,關切地問道:一路趕來禮部,郭侍郎想必是渴了吧?來,先喝杯茶潤潤嗓子,哈哈。話說起來,崔某和郭侍郎可是神交已久,對於郭侍郎的過往種英雄種事蹟真可謂是如雷灌耳,早已生了結交之心。
郭業雙手捧着餘溫尚熱的茶杯,看着崔鶴年臉上那和煦的笑容,聽着崔鶴年那熱情如火的關心與問候,整個人怔怔地坐在那裡,連屁股都不敢妄動半分。
他此時心中就只有一個疑問,這人真是禮部尚書崔鶴年嗎?還是那個被我錯殺了親子的清河崔氏崔鶴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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