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荊離已經覺得連站着都有些戰不住了,她哪裡還顧的到一刀在講什麼,可是接下來一刀要講的話,卻讓她嚇了一跳,只聽一刀道:“皇上,做大事時,定要步步爲營,宰相大人派了神醫在皇上身邊,皇上不得不防,現在可能是爲了皇上治病,可也許這就是假像,當皇上的病將好之時,又或者是五天時日已到,她也有可能對皇上痛下殺手,到此天下人將認爲皇上是壽終正寢,不會有絲毫懷疑!”
荊離的心中一怔,她立刻擡眸望着一刀,看着他那冷然的一張臉,她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冷聲道:“你到底是誰,是誰派你來朕的身邊的?你又知道些什麼?”
一刀冷冷一笑,別過臉轉身要走,荊離立刻站起起來,刷的一聲從衣袖中拿出一支長鞭來,她刷的揮了過去,一刀身子一側,鞭子落空而下,一刀回過了頭,荊離這時又道:“今日你沒有說清楚,休想走!”
“皇上這又何苦,你是攔不住一刀的。”
“你!”可惡,荊離從來沒有像如今這般挫敗過,她又怒的揮起了鞭子,一刀再一次側身閃過,荊離氣的急喘着氣,一刀冷聲道:“皇上,你只要記得,一刀是你的人,這就可以了。”
說完這一句,他的身子一閃,瞬間就沒有人影,也因爲他的這一句話,荊離也怔住了神,他是朕的人?荊離笑了笑,她揮手一縮,長鞭縮進了衣袖中,這個長鞭就是她的武器,她雖不會武功,可是卻發明了自創了這長鞭,看來以後學了武,便更能奴駕了。
次日!
荊離坐在軟椅上,讓樊江雪爲她把着脈,樊江雪緊皺着眉頭,半天都是噓來唏去的,荊離終於忍不住擡起頭來望着她道:“怎麼了江雪,有什麼不對勁嗎?”
“皇上,你可是服用了那清塵給你煎的藥物?”
荊離一笑,搖首道:“怎麼可能呢,江雪親自交待過朕,朕自然是不能忘的,藥是煎了,可是朕並沒有服用,怎麼了?可有什麼不對?”
“但是皇上體內這藥力,有些不對勁啊,皇上……好似是中毒了!”樊江雪不停的診着,她用銀針剌入荊離的身體,卻果真發現血色不對,立刻大驚道:“皇上,是毒物,皇上的血液內竟然混跡了毒物。”
“你說什麼?這……這怎麼可能?”玲瓏大驚的上前,急聲道:“所有的食物,都是經荊風食吃過的,而且有時候奴婢也經常陪着皇上用膳,並無異樣啊,要不,你也幫我看看,是不是全都中了毒。”
“好!”樊江雪立刻將銀針剌入了玲瓏的肌膚,可是銀針上沾取的血跡卻是鮮紅欲滴,和荊離的相比,一個呈現鮮紅色,一個呈現褐色!
“這……這怎麼會!”玲瓏的臉上血色頓失,她顫抖着嘴脣望着一言不發的荊離,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淚流滿面。
“皇上,可是你誤食了什麼?或者接觸過什麼人,弄傷過自已?”樊江雪也急了,她連聲急問,荊離回過了頭,淡漠一笑,冷聲道:“看來,朕還是嫩了一點,宰相大人好計謀啊,朕還是棋差一着,鬥不過她啊。”
“皇上!你……你的意思是說……是宰相大人她?她下的毒?”
“江雪,你可否能查出朕身體中到底所中何毒?”
“皇上,請恕微臣無能,還需要提取皇上的血跡去做個測試這才能知道,大約午時的時候,結果可以出來,希望不是什麼致命之毒,否則皇上之前服用過的藥物有損了心臟,怕是會……”
服用過的藥物……?玲瓏一怔,她不由的蹲下身子,望着她道:“皇上,您之前……之前,並無大礙的對嗎?”
荊離望着玲瓏,內心有一股歉意,嘆息了一聲道:“玲瓏,對不起,朕當時只是將計就計,想着逼出宰相的野心,可誰知結果……”
“朕不是想對你隱瞞,只是這種事情越少說越好,越少一個人知道越好,你不知道,對你來說是安全的,朕是怕宰相會用什麼謀略來對付朕身邊的人。玲瓏,你怪朕嗎?”
“不,不會的,奴婢怎麼會怪皇上,奴婢真想自已一直都不知道,真想皇上這樣騙着我,然後就沒有中了這毒物,也許過一段日子皇上就好了,可是現在……現在奴婢的心中並沒有輕鬆,反而心更痛了。”
“玲瓏!朕的好玲瓏!”回握着她的手,兩個人相視而含淚的笑着,樊江雪的鼻子也有些泛酸,她別過了臉抹了下眼角,拿着針銀離去。
“玲瓏,朕有一件事情想問你,你可知一刀這個人?”
“一刀?”玲瓏一愣,她不解的望着荊離小聲道:“皇上說的,可是一直都住在皇宮中的那個暗影者一刀?”
“他一直住在皇宮中?朕不知啊?他是誰?爲何要住在皇宮中?”荊離不解了,他既然是住在皇宮中,怎麼又會跟着自已到外,又怎麼會一而在,在而三的救自已?而且還肯來教自已武功呢?
“皇上,你忘了嗎?他原本就是先皇身後的暗影者啊!”玲瓏一臉難解的望着荊離,荊離尷尬一笑道:“你也知道,以前的我事情這麼多,哪裡會記得住,假如說他以前是母皇的人,那麼現在,他應該也是自已的人嘍?”
想到一刀離行時說的那句話,我是皇上的人,荊離就覺得心中很驕傲,原來她還有武功這麼好的侍衛啊,而且還這麼酷,最主要的,他還是男人。
見習慣了這裡的陰盛陽衰,她都差不多要認爲這個世上沒有自已所認爲的冷男了,沒想到還有一刀和……和荊風!
“皇上,暗影者就是暗中保護皇上,然後替皇上鏟去一切障礙的人,如果所料不差,現在一刀就是皇上的暗影者了。”
“暗影者,原來這小子一直都呆在朕的身後,那爲何朕每次有危險的時候,都不見他現身,除非是有生命危險他纔出來。真是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