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可是守法公民,從來不幹偷雞摸狗的事,更不可能觸犯法律,幼女啊,這絕對是大罪。就算是這個時代無法高舉婦女兒童權益保護者的大旗,要泡好歹也要泡至少年滿十六的少女,慢慢培養個兩三年的感情,然後再那啥,嗯嗯,是成年人都懂的,不過後世指不定小學生都懂了,汗。
一向賢淑的妹子狡詰地衝李瑤光眨巴眨巴眼之後,總算是恢復了恬淡的表情,乖巧地坐在了我的身邊,作出了一副傾聽的模樣。而已經恢復了正人君子本色的我帶着一臉溫潤如玉的笑容,衝李瑤光頷首示意,帶着期待,開傾聽起了李瑤光的獨奏。
隨着李瑤光的右手指過弦絲,一陣猶如玉珠落盤的清啼之聲鑽入了在場的諸人耳中,李瑤光微垂着頭,雙眸專法於懷中的琵琶,優美而又略顯得淒涼的音符,從她修長而白晰的指尖,靈動地流淌而出,浸潤進我的心田。
雖然僅僅只是一隻琵琶,卻也讓人感受到了那呼嘯的寒風,還有那殘落的無奈命運。淒涼婉轉,感傷而悲愴的意境,隨着樂聲漸寂,滲着一絲無邊的惆悵,讓人彷彿還沉綿在那雨花盡落的景緻之內。
“好!三姐彈得真好。”最終,靜寂無聲的場中突然竄起了一個不和諧音,原來是李玄霸那個吃貨很是誇張地大聲叫好,看樣子這傢伙拍馬屁也挺順溜的。
“這曲《菊花臺》,着實有漢之悲風,聞者愴然哪……”李世民一臉陶醉地品評道,看得出來,是真心的。
“怎麼樣?”李瑤光鬆開了琵琶,略有些期盼地問向了我。我用力地點了點頭,衝李瑤光翹起了一根大拇指,嗯,覺得還不夠,再把另外一隻手的大拇指也衝李瑤光翹了起來。“三娘子所奏之曲,實乃無忌所聽聞過的琵琶曲中,最爲悽美,最有內涵的曲子。”
“真的假的?”聽到了俺的誇獎,李瑤光的眼眸兒快活地眯成了兩道彎月。
“當然是真的,悲傷而不頹廢,淒涼而絕美,足見三娘子已明此曲三昩。”俺這話很中懇,很實在,至少,聽了她所奏之曲,雖然心中戚然,卻不會讓人感覺意志消沉,反倒是生出了一種不甘與期盼。
雖然在前世,我也聽過琵琶獨奏,但是也僅限於《十面埋伏》、《霸王卸甲》這樣風格強硬,猶如征戰疆場的曲子,可是今天,李瑤光用手中的琵琶讓我欣賞到了清靈而又不失溫婉的音樂風格。如何不讓我讚歎欣賞?
而且她還這麼年輕,就能夠憑着一手琵琶,彈得在場諸人皆盡神魂顛倒,實在是令俺砸舌,這妞果然強大,武力值超高,這藝術值也絕對不差。
“我才唱過一遍,你不但能夠原汁原味的把音譜記錄下來,而且還能夠通過這琵琶演繹出來,實在是令我佩服得五體投地。”我濤濤不絕地讚美着這位漂亮的琵琶手,嗯,實在是太令俺大吃一驚了。
李瑤光似乎有點扭捏,想要說啥的當口,旁人的道賀與稱讚之聲把她給打斷了。她的演奏獲得了滿堂喝彩,就算是李世民也不得不讚嘆不已,然後,這個厚顏無恥的傢伙擠到了我的旁邊,一臉的悻色和懊惱。“真想不到,兄臺所唱的這首菊花臺,居然能夠奏出這等情致,實在是令小弟後悔莫及啊。”
“呃,我說賢弟你這是什麼意思?”不太明白,這傢伙到底發什麼神經,本公子唱歌關你屁事?
“前些日子,三妹曾來尋小弟,欲讓小弟幫忙,把你所唱的這首菊花臺給編成琵琶曲,可惜當時小弟俗事太多,不想,居然錯過了這等佳曲。如何不令小弟心甚憾之?”李世民又妒又羨地道。“不然,哪輪得到她來演奏,唉呀呀,我說兄臺,還有沒有這樣的樂曲,看在你我刎頸之交的份上,一定要交予小弟纔是。”
看到李世民一副憊怠無賴的模樣,我不由得一陣頭大,趕緊阻止了這傢伙使勁拽我衣襟的手。“成成成,快撒手,再扯下行,信不信一首都不給你。”
“兄臺莫不是有着好幾首?”李世民眼放綠光地道。
“這首曲子,也不過爲兄偶得,你想想,爲兄如今剛滿十六,這以後的日子還長着,肯定會做出不止一首這樣的曲子,對吧?”俺嘿嘿一笑,衝這傢伙挑了挑眉頭。
李世民不由得一臉黑線,半晌才悻悻地道:“罷了,不管兄臺何時所做,千萬莫要忘了小弟纔是。”
“放心吧,咱們哥倆可是斬過雞頭燒過黃紙的主,有小曲,肯定會交給你,來來來,諸位今日能來,實乃無忌之幸也,諸君,請盡飲此盞!”看到這傢伙一副吃癟的表情,我不由得心頭大快,站起了身來,開始向全局發起了挑戰。
被那些無恥之徒連灌了七八盞,灌得老子兩眼翻白,歪歪斜斜地爬回了席案喘氣的當口,看到了那一臉得色的不知道跟俺妹子嘀咕啥子的李瑤光。
挪挪屁股,湊近了些,我舉起了手中的酒盞,誠懇地道:“來來來,三娘子,無忌敬你一盞,想不到三娘子不但弓馬了得,武技精深之外,在樂技之上,也有極深的造詣,今日一首《菊花臺》實在是繞樑三日而不絕,令人敬佩。”
“而且,只聽了一次,就能夠記下音調,這樣的天賦,簡直是神乎其神,令我佩服啊……靠!”我這邊話音未落,就坐在李瑤光身邊的妹子突然兩眼一鼓,剛剛飲進嘴裡的酒直接就噴了過來,幸好本公子這段時間一直加強鍛鍊,不但體質得到了加強,敏捷也同樣有了很大的提升,就在妹子口中的酒堪堪出嘴的瞬間,本公子以鐵板橋外加乾坤大挪移再加八步,呃……總之,總算是避開了大部份的攻擊。
“……咳咳咳哥!哎呀,我的肚子疼,我咳咳,我真不是咳咳故意的。”妹子抱着肚子一邊咳嗽一邊道歉,可爲毛道歉會肚子疼?氣的臉頰還掛着水珠的本公子七竅生煙,這丫頭,看樣子再不收拾是真不知道啥叫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了都。
呃,正當本公子立起了眼本準備以大義責之的當口,突然發現,跟俺妹子挨一塊坐的那李瑤光面若塗丹,一雙水汪汪的杏眼彷彿猶如驚惶的小鹿一般。這妞是怎麼了,噴俺水的又不是你是俺妹子。
而且,我甚至看到了她伸出了一隻手,似乎在俺妹子的腰間做了一個動作,妹子臉色一僵,好半天才強忍住笑意,用力地衝我點了點頭:“哥,真不好意思,居然會嗆到你了,來,我給你擦擦好不好?”
“算了,下次小心點,你噴着我倒了罷了,萬一你跟孃親舅父坐一塊,噴到他們怎麼辦?”看到妹子服軟,討好地遞過來手帕,罷罷罷,且饒她一回,下不爲例,嗯,必須下不爲例了,再放任這丫頭,指不定哪天真敢騎俺腦門子上來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