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誰的音樂更受歡迎,比誰的箭射得更準,比誰的馬騎得更快,比誰的書法寫得更好,比誰的算數更強……五盤三勝制,怎麼樣,不知嗣昌兄可敢應戰？”本公子扳着手指頭把這君子五項說完,斜挑起眼角打量着柴紹輕笑道。
柴紹與柴慎父子不由得面面相窺,似乎有些不太有把握,這個時候,竇女王輕笑了一聲言道：“想不到無忌賢侄你能夠有如此豪氣,果然沒讓我家平平失望,不知嗣昌賢侄你呢？”
聽到了這話,本公子不由得暗暗地衝竇女王翹起了一根大拇指,高,實在是高,有這話堵着,哪怕是柴紹這會子還能想出新招也只能作罷。
至少是個男人,是個爺們,就應該受此激勵,比如柴紹,此刻一臉的豪情,昂首大聲地答道：“既然你敢邀戰,那柴某接下便是,到時候,若是你輸了,記住了,你滾出東都,別再我的跟前出現。”
就在這個時候,李瑤光霍然站起了身來,衆目窺窺之下,走到了我的身前,一雙清冽的杏眼定定地望着我,朱脣輕啓。“你真的確定你能贏嗎？”
看着眼前的佳人,再看了一眼看到了李瑤光站到我向前而憤忿欲狂的柴紹,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重新看向李瑤光,一字一句地道：“相信我,你是我的,我當然會贏。”
李瑤光的俏臉不禁又開始泛起了瑰紅,可愛地白了我一眼之後,微微頷首悄聲道。“我信你,我希望我未來的夫君,一定有比別人強的地方。無忌哥哥,別讓小妹失望。”說罷了這話,李瑤光轉過了頭來,掃了一眼場中諸人,清脆有力猶如舞鶴清啼的聲音在廳中響起。“誰贏,我便嫁給誰。”
然後約定,五天之後,唐國公府內,好好的比一比,到時候,就請唐國公夫婦作見證,當然,如果擔心反悔,再多找一些見證人也無不可。
柴紹父子如今已經跟唐國公夫婦隱隱有撕破臉的架勢,正事談完,自然是直接告辭,而本公子被留了下來。我剛剛重新坐下,就聽到了竇女王輕咳一聲。“你們三個,都在外邊聽夠了吧？還不進來。”
在本公子震驚的目光之下,李氏兄弟臊眉搭眼地步入了廳中,給自己的父母見禮。李建成、李世民、李玄霸都衝俺猥瑣地擠了擠眼,整齊劃一得猶如事先排練好的一般。靠
“你們……你們這幾個傢伙,既然進來了,就都坐下吧。”李淵很是無奈地指了指這哥仨,然後示意讓他們留在了廳中。
不過我很明顯的發現,這兄弟三人雖然點了頭,不過目光都盯着竇女王,看到竇女五似乎沒有啥反應,這才灰溜溜的坐下,嗯,足以見得竇女王在唐國公府內的權勢有多牛叉。
“你們都聽到了？”竇女王這個時候纔開口,兄弟三人的腦袋齊齊上下晃動,仍舊是那樣的整齊劃一,看得本公子嘴角都差點咧到了耳根。
正在給伏在懷裡的李瑤光打理着髮絲的竇女王不緊不慢地道：“你們三個都說說吧,平平是嫁給柴紹好呢,還是嫁給無忌賢侄好？”
“當然是無忌賢弟了,嗣昌兄雖然也算是勳貴世家中的人傑,可是與無忌賢弟一比,簡直就是天差地別……”李建成第一個跳了起來,很是大義凜然地道。好兄弟,不過,相信這是也是聽明白了竇女王的暗示,這會這麼可勁的誇本公子。
叫俺賢侄,叫柴紹直接指名道姓,要是李建成敢跳出來爲柴紹說話,那簡直就是給竇女王找不痛快。到時候,我相信這丫肯定會生不如死。
“大哥言之有理,那柴紹不但有過妻子,而且,其妻亡故之後,已然納了三房妾室,處處留情。”李世民一臉感慨地搖了搖頭,然後擡手一指本公子。“而無忌世兄不但才名震驚東都,更何況雖然少年得志,仍舊榮辱不驚……”
李世民顯得比較理智,給在坐的諸位分析了本公子與柴紹之間的優缺點,既簡單明瞭,又不着痕跡的狂拍本公子馬屁,聽得本公子眉梢都覺得舒坦。
至於李玄霸,這廝只於巴巴地說了一句。“孩兒不喜歡柴紹那傢伙,孩兒覺得,三姐嫁柴紹不如嫁給無忌世兄。”
“唉,早知道如此,夫人你早些知會於我,又豈鬧到今天這般地步,唉……”李淵看了一眼頭也不擡,仍舊再給李瑤光打理頭髮的竇女王,於笑了兩聲之後,一臉的感慨道。
“夫君此言甚是有理,要怪,都該怪無忌這臭小子,要是你早早來向我家平平提親,又豈會生出這樣的事端。”竇女王這個時候總算是擡起了頭來,很給面子的衝李淵笑了笑之後,衝我板起了臉訓丨斥道。
我看到了伏在竇女王懷中李瑤光那清亮的杏眼,可愛地衝我瞪了一眼之後,然後作出了一副很悲傷的表情,看得我險些笑出聲來。
這妞太可愛了,看樣子,是在教本公子怎麼表現,才能夠討她父母的歡心纔對。明白了李瑤光啥意思。本公子長嘆了一聲,面容哀慼,目光悲傷,一副傷心欲絕,痛悔莫及的模樣。“伯母言之有理,都怪無忌過去太不自信,總是瞻前顧後的,以至險些……”說到了這,本公子甚至這聲音都顯得有些哽咽。
看得那李瑤光可愛的杏眼瞪得溜圓,似乎想要分辨本公子到底是在化妝,還是真的如此傷痛。而方纔一直帶着一絲嗔意的李淵不禁顯得有些內疚起來,看樣子,他覺得俺對他女兒用情如此之深,實在是感人肺腑,肯定已經原諒了方纔本公子的所作所爲給他造成的困擾。
而竇女王帶着一張疑慮與審視的表情,打量了我許多,嗯,這老孃們雖然眼睛很歹毒,但是本公子這位足可以媲美奧斯卡最佳男演員的優秀穿越者,絕對是真情流露的完美演繹,當然,帶着一定成份的誇張和藝術情緒是必須的,主要是爲了增強悲情效果。
“夫人你也說怪無忌賢侄了,唉,罷罷罷,此事,老夫也懶得多管了。若是無忌你能夠勝那柴紹,那老夫就認你這個女婿,可若是你讓我女兒失望,輸了比賽,那你休想再踏進我唐國公府門一步,知道嗎？”李淵總算拿捏起了唐國公府男家長的派頭來,朝着我很是嚴肅地道。
“伯父放心,無忌只會贏,不會輸。”本公子很是堅決地道。心中暗暗鬆了口氣,看樣子悲情果然很能打動人心,要不如此,說不定李淵這老傢伙會唾沫星子撒我一臉才能解氣。
“難得你有如此信心,這樣吧,天子在北征高句麗時,曾經賜下一匹大宛名馬予老夫,老夫就……暫借予你,望你好自爲之。”李淵皺起了眉頭想了想,那個送字半天都沒說出口,變成了暫借,實在是讓俺無語得緊。
既然不是送,本公子也懶得拿,省得到時候這老傢伙心疼。“多謝伯父好意,前些日子,無忌已經購得了一匹上好的大宛馬,所以,伯父的寶馬,還是留下自用的好。”
“哦,那好,既然賢侄你已經有了合用的馬匹,臨時換了也不好,那馬老夫就不借你了。”聽到了本公子之言,李淵明顯地鬆了口氣,很是和藹地道。看得李世民哥仨白眼齊翻。看樣子都很鄙視自己老爹的守財奴性恪。
“真的假的？賢弟你這些日子所乘的馬匹,不都是那匹天子所賜的良馬嗎？什麼時候弄來的大宛馬。”李世民很是好奇地問道。
“就是當初那些突厥商人帶來的,不過只有一匹,是屬於那位商隊的首領康鞘利將軍的,我當時花了重金方纔購得。”本公子很是懇切地道,嗯,絕對不能讓李世民這廝有機會有想法打本公子那些大宛馬的機會。
嗯,本公子平日裡在家中練習乘騎的那匹大宛馬,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不但是毛色呈金黃色,在太陽底下散發着淡淡的金光,而且速度快得狂風席捲,據那位養馬人說,這種馬的耐力也是極佳。
只不過平時本公子只是在府中練習,從來不敢拿出來,就是害怕這一票狐朋狗友強買強賣,爲了顯擺,結果被這些無恥之徒給搶走,那本公子都沒地方去哭,所以俺一直隱忍着,一直沒敢拿出來。
聽到了這話,竇女王也似乎鬆了口氣。“賢侄的詩書才學,想來必能穩操勝券,賢侄精通商賈之術,想來算學也必然精深。”
說到了這,李瑤光湊到了竇女王耳邊一陣嘀咕,竇女王一臉恍然。“原來無忌你在音樂上的造詣,也有着很高的水平。看樣子,賢侄說必能勝之,倒也不是在大放厥詞。罷罷罷,老身也懶得多事了,還望賢侄你好自爲之,莫要負了我女兒的一片真心纔是。”
“兄臺加油,小弟我覺得你更適合我三姐。”李玄霸站在唐國公府門口,衝本公子用力的握緊了拳頭以示鼓勵。
“是啊,賢弟,我很看好你,若是能夠成爲我的妹婿,那就更好了。”李建成很是瀟灑地一合手中的摺扇,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很猥瑣地在我耳邊小聲地道：“柴紹那小子肯定不會是你的對手,賢弟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