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名比賽選手全都面面相窺,反正沒看到有誰的眼中有信心,就連本公子這位號稱文武雙全,刀箭雙絕的優秀穿越青年都不敢說自己能射得中,嗯,其實俺的願望就是,一會只要不丟臉射在屏風之外就成,那就阿彌佗佛了。
“九十步,每人三隻箭,來來來,讓朕看看,我們大隋的年輕才俊們,能不能比得過像唐國公這樣的箭術。”楊廣也很感興趣地湊了過來,宣佈了比賽規則。
接下來,仍舊按照方纔抽籤的順序來比試,本公子打着哈欠站在外圍,反正想要到我還早着呢,第一位兄臺,射三箭足足花了將近半刻鐘的時間,嗯,瞄得實在是太久了,久得讓人有點無語。
不過,這三支箭都沒有命中在屏風之上的鳳眼,這傢伙十分懊惱地拍了拍手中的弓,悻悻地退到了一旁,接下來,這些選手一個接個地跳了上去,然後又一個個地灰貓貓地走開。
其中有幾位勳貴世家子弟的箭術相當不錯,不過很遺憾的是,要麼射在了鳳的脖子上,要到射在了鳳的冠羽之上,距離鳳眼都最少有兩三公分的距離。
柴紹跳了下去,三箭射完,灰溜溜地閃到了一旁,他同樣一箭也沒中,而那虞熙也同樣沒能射中。終於輪到了第一輪拿到了滿分的本公子了。
我走到了位置處站定,擡起了手中的弓,搭了上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象着自己再一次地被養由基靈魂附體,后羿、紀昌、飛衛,李廣等諸位遠古和歷史上的神箭手們保佑本公子造成別脫靶,要不然,俺這位方纔接受了全場歡呼的優秀青年,肯定要遭到全場的嘲笑。
我應該怎麼射捏？是拋射,還是直射,又或者是蘇琴背劍式,還是平沙落雁式……
就在本公子仰天舉弓,考慮怎麼射才能夠既保證我優秀的射擊姿勢,又保證本公子的箭能夠命中那屏風板正中處,嗯,寬五尺高四尺的屏風,要是本公子有本事射到邊際處,那也太挫了點。
“賢侄？”旁邊突然傳來了一聲輕喝,嚇得正仰天舉弓,凝眉沉思的本公子手一哆嗦,弦上的羽箭瞬間就竄了出去,飛向了空中。靠又是哪個不開眼的王八蛋嚇我？
回頭一瞅,居然是李淵這傢伙,靠,我還沒來得及埋怨他害本公子失去了第一箭的機會,就看到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那隻羽箭所吸引,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在天空劃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線之後,奪的一聲輕響,呃,貌似,似乎,感覺,似乎俺的神來一箭,命中了那鳳眼附近。
“…還真是令人難以置信,賢侄的箭法,實在是”楊雄打量着那隻斜插在屏風鳳眼處的羽箭,腦袋瓜搖得跟潑浪鼓似的,看樣子老流氓應該從他的兒子那裡,知道本公子的箭術到底是好是壞。
可是現在,居然很狗屎運地命中了鳳眼,而之前沒有誰射中,結果,自然不而言喻。俺很羞愧地又贏了,李淵這老貨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人敢在箭術上跟他有單挑的實力,忿忿地要求我再演示一遍。
嚇得老子趕緊朝着這貨求饒,告訴他俺真是闖狗屎運才射中的,另外就是,他要是讓俺丟人現眼,到時候李瑤光會怎麼想,認爲他這個當爹的在故意難爲自己的心上人。
最終,李淵帶着一臉的幽怨,宣佈了比賽的結果,那些個勳貴子弟還有好幾個重臣也擠了過來問本公子爲神馬能夠用那個姿勢射得中那隻鳳眼。本公子自然是很謙虛地表示,俺其實是走了狗屎運,才命中的。
不過,越是真相,就越難以令人相信,特別是旁邊的李世民這廝在那唾沫星子橫飛的講述去年的時候,他親眼看到本公子一箭過去,把他妹子正中靶心的箭給射得劈成兩倍。
聽得所有人都是一臉的震驚與又羨又妒之色,這下俺再解釋換來的全是鄙視的眼神,靠,奶奶的,算了,不解釋了,讓他們以爲本公子是神射無雙也不錯,咱不跟這些流氓計較,俺現在心情很好,兩連勝了,再來一盤,本公子就會成爲歷史上第一位獲得君子六藝三項全能的冠軍。
兩項勝利,第一項完全是憑本公子的實力取得的勝利,而第二項,完全是依靠着逆天的運氣,成爲了冠軍,而第三項和第四項,則是本公子最有把握的,第三場,則由歐陽詢這位當代著名書法大家主持。
各寫一幅字,然後交由他以及諸位勳貴重臣評價,俺又贏了,嗯,相比起這一票勳貴子弟而言,本公子的筆下功力,可是比他們深厚得多,就算是虞世基的兒子虞熙,也遠不及多矣,畢竟俺可是開創了一個新的字體：長孫體……
也不能說是開創,而是因爲俺寫的比較好,而柴紹,這位原本應該屬於本公子泡李瑤光的最強有力競爭者,此刻卻就像是一塊被扔進了茅坑的石頭,冒了兩個泡泡之後就沒影了。
嗯,或許在騎馬、射箭項目上,他擁有一定的優勢,可問題是騎馬擱置了,而射箭,由於李淵這老傢伙逆天的箭術,當然還有本公子那逆天的運氣,讓所有人都把注意力落到了我們這兩老少的身上,讓柴紹這廝根本就沒有顯擺自己箭術的本事。
而當書法這一項比試的時候,柴紹連前三都沒進,已經溟然於衆人矣的柴紹,在比賽完書法之後,一臉憤忿與絕望着的柴紹已經很清楚,李三娘子,這位另外一個歷史時空,成爲他妻子的女人,已經遠遠地離他而去,插上了一雙潔白的翅膀,飛向了我的懷抱。
當結果宣佈之後,本公子已然是滿面春風,向着那些前來恭喜本公子的紈絝們一一答謝不已,這個時候,我看到了臉色灰敗,步履蹣跚的柴紹向着我走了過來。
“齊國公果然好手段,連贏三局,今後,李三娘子將會成爲你的妻子,還真是好福氣。”柴紹不陰不陽地笑道。
“不好意思,讓嗣昌兄你失望了,還望嗣昌兄莫要忘記了咱們之前的約定纔好。”本公子嘴角微彎,露出了一個淡然的笑容,衝着柴紹笑言道。
這話,讓柴紹不由得臉色瞬間一白,不過,現在周圍全是大隋王朝的勳貴世家子弟,柴紹這貨很清楚,要是敢耍無賴的話,那麼今天,他畢竟成爲隋朝勳貴圈子裡邊被鄙視的對象。
柴紹臉上露出了一絲難看的笑容。“放心吧,柴某人豈是那等信而無信之人,明日,柴某自會向天子請命,倒是無忌賢弟,今日之緣,柴某永銘於心,必當厚報。”
我不由得朗聲大笑起來,看着表情如同重症便泌患者一般的柴紹,我掃了一眼旁邊那些看熱鬧的紈絝們,隨即笑道：“真的？若是你想要厚報也成,送個幾萬貫給本公子的話,我就當你已經報答我了,如何？”
聽到了這話,劉宏基、薛萬徹等人頓時集體起鬨。“不錯不錯,既然嗣昌兄你感念我賢弟之德,那麼隨便弄個幾萬貫的謝禮就成,我相信我賢弟定然不會嫌棄的。”
“不錯,無忌賢弟定然不會嫌棄錢多的,送得越多越好。哇哈哈哈……”薛萬徹說得自己捧腹狂笑起來。這些原本就是過來湊熱鬧的紈絝全都笑得東歪西倒,柴紹怨毒地瞪了這哥倆一眼,頭也不回地向着練武場外走去。
“慢走啊,兄臺,小弟等着你的回報哦。”本公子很是深情脈脈地朝着柴紹的背影揮舞着手臂,就像是戰火紛飛的年代,告別那些參軍的鄉親們一般。
柴紹差點一個踉蹌摔在地上,惹來了更加狂野的鬨笑聲,看着他的背影,本公子的笑容是那樣的燦爛。是啊,看着他那倉皇的背影,我就好像是看到了李瑤光那歷史上曾經出現過的命運,正離她遠去,再也不留一絲蹤跡。
她的未來,將會在我的呵護之下,她會很快樂,也會很幸福的。
熱鬧,漸漸地停息,三科全勝,最後一科完全就是應景,不過,身爲大隋有數的算學人才,袁天罡拿出了一道比較另類的雞兔同籠題。
雖然有些另類,可問題是在本公子這種經驗豐富過奧數考慮的優秀青年眼裡,簡直就是小意思,我第一個交出了完美的答卷。
身爲大隋朝第一位四項全能冠軍的本公子恭敬地跪坐在楊廣的跟前。
而楊廣撫着長鬚,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朝着我問道：“無忌,如今看來,汝之才華果然是我大隋之冠,着實難得,朕欲留你在身邊問事,你可願意
靠本公子可不希望留在東都等死,更不希望像虞世基那樣,成爲了你的心腹,最後卻被你的心腹之一宇文化及拿刀給宰掉。這樣風險大,收益低的破事,本公子是決計不會於滴。
我朝着楊廣深施了一記之後,十分誠懇地道：“多謝陛下,不過臣以爲,陛下的身邊,才俊無數,武有觀德王、許國公、榮國公……皆是世之名將……”馬屁話不要錢的可勁扔,把在場的諸位勳貴都順帶拍了一遍,不論文武。
莫說是楊廣聽得眉飛色舞,就算是那些個老傢伙也一個二個面含微笑,看向本公子的目光都多了幾分慈祥,嗯,會拍馬屁的人不少,但是像本公子這種拍得無懈可擊,讓人挑不出錯處的馬屁,絕對是第一次感受到。
“……陛下的身邊,有了這麼多的文武才俊,說實話,多臣一個不多,少臣一個不少,更何況臣最大的希望,是替陛下守牧地方,教化百姓。以儘自己的綿薄之力,以報陛下。”說到了這,本公子再一次向着楊廣行禮致意道：“還請陛下恩准臣的不情之請。”
被本公子的馬屁話拍得渾身上下都透着舒爽的楊廣不由得一愣,旋及沉吟了起來。似乎在考慮着,留我在身邊,還是放我在外爲官比較好。
這個時候,楊雄這老傢伙接到了本公子的眼神示意,慢慢悠悠地站起了身來,走到了我身邊,朝着楊廣深施了一禮。“陛下,老臣以爲,齊國公之言,不無道理。”
“齊國公雖然才智俱佳,志向高遠,然其終究年少,未經歷練,豈堪重任？老臣以爲,陛下應允其所請,外放其爲一縣之令,爲陛下,爲朝庭守牧百姓,相信數載之後,以齊國公之才,定然能夠做出成績,到時候,陛下再安排不遲。”
聽到了楊雄這話,本公子暗暗叫好,不愧是塊老薑,話說得冠冕堂皇,卻又偏生讓人尋不出一處錯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