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軍服,唯一遺憾的就是隻配上中尉軍銜,因爲,劉宏基的身份還需要保密,所以,只能讓他這麼穿着,才能夠保證不會讓有心人看出什麼來。
劉宏基穿上身之後,很是喜歡的左扭右動的,一副典型的沐猴而冠的模樣,看得令人頭疼。“我說兄臺你就彆扭了,小弟可要趕時間,你若是不想去,那你就繼續在這扭吧。”
“我說陛下,你到底是想讓老劉我去看什麼玩意?”劉宏基意猶未盡地活動了下手臂之後,跟着我走出了房門,一面好奇地問道。
“兄臺想必應該知道咱們華夏復興軍手中有一種秘密武器的吧?”我翻身躍上了馬背之後朝着劉宏基笑道。
劉宏基點了點頭認真的答道:“這我自然知道,莫說是我,天下間,哪一個豪強不對陛下您的這件秘密武器感興趣?那王世充甚至曾發下榜文,願以十萬貫之資,以獲取咱們的火藥配方來着。”
“十萬?呵呵,看樣子王世充那老東西也挺識貨的,不過,他這個價格,要是再翻上十倍……”
“翻上十倍陛下您想賣掉?”李元芳不由得好奇地接口道。
“朕可以賣給他幾個炸藥包而已。”本公子沒好氣地白了這傢伙一言,本公子這是在賣關子,不是在賣藝。
李元芳差點一頭栽倒在馬下,趕緊收住繮繩,灰頭土臉地笑了笑之後繼續策馬前行。
“兄臺想必還不知道,我們的火器研究所已經研製出了不少使用火藥的遠程武器。”我繼續洋洋得意地向着劉宏基顯擺道。
“遠程武器?”劉宏基眨巴眨巴眼,很是不以爲然地道。“能比弓弩遠嗎
“廢話,要是沒這兩樣遠,你當小弟我吃多了拿錢來瞎鬧騰是吧?”本公子不滿地瞪了這貨一眼,活該生那麼多閨女。
“那能比車弩遠嗎?”劉宏基這纔有些好奇地問道。
“車弩最多也就是射出三百步,但是,我們所研製出來的重型火器,可以將重達二十斤的鐵丸,拋射到兩裡半之地處。”
“等等,你說是的兩裡半不是兩百步半吧?”劉宏基的眼珠子瞪得就像兩個十六瓦的燈光。
“那是自然,多的我就不說了,等到了地,兄臺你自個好好欣賞便知真僞
“第一排瞄準,射擊後退裝彈,第二排瞄準,射擊後退裝彈……”隨着吼叫聲,火器研究所的武器試驗場上硝煙升騰,一排排的排槍猶如那鞭炮一般密集。
而一百五十步外的那些草靶,被那強勁動能的鉛彈炸得草屑橫飛。不遠處,一門安裝在復退機上的火炮突然噴出了一股熾白的火焰,緊接着便是一聲猶如雷神怒吼的轟鳴,一枚彈丸幾乎是眨眼間,就狠狠地砸在了三百五十步外的厚泥牆上,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坑洞。
換上了一身英挺禁衛軍制服的劉宏基就像是看到了一羣非洲象繫着草裙手拿菊花扭着屁股跑過去一般。嘴咧得就像是喉嚨被塞了一個大冬瓜的河馬,兩隻眼睛瞪得就像是那大雁塔和小雁塔。
火炮的射速極快,或者說,因爲採用了子母炮的形式之後,使得火炮的射速得到了極大的提升。每一枚子炮被塞入了炮膛關閉炮栓之後,只需要點燃引線,就能夠引燃猶如子彈殼一般的子炮內的火藥,然後將那炮彈噴射出去。
之後,立即會有人用棍子清理炮筒,而又將會有一枚子炮從後膛塞入,整個過程都不會超過半分鐘的時間。也就是說火炮射速比起那些燧發火槍手也慢不到哪兒。
特別是將裝入了霰彈的火炮將準星對準了那些豎立的草靶子之後,只一炮,當近三百枚霰彈被噴出之後,猶如雨點一般,將那些豎立的草靶,打得猶如雨中芭蕉一般。
等硝煙散盡,立起的草靶,已然寥寥無已,隨着那遠處吹來的和風,輕輕地擺盪不已。隨後,這邊齊射的士兵停下了射擊的舉動,第一排走出了五個人,從腰間拿出了一個帶柄的,頭部橢圓型的玩意,伸手進其後柄猛力一拉,就可看到從柄中冒出了淡淡的青煙,然後被他們助跑兩步扔了出去。
然後所有士卒都立刻臥倒在地。然後轟轟轟的連續爆炸了五聲,將數十步外的空地,炸出了五個交疊的淺坑。
“兄臺,怎麼樣,看到了這些武器,你可有什麼想法?”看到這一幕,劉宏基的表情總算是有了變化,本公子暗鬆了口氣,不愧是當武將的,不像那些文臣一般脆弱,記得上次帶一幫重臣來看的時候,好幾個文臣被嚇得趴在了地上,實在是令人汗顏。
“殺傷力之強悍,前所未有,若是對面不是數百草靶,而是數百軍士的話,就單憑方纔的一炮,足以折扣大半。不過嘛,速度不如弓弩,而且此物既然是以火藥爲引,怕是容易因潮溼而無用吧?”回過了神來的劉宏基考慮了半響,這才說道。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兄臺所言及是,不過,兄臺你說錯了一點,這些火器,並不懼雨水,當然,若是傾盆大雨,的確會有影響。但是,這些玩意不會受影響。”我回首指了指那蹲炮,還有些個擺在旁邊的手雷。
走到了那蹲重達千斤的大炮跟前,看着烏黑錚亮的炮身,劉宏基不由得發出了這樣的感慨。“若真有了這些兇悍的大殺器,對付草原騎兵,又或者是對付異族的城垣,實在是物盡其用啊。”
“這是自然,這些,就是朕爲了這些異族敵人而準備的。”本公子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
“陛下,要不等我華夏大軍攻打洛陽之時,弄兩尊這樣的火炮予臣如何?”劉宏基這傢伙愛不釋手的圍着這門火炮在那轉了好幾圈這才問道。
“我說宏基兄,不是我不想給你,而是這樣的炮,目前就只造出了一門,而且這還只是一門樣炮。”我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哭笑不得地解釋道,這傢伙,看到火炮,跟看到親孃似的,不對,跟看到了青樓妓館裡最紅的小姐,一副恨不得脫褲子就上的貪婪表情。
當然,只是形容,並不代表宏基兄會脫了褲子把自個那玩意塞炮管裡,那樣做的話,他不但是精神病患者,而且還是強姦慣犯性質的精神病人才成。
“樣炮?我說陛下,這麼好的東西,爲啥不多弄點出來?”劉宏基不捨地把目光從火炮身上拔了出來,一臉疑惑地道。
“之前,我們試製過各種各樣的火炮,而這門樣炮,乃是我們最終定型之後的樣品。”我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光是樣炮,就鑄造了不下十五門,你可以想象一下,這到底有多艱難。”
“最重要的是,這種定型的樣炮雖好,但是炮彈不足啊。”
劉宏基不由得翻起了白眼:“陛下這是什麼話,炮彈不足,那就造唄。”
“有那麼容易就好了,你也不看看這些彈殼是用什麼玩意做的。”我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拿手抄起了方纔發射之後扔在一旁的炮彈彈殼。挺沉的,而且雖然已經被薰得發黑,但是殼體仍舊顯得很是光亮。
“銅?乖乖,這一個炮彈,單是其彈殼所耗之銅,怕就是得五六斤吧?”劉宏基接過之後在手中拈了拈,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你可知道,這一門炮,光是炮身,就耗費了多少斤銅嗎?”本公子眼皮也不擡地拍了拍那微溫的炮管問道。這門十公分口徑的炮,就耗掉了近一千斤銅,再加上覆退裝備還有炮架,這還得消耗六百多斤上好的鋼材。
而按這種火炮一分鐘可發射兩到三枚計算,作戰一小時,預計就得消耗一百二十到一百八十枚炮彈,而每個彈殼,就又得消耗好幾百斤銅。
這可都是錢啊,活生生的錢,按照一斤銅爲一貫錢計算,光是一門火炮和一個基數的彈藥,所需要耗費的銅就價值兩千貫,這還不算人工和其他的成本
總之一句話,相比起成本價不會超過五貫的橫刀,還有成本不會超過十五貫的板甲來計算的話,這種武器,的確是貴得令人有些驚心動魄。
而想要形成規模,按一個炮兵營負責十八門炮來計算,想要炮兵對敵造成可怕的殺傷和巨大的殺傷覆蓋面,例如在草原之上進行萬人左右的戰爭的話,至少需要三個到五個炮兵營,才能夠形成堪堪足夠的火力覆蓋。
想想後世的大戰,那鋪天蓋地的炮火,幾乎可以把整個大地淹沒,所運用的火炮數量,完全是以千來計算,當然,指的是西蠻子那邊,咱們這邊成天宣揚的是小米加步槍,其他什麼似乎都只是浮雲,所以還是和諧一點好。
但是如此來來,所需要消耗的銅的數量,只是聽着便讓我頭疼,要知道,目前,鋼鐵在交趾找到了那幾處巨型鐵礦之後,鋼鐵的需求,已然能夠滿足需要。
但是銅這玩意,從自古以來,華夏就缺這東西,因爲歷朝歷代,特別是唐宋時的銅錢,更是被華夏大地周邊的諸國當成了他們國家的流通貨幣。
甚至是本國不造貨幣,一切都以唐代五銖又或者是宋錢爲準。而咱們的銅產量本來就不足,這也是爲什麼從漢朝時開始,在華夏大地上會出現使用鐵錢,甚至是紙錢的原因。